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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曉娟今天打電話給我了?!?/br> 季恒秋也給自己倒了杯白開水,聽到這話手上的動作一頓,抬起頭問:“她來找你干嗎?” “想見兒子?!背虧蓜P從兜里摸了根煙, 打火機咔擦一聲,他夾著煙放到嘴邊吸了一口,“我沒讓,當初說好的,程夏已經(jīng)跟她沒關(guān)系了。但你說是不是真有血緣感應(yīng)?我剛掛電話就接到老師的通知,說兒子受傷了?!?/br> 血緣這倆字在季恒秋看來是最可笑最諷刺的,他握著杯子的手指漸漸收緊,寬慰程澤凱也是寬慰自己:“你別瞎想,程夏就一個爹一個叔,現(xiàn)在多了個江蓁,只有我們是他家人?!?/br> 程澤凱把胳膊搭在眼睛上,季恒秋走過去拍了拍他肩。 怪不得今天豁了命地喝酒,感情心里裝著事。 時間一晃而過,五六年前董曉娟挺著肚子摸索著找到夏家,對她來說是走投無路,拖著一個累贅無處可去,對于當時枯槁消瘦的師父夏巖,肚子里的小生命卻是人生最后一點盼頭。 孩子生下后他給了董曉娟一筆錢,讓她回老家,忘了夏俊杰也忘了曾經(jīng)生過一個孩子。 夏巖對季恒秋最后的囑托就是替這小孩找個好人家,他不知道程夏身體有缺陷,程澤凱和季恒秋沒說,他當時根本受不住這樣的消息。 他是很安詳?shù)刈叩?,他說這輩子沒遺憾了。 客廳里很安靜,兩個人都陷入了各自的心事。 良久,季恒秋起身說:“好好休息吧,明天我送兒子上學(xué),你睡個懶覺?!?/br> 程澤凱呵了一聲:“干脆多在你那住兩天得了,我看他可黏江蓁了?!?/br> 季恒秋卻不樂意:“別,小電燈泡?!?/br> 程澤凱拿了個枕頭砸他,笑罵:“滾,少來傷害一個脆弱的單身父親!” 從公寓里出來,季恒秋沒再找代駕,直接步行回去。 江蓁發(fā)消息問他什么時候回來,季恒秋回復(fù)說快了。 路過街口小賣部的時候他買了兩根冰淇淋,一根草莓味的,一根酸奶。 聲控燈刺啦刺啦照亮樓梯間,季恒秋走到二樓見屋里沒燈。 大概是聽見了他的腳步聲,三樓的門開了,江蓁往下喊:“回來啦?!?/br> 季恒秋嗯了聲,一步兩級臺階上了樓。 江蓁已經(jīng)洗過了澡,穿著軟糯的白色睡衣,頭發(fā)扎成一個丸子頭,正敷著一張面膜。 看到他手里的塑料袋,江蓁問:“買什么了?” 季恒秋遞過去,面不改色地回答:“棒棒糖。” 江蓁打開袋子見是兩根冰棍,深吸一口氣瞪了眼季恒秋,她那點黑歷史自己都快忘了,他倒是記得很清楚。 季恒秋笑著捏了下她的后頸,脫下外套擼起袖子喊程夏洗澡。 怕傷口沾到水,季恒秋洗得很小心。 小孩皮膚白嫩,一道三四厘米的口子看著挺讓人心疼。 以前只想著他健康長大就行,很多地方都疏忽了,今天這事也讓季恒秋好好反思了下自己。 耳朵里的東西再小也是和別人不一樣的地方,會不會因為這個受到嘲笑、排擠,季恒秋以前沒想過這個。 他擠了泵沐浴露在浴球上,揉搓出泡沫給程夏抹上,問道:“幼兒園的小朋友都怎么樣?有好朋友了嗎?” “有??!”程夏掰著手指報了幾個名字。 季恒秋越聽越不對勁:“怎么都是女孩兒?” 程夏嘻嘻笑:“做游戲的時候她們都要搶著和我一起。” 季恒秋嘖了聲:“你怎么這么招女孩子喜歡?” 程夏得意地挑了下眉:“因為我?guī)洶?,錢舒恬說我像王子?!?/br> 季恒秋是哭笑不得,得嘞,看來最該擔心的是小孩將來早戀的問題,這么受歡迎,妥妥一小海王。 洗完澡季恒秋抱著程夏放到沙發(fā)上,江蓁拿了藥膏,給他抹點消炎的藥。 昨天大的被砸今天小的磕傷,江蓁想著年前得去寺里燒個香,人越活就越迷信,她心里不踏實,總覺得最近要有事發(fā)生。 季恒秋也去沖了把澡,都十點多了,他給程夏泡了杯奶催他睡覺。 江蓁和程夏一同上了床,季恒秋的被窩相當軟,本來以為上了年紀的人都喜歡睡硬板床,季恒秋看來腰挺好,床軟得像團棉花。 晚上喝了酒,這會兒鉆進溫暖柔軟的被窩江蓁就泛出了困意。程夏翻了個身往她懷里拱了拱,江蓁摟住他,rourou小小一只,像個玩偶。 季恒秋進屋的時候就看見兩個人腦袋挨著腦袋,他站在門口看了會兒,拿出手機偷偷拍了一張,才關(guān)了燈,輕手輕腳躺在另一側(cè)。 窗簾沒有拉好,有碎白月光照進來,季恒秋借著這一點微弱的光源看江蓁。 他貪心地湊了過去,感受到她溫熱的呼吸和沐浴過后的甜香。 江蓁是什么呢?季恒秋不著邊際地想。 她是陽光下的粉白玫瑰,是莽撞又赤忱的火焰,是意料之外的驚喜盲盒,是融化在人間的漫天星河。 她是被上天偏愛的小孩,有關(guān)她的一切都是美好、有趣、可愛的。 季恒秋支起上半身,輕輕吻在她鼻尖。 江蓁哼唧了一聲,喊他名字。 這一瞬間他心都化了,突然就嫌中間那小家伙礙事。 到底是沒忍心真把她吵醒,季恒秋替她理了理臉上的碎發(fā),輕聲說:“睡吧,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