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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卓一聞香味也饞了,喊季恒秋:“哥,我沒吃晚飯,我也想吃蛋包飯。” 季恒秋眼皮都沒掀一下,冷著聲音說:“找秦柏?!?/br> 秦柏就是店里新招的廚師,剛來沒兩天,他來之后季恒秋基本就不做飯了。 招新的事程澤凱念叨了很久,不知道季恒秋為什么突然就改口答應(yīng)了。 他現(xiàn)在從主廚的位置上退了下來,還說等開了年再招兩個幫廚,二樓也重新裝修一下,添兩張座位。 以前整天呆在后廚,多佛多隨性一人,現(xiàn)在突然對店里的生意規(guī)劃上了心,還真有點老板的樣了。 程澤凱看他難得積極起來,立馬安排了招聘。秦柏是北方人,擅長面食,廚藝不說多精湛,但人樣貌周正,做事又沉穩(wěn),程澤凱和季恒秋都覺得不錯,就把人留下了。 陳卓熱臉貼冷屁股,自討沒趣。 程澤凱拍拍他肩,安慰說:“找老秦去吧,他肯定給你做?!?/br> 陳卓癟著嘴,在季恒秋背后低聲罵:“五迷三道!” 第二十四章 糟糕,是心動。 江蓁吃飯的時候, 季恒秋就在一邊坐著,沒再喝酒,拿了聽雪碧。 頭頂?shù)碾娨暀C(jī)上播著球賽, 季恒秋看得專注, 江蓁不感興趣,為了刷存在感, 她沒話找話問道:“這是哪個聯(lián)賽?” 季恒秋轉(zhuǎn)頭看向她, 說:“西甲?!?/br> “西班牙?” 季恒秋點了下頭, 收回目光重新看向電視屏幕。 過了會兒,江蓁又湊過來問:“今天是誰打誰???” “韋斯卡和埃瓦爾。” 陌生的兩個名詞讓江蓁抿唇皺了皺眉,但還是硬著頭皮繼續(xù)問:“那你覺得誰能贏?” 季恒秋中肯評價:“不知道, 實力差不多吧?!?/br> 江蓁咬了口炸雞塊,繼續(xù)問:“那秋老板, 你最喜歡哪個球隊?” ——江蓁喊習(xí)慣了, 還是叫他秋老板, 季恒秋也無所謂稱呼,任由她這么叫。 季恒球說:“拜仁慕尼黑?!?/br> “為什么???” “強(qiáng)?!?/br> “那你最喜歡哪個球星?” “萊萬多夫斯基?!?/br> “為什么?” “......” 季恒秋側(cè)過半邊身子面無表情看著她,停了幾秒后開口:“考慮過去央五應(yīng)聘么?” 江蓁愣了愣, 反應(yīng)過來后彎了眼睛鵝鵝鵝地直笑。 每次季恒秋面不改色噎人的樣子都特有意思,精準(zhǔn)戳中她奇怪的笑點。 她笑得不顧形象,卻又帶了點別樣的真實可愛, 很有感染力, 季恒秋借著喝水的動作,不動聲色地彎了彎唇角。 笑夠了, 江蓁停下,舀了一大勺的咖喱飯,嚼著嚼著突然放慢了動作, 心思飄到了別處去。 一口飯她心不在焉地吃完,腦子全是剛剛分別時周晉安說的最后一句話。 在車水馬龍的街道邊,華燈初上。他看著江蓁,微微笑著,眼神還是溫柔的。 周晉安說:“江蓁,找個不會讓你哭的男人不稀奇,你要找一個能讓你多笑笑的人,別像我一樣,太沒趣了。” 聽的時候沒放在心上,現(xiàn)在無意中拿出來琢磨一遍,她似乎明白了周晉安的意思。 江蓁抬起玻璃杯喝完剩余的酒,杯底殘留一層白色泡沫。 扎啤杯擱在桌子上發(fā)出一聲悶響,她扭頭問季恒秋:“你會講笑話嗎?” 季恒秋已經(jīng)漸漸習(xí)慣她跳躍的聊天思維,面對莫名其妙的一句疑問現(xiàn)在也能面不改色地配合她說下去。 “我想想啊?!奔竞闱锕瘟斯蜗掳?,想了一會兒問她,“你猜吸血鬼愛不愛吃辣?” 江蓁點點頭,猜道:“愛吧?!?/br> “不?!奔竞闱锓穸?,又說,“因為他們喜歡吃blood。” ...... 大眼瞪小眼三秒過后,江蓁挪開視線,本想低頭戰(zhàn)術(shù)性喝水緩解陡然冰凍住的氣氛,卻發(fā)現(xiàn)杯子已經(jīng)空了。她閉了閉眼,猶豫著現(xiàn)在開始笑會不會稍顯刻意。 季恒秋吸了下鼻子:“不好笑啊?!?/br> 江蓁:“啊?!?/br> 季恒秋倒也沒表現(xiàn)地很受挫,坦然承認(rèn):“我不擅長這個。” 江蓁這會兒倒是很真情實意地笑了出來,連連點頭肯定他:“嗯嗯,秋老板不是幽默擔(dān)當(dāng),你是門面擔(dān)當(dāng)?!?/br> “什么、什么擔(dān)當(dāng)?” 江蓁傾身向他湊近一點,放慢語速又說了一遍:“門面擔(dān)當(dāng),說你長得好看?!?/br> 淡淡的玫瑰花香拂了過來,隨著她說話的動作,鼻尖的小痣一顫一顫。 易拉罐捏在手中變了形,瓶身凹陷發(fā)出啪嗒一聲,細(xì)小的動靜隱匿在大堂的人聲喧鬧里。 季恒秋的喉結(jié)滾了滾,耳膜微微發(fā)顫,外界的聲音變得模糊遙遠(yuǎn),他只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鼓鼓有力,逐漸亂了節(jié)奏。 她是不是喜歡自己,這是季恒秋尚未得解的猜測。 現(xiàn)在他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江蓁這個人在他這里不一樣了。 和以前不一樣,和別人不一樣。 季恒秋用右手握拳抵住左胸膛,在劇烈的跳動下心底某一處開始疼痛,起先是一點,逐漸擴(kuò)散包圍,讓整顆心臟都發(fā)緊,呼吸變得小心翼翼。 原來心動的本質(zhì)是不難受的疼痛。 那是來自愛神丘比特的一箭。 那是一切甜蜜和苦澀的起始,從今往后,心蕩神怡,再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