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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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恐怕他到死都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死在一個自己完全看不上的人手上。” 煙朧翠嘲諷道,眼神更是變得無比冷厲。 “楊攀最后一次出現(xiàn),是在第四小秘境中,原本他與藏鋒山柏奕和榮雪峰羅頗一道,但中途三人卻是分頭行動,想來他就是那時候去找的陳昱,要取他性命?!?/br> 第四百一十章 各自圖謀 梁鄯聽著煙朧翠說了一會兒,卻是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這只是師父您的推測吧?” 煙朧翠知道自己這徒弟的性子,也不以為意,不過要她現(xiàn)在拿出證據(jù)來,她還真拿不出手。 “楊攀就是死在第四小秘境,這一點(diǎn)我可以肯定,對于這吃里扒外家伙的監(jiān)視,那可是很嚴(yán)密的?!?/br> 煙朧翠說著,還不忘瞪了梁鄯一眼。 梁鄯知道,自己師傅是黑衣堂執(zhí)者,手中握有一股忠心力量,能力極強(qiáng),但卻隱藏在暗中。 事實(shí)上,大陽城內(nèi)四百名堂執(zhí)者,其中大部分皆是做了峰主或者谷主,剩下的一部分要么是留在空島上當(dāng)值,要么就是被外派了出去。 而煙朧翠所領(lǐng)導(dǎo)的盤龍谷實(shí)力最強(qiáng),她本人的實(shí)力自然也不容小覷。 這些念頭在梁鄯腦海中飛快閃過,幾乎是瞬間之事,想了一下,他又開口說道。 “我看那陳昱是心胸坦蕩之人,心氣也是頗為高傲……” “那是兩碼事?!?/br> 煙朧翠不客氣的打斷了他。 “心胸坦蕩,不代表他就不會暗中行事,心氣頗高也不意味著他不會偷襲,不過我想以他的實(shí)力,根本不需要偷襲。楊攀的實(shí)力,連你一招都接不下,也不會是陳昱的對手。” 梁鄯被煙朧翠這么一說,心中也開始感覺她說的有道理,但是沒有見到證據(jù),他是絕不會信的。 饒是如此,他還是小心問道。 “師傅要我試探他,這我明白,但為何還要向他表示好意?如果楊攀真是他殺的……” “什么如果,那就是他殺的?!?/br> 煙朧翠很不客氣的說道,但是語氣中卻不含對陳昱一絲的怒意。 梁鄯暗中嘆息一聲,知道自己師傅認(rèn)定的事,別人不管說什么她都不會相信。 “那我更加無法明白了?!?/br> 煙朧翠瞪了他一眼,罵道:“你這孩子這會兒怎么又變笨了?就算他殺了楊攀又如何?真不是正中我下懷么?喬梁那老不死一直看我不順眼,甚至還把手伸到了我眼皮底下,若不是看在他身后那位的份上,我又豈會容忍到現(xiàn)在?陳昱如今殺了楊攀,不但激起了老家伙的憤怒,還把我們盤龍谷摘了出去,豈不是兩全其美么?” 梁鄯心中不置可否,之前楊攀在盤龍谷的時候,他們也不是沒有機(jī)會將他弄走,可是師傅卻一直隱忍,這會兒卻是不忍了。 他還是無法完全想明白,就算陳昱替他們解決了一個隱患,也用不著這么早就向他示好??! 而這時,煙朧翠的聲音再次傳入了梁鄯耳中。 “好了,這件事既然弄明白了,就不要外傳了,如今風(fēng)聲緊著呢!你今日暫且回去,過兩日把蘇旭叫過來,我有話要問他?!?/br> 梁鄯聞言一怔,不過很快反應(yīng)過來,低頭應(yīng)了聲“是”,隨即退了出去。 而房間內(nèi),煙朧翠卻是神情怔然,臉上表情悵然若失,似是在回憶著什么。 良久之后,自她口中溢出一聲長長的嘆息,許久不散。 第二日梁鄯并未出門,而是在自己家中休息了半日,隨后讓人通知了蘇旭,后日前來一敘。 蘇旭自然應(yīng)允,過了一天便欣然來訪。 梁鄯很受盤龍谷主重視,因此蘇旭到來之后,梁鄯便引見他去拜見谷主,然后被拉著為了一大堆的問題。 蘇旭被煙朧翠這亂七八糟的問題問的一頭霧水,但還是一本正經(jīng)的據(jù)實(shí)相告。 一個時辰之后,蘇旭和梁鄯才是解脫,二人嬉笑著去了梁鄯家中暢聊飲酒。 而煙朧翠卻是在殿堂內(nèi)坐了良久,眼中既有欣喜,又有哀怨和憤怒。 “莫言,你這死家伙,這么久了竟然都不會來看我一趟!難不成還想躲著我不成?” 煙朧翠低聲咬牙切齒道。 蘇旭和梁鄯皆是不知道,自己二人的師傅曾經(jīng)似乎有過什么交集,二人原本就是摯交好友,如今也有許久未見,倒是有許多話要聊。 …… 小潼嶺,雖然名字中帶了一個“小”字,但實(shí)際上卻是一座看上去十分厚重的山嶺,山頂平緩,有一片瑩藍(lán)色湖泊,名為潼湖。 而小潼嶺西面斷刃之上,由山頂至山腳,水聲徹響,赫然是有著一座聲勢浩大的瀑布,而這瀑布的源頭,便是山頂?shù)匿?/br> 圍繞盤龍谷的五座山峰,其中泰定峰最是穩(wěn)重,壯觀浩大;雀嶺峰陡峭險峻,山峰頂端常年有雀鳥定居,故以此為名;仙女峰狀似飛天仙女,而整座山體更是經(jīng)常云霧繚繞,更添一份神秘感;利刃山上插滿利刃,據(jù)聞利刃山最為嚴(yán)格,每一個進(jìn)入利刃山的成員每天比席劍,苦輟不斷,而所有練廢的刀劍都插在利刃山上,氣息鋒利無比;而巨壑峰則是在山頂處有一巨大裂縫,仿佛山頂被人劈成了兩半,那溝壑寬達(dá)幾百丈,頗為壯觀。 而小潼嶺是距離盤龍谷最遠(yuǎn)的一處地方,比泰定峰略小,卻是因那潼湖和瀑布而為人所重視。 那不是普通的湖水和瀑布,而是對修煉頗有益處的玄水。 而這小潼嶺,赫然是在灰衣長老棠宗義的勢力之下。 小潼嶺峰頂,在那潼湖水面上建著一處水榭,十分別致。 而此時,在這方圓幾百公里的潼湖周圍,卻是每隔一段距離就站著一名藍(lán)衣曜日者,個個神情嚴(yán)謹(jǐn),不茍言笑。 水榭當(dāng)中,灰衣長老棠宗義坐在最隱秘的一個房間內(nèi),由兩名嬌美女仆伺候著,一個打扇,一個喂食瓊果。 而在棠宗義下方,赫然跪著一人,鮮亮的黃衣已經(jīng)破爛,身上雖然沒有傷害,但神情卻是恐懼無比。 “羅頗,聽說你和盤龍谷的楊攀很不對付?” 棠宗義吃完瓊果,揮了揮手讓兩名女仆退后,狀似不經(jīng)意的說道。 下方那跪著之人,赫然正是那日雖陳昱他們進(jìn)入小秘境的黃衣落日者,泰定峰羅頗! “回稟長老,這不過是外人傳聞而已,屬下雖看不慣楊攀,但也只是心中不忿而已,從未產(chǎn)生過一絲殺心。那楊攀真不是我殺的!” 說到最后,羅頗幾乎是聲嘶力竭,唯恐棠宗義不信。 第四百一十一章 局 棠宗義心中冷笑不已,事實(shí)上他并不需要知道那楊攀是誰殺的,他只要確定,楊攀確實(shí)是死了。 加上昨日得到的另一個消息,棠宗義原本陰沉的老臉上竟是露出了一絲罕見的笑容,只不過那笑容卻是更加的可怖,讓人不寒而栗。 “我并未說是你殺的,今日不過是叫你過來詢問一番而已?!?/br> 棠宗義的話頓時讓羅頗心中的大石放了下來,但他還是不敢放松警惕,隨即回答道。 “長老盡管問,屬下定知無不盡?!?/br> 棠宗義微微點(diǎn)頭,似乎是對羅頗的表現(xiàn)很是滿意。 “你且將你當(dāng)日所知之事,詳細(xì)說來?!?/br> 羅頗聞言,連忙一五一十將那日所發(fā)生之事詳細(xì)告知。 他說的十分仔細(xì),但是卻都只是從他的角度看到的情況,真實(shí)如何,他并不得知。 可就算是這些也足夠了,棠宗義不等他說完,便擺手道。 “行了?!?/br> 羅頗連忙停住,驚懼不定的看著棠宗義。 棠宗義嘴角含笑,可神情卻是頗耐人尋味,難以捉摸。 “好了,我已經(jīng)知道事情經(jīng)過了,你可以回去了?!?/br> 棠宗義這句話聽在羅頗耳中,如蒙大赦,他心中頓喜,連忙向棠宗義拜別。 羅頗正欲轉(zhuǎn)身離開,突然又聽到棠宗義開口叫住了他。 “等下!這件事,我不希望有其他人知道,除了你我之外……你懂我的意思吧?” 棠宗義一雙三角眼盯著羅頗,漸漸瞇起了眼睛。 羅頗心中大駭,背后早已經(jīng)被汗水滲透,忙不迭的點(diǎn)頭道。 “屬下明白、明白!此事定不會傳到第二個人耳中!長老放心!” 棠宗義這才收了氣勢,讓羅頗離開了水榭。 羅頗如何會泰定峰,外頭自然有人接應(yīng)。 而房間內(nèi),羅頗離開之后,那兩名女仆之中,那名身材尤其火爆妖嬈的女仆卻是忍不住好奇問道。 “大人,您就這么放他離開了?這羅頗可是泰定峰的成員呢!光憑他一句話怎么夠?” 棠宗義此時心情頗好,生出了一絲興趣想逗弄一下這二人。 “這是為何?你且說來聽聽。” 那名女仆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之色,隨即眼珠一轉(zhuǎn),回答道。 “雖然奴婢不知泰定峰峰主與大人是否為敵,但似乎他并未把我們小潼嶺放在眼中呢!他手下的人,肯定也是向著他呀!哪怕泰定峰主沒有問,不代表別人不會問,這個羅頗被大人氣勢一嚇,就什么都招了。其他人要是用同樣的手段,他肯定也會找的呢!” 棠宗義聞言,倏地哈哈大笑起來。 “你倒是還算有點(diǎn)明白,不過看事情可別看的太過表面了。” 那女仆聽到棠宗義一句夸獎,頓時滿臉喜色,隨即謙遜彎腰行禮,道:“是,奴婢僅聆教誨。” 棠宗義難得的好心情,便跟她解釋了幾句。 “這人是林侃泰的人,怎么可能真正的聽從老夫我的命令?但我并不需要他真正效忠于我,我要的不過是他的證詞而已,而這證詞嘛……自然能是聽到的人越多越好了?!?/br> 棠宗義說到這兒,并未繼續(xù),只徒留那名女仆一臉疑惑不解的在那里思考。 而棠宗義心中卻是頗為得意,他和喬梁敵對已久,但是誰都無法抓到對方的把柄,如今好不容易有個機(jī)會,棠宗義心中自然是得意無比。 不過他還沒有太過自大,隨后臉色一沉,讓人將自己的心腹手下叫了進(jìn)來,商議對付喬梁的計(jì)劃。 而另一邊,喬梁則是也在雀嶺峰上,同樣和手下眾人商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