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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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我愿意出十兩黃金,買你手里的靈卡,如何?”說話的是一名大腹便便的商人,一臉的和善,然而目光轉(zhuǎn)動,卻充滿了狡詐。 他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旁邊站著的,是一名年方十六七歲的少年,神情倨傲。 “程老板,你不用說了,我絕對不會答應(yīng)的。”秦吟一口回絕。 “這靈卡放在你手里也是無用,你那兒子又用不了,何必浪費了,這樣吧,二十兩?”程老板依舊笑吟吟著,然而目光已經(jīng)有了幾分不耐。 陳昱吃了一驚,他知道這個世界的生活水準,二十兩黃金已經(jīng)是一筆巨款,他打獵數(shù)年,所攢的錢還不到十兩黃金,這程老板一張口就是他十年打獵所得,卻只是為了買什么靈卡。 這靈卡,到底是什么? 心頭疑惑的同時,陳昱腦海中迅速閃過關(guān)于秦吟的記憶。 在身體前身的印象中,秦吟雍容華貴,談吐不俗,行為舉止更是既有魄力決斷,和普通的居家女子完全不同,反而像是一直身居高位的人一般,手段老辣,將這個家打理的井井有條,可笑的是,前身卻絲毫不以為意,以為一切都是正常的,然而在陳昱的眼中,卻是一眼就看出了秦吟的不凡,對這位便宜母親的來歷也是生出些許猜測。 思念電轉(zhuǎn)間,再次將注意力轉(zhuǎn)回一墻之隔的大廳。 程老板出價驚人,但是更讓陳昱驚訝的,卻是秦吟的反應(yīng)。 “我不會賣的。”秦吟斬釘截鐵,用絲毫沒有商量的語氣,回絕了程老板的報價。 “三十兩?!背汤习迳袂殛幚湎聛?。 這一次,秦吟連話都不愿說了,只是擺了擺手,其意不言而喻。 “送客?!?/br> “混賬?!背汤习暹€沒有舉動,他旁邊站著的少年卻暴怒了,指著秦吟破口大罵:“賤人,別給臉不要臉,要不是幻界開放在際,你以為我們會求到你頭上,這次靈卡我們勢在必得,你不給也得給?!?/br> 他臉色陰沉,冷笑道:“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也別怪我們,那三十兩黃金,你也別想要了,來人?!?/br> 話音剛落,外面沖進來兩名大漢,快步走到少年身旁,低聲道:“少爺?!?/br> “程富貴,你教的好兒子?!鼻匾鞑淮笈?,氣的渾身發(fā)抖:“忘恩負義的東西,你忘了當(dāng)年陳明時怎么對你的?” “陳明大哥的好,我當(dāng)然記在心里?!背谈毁F慢條斯理的舉起了茶杯,輕啜了一口,胖臉上浮起一絲得意的笑容:“要不然我就直接奪,而不是買了。再說了,你那廢物兒子沒有紫府,用不了靈卡,這樣的寶貝留在你手里也是浪費,如果陳明大哥還在世的話,一定二話不說就給我的,嫂子,不是我不近人情,而是你根本不理解大哥的意思,我這樣做,才是對的?!?/br> 最后一張臉皮,被程富貴硬生生扯破,他的言行舉止,也露出了幾分猙獰。 “你,你……”秦吟柳眉倒豎,生生將手里的釵子拗成了兩段,指著惺惺作態(tài)的程富貴氣的滿臉通紅,突然間,彎腰劇烈咳嗽起來。 “飛兒?!背谈毁F朝著一旁的兒子使了個眼色,臉上滿是一切盡在掌握的得意。 程飛獰笑一聲,俊俏的臉上露出幾分猙獰:“給我砸,靈卡是砸不壞的,最后剩下的就是靈卡?!?/br> “不用怕陳昱那個廢物,他三天前才在山里受了重傷,現(xiàn)在根本沒力氣阻止我們,等我從幻界歸來,再也不用怕那廢物了,哈哈哈?!毕氲降靡馓帲田w恨不得仰頭狂笑。 他這話一出,原先還有些猶豫的大漢頓時不再顧慮,掄起家伙就是一通猛砸,大廳中木屑紛飛,馬上變得一片狼藉。 再好的涵養(yǎng),面對蠻不講理的暴力,也顯得軟弱無力。 “噗?!?/br> 秦吟氣急攻心,猛然張口吐出一口血來,濺在手臂上,觸目驚心。 “一不做二不休,爹,干脆將他的廢物兒子一并干掉,省的以后麻煩。”程飛陰聲道。 程富貴掏了掏耳朵,裝模作樣道:“人老了,聽不清楚嘍。” 程飛會意,知道程富貴不想擔(dān)上除掉陳昱的惡名,就朝著兩名大漢使了個眼色,兩人立即停下了手里的動作,獰笑著朝陳昱的房間走去。 “不要,不要傷害我的昱兒。”心下惶急,秦吟也顧不上手上鮮血,踉蹌著就想阻止兩人,然而沒走上幾步,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 “好一個忘恩負義,好一個仗勢欺人?!标愱爬湫χ?,將一切盡聽入耳中,神情陰冷至極,只覺得胸臆中有股說不出的怒火熊熊燃燒,憤怒到了極點。 手掌貼在墻壁上,向后退去,退開了半個手臂的距離后停了下來。 陳昱眼中燃起不可抑制的怒火,手臂猛然加速,重重砸在了墻壁上。 “轟。” 在陳昱的神力下,墻壁像是紙糊的一般,破開了一個大洞。 大廳中所有人都大吃一驚,急忙朝著聲響來處望去,卻正好看到一道人影閃電般沖到了兩名大漢身旁,一手一個,死死扼住了兩人的咽喉,像是提小雞般拎了起來。 兩個五大三粗的大漢,在瘦弱的陳昱面前,卻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就憑你們,也敢砸我家的東西?!鄙涞穆曇魝鬟M所有人耳中,立刻讓程家父子的猖狂笑容,凝固在臉上。 第三章 懲戒 一個瘦弱少年,身高堪堪夠到兩名大漢的胸膛,卻死死扼著兩人的咽喉,如提小雞般將他們提了起來,因為身高不夠的緣故,兩人的大腿還耷拉在地上,形成了一副極為怪異的畫面,令人發(fā)噱。 然而,卻沒有一個人笑得出來。 程家父子臉色大變,先前的笑容凝固在臉上,卻再也笑不出來。 他們怎么都想不到,陳昱居然沒事人一樣沖了出來,輕而易舉將兩名壯漢拿了下來。這和他們得到的消息完全不同。要知道,程家父子垂涎秦吟手里的靈卡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之所以敢在這時候欺上門來,就是趁著陳昱重傷的大好時機,他們又哪里知道,陳昱之所以會昏迷數(shù)天之久,只是因為氣血嚴重虧虛,不過這三天的修養(yǎng)早就補回了大半,至于昏迷時身上的傷勢看上去雖然駭人,卻僅僅是皮rou傷。 一招錯,滿盤皆輸。 如果不是聽到確切的消息,陳昱昏迷在山中,和一只猛虎拼的兩敗俱傷;如果不是相信,當(dāng)時的陳昱渾身鮮血,一看就知道受了重傷;又如果不是等了三天,確信陳昱真的是昏迷未醒,他們又怎么膽敢找上門來。 天生神力,對他們來說,可是有著天大的威懾,在能生裂猛虎的陳昱面前,他們完全不夠看。 喉嚨聳動了下,程富貴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掌心緊張的都出了一層大汗,他心里很清楚,如果陳昱發(fā)起狠來,他們幾人一起上也不會是對手。 “怎么會,怎么會這樣。”程飛更是一臉的失魂落魄,雖然口口聲聲叫陳昱廢物,一副看不起的摸樣,但是他心里同樣清楚,現(xiàn)在的他,遠遠不是陳昱的對手。 他的強大,他對陳昱的不屑一顧,都是建立在取得陳家的靈卡,從幻界中出來之后。他有十足的把握,那時候的他可以將陳昱輕易踩在腳下。但是,現(xiàn)在的他,在陳昱面前,跟一只孱弱的小雞沒有多少區(qū)別。 大廳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靜,只聽到幾人粗重的呼吸不斷起伏。 “昱兒?!鼻匾飨渤鐾?,她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居然一點受傷的摸樣都沒有,這讓她幾天來一只懸著的心落了下來。不過此時此境,卻讓她有些不安。 “娘,今天這事,我來處理?!标愱拍抗庠谇匾魇稚系难E停留了一會,聲音變得益發(fā)冰寒,接著在程家父子身上轉(zhuǎn)了一圈后,回到了身前的兩名大漢身上。 在陳昱的大力之下,兩人已經(jīng)氣若游絲,手臂死命的去拉陳昱的手,卻又怎么可能拉得開。 眼見得兩人將死,陳昱稍稍松開了些,讓兩人緩了口氣來。 見到這一幕,程家父子不由松了口,以為陳昱不敢下狠手。 “陳昱,你好大的膽子,弄出人命來你也別想活命,還不快放手?!背谈毁F大喝道,聲勢頃刻大漲。 輕蔑的掃了他一眼,陳昱眼中的冰寒益盛。 如果還是以前的陳昱,或許會被他嚇到,但是程富貴不會知道,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是來自地球的陳昱,自小修煉古武,堅忍不拔,任誰都休想輕易動搖他的意志。 看著兩個以為死里逃生的大漢,陳昱一聲冷笑。 “個子太高了,就是麻煩。”視線落在左邊大漢耷拉在地的腿上,陳昱突然說了一句。 怪異的場景,令程家父子下意識的就想笑,然而下一刻卻怎么都笑不出來。 “咔嚓?!?/br> 毫無征兆的出腳,重重的踢在大漢的左大腿上,一聲清脆的骨裂聲,看著那夸張的扭曲幅度,沒有人懷疑,這條大腿是徹底廢了。 大漢拼命扭動起來,像瀕死的魚兒一般,但是在陳昱手中卻是動彈不得。 “還有這一條?!钡诙_,陳昱毫不猶豫的踢出。 “咔嚓?!?/br> 右腿應(yīng)聲而斷,兩條大腿幾乎彎成了和身體平行的夸張幅度,不過這么一來,倒是整體懸空了。 陳昱冷笑著,依樣畫葫蘆的將另一個大漢雙腿踢斷,做完這一切后,才笑吟吟的望向了程家父子。 “噗通。” 程富貴雙腿一軟,被陳昱目光這一掃,胖大的身子癱坐在地,只感覺一股涼氣從腳底只透腦門,說不出的寒冷。 程飛的表現(xiàn)比他老子好上一些,但也是臉色蒼白如紙,看到陳昱看過來,忍不住倒退幾步,差一點就坐倒在地。 他們怎么也沒想到,陳昱竟然狠辣至斯。 “兩個廢物?!崩淅湟恍?,也不知道陳昱在罵兩名大漢,還是程家父子。 眼見程家父子再沒有任何囂張氣勢可言,陳昱揮了揮手,將兩名大漢像扔垃圾般甩了出去,掉落在地后,兩名暈眩過去的大漢猛的痛醒,發(fā)出了凄厲的慘叫。 程家父子猛的一顫,眼中浮起驚懼。 “程叔叔,你說我做的對不對?”陳昱臉上掛著笑容,朝程家父子慢慢走去。 從先前的對話中,他已經(jīng)了解到,這程富貴和他的父親以兄弟相稱,而且以前頗受陳明的照顧,可是現(xiàn)在居然絲毫不念舊情,其行徑可惡至極。 陳昱信服的向來都是以德報德,以怨抱怨。 上門欺負孤兒寡母,逼迫陳昱的母親,更是下狠心想要除掉他,這種種行徑已經(jīng)徹底激起了他的怒火。 折磨兩個下人并不是陳昱的目的,只是一種手段,只是正餐前的開胃菜,滿腔的怒火,卻沒有絲毫傾瀉。 程家父子,他絕不放過。 陳昱的步子并不快,但是卻一步步踏在程家父子的心上,擊潰他們脆弱的心防。 “你,你……”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這次輪到程富貴感到渾身無力。 “弟妹,弟妹,是我的錯,我不是東西,我是人渣,您大人有大量,就高抬貴?!毖垡姷藐愱疟频窖矍埃谈毁F再也控制不住心里狂涌出來的恐慌,撲通一聲就朝著秦吟跪了下去,痛哭流涕的哀聲求饒。 淡漠的瞧了他一眼,然而目光轉(zhuǎn)到程飛身上時,卻是驀然一縮,最后,秦吟看向了自己的兒子,眼中又射出欣慰的光芒。 兒子終于長大了,以前還覺得他性子偏軟,現(xiàn)在的他,才真正的讓她滿意。 男兒,就該有血性,雖然行事稍嫌狠辣,但是在維護自己的大前提下,就顯得理所當(dāng)然了。 “昱兒,讓他們走?!睋u了搖頭,秦吟淡聲道,心情已經(jīng)完全平復(fù)下來,重新恢復(fù)了雍容華貴。 “娘?” 陳昱一怔,不解的望向秦吟,以為她真被程富貴的痛哭求饒打動了,然而接觸在秦吟目光的瞬間,就明白了過來。 其中想必還有自己所不知的隱情。 “滾吧?!崩浜吡艘宦暎愱胚€是讓開了道路。自己畢竟只是初來乍到,對這世界了解不夠。 肆意折磨兩個助紂為虐的下人,又將程家父子嚇得半死,這口氣已經(jīng)xiele小半,剩下的,慢慢再出出來。 “把錢留下,打壞的東西,有多少賠多少?!苯K究不能輕易放過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