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頁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外科圣醫(yī)、靠祖?zhèn)魇炙嚮钤谄呤甏?/a>、重生學霸:玄學大師在校園、吻她會上癮、我的金主宛若一個智障、七零美食博主養(yǎng)娃日常、與你終有重逢
她有一瞬間的無力,想著大不了任務就這么失敗了,也比這樣跑上去送死強。 容顏的手緊緊地扒著車門的邊框,偷偷地從縫隙里朝外看,用這漫天飛濺的鮮血,麻痹著自己心中的恐懼。 她告訴自己:不要怕,你得適應,你得習慣這個時代。 可畢竟自己還是一個現(xiàn)代人啊,她想,見不得真正的死亡,更見不得那么多生命一個個在眼前倒下。 她第一次感覺有些暈血,但依舊強撐著不讓自己倒下,然而頭還是越來越低,喉中的哽塞越發(fā)明顯,有些止不住地干嘔。 突然,她聽到一聲清冷的聲音傳來:“別怕,別出來?!?/br> 她愕然抬頭,從車門縫隙中,她看見馬車外不到三寸的距離,劃過一道淺藍色的衣袂,就如同她方才看到的那樣,仙人之姿一般,站在她的門前,替她守著遮掩著她的那道門。 有那么一瞬間她感覺自己眼眶濕了,模糊了視線。 但即便是有水漬浸濕了眼周,依舊不妨礙她看清那個人站在門前,一劍刺穿了一個黑衣人的胸口,緊接著又踢翻了另一個想要沖上來的黑衣人。 然而就在下一秒,就在她努力抬頭望天,讓眼淚不那么輕易掉下來的時候,她猛然看見一個黑衣人從車頂往下跳,劍鋒朝著祁文安后背而去。 容顏看著那個守護著她的背影,甚至都來不及思考,手下意識地推開了車門,她整個人的身體沖了出去,從后背將祁文安抱在了懷中。 冰冷的劍鋒從背后刺入胸口的時候,她沒感覺有多疼,只不過她感覺到了懷中人身體那一刻的僵硬,以及響起在耳邊的系統(tǒng)提示音。 【恭喜你!完成任務!祁文安好感度 1000!目前好感度:1105】 第32章 被掐的青紫 療傷的時候 一眾車馬緩緩在官道上前行, 能看的出這車隊上的人方才歷經(jīng)過一場搏斗,甚至都來不及整理一番,便已經(jīng)匆匆行進。 日頭已經(jīng)臨近傍晚, 不遠處有一家落腳的驛站, 那車隊之中一馬之上騎著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男子,快步騎著馬先行到驛站前, 與那驛丞說了幾句, 見那驛丞恭敬地開始招呼人出門迎接,便又騎著馬掉頭回到了車隊之中。 談義在馬車外道:“世子,可以準備在這里過夜了?!?/br> 祁文安的聲音有些啞, 從車內(nèi)穿出:“可讓人去請了大夫?” 談義“嗯”了一聲, 眼神亦有些復雜, “已經(jīng)吩咐驛丞去辦了。” 半晌再未傳出聲音, 談義嘆了一聲, 轉(zhuǎn)頭騎著馬, 便去叫人準備著手今晚落腳,自己則轉(zhuǎn)身去車尾后, 看看那幾個被俘虜之人。 馬車內(nèi), 祁文安看著躺在懷中面色毫無血色的少女, 眼神卻不自覺地有些空洞。 先前他在這馬車前守著她,就是怕她看到血腥的場景會怕, 可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容顏會沖出來替他擋一劍。 其實那一劍就算她不擋,他也不至于會受傷,他已有察覺那人在車頂, 就算那一劍真的刺下來,他也能躲掉。 反倒是她這么一擋,讓他直接愣住, 反倒給了人可乘之機。 后來的事情他已經(jīng)記不太清了。只記得自己像是沒有生命一般,一手抱著昏迷過去的容顏,一邊揮舞著手中的劍。 后來多數(shù)的黑衣人都已經(jīng)落網(wǎng),這一次準備充分,他們損傷不大,甚至還活捉了幾個刺客關押在最后的馬車內(nèi)。 后來的善后他沒有參與,他抱著容顏上了馬車,出奇地冷靜,吩咐下去暫時不整頓車隊儀容,盡快先趕去驛館。 他在車上關上車門,幾乎是沒有半點猶豫地就解開了容顏的衣帶。 那劍直接貫穿了她的胸口,傷勢不輕,不過好在沒有傷到肺腑和心脈,昏迷應當只是因為痛楚和失血。 他將容顏扶正,從馬車內(nèi)一旁的一個小柜子中拿出一疊絹布和金瘡藥,取了一塊干凈的絹布,按壓在劍和皮rou相連的地方。 “會有些痛,痛就喊出來?!彼皖^對容顏輕聲道道。 少女昏睡總,沒有什么反應,祁文安垂下眼睫,手亦有些僵硬,隨后心一橫,便一鼓作氣將那劍拔了出來。 一時間血流如注,他緊緊地用絹布按壓住傷口,隨后拿了金瘡藥撒上去止血,在前后的傷口處都撒了藥,然后動作迅速地拿繃帶纏好。 容顏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沒有叫喊。看樣子是還未清醒,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夢中也能感覺到疼痛,她微微得啜泣著哭起來,渾身都有些發(fā)抖。 她上半身未著寸縷,輕顫之下的模樣有些迷人,然而祁文安卻沒有半點的旖旎心思,只是快速地動作著。 他簡單地替容顏止血,等著到了驛站請大夫再重新徹底地醫(yī)治。 傷口處理好,容顏的身子也沒那么顫抖了,他輕輕替她擦去額角的冷汗,有些笨拙地哄道:“不痛了,不痛了?!?/br> 做好這一切,他拿了一套備在馬車上的中衣,替容顏穿上。 衣服有些大,穿在她身上松松垮垮的。祁文安將她側(cè)躺著安放在自己的腿上,盡量不壓到她傷口地環(huán)抱住她,開始微微地出神。 直到談義過來報告,他才從思緒中抽離出來。 他想了很多,從一開始的內(nèi)心悸動,到后來的生死相護,該逃不開的還是逃不開。 他想,她對他這么好,從來都是對他百依百順,能愿意忍受他有時候自己都不清楚為什么的小脾氣,能愿意不厭其煩地給自己做吃的,能愿意無怨無悔地陪在他身邊,甚至...能愿意為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