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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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竹在不遠處崩潰的抬起手拍了拍額頭,也不知道這特別調(diào)查組是如何成功存活到現(xiàn)在的,周轉于各縣市,就這種態(tài)度竟然沒被人拍死,真是一個奇跡。 嗯,估計要不是因為直屬公安部,早被錘沒了。 “……”張昊也是無言以對。不過這算是個好消息了,他也懶得計較別的東西:“那言隊,這個任務要怎么分配?” “晚些時候坐在一起開會研究一下。”言宇這回回答的倒是干脆。 “成?!睆堦粦耍肓讼脒€是沒能突破心理那關伸出友誼之手,最后只點了點頭,轉身走了。 在這塊區(qū)域終于恢復了平靜后,蔣冰和彭一山就一左一右的倚靠在會議室的門框上,蔣冰還順帶著吹了一聲口哨,似是十分贊賞:“葉竹,力氣屬實不錯。” 雖然之前就知道她力氣不小,但都沒有剛剛那一幕來的直觀。張昊可是訓練有素且體能中上的刑警,暴怒之下不僅被攔了住,甚至節(jié)節(jié)后退,牛逼啊。 葉竹在大家的注視下,顯得有點尷尬。畢竟女孩子被夸力氣,不是什么值得驕傲的事兒吧? 彭一山見狀,伸出手打了一下蔣冰的后腦勺,隨即在對方不解又無辜的目光中開了口:“你怎么不夸小葉同志善解人意呢?雖然相處的時間很短,但是已經(jīng)能夠充分領會、成功解讀言隊的意圖,這多不容易??!” “嗯,彭哥你說的對,優(yōu)秀!相當優(yōu)秀!” 兩個人一唱一和的說完這番話之后,視線不約而同的落在了走廊對面的言宇身上,臉上似笑非笑,還掛著一些葉竹看不懂的表情。 言宇警告似的斜睨了這二人一眼:“蔣冰你要是不想睡覺,就幫著羅奇干點活兒,要是一周過去了這案子還沒破,調(diào)查組的臉面要不要了?” “我睡,我睡!”蔣冰做舉手投降狀,嘴里哼哼唧唧的轉身回到了椅子上,衣服一蓋,雙眼一閉。 彭一山也唉聲嘆氣的回到屋里,端起了自己的保溫杯,然后一屁股坐在了羅奇的身邊。不過他并沒有第一時間幫羅奇忙活,而是看向了門口,揚聲問道:“你們倆干什么去?” “審問錢彬?!毖杂铍S口回道,下一秒便邁開了步子,在經(jīng)過葉竹身邊的時候,照常只是遞過來一個眼神。 葉竹悲哀的發(fā)現(xiàn),經(jīng)過幾次三番的‘摧殘’下來,她基本上已經(jīng)適應了男人的行事風格及態(tài)度。還沒等腦子做出什么反應,雙腳就已經(jīng)下意識的有了決定,回過神的時候她已經(jīng)緊緊跟在對方的屁股后面,正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誒……男女搭配,干活不累?!?/br> 身后,從那尚未關上的會議室門里飄出來這么一句話,接著就是幾個大老爺們兒噗嗤噗嗤的笑聲。 葉竹聽到這話滿臉的生無可戀。 我累,我可太累了!qaq …… 市局樓下審訊室內(nèi)。 錢彬自從被扔進來,就足足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獨自一人呆了兩三個小時。好不容易在忐忑中盼來了那扇隔音門被推開,誰曾想進來的一男一女就跟兩尊雕像似的,足足有十幾分鐘了,連動靜都沒一個。 他雖然自覺腦子好使、聰明,但是性格使然,他受不了這種氣氛,最后終于忍不住開了口:“二位警官,你們這問也不問,說也不說的,咱干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算了?!?/br> 話語輕佻,嬉皮笑臉。 葉竹側過頭,言宇果然像她預料之中的那般,毫無反應。她隱晦的翻了個白眼,只能認命的唱起了紅臉。 深吸了一口氣,將表情調(diào)整到位,她揚起了手對著審訊桌用力拍了下去! duang! 一聲超乎所有人想象的巨響,震耳欲聾,仔細看過去那精鋼的桌面甚至還在顫抖。 錢彬要不是行動受限,這會兒怕是早就一蹦三尺高了。 就連在審訊過程中一向沒有什么多余表情的言宇,方才也是捏著資料的手反射性的抖了一抖,這會兒正十分詫異的抬眸看了過來。 葉竹:…… 大意了。 第10章 尸房10 錢彬根本顧不得去看對面的那個男警察是否和他感到同樣的吃驚,已然被剛剛那猝不及防的一下子弄得心臟砰砰直跳,好半晌才緩過神來。即便如此,他仍舊覺得耳邊還能夠聽到輕微的嗡鳴聲,等到再次看向那女警的時候,眼底已經(jīng)帶上了些許的懼意。 最開始他跳湖被對方一把拽住的時候,還沒有太大的感覺,只當是警察不敢讓他出事,這才拼命的不能讓他墜入湖中。這會兒回想起來,看著多么弱不禁風的一個人那,竟然能制止住他掉落的身軀,并且眼下還能夠中氣十足的給這拍桌子。 這還是女人嗎? 葉竹在這間審訊室陷入沉默的期間,一直在注意著對面錢彬的神色變化。她發(fā)誓,她清楚的從對方的臉上讀出了一些質(zhì)疑的意思,至于到底在質(zhì)疑什么,她心塞到不想深究。 “姓名。”清了清嗓子,她依然盡職盡責的扮好‘紅臉’,冷聲問道。 也不知是因為不久前那一下子余威猶在,還是因為刻意為之,這道女聲在審訊室里聽起來尤為冷凝,甚至帶著令人刺骨的寒意。 “錢……錢彬?!蹦腥碎_口之后,才驚覺自己的聲音如輕如蚊吶,不僅略顯沙啞,還夾雜著一絲顫音。 “年齡?!?/br> “43?!?/br> “知道為什么抓你嗎?” “……” “當時我們只不過是想找你了解一下黃經(jīng)國的情況,你在知道后為什么不主動現(xiàn)身?不僅不現(xiàn)身還在我喊你名字的時候撒腿就跑,怎么?難道有什么事情心虛?”葉竹見他不說話,繼續(xù)逼問。 “好笑,我心虛什么……”錢彬努力的維持著最開始那副吊兒郎當?shù)哪樱豢上]什么氣勢,視線亂竄,就是不肯停留在對面二人的身上。 至此,一直沉默觀察著他的言宇終于露出了一絲絲感興趣的表情。 真是讓人覺得出乎意料。 在最開始他們進入審訊室的時候,瞧著錢彬的表現(xiàn),明顯已經(jīng)有了應付警方盤問的計劃。經(jīng)調(diào)查,這人有過幾次案底,對于進公安局這種地方并不陌生,有著一定的審訊經(jīng)驗,勢必會非常難纏。 畢竟如果他一味的否認與耍賴,在證據(jù)并不充足的情況下,警方也確實拿他沒有什么辦法。 言宇最開始是做好了長時間心理戰(zhàn)的準備的,他原本的計劃是由著葉竹和錢彬一來一回的應付一會兒,借此消耗他的精神狀態(tài),等到對方狀態(tài)不佳的時候再找突破口會容易很多。 萬萬沒想到啊,葉竹冷不丁弄出了這么大的動靜,結結實實打了男人一個措手不及。直接擊散了他的底氣和思維,估摸著眼下他的腦袋里只剩下一團漿糊,事先準備好的說辭,全忘了。 嗯,手段雖然簡單粗暴,但是卻極為有效果。 “心虛什么?”言宇忽然出聲,語氣帶著些許的笑意,可惜那張俊臉面無表情。說話間,他一改之前慵懶的姿態(tài),緩緩地坐直了身。,不知為何,隨著他動作上的變化,給人的壓迫感卻是越來越重。 將手中的那頁報告紙單隨意的扔在了審訊桌面上,示意錢彬自己看:“尸檢報告表明了,黃經(jīng)國體內(nèi)含有很高濃度的瀉藥,我相信為什么會有這樣東西,你心里再清楚不過了吧?現(xiàn)在警方想要知道的是,既然你平日里和黃經(jīng)國的關系那么好,你為什么要害他?” “我哪里有害他,你們警察說話做事可是要講證據(jù)的!”錢彬急忙反駁,并且還吹了一口氣,將那報告單吹的老遠,一眼都不肯看。 “所以你現(xiàn)在是要否認?錢彬,我可警告你,你所謂的證據(jù)警方早晚能找的到。我們一旦掌握了那些證據(jù),你承不承認就不重要了,到時候你可別以為還能夠跟我們討價還價?!毖杂钏菩Ψ切Γ骸艾F(xiàn)在法醫(yī)已經(jīng)可以基本確定黃經(jīng)國攝入瀉藥的準確時間點,警方只要依著這個時間點去調(diào)查,他當時在什么地方,又是和誰在一起、做了什么,非常容易?!?/br> 聽到這話,錢彬有著一瞬間的慌亂,但是他很快迫使自己鎮(zhèn)定下來,揚起下巴一副牛逼哄哄的模樣:“查啊,我就不信了,沒做過的事兒你們還能憑空捏造!” “那好?!毖杂钅没亓四菑垐蟾?,將面前桌子上的東西大致收拾了一下,起了身。 葉竹自然也是站了起來,二人看著竟是要走。 “錢彬,別以為光靠著你那點見不得人的小聰明和無賴勁兒就能挺過去。這可不是什么過失致人死亡,是故意殺人!黃經(jīng)國的體內(nèi)含有大量瀉藥及麻醉劑,他在貨車掉下去之前就已經(jīng)死透了?!毖杂畹娜酉逻@句話,轉身就要走。 錢彬一開始沒能反應過來,還露出了竊喜的表情,想來正在心里暗自得意警方拿他沒辦法。然而等到他終于品出這番話中代表的意思后,心頭一凜,臉色都開始發(fā)白了,急忙開口叫住了已經(jīng)走出去的兩個人。 “不是!什么麻醉劑?哪里來的麻醉劑!” 言宇并沒有理會他的意思,腳下不停,直接出了審訊室的門。 葉竹面上看起來遲疑了一下,但也僅僅只是那么一下,眼看著也要邁出了那道大門。 “你們把話說清楚,黃經(jīng)國到底是怎么死的?!不可能……不可能……”錢彬此時的眼神開始亂飄,額頭布滿了汗水,顯得六神無主。 “丙泊酚?!比~竹停下了腳步,突然來了這么一句。見男人茫然的看過來,她皺了皺眉,似乎完全是在耐著性子的勉強解釋道:“黃經(jīng)國體內(nèi)含有足以致人死亡的丙泊酚,你也無需在這里裝作不知情的模樣,等警方進一步核實出來他在攝入瀉藥及麻醉劑的時候同你有聯(lián)系,再多的辯駁也是無濟于事?!?/br> 其實麻醉劑攝入的時間與瀉藥并不一致,且麻醉劑進入人體內(nèi)后十分快速的就會起作用,不多一會兒就可致人死亡。 但……錢彬未必知道。 她在說完這通話后,便轉身作勢要離開。一步、兩步、三步……她的背影穩(wěn)健,看不出任何異樣。 終于,在她走出去五步后,身后的審訊室里傳來了男人那撕心裂肺的嘶吼聲:“我沒殺黃經(jīng)國,冤枉啊?。。≡┩靼。。。∮袥]有人管管,警察草菅人命啦?。?!” “……” 葉竹眼角微抽,抬眼看了一眼正前方靠在墻壁上的言宇。 言宇只是從鼻子里擠出一聲輕笑,然后沖著慘叫傳來的方向歪了歪頭。 兩個人便一前一后的再次回到了審訊室,錢彬在看到他們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的時候,不由得喊叫的愈發(fā)大聲了。 葉竹板著臉回到了審訊桌前,瞧著對方根本沒有停的意思,眼睛一瞪,迅速地揚起了拿著文件夾的右手。 她這么一動作,桌對面的男人恰好用余光捕捉到了,條件反射般的登時就閉眼縮脖,瞬間熄火。可見之前那聲意料之外的巨響,已經(jīng)給他造成了一定的心理陰影了。 “嗤!”葉竹發(fā)出一聲嗤笑,隨手把文件夾扔在了審訊桌上。這回的力氣也不小,硬邦邦的塑料與桌面接觸發(fā)出一聲清脆的‘啪’聲,期間產(chǎn)生的風就這么迎面撲在了錢彬的臉上,那縷礙眼的劉海還十分靈性的飛了起來。 “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想清楚自己到底要說什么?!彼拢_文件夾準備做記錄。 對面的人張了張嘴,她卻出言打斷,語帶警告:“若還是那些亂七八糟的胡話,信不信我們轉身就走?錢彬,你那點上不得臺面的小心思,在我們看來十分的可笑?!?/br> 錢彬愣了愣,復又看向雖然是跟著回來,但卻只站在門口,似乎隨時準備離開的男警察,心頭蔓起了慌亂。 他最開始還想著狡辯,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那兩名警察施加過來的壓力好像越來越大。身上開始不自覺的泛出了冷汗,他最終還是一咬牙一閉眼:“黃經(jīng)國的瀉藥是我下的?!?/br> 葉竹聽到這話,扭過頭去和言宇對視了一眼。對方也是緩步從門口走回了審訊桌邊,拉開椅子坐下后,伸出手示意錢彬繼續(xù)。 “但是我也只是下了瀉藥,我發(fā)誓,那什么麻醉劑?我聽都沒聽過!”既然已經(jīng)交代了,錢彬倒是一改之前流里流氣的模樣,反倒是知道著急了。一雙小眼睛一會兒看看男警察,一會兒看看女警察,試圖從他們的表情上得到一絲絲的反饋。 可惜他注定要失望了,不僅言宇仍然保持著那張撲克臉,就連葉竹也是沒有什么多余的反應。 葉竹:“怎么,你是覺得瀉藥就無所謂了?知不知道同樣也會引起車禍,你這同樣算是蓄意謀殺!” “謀殺?我可不想殺他!再說了,這又不是我第一次對他下藥,從來都沒出過什么意外!頂多不過就是多拉一會兒,運貨的路上耽誤點時間罷了!”錢彬情緒激動下,口不擇言,在反應過來后,懊惱不已。要不是雙手受限,恨不得扇自己兩個嘴巴子才好。 “多次給黃經(jīng)國下藥?”言宇黑眸慢慢瞇起,雙手環(huán)胸的靠在了椅背上:“錢彬,勸你還是實話實說吧,別妄想著繼續(xù)用你那些拙劣的借口敷衍警方。多次的假意配合,在你將來的量刑上沒有好處?!?/br> 錢彬露出了無比糾結的表情,臉上神色幾經(jīng)變幻,最終竟然看起來有點不好意思。 “行吧……我交代……” …… 特別調(diào)查組臨時辦公的會議室里。 言宇和葉竹剛剛提審錢彬回來,五個人整整齊齊的都在屋里,一邊閑聊一邊等待著專案大隊那邊派人過來開會。 “所以,這個錢彬和黃經(jīng)國的老婆有一腿,于是兩個人商量好了趁著黃經(jīng)國跑夜車的時候偶爾聚一下。不久前一次,黃經(jīng)國意外提前回家,差點把兩個人堵在屋里,所以這貨就相出這么一個天才的辦法,給死者下藥,讓他不能提早歸家?”彭一山照常捧著保溫杯,分析了這么一通后露出了一言難盡的表情。 “這都是什么弱智想法,那按照他所交代的來看,他和黃經(jīng)國妻子二人更有嫌疑了。殺人騙保,之后兩個人拿著黃經(jīng)國的撫恤金,豈不是逍遙快活的很?!?/br> 言宇搖了搖頭,不太贊同他的想法:“錢彬也是有家的人,暫時看著不會冒這個險。不過當然也要進一步排查這個可能,接下來還要將視線集中在,黃經(jīng)國和錢彬的身邊,有沒有人可能知道錢彬私下里的小動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