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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瀟瀟把手機遞給去:“你看這個!你快看!” 季恒秋掃了一眼,不感興趣也沒耐煩:“有話就說,沒話出去。” 裴瀟瀟深呼吸一口氣,語速飛快地和他解釋:“我之前,關(guān)注了一個本地的流浪動物領(lǐng)養(yǎng)平臺,它們今天有個志愿者服務(wù)活動,發(fā)了現(xiàn)場照片,你看這個這個,美女酒鬼!她也去當(dāng)志愿者了!” 季恒秋咳嗽了聲,放下手里的剪刀和蝦頭,在圍裙上抹了一把,接過裴瀟瀟的手機。 裴瀟瀟說:“沒想到美女酒鬼還挺有愛心的,你看你看,好幾張照片都有她,就是都是和一個男的,我看評論還有人說他倆般配?!?/br> 十八張照片,有江蓁的占了快一半,看著看著,季恒秋的眉心漸漸擰出一個川字,滑到某一張的時候他停下,雙指放大屏幕。 如果相視一笑的殺傷力是一百的話,那么屏幕上的這瓶免洗消毒液就是致命一擊。 啊,原來也會對別人笑,原來也會給別人洗手。 裴瀟瀟看著季恒秋手背冒起青筋,擔(dān)心自己的手機下一秒就會骨折變形。 她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問:“秋哥,沒事吧?” 季恒秋冷冷掀眼,裴瀟瀟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沒事?!彼D(zhuǎn)過身去,把手機扔還給裴瀟瀟。 就是妒火中燒,醋漫金山。 第二十九章 海里的魚真多。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張卉做了個總結(jié), 今天的志愿活動到這就結(jié)束了。 和大家說完再見,江蓁退出人群,往外頭掃視了一圈, 在一輛吉普邊上看見了李潛, 他背靠在車門上,正在看相機。 江蓁走過去, 拍拍他肩, 說:“請你喝酒去?!?/br> 沒給對方拒絕的機會, 她繞過車頭徑直坐進副駕駛。 李潛拿她沒辦法,收起相機開門上車。 退圈之后他和之前的生活就完全割裂了,沒朋友沒同事沒愛人, 家里也很少聯(lián)系。 突然冒出一個江蓁,他還覺得挺有意思的, 也有點說不出的珍惜, 至少在這個人面前他可以放下某部分東西, 不用做李潛也不用做溪塵,就單單是他自己。 李潛問她:“小美女,去哪喝酒啊?” 江蓁在手機上導(dǎo)好航, 遞給他:“這兒?!?/br> “行?!崩顫撓岛冒踩珟Оl(fā)動車子,“就當(dāng)咱倆是老朋友敘敘舊?!?/br> 江蓁笑笑,輕聲重復(fù):“老朋友。” 原本江蓁想避開娛樂圈時尚圈的那些事, 但李潛似乎毫不介意, 甚至主動和她聊了起來。 誰誰誰耍大牌,哪對熒幕恩愛情侶其實貌合神離, 一路上李潛抖了好多八卦。 江蓁聽得興致勃勃,讓他兜著點,等會下酒再說。 最后聊到茜雀的代言人樂翡, 李潛點點頭,說他以前也給她拍過一次,小姑娘不錯,以后能大火。 說到這了,江蓁就不避諱了,坦白道:“其實,茜雀明年有一個新系列眼影,是以自然景色為靈感的,我想找你合作?!?/br> 李潛沉默了一會兒,說:“樊逸他們應(yīng)該告訴你了,我不接商業(yè)合作,也不缺這個錢。我現(xiàn)在只拍我自己想拍的?!?/br> 江蓁垂眸點點頭:“我知道,所以已經(jīng)打消這個念頭了,你放心,請你喝酒沒別的目的?!?/br> 李潛低聲笑了笑:“我拍景都是拍著玩玩,你要想找,我回頭給你介紹兩個專業(yè)的?!?/br> 江蓁撇嘴,揶揄他:“哥,太凡爾賽了啊?!?/br> 車廂內(nèi)的氣氛又輕松起來,一路開到酒館,天已經(jīng)擦黑,華燈初上,白天的哄雜被夜空吞沒,小巷安靜,路燈昏昏。 江蓁領(lǐng)著李潛進門,楊帆看見她還帶了人,表情有些意外,小年輕做事不夠圓滑,臉上的尷尬沒藏好:“姐,這是......” 江蓁說:“我一朋友?!?/br> 他倆在靠窗的卡座坐下,李潛翻著菜單,突然呵笑了一聲:“欸你看,這杯叫美女酒鬼,啥奇怪名兒啊?!?/br> 江蓁笑得有些僵硬:“哈哈,就是啊?!?/br> 李潛點了杯威士忌,江蓁要了熱梅子酒。 酒上桌,李潛拿了相機調(diào)試,想拍一張。 江蓁看著他搗鼓,由衷感嘆:“我以前覺得你這人刻薄又勢利,私生活還亂,但是你拿起相機的時候,是真迷人?!?/br> 李潛輕嗤道:“你這是夸我還是貶我?。俊?/br> “當(dāng)然是夸了?!苯杼鸨用蛄艘豢?,酒液溫?zé)幔纷忧逑闼崽?,一口下去暖了胃?/br> 李潛舉起相機,對著江蓁拍了一張。 江蓁玩笑道:“哥,你這給我拍要錢嗎?你的身價我可負(fù)擔(dān)不起?!?/br> 李潛笑笑,回:“不值錢,早不值錢了。” 江蓁請李潛喝酒,不為打聽些什么,就覺得今天這一面很有緣,聊聊,也當(dāng)多認(rèn)識一個朋友。 酒喝了半杯,她開口道:“我是真喜歡你拍的東西,我沒什么藝術(shù)細(xì)胞,覺得喜歡那就是好,你之前在藝術(shù)展拍的照片,太好了,我不會形容,就是太好了。” 李潛笑著不說話,酒館里的屏幕上播著一部綜藝,笑聲不斷,他偶爾抬眸看兩眼,認(rèn)出其中一位女嘉賓曾經(jīng)是自己鏡頭下的模特。 “溪塵對于我來說,就是重生,重活了一次?!崩顫撆e著酒杯,舉手投足依稀能見從前那位傲慢的藝術(shù)家。 人封閉又渴望傾訴,所以喜歡一邊聊天一邊喝酒。酒精蒙蔽頭腦,才能讓自己大膽地推心置腹,說些想說平日里又沒處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