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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是其他的什么原因……就更不著邊際了……我實在是想不出來,你到底喜歡我什么……” 韓江雪緩緩旋身,將杜若洲擁入懷中,“不要妄自菲薄,你很好?!?/br> 可杜若洲卻非要他說出個所以然來,她一邊用額頭輕輕地蹭了蹭韓江雪的肩頸上,一邊刨根問底地問道:“師父,都說你無情無欲、一心向道,就像一柄沒有情感的劍一樣……那你是這樣一柄毫無情感的劍,又怎么會喜歡我呀?” “師父……你為什么會喜歡我?你都喜歡我什么?” 杜若洲原以為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無論如何,韓江雪一定會說出幾句她想聽的情話來,誰成想,韓江雪卻是避重就輕地說道:“所以,我不是劍。” 啊這……這…… 他這話說得,確實也沒什么毛病…… 可是,想聽他說句情話,怎么就這么難呢…… 杜若洲再次嘗到了挫敗的滋味,她長嘆一口氣,放棄道:“哦……好吧……” 數(shù)秒鐘的靜默過后,韓江雪忽然輕笑著重啟了剛才的話題,“你說,我很復(fù)雜。” 杜若洲重重地點頭,大聲地肯定道:“對! 緊接著,她舊事重提地發(fā)出疑問,“師父就是一本晦澀難懂的天書,而我是簡單到不用看都能懂的小書……那這樣一本難懂的天書,為什么會喜歡過分簡單的小書呢?” 韓江雪垂眸輕輕地掃過杜若洲的發(fā)頂,微微勾唇,淡淡地拋出一句話,“可你并不簡單?!?/br> ??! 他說什么?他說她并不簡單? 她沒有聽錯吧……她怎么就不簡單了……她再簡單不過了啊…… 聞言,杜若洲驚呆了,也迷惑了,她在心中反復(fù)琢磨自己究竟哪里讓韓江雪覺得不簡單了,然而,她冥思苦想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于是,她只好頗有些心事重重地抬起頭,對上韓江雪意味不明的目光,發(fā)問道:“師父,你說我并不簡單……那我具體是哪里,讓你覺得并不簡單了呀?” 韓江雪卻并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稍稍側(cè)了側(cè)身,拉開了和杜若洲之間的距離,他從乾坤袋中取出一個只有食指大小的玉質(zhì)方盒,而后輕輕地抬起杜若洲的右手,將那個玉質(zhì)小方盒放到她的手心。 他微微勾唇,露出一個極其輕淺、又極其美好的笑顏,說道:“這是回禮?!?/br> 啊哈?回禮?什么回禮? 不會是生辰禮的回禮吧……這……送他生辰禮,還會收到回禮?! 杜若洲怔了怔,她頗有些不敢置信地低下頭,盯著手中那個小小的玉質(zhì)方盒看了又看,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抬起另一只手,將那個玉質(zhì)小方盒拿起來。 她剛剛仔細打量過這個玉質(zhì)小方盒了,在它盒身的三分之二處有一道細小的縫隙,那縫隙環(huán)繞方盒走了一整圈,顯然是蓋子和盒身相接的標(biāo)志。 只是,她實在想不出來,這樣細小的一個玉質(zhì)方盒,里邊裝的,會是什么東西……它又能裝下什么東西呢…… 杜若洲一邊在心中苦苦思索韓江雪的回禮會是什么東西,一邊伸指捏住了玉質(zhì)小方盒的后蓋,緊接著,她悄悄抬眼,用一種頗為疑惑不解的眼神看了看韓江雪,而后又用一種更加疑惑不解的語氣,問他:“師父,這是什么?” 韓江雪并不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讓她將玉質(zhì)小方盒打開來,然后自己判斷,“打開看看?!?/br> 她怎么覺得,他這是在故弄玄虛呢…… 杜若洲在心中小聲地嘀咕說,韓江雪送個回禮還整得神神秘秘的,可不就是難以讀懂的天書嗎…… 約莫零點五秒鐘過去后,正當(dāng)她手上稍稍使勁,準(zhǔn)備拔開玉質(zhì)小方盒的后蓋的時候,右前方忽然響起幾道悶悶的敲門聲。 燭照站在杜若洲臥房唯一的出入口處,抬爪頗有些用力地拍了拍前邊那扇雕花木門,而后盡量大聲、又不會擾民地喊道:“杜若洲……杜若洲……你在里面嗎?” 聽到它的吶喊,杜若洲松開玉質(zhì)小方盒的后蓋,抬起頭,說道:“我在呢,怎么啦?” 聞言,燭照又一次抬爪,稍微有些用力地拍了拍面前的那扇雕花木門,而后詢問道:“那……那我現(xiàn)在能進來嗎?” 它這個問題問的……讓她頗有一種奇奇怪怪的感覺,就好像自己現(xiàn)在正在臥房中做些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似的…… 杜若洲迅速轉(zhuǎn)過身,向右挪動,挪到玉床中部那只長方形玉枕的邊上,而后,她一邊側(cè)過身,向后倚靠到床板上,一邊用眼神示意韓江雪,讓他趕緊下去。 接收到她的眼神示意后,韓江雪伸手拿起擱在一旁的書卷,隨手將它收入乾坤袋中,緊接著,他轉(zhuǎn)身走下玉床,走到正前方的玉桌后邊,隨便挑了個玉椅,坐了下來。 約莫兩秒鐘過去后,杜若洲盤腿坐在玉床上,右手手上依舊拿著韓江雪給她的那個玉質(zhì)小方盒,她稍稍偏了偏頭,對站在雕花木門后邊的燭照說道:“進來吧?!?/br> 燭照抬爪推了推前頭的雕花木門,發(fā)現(xiàn)那木門紋絲不動,它收回前爪,抬起毛茸茸的大腦袋,略有些不滿地說道:“你先開門啊……你不開門,我怎么進去……” 啊哈?開門? 她從前怎么不知道這扇木門還需要她從里面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