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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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下一秒,她只覺得后脖頸被人從身后給揪了住,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往后跌去。在她即將摔倒的前一刻,腰間橫住了一條健壯的手臂,之后就是氣急敗壞的男聲:“不要命了?!” 意識瞬間回籠,葉竹掙扎著從言宇的懷抱里脫離出來,瞥了一眼,果然郭文福見狀不好已經(jīng)開溜了,眼瞧著就要沒了影兒。 “跑了!”她說著又要去追。 沒想到,卻被言宇再次給拎住了脖頸拖了回來,并且把人直接推到了蔣冰的身邊:“回來再跟你算賬!”說完,邁開兩條大長腿就沖了出去,速度極快。甚至為了縮短與嫌疑人之間的距離,一秒徒手爬上了集裝箱頂,從上面跳了下去。這個動作和方才葉竹的簡直如出一轍。 很快,前方就響起了交戰(zhàn)聲。 葉竹按捺不住好奇心,顧不得細品男人剛剛那話的意思,和蔣冰一起跑了過去。前方一個轉(zhuǎn)彎,二人就看到了具體的情況,只見郭文福拿著水果刀的右手已經(jīng)緊緊地被言宇給鉗制了住,他稍微一用力就聽到了‘嘎巴’一聲令人牙酸的脆響,然后郭文福的手腕就呈現(xiàn)了一個無比詭異的角度,動都不能動了。 緊接著言宇毫不客氣的將水果刀丟擲到了一邊,那把長約二十厘米左右的刀‘咚’的一聲深深地插入到了木板里。他利落的抬手給了還欲掙扎反抗的郭文福一個巴掌,力氣大到對方甚至還沒來得及呼喊,頭一歪就沒了動靜。 “嘶……”蔣冰下意識的倒吸了一口涼氣,感慨出聲:“寶刀未老,寶刀未老?!?/br> “……”葉竹一下子就瞪圓了眼,張著嘴好半天都找不回自己的聲音。雖然很早之前就知道對方不是空有一副皮囊的天才,但是再次看到仍舊覺得相當?shù)恼鸷场?/br> 蔣冰則是急忙打電話叫了救護車前來支援,之后小心翼翼的走到旁邊,瞟了一眼地上的人,露出了不忍直視的表情:“頭兒,你說你平時還巴巴的說小坦克呢,這冷不丁的一出手沒比人家有分寸到哪兒去吧,回頭等著寫檢討吧!” 言宇先是確定了一下郭文福生命體征平穩(wěn),然后冷笑著從其身上站了起來,順勢甩了一下揍人的右手。抬起眼后,直勾勾的看向了站在幾步開外的、看起來灰頭土臉的小姑娘。 葉竹不知為何,心虛的不得了,甚至不敢直視對方的眸子。她裝作若無其事的左看看、右看看,后來干脆跑過去觀察插在木板上的刀,說什么就是不敢面對。 好在最后,有可能是覺得時間地點都不大對,言宇并沒有多說什么。 等到救護車趕到之后,郭文福則是被拉回到了溫塔市中心醫(yī)院去了,同行的還有張亮和龐樂。因為他畢竟是牽扯到整整六名受害人大案的嫌疑人,警方必須要保證他在性命無憂的前提下,第一時間接受審訊。 當天下午。 在接到醫(yī)院傳來的嫌疑人已經(jīng)蘇醒的消息后,言宇就帶著人趕到了溫塔市中心醫(yī)院,并且在病房外看到正在門外來回踱步的張亮。對方手里夾著一只未點燃的煙,因為病房是禁煙區(qū),所以他就只能靠著動作來緩解心頭的焦慮感。 “張副隊,情況如何?”言宇率先開了口。 張亮見到他們眼神就是一亮,臉上終于見到了點笑模樣,把夾著的香煙也塞回到了兜里:“言隊,你們可算來了。之前的檢查醫(yī)生說沒什么大事,右手腕有輕微的骨裂,然后顴骨骨折,身上有些軟組織挫傷,沒啥生命危險?!彼弑M所能的把傷勢說的輕一些了,畢竟人家特別調(diào)查組也是為了不讓罪犯逃脫才下手這么狠的,況且這郭文福還隨身攜帶著兇器呢,怎么看都怨他自己。 “審訊情況?!毖杂钛a充道,顯然他對于郭文福的傷勢沒有任何的興趣,傷是他親自動手的,到底什么樣沒人比他更清楚。 “不肯說,一直在沉默,反正大有那種你們警察證據(jù)充足直接判他的意思?!睆埩翐u頭嘆息:“雖然說咱們現(xiàn)在手頭上已經(jīng)有了點證據(jù),但是只能說明他和鐘倩倩的所作所為脫離不了干系,卻無法證明一切都是他的主意。這人真是太狡猾了,他和鐘倩倩還是一個廠區(qū)工作的,平日里雙方有什么聯(lián)系根本不用發(fā)個短信打個電話什么的,半點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都沒留下?!?/br> “也就是在我們提到關(guān)娣的時候,他的神色上稍微會有點變化,看來關(guān)娣對他來說的確意義非凡。兩個人在社會關(guān)系上完全沒有聯(lián)系,所以我更傾向于愛情?!闭f到這,他再次嘆了一口氣:“言隊,咱們接下來該怎么辦?。俊?/br> “找啊,找到鐘強,一切都會迎刃而解的?!?/br> 張亮愕然:“怎么找?” 言宇勾了勾唇角,沒有回答,而是伸出手推開門直接走進了病房里。空氣中充斥著的是消毒水的味道,入目皆是潔白,此時的郭文福正躺在病床上,雙目失焦的看著窗外的天空。他的完好的左手被手銬銬在了床上,右手腕處打了厚厚的石膏,動一下都費勁的那種。挨過巴掌的左邊顴骨處高高腫起,連帶著眼睛都只剩下了一條縫。 就這模樣,誰看到不說一聲慘。 郭文福努力的看清了進來的幾個人,在瞧向言宇的時候不受控制的臉部肌rou微微抽動了幾下。 “什么都不打算說?”言宇唇角帶著笑意的開了口,也沒去看病床上人的臉色,而是緩步走到了窗邊向外看去:“在某些情況下,沉默就等于肯定……所以你喜歡關(guān)娣,愛關(guān)娣是真的?” 床上的人依舊緊閉著嘴巴,只不過在提到關(guān)娣的時候眼底稍微有了些神采。 “既然你這么喜歡她,喜歡到為了替她‘報仇’,不惜用一年的時間來計劃這幾起表面上看起來完美的謀殺……”言宇說到這,忽然轉(zhuǎn)過了身子,俊臉上笑得相當?shù)拈_心。 郭文福愣住,緊接著就從心底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yù)感。 “那你不會不知道關(guān)娣家中的情況吧?聽說她家庭狀況及其貧困,父母沒有什么勞動能力還有正在上學的弟弟,你知道我也是挺奇怪的,一個家庭在失去主要的勞動力后竟然只拿了工廠賠付的一點點欠款就消失了,是至純至善呢?還是另有圖謀呢?”言宇的笑意逐漸加深。 葉竹一直在觀察這郭文福的情緒變化,見對方此時已經(jīng)是一副強忍著的狀態(tài),就知道言宇的調(diào)查方向果然是對的。他們之所以遲遲沒有過來醫(yī)院,也是因為一直在局里同關(guān)娣老家當?shù)氐木絽f(xié)調(diào),請求那里的同僚幫忙去關(guān)娣的老家進行調(diào)查,而且調(diào)查結(jié)果應(yīng)該很快就會得到反饋了。 “你……!”郭文福開始了掙扎,因為臉上的傷,嘴巴里有些含糊不清:“不許……不許……” “不許什么?”言宇打斷了他想要說的話,毫不客氣的繼續(xù)說道:“你是想幫關(guān)娣報仇,只是不知道如果她在泉下有知,你為了報仇把她全家人都拖下了地獄,她到底會不會感激你!” “?。。。?!”郭文福加大了力氣,雖然行動不便,但是仍舊不停的掙扎著,以致于左手腕處都出現(xiàn)了青紫的淤痕。 就在此時,葉竹身上的電話響了起來,她在掏出來并且接通后,表情變了又變,最終撂下了電話看向了言宇:“言隊,是關(guān)娣老家的警方。他們表示在關(guān)娣老家的地窖里找到了鐘強和鐘海龍,也就是鐘倩倩的弟弟和父親,并沒有發(fā)現(xiàn)劉燕玲的蹤跡。經(jīng)過多方逼問,關(guān)娣的弟弟承認劉燕玲被囚禁不久后就因病而亡,被他們埋在了后山里?!?/br> “關(guān)娣一家表示,他們只是幫郭文福的忙罷了,相對應(yīng)的會得到郭文福提供的經(jīng)濟上的補償。所有的計劃都和他們無關(guān),是郭文福本人一手策劃并實施的,他先是用鐘家三口人的性命作為要挾,讓鐘倩倩去殺人,后又以將劉燕玲送去有名的私立醫(yī)院進行癌癥治療為利誘,讓她心甘情愿的去赴死?!?/br> 她說到這,將視線落在了眼下已經(jīng)完全安靜下來的郭文福的身上,質(zhì)問道:“可惜了,鐘倩倩大概一直以為自己的母親有接受很好的治療吧?如果她知道自己母親已經(jīng)于半年前死亡呢?還會這么心甘情愿的賣命嗎?” “郭文福,你應(yīng)該慶幸,鐘強和鐘海龍及時得到了警方的救助。聽說鐘海龍已經(jīng)因為長時間囚禁,下肢已經(jīng)壞死,如果不能得到醫(yī)療救助,也會死亡。你身上已經(jīng)那么多條人命了,還想繼續(xù)錯下去嗎?!” “呵……呵呵……”郭文福忽然笑了出來,聲音透著冰冷和絕望,他扯著嗓子嘶啞道:“死就死咯,能夠生出鐘倩倩那種雜種的父母,又有多無辜?她是個雜種,他父母自然也是,她弟弟肯定也已經(jīng)壞到了骨子里。他們一家人死了干凈,也算是為社會除害了!” “當年要不是鐘倩倩在背后攛掇,關(guān)娣又怎么會跟田子晉那個爛人搞到一起?是她!是她嫉妒季迎找的男朋友,自己不做壞人偏偏讓關(guān)娣去做,她死不足惜……所有人都死不足惜!”他開始了瘋狂且歇斯底里的嘶吼,最后轉(zhuǎn)為了神經(jīng)質(zhì)的碎碎念:“幫你報仇了……幫你報仇了……” 言宇和葉竹二人在靜靜的注視了一會兒后,走出了這間病房。一出門就遇到了張亮在門口搖頭嘆息,顯然他們幾個在外面也將嫌疑人的供述給聽了個清清楚楚。 不過他沒有繼續(xù)糾結(jié)于這個案子,很快調(diào)整好了情緒,高興的抬起了頭:“我一會兒就派人去關(guān)娣老家,跟當?shù)鼐竭M行一下移交工作,順便把人都帶回來。咱們今晚一起吃個飯吧!來了這么多天了一直忙于工作,都沒能正兒八經(jīng)的湊在一起聊聊天兒。” “張副隊客氣了?!毖杂罨亓诉@么一句,并沒有拒絕。雖說案件已經(jīng)接近了尾聲,但是后續(xù)還有不少的工作需要處理,特別調(diào)查組最早也要明天才能離開溫塔市。 葉竹正想開口說些什么,手中的電話再次響起,她瞄了一眼來電顯示,有些吃驚的挑了挑眉。 第185章 多尸墓(1) “喂?樂婉?” 電話對面?zhèn)鱽砹伺四侨杠S的聲音:“小竹,你現(xiàn)在在哪里?” “我……出差了?!比~竹含糊的回應(yīng)道,忽然就想起了那個和翟煢一起泡在水庫中被警方發(fā)現(xiàn)的蘇錦潔,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么好。她的父母自從聽說自己女兒有可能被他殺之后,一直都留在溫塔市不曾離開,保持著一天一次到兩次的頻率過來分局咨詢。就在上午的時候雙方還碰過面,他們得知殺害女兒的兇手一名死亡,一名順利歸案正在審訊中,直接在走廊里抱頭痛哭了整整半個小時。 “哦……”樂婉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也清楚她的工作性質(zhì),所以并沒有刨根問底。最后只是神秘兮兮的說了一句:“我媽說,等你出差回來想請你吃頓飯?!?/br> 這話說的稀松平常,但是葉竹從其中敏銳的察覺出了蘊藏著的深意,想來之前的那次接觸,蘇阿姨是認出她來了?;蛟S當時是礙于雙方身份還是別的什么考量,對方并沒有上來攀關(guān)系,應(yīng)該是怕打擾警方正常辦案。 “好。”她愉快的應(yīng)下。 電話那頭的樂婉又胡亂的說了一些有的沒的,然后叮囑道:“你工作千萬小心啊,不要過于拼命,像是上次在山頂,把我的魂兒都要嚇沒了。在工作的時候,你該不會經(jīng)常遇到那種情況吧?” 葉竹心虛的輕咳了兩聲:“不會,大部分時候還是很安全的。” “那就好……”樂婉在說完這句話后,陷入了一陣詭異的沉默當中,也不掛電話。 敏感的察覺到了不對勁,葉竹瞄了一眼幾步開外的幾個老爺們兒,邁開步子走到了走廊盡頭的窗戶邊上,然后問道:“怎么了?” “就是有一件事,不過等你回來再說也行,我怕影響你工作。” “說吧,我明天就回b市了。” 樂婉聞言先是短暫的高興了一下,然后繼續(xù)吞吞吐吐:“嗯……你在山頂上救的那個女人,應(yīng)該還有印象吧?” “有的?!比~竹挑眉,那么印象深刻的事兒,這輩子怕是都忘不掉。畢竟能夠在山頂?shù)念革L中拖著一個一百多斤的人,懸掛在半空中整整十幾分鐘,這場面百年難得一見。不過,她很快就皺起了眉:“怎么了?怎么會突然提起她?” 樂婉和對方的交集無非也就是在醫(yī)院那么一次,眼下忽然回憶這個事兒,多少透著幾分詭異。 “哦……沒……這事兒說起來也是巧的不行。前兩天我奶奶忽然老毛病犯了,人歲數(shù)大了嘛就是這么回事兒,連夜打120送去了醫(yī)院,我們大家伙守了一宿。然后快天亮的時候我尋思下樓去買點早餐什么的回來,結(jié)果一出急診大廳,就正好碰上了門口停著一輛救護車,醫(yī)院的醫(yī)護人員正從上面抬了一個擔架下來?!?/br> “本來我也沒太注意,結(jié)果后面跟著的應(yīng)該是病人家屬,哭天搶地的太惹眼了。我不看還好,一看就覺得怎么這么眼熟呢?于是下意識的就一直盯著瞧,終于最后響起了來,那老兩口可不就是上次你救得自殺那個姑娘的父母嘛!然后我自然就往前湊了兩步,跟著前面的推床跑,一路上聽了個大概,原來她……又自殺了,這回是在家割腕?!?/br> “我干脆也就沒去買早餐,打電話跟我爸媽說了一聲后就跟那個老兩口一起等在了手術(shù)室門口。一時我怕老人經(jīng)受不住刺激再出什么意外,二是她之前的命終究是你救下的,我想看看到底是個什么結(jié)果……”樂婉說到這,稍微停頓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問道:“小竹,你在聽嗎?” “嗯,你說?!比~竹開了口,聲音有些發(fā)澀。 “后來沒等搶救結(jié)束呢,上次給她推輪椅的那個男人就來了,兩個老人一見到他就開始罵。反正無非就是感情糾葛唄,這次這個男人也挺堅持,說什么感情是兩個人的事,他不能因為女方嚷嚷著要自殺就這么過一輩子。結(jié)果吵著吵著,醫(yī)生就從手術(shù)室出來了,宣告女人已經(jīng)死亡?!睒吠裾f著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然后一切都亂了套,兩個老人對著男人就是一頓胖揍,連過來勸架的保安都被椅子砸了好幾下,后來直接鬧到了警察都來了。” “最終警察到底是怎么處理的我也沒繼續(xù)看下去,除卻心里有些難受之外,我還替你覺得不值。小竹,你當初可是拼了命的救她,這人怎么就這么不知道珍惜生命呢?!早知如此,你當初何必冒著那么大的風險拉住她,直接讓她跳下去一了百了不就得了!”電話對面的人十分的憤憤不平,越說越生氣。 “……”葉竹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的電話,抬起頭看向了醫(yī)院的窗外,恰好此時有一輛救護車從大門處呼嘯著遠去,好像在這個世界上每個角落無時無刻不在上演著生離死別。她無法去評說那個自殺女人的選擇是對是錯,也無法預(yù)料對方做出這個選擇之后,多年的時間過去了是否會出現(xiàn)第二個郭文福。道理她都懂,只是心頭難免難受的慌。 就像是她為了每一樁案子都竭盡全力,可是結(jié)果到底如何,卻不是她能夠決定的。 “葉竹?!?/br> 就在她微微愣神的這會兒功夫,身后忽然傳來了熟悉的男聲,她眨巴了兩下眼回了神,扭過頭去看著不知道在背后站了多久的男人。瞧著對方那略顯不善的男人,她忽然就想起了在電子廠抓捕郭文福時候的場景,瑟縮著往后退了小半步,垂頭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訓斥:“言隊……” “你怎么了?”言宇皺眉問道。 “沒事,就是在想,不知道目前的證據(jù)夠不夠把郭文福給釘死?!比~竹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神色如常的回應(yīng)。 “應(yīng)該沒什么太大的問題,畢竟根據(jù)關(guān)娣家人的初步交代,已經(jīng)可以基本確定郭文福的所有計劃了。等張副隊派人把他們帶回溫塔市后,關(guān)娣的父母和弟弟一定會為了爭取寬大處理而將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的,他們只是祖祖輩輩都困在山窩窩里的貧困人口,當初看起來是因為被仇恨和郭文福許諾的金錢迷了眼,但實際上就是壞。這種人都很自私,肯定不會考慮替郭文福隱瞞或者背鍋的。” “再加上鐘強和鐘海龍的指認,基本上不會發(fā)生任何的意外?!?/br> 葉竹點了點頭,然后問道:“我記得鐘倩倩有一把槍,她是用了那把槍在輕而易舉的威脅田子晉上了天臺,最后成功的同歸于盡。想來之前的幾起作案,她也是持槍威脅受害人進入深水區(qū),或者吞藥之類的吧?再加上她和死者之間本就熟識,幾名死者對她壓根不會存在什么戒心,簡直就是引狼入室的典范?!?/br> “不過,她的槍是哪兒來的?” “郭文福提供的,羅奇通過槍支上被磨掉了的序列號查到了槍支來源,并且最終鎖定了一個溫塔市私下里進行危險武器販賣的團伙?!毖杂钫f到這,還露出了一個頗為有趣的表情:“你還記得咱們剛來溫塔市的時候,市局每個人都行色匆匆的?龐樂當時還替那個市局領(lǐng)導(dǎo)解釋了一下,當時他們忙的就是關(guān)于武器販賣的案子。這回郭文福好歹也能算上另一個突破口了,沒準還真能因為他的出現(xiàn)而破案?!?/br> “還真是個好消息?!比~竹長舒了一口氣,嘴角微微翹起。 言宇則是打量了兩眼她的臉,眼底閃過一抹沉思,正巧病房門口的張亮又開口叫他,他在回去之前隨口囑咐道:“這個案子暫時沒有什么需要咱們做的了,后續(xù)具體的細節(jié)由我和張副隊進行交接就好,你先回到局里帶著彭哥他們出去找間賓館,好好的洗個澡再休息一會兒,晚上看樣子勢必要出去吃頓飯的?!?/br> 言罷,他轉(zhuǎn)身就走了。 葉竹愣了好一會兒,后知后覺的張了張嘴,這就結(jié)束了?和原本想象中的狂風暴雨壓根邊兒都不沾啊,而且是她的錯覺嗎?怎么感覺最近的言隊話越來越多了,以前他可是能用眼神解決的萬萬不會浪費口舌多說一個字兒的。 想也想不通,經(jīng)過好幾天高強度工作模式的腦子這會兒已然成了漿糊,加上剛剛樂婉的消息屬實讓她覺得有些心力交瘁。想了想她還是決定按照男人的吩咐,轉(zhuǎn)身走向了電梯,順利回到局里后直接帶著彭一山等在附近賓館開了幾間房,案子也破了,明天的機票也定好了,剩下這一晚上也終于可以好好的休息了。 第二日臨近中午的時候,特別調(diào)查組一行人精神相當飽滿的從賓館退了房,準備驅(qū)車趕往飛機場。正當幾個人在前臺處等候辦理手續(xù)的時候,龐樂從外面推開大堂的門走了進來,在看到他們之后還抬起手熱情的招呼:“言隊!兄弟們!市局特意租了一輛商務(wù)車送送你們,現(xiàn)在市局和區(qū)局的領(lǐng)導(dǎo)可都在外面等著呢,好大的排面。” 眾人愕然,等到出去一看,果然門口停著一輛黑色的商務(wù)車,旁邊還有兩輛警車,其中包括宋文棟和張亮在內(nèi)的幾名眼熟的都站在那里閑聊著,見他們走出來紛紛上前握手寒暄,并表達了感激之情。不過到底顧忌著影響不大好,幾分鐘后特別調(diào)查組五人就陸續(xù)上了車,緊接著商務(wù)車一個轉(zhuǎn)彎,順著大路直奔著機場的方向去了。 飛機上。 這回鄒銳定的機票還算不錯,可能是因為這趟航班的乘客量本來就不多,他們之間的座位互相挨著,離得相當?shù)慕?。葉竹的位置在了彭一山和言宇的中間,后面則是羅奇和蔣冰。 她將隨身攜帶的背包放好之后就坐了下去,不經(jīng)意間就瞄到了靠窗戶的彭一山正捧著手機笑得一臉癡漢相,在察覺到她的目光后,還多此一舉的將手機扣過去直接鎖了屏,一看就是有貓膩。 因為他過于心虛,所以動作相當?shù)拇?,從而引來了后面坐著的兩個人的注意。蔣冰見狀干脆直接把頭順著兩個座位中間的上方縫隙處探了過來,一臉的揶揄:“喲,彭哥,您這電話里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呀?” 羅奇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抬起手捂住了嘴,肩膀一聳一聳的像是一只偷了油的大耗子。 “滾!”彭一山?jīng)]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蔣冰仍然是那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模樣,把手伸到了前面來,用力的拍了兩下男人的肩膀,接著在面對葉竹那好奇的瞪圓了的兔子眼的時候,他好心的解釋道:“小坦克,你有所不知,咱們在溫塔市這有限的幾天時間里,咱們的彭一山同志和塔濱新區(qū)公安分局的法醫(yī)陸雪同志之間產(chǎn)生了深厚的情誼。在今天稍早一些大家還都在睡夢中的時候,我忽然驚醒發(fā)現(xiàn)了彭一山同志并沒有在自己的床上?!?/br> “出于同事之間的友愛和擔心,我一個轱轆就從床上爬了起來,找遍了整間屋子和走廊也沒有發(fā)現(xiàn)彭一山同志的身影。最后我走到了窗外向下望,咦……馬路邊邊上怎么站著一對小情人呢?不對……那男方看著也忒眼熟了吧?” “閉嘴!”彭一山有些氣急敗壞,但是任他怎么扮黑臉,也控制不住自己那一直上揚的嘴角,又想笑又想發(fā)脾氣,表情看起來相當?shù)幕?/br> 葉竹的一雙眸子因為吃驚瞬間瞪到了最大,無意識的抬起手指想了身側(cè)的人:“彭哥……你跟塔濱新區(qū)公安分局的那個法醫(yī)jiejie……” 蔣冰給出了肯定的答案:“沒錯,世界上還有什么比這個更美妙的嗎?我說彭哥怎么母胎單身這么多年,硬是不開花兒呢,感情姻緣在這等著呢!對的時間遇上對的人,完美!今早因為分離,陸雪法醫(yī)還哭了,要我說也是夠嗆,這才剛剛開始就異地可怎么行?” 彭一山顯然被蔣冰給說中了心事,一時間神情有些恍惚,直到手中的電話響起了幾聲信息的提示音,他臉上的神情這才多云轉(zhuǎn)晴,扭過身子去抱著手機甜甜蜜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