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話就是我說的？”

    他瞪著我，目光里滿是質(zhì)疑和考究，沒過多久，他轉(zhuǎn)過頭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語氣十分冰冷：“李飛星，我告訴你，不要提他，如果你還想繼續(xù)跟著我。”

    “我沒有提，是你自己想起來的。”

    “那你就不要總提醒我！”他突然揚高了聲音吼道：“別想著去變成他，比你長得像他的人多得是?！?/br>
    我準備和他講道理，正好這是個機會。

    “那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他？”

    他眼睛發(fā)紅，卻掠過我看向我身后的紙箱子，我頓時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急忙認慫，抱著紙箱子往樓上跑了沒幾步就下來了，媽的上去簡直是自尋死路，還好我機智，抱著箱子想藏起來，戴岳似乎冷靜了下來，閉上眼靠在沙發(fā)上：“收拾好，一會兒出去吃飯?！?/br>
    我覺得在解釋自己身份和保命之間還是保命比較重要，更何況我真的沒辦法說出口，在后爸公司剛發(fā)展到最關(guān)鍵時期時我媽帶著我和公司的錢要跑路到國外，還不惜求我親爹幫忙，說到這我要贊嘆一聲我媽真的是我見過的最rou的女人沒有之一，雷厲風行，有仇必報，手段高超，說一不二……

    可她卻用自己的聰明害死了自己。

    我左手握了握，不敢握得太實，也不想讓戴岳看出我的任何異常，心中苦澀發(fā)漲。后爸和爺爺在國外養(yǎng)老，應該也快回來了，別人我不知道，但爺爺講究落葉歸根，我有一種很快就要見到他的直覺。

    當年發(fā)生那件事后我才知道nǎinǎi受不了刺激住進了醫(yī)院，最終撒手人寰。她對我媽，對我，向來是看不過眼的，后來對我好了一些，可還是覺得后爸找了一個什么樣的女人，對她抱著的偏見旁人無法撼動。我覺得她因為我和我媽出事才住進醫(yī)院的可能不大，多半是因為我媽卷了錢和帶著公司機密跑了，但無論是哪一種可能，這筆賬都算在我媽和我頭上。

    現(xiàn)在她確實過世了，而我茍且偷生，卻還是見不得光。

    唯有戴岳金光閃閃，于暗夜發(fā)亮。

    74.

    吃飯時我提了幾句誠子。

    戴岳情緒欠佳，對我愛搭不理。

    直到聽我說他看見了我袒露的胸口大腿才有點兒反應，抬眸平靜地吐出一個字：“sāo。”

    我手疼。

    過一會兒露出個笑容：“對，我還sāo浪賤呢?！?/br>
    他盯著我，沒再說話。

    晚上他在書房忙工作我抽空給唐琛發(fā)微信，問他：“你說我可以請教你，那怎么才能更像秦真心？”

    不久后他發(fā)過來幾段語音。

    “沒指望你能裝得多像，但比以前那個像就行了。當初他不是受刺激了么，因為沒親眼見過真心的尸體所以覺得他根本沒死，后來精神就恍惚了，在醫(yī)生那治了一年，算是有點兒氣色。他家老爺子見他這樣不行，就找了個和真心長得很像的人，那個真的是，嘖嘖，比你還像他?！?/br>
    “那孩子歲數(shù)也正好，老爺子還偷出日記給那孩子看讓他背。那段時間戴岳非常高興，成天和那孩子在一起，我們都知道所以誰也不敢提，生怕他就那么崩潰。其實這也是老爺子毀了他，假的始終是假的，也成不了真……你說是嗎？”

    “戴岳幾乎都相信那是真的了，后來不知道怎么還是發(fā)現(xiàn)了，他差點把那孩子捅死，整個人也跟著垮了?！?/br>
    “別說是你了，現(xiàn)在就算真心活過來站在他面前告訴他他是真心，戴岳也不能信。我聽朋友說這是一種催眠，不知道是醫(yī)生干的還是他自己搞的，你最好不要刺激他，慢慢來，免得打草驚蛇……”

    “對了，再提醒你一點，戴岳和真心沒上過床，你可別跟個老司機似的?！?/br>
    難怪戴岳會在某些時候神情恍惚，原來是在一遍遍告訴自己眼前的人不是真心，真心已經(jīng)死了。

    因為怕再遭受從云端跌落的打擊所以把真心封閉在一個堅硬的角落里，密不透風。那段時間他過得有多辛苦，我想象不出。他曾經(jīng)復原了秦真心，把全部希望壓在對方身上，以此為支柱存活，可當他發(fā)現(xiàn)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時世界都跟著坍塌。

    他把秦真心看得太重要了。

    可并不值得。

    75.

    我在等戴岳，可是吃飽了再加上很困，已經(jīng)很懵bi了。踏著拖鞋去書房找他，走到緊閉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