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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附近依舊沒有人家,但好歹不用在崎嶇的山路上找地方過夜,祁文安將外袍脫了下來墊在一處靠著樹的軟土上,將土中的石子都清理干凈,又去周圍用劍割了些雜草回來墊在下面。 容顏看著他忙里忙外,對在野外生存似乎并不陌生,自己閑著也不太好意思,便去找了些枯木枝來,用以生火。 回來的路途中容顏還靠著自己三腳貓的功夫捉了一只山雞。 跟著祁文安練武這幾個月,別的不說,至少身體的靈敏度好了不少,抓一只雞倒是沒什么問題。 祁文安已經(jīng)布置好了晚上臨時過夜的地方,旁邊還搬來了兩塊大石頭,看到容顏提來的山雞,還微微一愣,隨即眼里多了些笑意。 容顏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現(xiàn)在這狀態(tài),兩人的角色似乎對調(diào)了,妻子在家里鋪床,丈夫在外打獵撿柴,雖然條件有些簡陋。 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笑什么?”祁文安接過木柴,看著容顏自顧自地將可憐的山雞用匕首剖解開來,刮毛去臟。 容顏一邊忙活一邊忍不住笑:“笑這個時候,世子你到時像個小媳婦。” 祁文安愣了好半天才理解了這個“小媳婦”的意思,有些郁悶。 他不是很想說話了,她說他小媳婦,笑話他。 祁文安閉了嘴,默默地將樹枝擺好取了火。 月色下,祁文安低垂的睫毛一閃一閃的,他已經(jīng)露了身份,便換回了原來的樣子。 容顏許久沒有這么長時間的看著這張臉了,祁文安不說話的時候有一種獨特的清冷氣質(zhì),仿佛就寫著生人勿進,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 可容顏知道,這個人心很熱,像個小孩子一樣想要的東西很多,甚至聽起來很俗氣,還會在心里跟她鬧小脾氣,縱使每次都未曾真的跟她動氣。 她手上麻利地處理好雞的內(nèi)臟和血,將身上帶的補充能量用的一小罐蜂蜜拿了出來均勻地抹在了雞的表面,又找了幾張這附近的闊葉樹上的葉子包了起來。 沒有池塘沒有荷葉,只能就進去才,容顏將雞包好用黃土裹起來,拍緊實后,直接丟進了祁文安升起的火堆里。 一時間兩人相對無言。 容顏想說點什么,又想到了什么,猶豫了一下,開口道:“聽說...你要成親了。” 祁文安睫毛抬起來,一眨不眨地看著她:“是啊?!?/br> 容顏心里微微一澀,縱使知道上次去平南王府那里的“祁文安”一定不是他,但還是心里還是有些犯梗。 容顏沒有說話,祁文安問道:“你不高興?” 容顏道:“我當然不高興,不過我也不會阻止你,因為我沒什么資格,但祝福你恐怕就沒辦法辦到了?!?/br> 容顏苦笑一聲道:“其實是我自作孽的,你的人生如果不是因為我,或許會走的很順利,你會輔佐新帝登基,你會和書里的男主站在一邊,你會權(quán)傾朝野,前途無量?!?/br> 她繼續(xù)道:“其實我是真的恨過你的,我覺得我放棄了所有,用盡了我畢生的勇氣,可你還是不信任我,但有時候想想,我有什么資格恨你呢。凡事有因必有果。” 祁文安靜靜地聽著,垂下了眸子,半晌,他道:“不,你還在怨我。” 容顏想否認,嘴角扯了一個笑,道:“不我沒有...” 祁文安看著她的眼睛,深邃的眸子將她洞穿,砍斷了她即將否認的話。 話題又沉重了起來,容顏不想再走之前和他相處的時光都是這樣的,便轉(zhuǎn)移了話題:“雞快好了!” 祁文安也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將目光落在火堆里,看著容顏用小樹枝將那一團燒的漆黑的土團扒了出來,又用小石頭敲,有些好奇。 “這是什么?”看著不能吃的樣子。 容顏笑道:“這是叫花雞。很好吃的?!?/br> 叫花兩個字明顯不是很好聽,一點也不像世子吃的東西。 祁文安抿著唇,盯著這一團又好奇又忐忑,但本能的信任容顏的廚藝。 燒硬的外殼敲開后,撲鼻的香氣冒了出來。 周圍用的這種闊葉樹容顏不認識,雖然用的不是荷葉,但卻帶有一股特有的清香,只有蜂蜜加以調(diào)味,原汁原味的rou香和那股清香融合的十分巧妙,帶有來自自然的原始香氣。 容顏小心翼翼的撕下來一塊有些燙手,放在嘴邊吹了吹,遞到了祁文安的嘴邊,喂他吃下去。 山里的雞吃蟲長大,rou質(zhì)嫩的很,蜂蜜甜滋滋的,軟爛酥軟,好吃的舌頭都要化開似的。 這個夜晚特別好,容顏覺得如果時間就停在這一刻也很好,不用考慮太多,也不用顧忌外在的所有因素。 兩人就這么圍著火堆將半只雞吃的精光,剩下的包了起來,放在火堆旁白溫著,明早睡起來還能再吃一點用以趕路。 兩人躺在臨時鋪的雜草上,野外的天被繁星照的格外璀璨,容顏就這么躺著,跟祁文安聊著自己在現(xiàn)代的趣事。 祁文安很喜歡聽關(guān)于她的事,有些時候好奇了,眼睛比天上的星星還亮。 容顏側(cè)過頭看著這個人,好看的過分。 祁文安感覺到視線,目光從星星上移到了她的臉上,兩人對視。 容顏不知哪里升起來的勇氣,突然鬼使神差地湊了上去,將嘴唇貼在了他的唇上。 就這么靜住了,祁文安僵硬的身體一動不動,就這么僵持著片刻,他突然翻過身壓住了她,本能的將她的嘴唇撬開,緩緩淺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