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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杜若洲抬起頭,湊到他耳邊,悄聲商量道:“你……你親我兩口……我就……就下去……” 聞言,韓江雪連續(xù)輕咳幾聲,好似被她的話嗆到了。 “不然……就一口……就親我一口……也可以……”杜若洲還在和他打商量,她微微仰著頭,眨巴著眼睛,詢問道:“怎么樣嘛……好不好啦……” 韓江雪既沒有說同意,也沒有說不同意,他只是一言不發(fā)地站立在落霄劍上,任一陣奇異的沉默將周圍的氣氛籠罩。 就這樣,事情似乎陷入了一個無解的僵局。 數(shù)十秒鐘過去后,沒有得到回復(fù)的杜若洲,抽出右手,稍微使點力,在韓江雪的左肩上撐了撐,“好吧……” 緊接著,伴隨著她轉(zhuǎn)動腦袋的動作,她溫?zé)岬拇桨贻p輕地擦過韓江雪微微發(fā)涼的側(cè)頰,和他溫涼的唇角,最后貼到他的唇瓣上。 雙唇相接的那個瞬間,一個奇怪但不陌生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驀然響起。 【系統(tǒng):恭喜宿主,成功完成中級階段的最后一個任務(wù)——親吻韓江雪,和高級階段的第一個任務(wù)——韓江雪對宿主的好感度達到百分之七十五,作為完成這兩個任務(wù)的獎勵,宿主獲得了五百五十分經(jīng)驗值?!俊井?dāng)前,宿主獲得的經(jīng)驗值總額為一千零五十分,韓江雪對宿主的好感度為百分之七十九?!颗c此同時,落霄劍的劍柄不受控制地向上大幅度翹起,于是,站立在落霄劍之上的韓江雪,和如同一只八爪魚一樣,纏繞在他身上的杜若洲,都不由得向劍身倒去。 兩秒鐘后,在杜若洲的后背即將重重地撞到窄長的劍身之上的時候,韓江雪一個旋身,輕盈地向后倒在落霄劍上。 事情怎么會突然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杜若洲一頭霧水地眨了眨眼睛,幾秒鐘后,她伸手在韓江雪的前襟上使力一撐,緩慢地從他身上爬起來。 她一邊側(cè)過身子,要往旁邊靠去,一邊將剛剛忘記說的話,說出口,“或者……你……你讓我…親你一口……我親你一口……也可以……” 韓江雪一動不動地躺在落霄劍上,對杜若洲說的這番話,不置一詞。 過了一會兒,成功翻到右側(cè)的杜若洲,毫無意外地從落霄劍的劍身上摔了下去,而她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是睜大眼睛,以一個并不符合牛頓定律的速度從半空中不斷地向下墜落。 當(dāng)然,她最后并沒有成為列宿界從佩劍上摔落地面的第一個金丹修士,約莫五、六秒鐘過去后,韓江雪從落霄劍上一躍而下,在她成功地將自己摔到地面上之前,抓住了她。 確切地說,他就像拎小雞一樣,拎住杜若洲的后襟,止住了她繼續(xù)向下墜落的趨勢,而后,他一直維持著這個拎小雞的動作,拎著她緩慢地向下降落,直到他的雙足輕盈地落到平整的地面上。 落地后,杜若洲茫然地看了看周邊的環(huán)境,轉(zhuǎn)過身,問韓江雪道:“我…我們……現(xiàn)在……在哪里……” 話音未落,忽有一陣困意襲來,她不由得打了個哈欠。 幾秒鐘后,見韓江雪并未作答,沉默地站立在較遠處的燭照,抬起亂蓬蓬的大腦袋,一路飛奔,跑到杜若洲身側(cè),對她說道:“這是凝霰峰啊……我們回到凝霰峰了……” 杜若洲轉(zhuǎn)過頭,盯著它頭頂上凌亂的火紅色鬃毛看了好幾眼,“哦……哦……” 緊接著,她抬起頭,環(huán)顧四周,絞盡腦汁地回想這里是凝霰峰的哪里,以及自己從前是怎么走回到臥房的,她歪著腦袋,琢磨了好一會兒,才判斷出現(xiàn)在她正站在廳堂出來的那塊平地上,而她想回臥房休息,就要先往前直走,進到廳堂中,然后再右轉(zhuǎn),走進過道。 在想明白這兩點后,她緩慢地回過身,看著神色不明的韓江雪,向他告辭道:“那……那我……我回去了……” 韓江雪的雙唇輕微地動了動,他似乎有什么話想說,但幾秒鐘過后,他什么也沒有說,只是默不作聲地轉(zhuǎn)過身,邁步往右前方走去。 望著他緩步離去的背影,杜若洲眨了眨眼睛,她怎么記得回廳堂不是那個方向呢…… 見她杵在原地,一副發(fā)愣的樣子,燭照用力地拍了拍地面,說道:“你怎么還站在這里……你不走嗎……江江都走了……” 它一邊這么說,一邊抬起頭望韓江雪離去的方向看了看,當(dāng)它發(fā)現(xiàn)韓江雪正站在左前方不遠處、止步不前的時候,它的神情驀然一怔,好幾秒鐘過去后,它才回過神,轉(zhuǎn)頭催促杜若洲,叫她快點走。 在燭照的再三催促下,杜若洲拋去腦海中關(guān)于哪個才是正確方向的爭議,她緩慢地點點頭,轉(zhuǎn)過身,用一個異常緩慢的速度,邁步往左前方走去。 約莫三十三秒鐘過后,她慢吞吞地走到了韓江雪的身側(cè),她一邊在心中猜測他怎么突然停下來不走了,是不是發(fā)現(xiàn)方向有誤了,一邊側(cè)目看他,詢問道:“你……你怎么……你不走了……為什么……” 但韓江雪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在聽完她問的這句話后,他幾乎是立刻就邁開步子,往正前方走去了。 沒有得到任何回復(fù)的杜若洲,一邊抬起右手,頗感奇怪地撓了撓腦袋側(cè)面,一邊小聲嘀咕道:“他……又不走路……一說話就……跑掉……他真是……莫名其妙……他太奇怪…了……” 緊接著,她懷揣著這樣奇怪的想法,跟著往正前方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