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遇上對手了(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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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降臨。 直升機轟隆隆的飛了回來。 停在了樓頂?shù)囊唤恰?/br> 吳灝天走了下來,露出一張呆萌臉,“老大,在百米高空談戀愛什么感覺?” 程風笑了,沒說什么,這幾天,越看這小子越順眼了。 涼嬋對他勾勾手指,“你過來,我告訴你什么叫百米高空自由落體運動!” 吳灝天一聽嚇的立馬躲到了程風身,“程老師救我……” “叫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說著她追著吳灝天就打。 吳灝天抱頭鼠竄,“天王老子救命,我再也不敢了……” …… 案子結(jié)了,兇手抓到了,大家的心情都放松了很多。 蘇冶沒有死成,被搶救了回來。 劉虹也還活著,只不過傷的比較嚴重,全身百分之九十的皮膚燒傷,到現(xiàn)在還處于昏迷狀態(tài)。 劉虹的兒子來了,一聽醫(yī)院里建議植皮,扔下一句沒錢植皮調(diào)頭就走,也不管他娘在醫(yī)院里醒還是沒醒。 警方第二天再去找他的時候,人家已經(jīng)退房了。 電話也打不通,人也找不到。 這件事被傳到特案處時,不免引得眾人一陣唏噓。 真是有什么樣的母親,就有什么樣的兒子。 據(jù)說這母子兩人常年不工作,都是靠著馮云墨賺錢養(yǎng)著他們娘倆。 一時不如意,不是打便是罵。 涼嬋想起還躺在冰柜里的馮云墨,這姑娘也真是可憐 活著就是一顆搖錢樹,死的時候連個收尸的人都沒有。 最后還是那個林市的前男友知道了這件事情,準備等火化之后把她的骨灰領回去的。 涼嬋站在樓頂,初秋天京都,早晚都有了些涼意。 不知誰在后院里栽種的桂花樹,晚風之中,肆意飄香。 金桂在北地也可以開的這么好,可真是讓她出奇的。 八月末的天,格外高遠,長天之外飄著的白云,像是被誰用工筆勾勒出來的水彩畫一般。 她微仰著頭,閉眼看著這天。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涼嬋一看,是她母親陳開玉發(fā)來的視頻電話。 她剛一按開,就看見陳開玉慈祥的笑瞇瞇的,一看只有她一個人,立馬換了一副表情,“怎么只有你一個人阿?小程呢?你們不是在一起嗎?” 涼嬋只覺得后槽牙一陣酸疼,“你是我親媽嗎?哪有看見自己的女兒一句話都不問,就問別人的?” 陳開玉說“你是我女兒嗎?一連出去三個月都不帶給我打個電話的,還不如景懿這個兒媳婦兒呢?” 涼嬋“……” 陳開玉轉(zhuǎn)了一下鏡頭,桌上擺滿了各種菜色,徐惠來回忙碌著。 “看到?jīng)],一會你哥帶著景懿還有我的大孫子回來,全家就剩你了,再過一個周就是中秋了,你們單位放不放假阿?我托單位的同事買了幾箱大閘蟹,一個一斤多的那種,你最喜歡吃了,你要是不來我給你寄過去……” 涼嬋聽著她絮絮叨叨旁若無人的說著,忽然就覺得眼睛有點酸。 她嘆了一聲,“我盡量回去,給我哥說,讓他別動我的大閘蟹!否則我揍的他滿地找牙!” 陳開玉傳來開門聲,她笑瞇瞇的看著她,“暫時先這樣吧,你和你哥這張臉我都看膩了,好不容易家里添了新面孔,不給你聊了,降溫記得穿厚一點,尤其是你的腿,你身上舊傷多,一到換季就不舒服……” “知道了知道了,快去迎接你的新面孔吧!” 她掛掉視頻,就聽見了身后的腳步聲。 程風不知什么時候,站在樓梯口處,雙手插在口袋里,懶懶的靠在墻上。 她嚇了一跳,不滿道。 “你屬貓的阿,一點聲音都沒有!” 他笑了,緩緩走了過來,“我怎么能打擾你們母女難得的說話時間呢?” 涼嬋“切,你這是怕打擾嗎?你這是偷聽!程老師你好歹也是個學法律的人,難道就不知道偷聽和偷窺,其實本質(zhì)上和盜竊沒什么區(qū)別嗎?” 程風很認同的點點頭,“那偷心也算是偷了,那你就是個江洋大盜?!?/br> “……” 好吧,程老師最后臉皮厚度,和情話功底突飛猛進。 “你怎么上來了?不是還有你的匯報嗎?”涼嬋問道。 “你不太開心?是因為劉虹家的事嗎?” 他不答反問道。 涼嬋“找個學心理學的就是這一點麻煩,什么都瞞不過你,萬一哪天出軌了,豈不是一點機會都找不到。” “不會!”他說的很肯定。 “為什么?”涼嬋也來了興致,很想聽他說說這個社會熱議的問題。 “因為這世上像我這么優(yōu)秀的男人也沒幾個,有的話也被別人占好了,你又不喜歡二手男人,所以從概率學上來講,幾乎為零!” 涼嬋嘴角一抽,心想這什么人呢,干嘛都不忘記捎帶上自己。 “真是自以為是,自戀成狂!” 程風揉揉她的腦袋,笑笑,沒說話。 “你為什么不問,如果是你出軌我會怎么辦?”她有點無聊,沒話找話說。 程風回頭看了她一眼,“你應該不會有這樣的機會吧?!?/br> 某人不死心,“萬一有呢?” 程風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以我對你的了解,會極有可能會借鑒何美玲的做法……” 涼嬋“你怎么知道的?” 程風無奈的嘆息一聲,“因為你那天在講何美玲的事的時候,眼里那種興奮的光,我現(xiàn)在想起來還發(fā)毛!” 她大笑出聲來,覺得胸口里因為劉虹一家人悶住的那團氣,消了不少。 涼嬋說“我不想聽下面的案件匯報了,劉虹一家那種陰暗自私的環(huán)境讓我很不舒服?!?/br> 程風拍拍她的腦袋,順勢攬住了她的肩。 “那就不聽?!?/br> “為人父母我覺得不只是要給孩子一個好的生活條件,更重要的是教給他們怎么做人給他樹立一個正確的三觀。 你的孩子也許要的并不是你能給予多少好的特質(zhì)上的條件,而是一個健全溫暖的家,這樣即使在陋室里,即使家里沒錢,一樣可以健康陽光的成長,因為他的父母相愛,家庭溫暖,即使沒那那些物質(zhì)上的條件,他也會知道,這些東西是需要靠自己拼搏的而不是父母給的?!?/br> “說的對!”程風說。 “劉虹這樣的母親,真的是不配為人,她現(xiàn)在這種程度,都是咎由自取,我只是覺得不太舒服,為什么同樣是母親,有的人可以為自己的孩子拼盡全力,給予呵護,遮風擋雨,而有的人,養(yǎng)孩子只是為了當一顆搖錢樹呢!為了錢,為了利益、為了享受,將她們推向魔鬼!” 程風轉(zhuǎn)頭看著她。 夕陽照在她的側(cè)臉上,線條精致,五官深邃,眉宇英氣逼人。 時隔多年,依然她是那個有理想、有熱血,滿身正氣的姑娘。像一個發(fā)光發(fā)熱的小太陽,走到哪里都可以將黑暗照亮。 因為語速很快,再加上她心中有氣,眼角微揚,臉頰上一抹淺淺的緋色。 程風不知道為什么,此刻的心,像是漏跳了一拍。 他忽然掰過她的肩膀,輕輕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然后緊緊的擁在了懷里。 涼嬋正說著,被程風突然而來的動作突然打斷,“……” 她被抱的淬不及防,有點疑惑,程老師怎么感覺有點不太對勁? 心想難道我剛才說的哪句話錯了嗎?耳邊是他厚重而有力的心跳。 鼻息間是陽光和薄荷煙草的味道。 此刻的樓頂,寂寂無聲。 “你、你怎么了?” 程風忽然就笑了出聲,將她抱著更緊了些。 “我在想,你將來也許會是一個很合格的mama……” “……”轉(zhuǎn)折來的措手不及。 以至于在幾年之后,程諾小朋友因為數(shù)學考試了倒數(shù)第一,被她媽胖揍了一頓。 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找他爸爸哭訴:“程先生,你當年為什么不給我找一個溫柔點的合格的mama……你看看你媳婦兒,對我除了打就是罵,別有小朋友的mama都沒有這樣過……” 程先生“可是別的小朋友也沒有考倒數(shù)第一?” “我都聽你們偷偷說了,我媽上學那會高數(shù)就不及格……我的智商都是遺傳的mama的,所以不及格也很正常阿” 程風“……”一向雄辯、能忽悠的程老師,看著兒子可憐兮兮的模樣,覺得遇到了一個真正的對手!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了。 …… 蘇冶睜開眼睛的時候,病房的窗外,一輪清冷的下弦月,月光照了進來,鼻腔里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喉嚨里的灼燒的痛,讓他連呼吸都是覺得是疼的。 胸口憋悶的難受,這應該是洗胃的后遺癥吧。 他本以為自己會死,沒想到竟然被救過來了。 氰化鉀……呵,他想想,覺得還真是諷刺,這種劇毒的東西,他竟然還死不了。 蘇冶想起自己服毒后最后一刻,那叫涼嬋的女警察放下槍沖了過來,抬手扣住了他的下巴,把手伸到了他的口腔里,那時他渾身沒了力氣,沒辦法反抗,一下子就把剛吞下去的給吐了出來。 耳邊是呼吸機的響聲。 他艱難的低下頭,看著自己手是插的滯留針。 目光空洞的望著醫(yī)院的天花板。 十一年來的計劃已經(jīng)完成了,壓在心頭的那座大山在打火機點燃汽油的那一刻,終于土崩瓦解了。 他清咳一聲,張了張嘴,卻沒有發(fā)出聲音。 與此同時,房間的另一角里,有人已站在了那里。 “你醒了?” 清冷的聲音,讓蘇冶渾身一震,思緒也清醒了不少。 他試著開口,聲音很小,但還算清晰。 “艾瑞克……我不想一輩子被關在牢里……麻煩你了!” 艾瑞克低頭,沒有注視蘇冶的眼睛。 他有點失落。 “知道嗎蘇冶,你是我這些年來,遇到的唯一一個朋友,我不想你死!” 蘇冶閉目露出了一抹釋然的笑,“艾瑞克,我也是……我們有共同的信仰,只是,我已經(jīng)沒有用了,我活著……對你來說,終究是個禍患,他們一定會追查到底的……不如,讓我走?!?/br> 艾瑞克眼眶微紅,細長的眼角濕潤了。 “我會給你找最好的律師……” 蘇冶無力的搖頭,“不用,最好的結(jié)果,也無非是死刑到無期,我說過,我討厭禁錮,不喜歡漆黑密閉的空間……我知道你有辦法弄到藥的,別讓我等太久……” 艾瑞克隱忍著心中的痛楚。 “你還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她,還好嗎?” “葉深深?” “嗯” “還好。” 蘇冶點點頭,“……那就好?!?/br> “你要再見她一面嗎?” 蘇冶搖頭,“不用了,她不會想見我的?!?/br> “你怎么這么傻?” 蘇冶自嘲一笑,“你不懂得的,她們這樣的人,注定是和我們不同……” 艾瑞克目光一縮,胸腔微微一痛,心跳的猛然加快,太陽xue突突的直跳。他平復了一下心緒,問“我還能幫你做些什么?” “我在保險柜里留存了一份遺囑,和當年化工廠案子的口供,遺囑交給律師,口供交給荀愈警官,其他的沒有了?!?/br> “好……我想辦法?!?/br> 蘇冶偏頭,看了一眼窗外,“明天吧,這個時候,我mama也是這樣一天走的……” 艾瑞克心里堵的難受,卻不得不答應他。 許久之后,他緩緩開口。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