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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特別調(diào)查組[刑偵]在線閱讀 - 第67節(jié)

第67節(jié)

    沒想到,無意間卻看到了阿鼠和身邊的兩個人交代了一聲,鬼鬼祟祟的走了,瞧著消失的方向,那處應(yīng)該是賭場內(nèi)的洗手間。只是稍微遲疑了兩秒鐘,她便低頭在言宇耳邊說要去衛(wèi)生間,對方眉頭微皺,然后點頭同意了。

    葉竹在得到允許之后,邁著輕快的步伐朝著洗手間走去,等到走進(jìn)那條走廊時,她站在女衛(wèi)生間門口等了一會兒,終于迎面撞上了從男衛(wèi)生間出來的阿鼠。

    “哎……!”二人肩膀不輕不重的蹭了一下,她腳軟無力的歪向了一邊,順勢用手撐了一下墻壁,才避免了摔倒的慘?。骸皫浉?,會不會太不小心了?”

    說這話的時候,她笑得嫵媚,眼底帶著一抹嬌嗔。

    阿鼠眼前一亮,腆著臉上前拉了她一把,看她沒有拒絕,表情更是猥瑣了幾分。緊接著頗為戀戀不舍的收回了手,笑道:“我的錯?!?/br>
    葉竹抿唇笑了笑,舉手投足之間給足了暗示,扭著腰進(jìn)了衛(wèi)生間。她在洗手臺前站定,從手包里掏出口紅補著妝,一秒鐘、兩秒鐘……一分鐘、兩分鐘……

    嗯?人呢?!

    第127章 黑色游輪(26)……

    她稍微整理了一下妝容,沒有繼續(xù)站在那里等,走出衛(wèi)生間之后果然走廊里已經(jīng)空無一人。待到她返回到牌桌旁邊的時候,阿鼠正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在萬鵬的身后,見到她的時候露出了一抹極近猥瑣的笑。

    葉竹自然照舊是風(fēng)情萬種的拋了一個媚眼,但等到轉(zhuǎn)過身去的時候,卻收斂了眼底的光芒,顯得有些若有所思。

    沒想到這阿鼠還是個挺有原則的人,雖然好色,但是在這種事上相當(dāng)?shù)挠蟹执纾吹剿抢习迳磉叺娜?,竟是半點雷池都不越。她承認(rèn)自己想的有點簡單了,本來以為廖家良那邊的人都應(yīng)該知道她和廖家良之間鬧出來的事兒,依著阿鼠和他之間敵對的關(guān)系,阿鼠就算不是迫不及待,那么也應(yīng)該很樂意給廖家良難堪才是。

    看來沒準(zhǔn)是她的出手引起了對方的警覺,難不成阿鼠現(xiàn)在覺得她和廖家良要合伙下套?

    不上鉤啊……真是難辦了。

    在這么一會兒的時間,她的心頭掠過無數(shù)種的想法,可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的,和言宇一起好好的演完了這場戲。于午夜左右,二人相偕著出了賭場,萬鵬和李元緯則是留在了賭場內(nèi),不知道互相之間是不是有著什么貓膩。

    二人離開賭場后,沒有選擇直接返回客艙,而是按照昨天和其余幾個人商量好的,去了廖家良前幾日和人起過沖突的那間酒吧。直到坐在吧臺前喝著調(diào)酒師遞過來的氣泡水,葉竹仍然有種輕飄飄的做夢的感覺,不敢相信的扭過頭看著正仰頭喝著冰水的言宇:“言老板,部里給的經(jīng)費是二百萬,你可是剛剛給翻了一番都不止,多出來的那部分,能算咱們調(diào)查組的預(yù)算嗎?”

    言宇似乎是嗆了一下,不過那張臉在昏暗又閃爍的彩色燈光下,倒是看不出什么來。只見他先是抬起手用手背輕輕的觸碰了一下鼻尖,然后扭過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最終好看的唇微動,輕輕的吐出了幾個字:“你想的倒挺美?!?/br>
    “……部里真是小氣?!彪m然心中早有答案,可聽到這個無情的回應(yīng)之后,葉竹還是撇了撇嘴。等她快要把那杯氣泡水喝完了的時候,還是沒能等到羅奇,于是乎有些疑惑的開了口:“他怎么還沒來?會不會……”

    就在此時,她注意到了通往酒吧后門的那面墻后,鬼鬼祟祟的探出了一個腦袋,二人四目相對,那顆頭便用極快的速度縮了回去。

    她淡定的將杯子放在了吧臺上,給身邊的言宇使了一個眼色,二人很有默契的起身往那邊走去。期間避開了酒吧內(nèi)部的監(jiān)控探頭,好在這個時間酒吧正是熱鬧的時候,兩個人姿態(tài)異常親密,所以并沒有引起旁人的注意。

    他們走到那面墻之后卻沒有見到人,言宇沉吟了一下,注意到了墻角上的一個細(xì)小的痕跡,他神色微動。這間酒吧和頂樓的那間夜店在內(nèi)部構(gòu)造上并不相似,至少這邊不是全封閉式的,游輪在最初設(shè)計的時候只是將一部分面積用墻隔出來一片空地裝修成了酒吧。出了前面的大廳,后面另有兩個房間用于儲存酒水之類的物資,其余的地方通往哪里又有著什么,除了船上的員工沒人清楚。

    他在觀察了一番那個痕跡之后,沒有過多猶豫的帶著身邊的人在地形復(fù)雜的走廊里來回穿梭,最終停在了一條窄到不能再窄的小門前。伸出手推開那扇門,意外的沒有發(fā)出什么年久失修的聲音。

    門的后面漆黑一片,從外面走進(jìn)去幾乎到了不能視物的地步。葉竹松開了挽著言宇的手,試探性的去觸摸了一下周邊的墻壁,摸起來十分的凹凸不平,上面雖然貼著墻紙,但是有些返潮脫落的跡象。

    忽然,前面亮起一道微弱的光,羅奇手中拿著一個打火機蜷縮著蹲在墻根底下,沖著他們招了招手。那跳動的火光配著對方咧開大嘴的表情,多少顯得有點詭異。

    待到兩個人走近了,羅奇從旁邊挪動過來一張超大的紙殼箱,立在了三人旁邊。

    葉竹有樣學(xué)樣的蹲了下去,在眼睛稍微適應(yīng)了這種黑暗的光線后,才勉強看清了這里的景象。周圍堆著的都是紙殼箱一類的垃圾,到處散發(fā)著若有似無的霉味和另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總之很上頭。

    羅奇看著蹲在自己身前的兩個人四處打量的模樣,壓低聲音開口解釋道:“昨天因為咱們剛上船,看過我們臉的人不多,所以沒什么事兒??墒墙裉炀筒灰粯恿耍銈兂鋈ヒ娏艘惶斓娜?,我也頂著這張極具辨識度的臉一邊做服務(wù)員一邊打探消息,再見面的時候自然要小心一些了?!?/br>
    說著,十分自豪的伸出手展示了一下周邊的環(huán)境:“頭兒,怎么樣?我可是按照你的要求好不容易找到的一個地方。這里據(jù)說是游輪在建造的時候失誤了,多余出來的一塊地方,之前就是丟一些紙殼之類的雜物,平時連員工都很少過來?!?/br>
    “你……確定?”葉竹歪了歪頭。

    羅奇一哽,好在因為光線太暗,他的表情對面二人也看不清。于是乎他就不尷不尬的笑了兩聲:“說實話,這個地方本來就只有船上的員工才清楚,偶爾嘛他們就會過來選擇偷個情啊,尋求個刺激什么的,畢竟長途旅行很容易寂寞難耐嘛!不過你們放心,我今天一天都在外面散布謠言,說這里面有個老鼠窩還有大蟑螂,就是南方的那種,一巴掌那么大還會往人嘴里飛的蟑螂?!?/br>
    說到這,他發(fā)出了詭異的笑聲,肩膀一聳一聳的似乎相當(dāng)?shù)靡?,接著拍了拍胸脯:“放心吧,這附近沒有監(jiān)控又不人來人往的,安全性絕對夠?!?/br>
    然而葉竹在聽完這番話后,瞬間就收回了抵在墻壁上的手,還十分嫌棄的偷偷用裙角蹭了蹭。誰知道方才摸到的那層黏糊糊的東西到底是什么,她哭喪著臉,差點控制不住的想要錘爆少年的頭。

    言宇也是在黑暗中無聲的嘆了一口氣,出聲催促道:“行了,說說你們今天的進(jìn)展吧?!?/br>
    “好嘞,你和葉姐在上午的時候不是去見了廖家良嗎?接收到你們傳過來的指紋、掌紋和腳印之后,我先是用電腦程序?qū)⑺氖滞勒呤尾ú鳖i上的淤痕進(jìn)行了比對,最終結(jié)果顯示石盼波脖子上的第二道淤痕,應(yīng)該不是他造成的?!绷_奇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自己的電話,將檢測結(jié)果給二人發(fā)了過去:“至于在死者房間中發(fā)現(xiàn)的那個腳印,我還沒有修復(fù)完成,等到有結(jié)果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br>
    他說到這里,稍微停頓了一下,接著又道:“今天早些時候,我和蔣冰還有彭哥在接到你的指示后,均趁機同阿鼠進(jìn)行了一下接觸。不過為了不引起對方的懷疑,我和蔣冰在行動上沒能取得太大的突破,只能在其身邊轉(zhuǎn)了兩圈?!?/br>
    “不過彭哥倒是趁著在阿鼠下午的時候和幾個人一起在咖啡廳里用餐,坐在了和他相距不到十米的位置上。但是他們那群人實在是沒有什么素質(zhì),期間說的話不過是一些……嗯……男人之間的葷話,不是說甲板上的那個妞兒看著帶勁,就是議論昨天夜里在夜店哪個女服務(wù)員屁股大,完全沒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br>
    “唔……”言宇沉默了幾秒鐘,忽然問道:“那你跟蔣冰在他身邊徘徊那會兒,他都在做些什么?”

    “……沒啥特別的呀……”羅奇皺著眉回想了一下:“蔣冰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在和另一個人坐在泳池邊喝啤酒,等到我過去的時候,就剩他自己一個人躺在沙灘椅上了。”

    “他身邊的那個人呢?”言宇追問。

    少年用不確定的語氣回答道:“當(dāng)時泳池周圍的情況比較混亂,就是因為比較混亂我才大著膽子多停留了一會兒,他的同伴應(yīng)該是過去湊熱鬧了……對了!今天不知道又是哪個老板心情好,在泳池里灑了不少錢,好多漂亮的小jiejie都下水扭來扭去的討老板歡心了!”

    聽到這,葉竹忽然詢問:“你確定是好多小jiejie?”

    “確定啊,我還看了……”羅奇說到半路覺得不對勁,反應(yīng)極其迅速的住了嘴,不好意思的抬起手撓了撓后腦勺。

    然而卻沒人在意他剛剛脫口而出的話,葉竹側(cè)過臉看向了黑暗中言宇那依然清晰的輪廓:“言隊,這個阿鼠……給我的感覺怎么這么不對勁呢?根據(jù)廖家良的說法,他就是個色中餓鬼,可之前在賭場被我試探的時候,卻并不是那么一回事?!?/br>
    “當(dāng)然了,不排除他知道我和廖家良的關(guān)系,所以對我事先產(chǎn)生了戒備心的可能,但蔣冰和羅奇他們見到的場景又怎么解釋呢?一個這么好色的人,看到一堆小jiejie在泳池里,就那么淡定的在沙灘椅上躺著,一動不動?”

    “而且,我沒有記錯的話,阿鼠和死者石盼波起沖突的根本原因是‘性’,可石盼波并沒有被性侵過。他跑過去殺了人,卻沒有履行自己的基本訴求,這也不大說得過去吧?”

    “所以,咱們忙活了一天,又成功的排除了一個嫌疑人?”羅奇搖頭哀嘆,連帶著語調(diào)都失去了最開始的興奮。

    言宇沒應(yīng)聲,只是那雙眸子在暗中微閃著,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兒。

    羅奇沒有得到回應(yīng),也不在乎,因為蹲的時間有點久,他用手撐在地面上試圖站起來??墒窃嚵艘幌?,不但沒站起來還覺得掌心摸到了什么,不由得一邊嘀咕一邊打開了剛剛的打火機:“什么呀……滑溜溜的還會動……”

    微弱的火光亮起,三人視線集中在了一處,登時就沒了動靜。

    一只油光锃亮的大蟑螂正趴在地面上,時間仿若在這一刻靜止了。

    第128章 黑色游輪(27)……

    幾分鐘之后,羅奇率先從那扇小門后踉蹌的跑了出來,在確定這逼仄的走廊內(nèi)沒有任何的人影后,一邊不停的搓著自己的嘴巴,一邊哭喪著臉微微弓著腰,以最快的速度消失不見了。

    接著沒過多久,葉竹和言宇也先后出了來,趁著四處無人,迅速的折返回到了酒吧內(nèi)。二人前前后后也就消失了二十來分鐘,就算有人看到也不會覺得奇怪,畢竟像是這種忽然‘消失’的男女實在是太多了,誰知道又躲到哪個角落里去快活了。

    回到吧臺前,葉竹又叫了一杯氣泡水,并且順便抽過一張消毒濕巾,細(xì)細(xì)的將雙手擦了一個遍。自從親眼目睹了蟑螂飛起來,精準(zhǔn)的親吻了羅奇緊閉著的嘴巴的那一幕后,她就有了點心理陰影,特別后悔在情況尚不明確的時候去伸手觸摸墻壁熟悉周邊的環(huán)境。還是那句話,誰知道那些摸起來黏膩膩的東西到底是什么。

    這家酒吧本來就不是氣氛特別熱烈的那種,眼下還放起了較為舒緩的音樂,最前面的舞臺上,歌手正坐在那里懷抱吉他,唱著一首抒情的歌兒。夜已經(jīng)深了,酒吧內(nèi)的熱鬧人群逐漸散去,只剩下了三三兩兩的人,在角落的卡座里摟抱在一起,借著昏暗燈光的掩護(hù),不知在做些什么。

    “老板~”葉竹在扔掉手中的濕巾后,扭過頭叫了一聲,她現(xiàn)在似乎越來越熟練于這個稱呼了:“你是不是對于阿鼠的身份,有什么想法?”

    方才在那扇門后狹小的空間內(nèi),言宇著重問了好多關(guān)于阿鼠在日常行動上的問題,十分的惹人深思。

    言宇那原本正在無意識敲擊著杯壁的食指在聽到耳邊忽然響起的聲音后,霎時間就停頓在了那里,掩飾性的垂下了眸子,淡淡的‘嗯’了一聲:“即便他不是殺人兇手,那也算是和石盼波有過最近距離接觸的一個人,沒準(zhǔn)從他那里我們能得到一些側(cè)面的證據(jù)。”

    “但……不是答應(yīng)了廖家良,不能輕易動阿鼠嗎?”

    對此,男人的回應(yīng)是那唇邊略微揚起的弧度,他笑著拿起了調(diào)酒師剛剛遞過來的冰水,仰起頭一飲而盡。

    葉竹目光微閃,剛開始的時候里面還透著一絲絲疑惑,沒過兩秒鐘,眼底一亮,紅唇微張。不過她還是很有眼色的沒有把話說出口,回過頭去把自己的那杯氣泡水也喝了個干凈。

    …………

    凌晨四點鐘,海邊透出了一絲微光,但是遠(yuǎn)處的海水還是如墨一般的顏色,像是隨時能夠?qū)⑷送淌傻墨F,讓人無比清晰的感知到,和大自然相比的渺小。

    這個時間才是游輪上最為安靜的時刻,大部分乘客經(jīng)過徹夜的狂歡都選擇了稍事休息,然后天色一旦大亮,再次開啟新一天的征程。隨著正式下船時間的臨近,乘客們的情緒愈發(fā)高漲了起來,就好比是將死之人最后的瘋狂。

    一道人影迎著天邊的那道紅線,慢吞吞的走到了三樓客艙外面的甲板上,倚靠著堪堪到他腰部的欄桿,漠然的點燃了一支煙。將打火機塞回褲兜里后,他夾起嘴邊的煙,仰起頭朝著天空的方向吐了一大口。登時灰白色的煙霧籠罩住了那張臉,使人在遠(yuǎn)處看不真切他的表情。

    他看起來有些疲憊,側(cè)面瞧上去臉頰有些凹陷,褪去眉眼間的不正經(jīng)后,整體氣質(zhì)反倒是顯得極為順眼。他不停的吸著手中的煙,沒過多久就將掐滅了煙屁股扔進(jìn)了一邊的垃圾桶里,然后又低頭準(zhǔn)備點燃另一支。

    “剛陪完老板,不去休息,跑這里來抽煙?”

    聽著背后傳來的那道熟悉的男聲,他的眉頭一跳,不過照常將手中的香煙點燃,這才回了頭打招呼:“良哥不也沒睡。”眉眼間,那抹猥瑣的氣息似乎從來沒有散去過,被他運用的爐火純青。

    “你怎么知道我沒睡?我這是剛剛睡醒,不像是你,老板走到哪里都要帶著,看重的很?!绷渭伊嫉鮾豪僧?dāng)?shù)淖叩搅藢Ψ缴磉叄矎难澏道锩鲆话鼰煟槌鲆恢c燃,深吸一口后沖著身邊人的臉吐去,言語和行動間充滿了挑釁的意思。

    阿鼠對于他的挑釁,適時的露出了不悅的表情,但是看起來還能夠控制的住,沒什么感情的歪了歪嘴:“良哥這是在笑話我咯?我是沒什么本事的,只能在老板跟前混個保鏢當(dāng)當(dāng),您就不一樣了,讓人羨慕的很?!闭Z氣中夾雜著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憤憤不平,襯托整出個人的郁郁不得志。

    對此,廖家良的回應(yīng)是志得意滿的笑,那副嘚瑟的模樣讓人看起來牙酸。

    不過這些情況,阿鼠都很習(xí)慣了,自從這個不知所謂的突然得到萬鵬賞識的廖家良出現(xiàn)后,他們兩個就一直是這種針鋒相對的狀態(tài),表面上誰也不服氣誰。原本周邊的人都以為他阿鼠能夠成功上位,誰知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他們兩個如果哪天能夠和平共處,在旁人看來才是不可思議的。雖然都是萬鵬的打工人,可這打工人之間也有利益糾葛,這年頭,人不為已,天誅地滅。

    雖然廖家良在身份上要壓他一頭,可是他憑借著經(jīng)常在萬鵬身邊露臉,倒也沒讓對方得意太多。想到這,他掐滅了手中的半根煙,抬起手把煙夾在了耳后:“良哥,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休息了,您自己個慢慢欣賞這海上日出吧!”

    不知道為什么,從昨天白天開始,阿鼠就總覺得有一絲絲不安。待到夜里看到那個前兩天和廖家良鬧的很兇的女人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后,那種不安感愈發(fā)的加重了,給他的感覺就是一張巨大網(wǎng)正懸掛在頭頂上,一著不慎就會車毀人亡。于是,他下意識的選擇了避讓,沒有和往常一樣和對方互相刺上兩句。

    “這么著急?”廖家良陰陽怪氣的說道。

    阿鼠邁出去的腳步就這么停了下來,他回頭看了一眼背靠著欄桿、表情似笑非笑的男人,眼睛微微瞇起:“良哥這話我聽不懂,您這是覺得游輪上的好日子太無趣,想著尋求點刺激?”

    他的聲音有些冷,雖然有意避讓,但是繼續(xù)忍受卻和平日里的人設(shè)不相符,反倒更容易讓人瞧出什么破綻。

    未曾想到,廖家良只是不眨眼的持續(xù)盯著他,約莫一分鐘后忽然直起了身,徑直朝著他所在的方向走,卻在經(jīng)過他身邊的時候毫不停留,只在空氣中留下了一句話:“既然睡不著,不如來我房間喝杯酒?!?/br>
    阿鼠舔了舔唇,神色莫名。

    “怎么?怕我殺了你???”廖家良看著對方這幅慫樣,輕蔑的笑了笑,末了還‘嘖’了一聲。

    他的態(tài)度似乎刺激到了對方,只見阿鼠緩緩地抬起頭直視著他,態(tài)度不羈的挑高了眉毛:“良哥說的這是什么話,都是替老板做事,你怎么會殺了我?左右閑來無事,你敢開口,我又有什么不敢去的?”

    兩個人的視線在半空中交匯,廖家良神色莫名,轉(zhuǎn)身先進(jìn)入了客艙,阿鼠緊隨其后。

    因為廖家良的房間就在三樓,離著方才二人交談的地方?jīng)]有多遠(yuǎn),所以兩三分鐘后,他們就陸續(xù)進(jìn)了房間內(nèi)。阿鼠眼底含著深深的戒備,自從進(jìn)入房間后就開始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周圍的擺設(shè)和環(huán)境,若是仔細(xì)觀察就能夠看的見他皮下肌rou的緊張程度,一旦遭遇危險,就能夠瞬間全面爆發(fā)自身最大的潛力。

    相比于他的緊繃,廖家良則是整個人都很放松,示意他請坐后,轉(zhuǎn)身走到了門口衣柜旁的小矮桌前,拿起了那上面放著的洋酒,分別倒在了兩個杯子里。

    阿鼠在接過對方遞過來的酒杯后,并沒有喝,而是就這么十分隨意的擺弄著,垂眸看著里面微棕色的酒。

    時間就在二人沉默當(dāng)中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整個房間里,只有廖家良咕咚咕咚的吞咽聲。

    “明人不說暗話,良哥今天熱情相邀,總不會是真的叫我過來喝酒的吧?您有什么事兒只管直說,需要我去辦的,吩咐一聲就是了。”阿鼠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杯子輕輕的放在了一邊的電視柜上。

    廖家良好像才回過神,將嘴里最后一口酒喝了下去之后,揚眉指了指那杯一滴未動的酒:“這酒不合你口味嗎?還是說你怕我下了毒?”

    “良哥想多了,只是昨天夜里陪著老板喝了不少,現(xiàn)在還有點頭疼。過幾個小時,老板還要去談生意,總不能因為我貪杯耽誤了事兒?!卑⑹蟮慕忉尩?,隨即抬起眼皮望了過去,像是靜靜地等待下文。

    “哦……”廖家良應(yīng)了一聲,若有所思的盯著坐在椅子上的人看,兩個人就這么對視了好一會兒后,他忽然輕笑出聲,一邊拍著褲子上的皺褶一邊狀似無意的說著:“你知道,最近兩天,游輪上發(fā)生了不少有意思的事兒。”

    “我知道,良哥招惹了桃花債,聽說眾目睽睽之下讓人家扇了好幾個嘴巴子。”

    聞言,廖家良那胸有成竹的表情成功僵在了臉上,他皮笑rou不笑的在心底問候了一番特別調(diào)查組后,這才很快恢復(fù)了正常:“我記得,你手底下有個帶貨人,叫什么……bobo?”

    阿鼠收起了剛剛譏諷的神情,微微瞇起了眼:“她啊……怎么了?惹到你了?”

    “惹到?也算是吧?!绷渭伊嫉谋砬樽兊糜行┰幃?,接著問道:“你……覺得自己最近兩天,有看到她嗎?”

    阿鼠原本垂放在椅子扶手上,姿態(tài)放松的右手,突然中指不受控制的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