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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洲看著被燭照叼在口中的玉盒,對韓江雪此舉的用意一無所知。 啊這……斷莖也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難道他是在制作生物有機肥? 正這么猜測著,她又看見韓江雪伸指在靈土上端點了點,下一瞬,只見玉盒中微光匯聚,中心正泛著微光的靈土忽的朝兩側(cè)散開,露出埋藏在靈土下方的一塊拳頭大小的晶石,晶石通體深紅,其正中心好似有紅光流動。 ?!這是她種下去的朱雀石? 它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 杜若洲睜大眼睛,“這是……朱雀石?” 韓江雪抬手拿起那塊深紅色的晶石,將它收入懷中,否認了她的猜測,“朱雀晶?!?/br> 杜若洲發(fā)出了疑惑的聲音,“朱雀晶?” 燭照將口中銜著的玉盒叼還給她,就地伸了個懶腰道:“朱雀花開花的時候,朱雀石就變成了朱雀晶。” 啊這……一石三鳥? 哦不,一石多用? 正這么想著,杜若洲忽然察覺到右手袖中似乎有什么東西在不停地晃動,她猛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 朱雀花被人偷摘走這件事情實在是發(fā)生得太突然了…… 而且,希望瞬間破滅的沖擊著實是太過強烈…… 因此,先前回到廂房后,她在短時間內(nèi)經(jīng)歷了較大的情緒波動,一時就將袖中的崖上一枝雪給忘了…… 杜若洲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腦門,伸手將裝著崖上一枝雪的袖袋從袖子里取出來。 見狀,身側(cè)的燭照好奇地湊近她拿著的袖袋,嗅了嗅,說道:“這個氣味……里面裝的是崖上一枝雪?” 這都能聞出來?它的嗅覺得多靈敏…… 不去當緝毒犬…啊不,不去當緝毒獅真的是暴殄天物啊…… 杜若洲頗有些驚異地看了看燭照靈巧的鼻子,點點頭承認道:“是崖上一枝雪,你是怎么聞出來的?” 聞言,燭照仰起頭,四足踏地,驕傲地說:“這還用問,那當然是因為我血脈純正,天賦異稟……” 真是……給它驕傲的…… 這又沒雌獅……沒必要,真的沒必要…… 杜若洲搖搖頭,打開手中的袖袋,輕輕地將袋中的崖上一枝雪取了出來,正準備好好地安撫一下它,誰成想,剛把它放在掌心,它就一躍而起,直直地往前飛到韓江雪懷中。 沒一會,更令她意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崖上一枝雪在飛到韓江雪懷中后,竟然用花苞扒拉他的衣襟…… ?!天哪……它是流氓花吧…… 簡直是沒眼看啊…… 杜若洲抬手扶額,又見韓江雪伸手將扒拉他的崖上一枝雪拎了起來,而后,崖上一枝雪在他手中不停地顫動,將花苞往他衣襟所在的方向伸展。 強,太強了…… 真就是藝高草膽大、不撞南墻不回頭…… 在杜若洲如是驚嘆的同時,燭照奔到韓江雪身側(cè),抬手就要給崖上一枝雪來一爪子。 察覺到它的動作,韓江雪制止道:“燭照?!?/br> “江江?”燭照不解地問道。 韓江雪用另一只空余的手取出懷中正在發(fā)燙的朱雀晶,握在手中。 咦,朱雀晶好像在發(fā)光? 杜若洲揉了揉眼睛,過了一會,她注意到被韓江雪拎著的崖上一枝雪顫動得更加厲害了,并且,它的花苞已經(jīng)從朝韓江雪的衣襟伸展,轉(zhuǎn)為向他的右手伸展。 原來它扒拉韓江雪的衣襟是因為里頭的朱雀晶呀…… 也不知道朱雀晶和它是什么關(guān)系,能讓它這么激動…… 不過,這么說來,它應(yīng)該不是流氓花,方才真是冤枉它了…… 正這么想著,杜若洲的腦海中忽然浮現(xiàn)出自己前來的目的,她一拍腦袋,看向韓江雪,問道:“仙人,那個……雖然朱雀花被偷了……但我真的耗費了好大的心血才將它種出來……” “這樣,之前說的那個承諾還算數(shù)嗎……我還能拜您為師嗎?”杜若洲的聲音越來越小,她看著韓江雪,猶猶豫豫地問道:“或者……您還有別的朱雀石嗎?我可以再種一次……” 聽見她說的話,燭照將目光從崖上一枝雪的花苞上收回,轉(zhuǎn)頭看向杜若洲,嘟囔一聲,代韓江雪回答道:“朱雀石只有一塊?!?/br> 啊……好吧…… 那……她還有機會嗎? 杜若洲有些失望,過了一會,她抬頭看著韓江雪,哽咽道:“仙人,我是真心想拜您為師的……自從見到您的仙人之姿以后,我就下定決心,要盡一切努力成為您的徒兒……” 聞言,燭照回頭往韓江雪的方向看去,它看了看他右手握著的朱雀晶,又看了看他左手拎著的正在瘋狂顫動的崖上一枝雪。 它抬首看著韓江雪,問道:“江江,崖上一枝雪是不是也可以抑制……?” ?聽它的意思,韓江雪需要用朱雀花或者崖上一枝雪抑制什么東西…… 即是藥草,難道說……他受了什么傷?!或者中了什么毒?! 誒,到底要抑制什么啊?它說話能不能不要這么吊人胃口…… 杜若洲一萬個想知道后續(xù),可是燭照自問出那句話后,就不再說話了,她只能獨自在心中對此事作出各種猜測。 第18章 大清余獅 過了一會,韓江雪忽然開口道:“不可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