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若我不死,任你千刀萬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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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家暫時還不能出事?” “可是她已經殺了四個人了?” 霍痕山笑的溫和,說“現(xiàn)在我們兩個人殺了這個女警察,到時候我敏敏身上的股份轉過來,再把她推出去” 涼嬋冷笑,手里依舊抓著周敏敏。 “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阿。” 她話音一落,便覺得身后寒風一陣。 肩胛骨處一陣劇痛。 她悶哼一聲,頭也不回,后抬腿一個反踢。 珊珊悶聲倒地。 與此同時霍痕山瞅準時機,上前一把拉住了鐵鏈,抬腿一腳踢在了涼嬋胸前。 涼嬋后退一步撞到了墻上,那手術刀還插在她的肩胛骨上,又沒入了一分。 她咬牙抬手一把將那刀拔了下來,單腳勾起鐵鏈便要往霍痕山脖子上掛。 霍痕山沒以為這個女警察會這樣彪悍受了這么重的傷,還這樣能打。 他搶過了周敏敏,安放在一邊,順手摸起旁邊的一根鐵棍向著她的頭上打去。 ………… 程風坐在車里,望著熹微的天幕,副駕駛坐上的手機嗡嗡響了起來。 他拿起手機一看,臉色頓時一變。 調轉了方向,疾馳而去。 他打開藍牙耳機。 “之炎,幫我查一下周敏敏的住址” 顧之炎那一頭顯然還沒有睡醒。 “嗯……現(xiàn)在?” “對,現(xiàn)在立刻馬上??!” “發(fā)生了什么事?!?/br> “涼嬋可能在他手里!” 電話那頭的顧之炎立馬一個激靈的坐起來。 他光著腳跑到電腦旁“怎么回事,難道你們昨天沒有睡在一起?” 程風臉色很是難看,一夜未眠,光潔的下巴已冒出了一些胡茬,整個人顯得有些憔悴。 停頓了幾秒,他緩緩開口。 “是我的錯……” “查到了,周敏敏的產業(yè)就在卡丁車俱樂部的北面,綠城國際新區(qū)103—01?!?/br> 他踩下了油門調轉方向,向著綠城國際飛馳而去。 ………… 涼嬋靠著墻壁,鮮血順著她的胳膊滴落到地上。 對面的霍痕山手握著鐵棍,嘴角掛著一絲詭異的笑。 看的人不寒而栗。 他啐了一口鮮血,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 “你以為會有人來救你嗎?哈哈,誰也不會找到這里的……” 他笑的猖狂。 白日里的商場精英,溫文儒雅的一個男人,此刻看上去像是一個齜著獠牙的瘋子。 涼嬋此刻才發(fā)現(xiàn),這里竟然是一片倉庫,不遠處的堆積著數(shù)不清的輪胎,還有一些廢棄的卡丁車。 這里竟然是南山俱樂部下的卡丁車廢棄倉庫。 她忍著腦后的和肩胛骨上的劇痛。 肩胛骨上流出的血已將衣服和傷口聯(lián)在一起,一動就扯的生疼。 腦子后的劇痛一陣陣傳來,讓她產生陣陣眩暈。 身體發(fā)冷。 她知道如果不能再半個小時內解決這個瘋子,她今天怕是要光榮成為烈士了! 對面的霍痕山動了動脖子,極是亢奮的拿著鐵棍再次沖了上來。 涼嬋冷喝一聲,一個箭步上前,竄后霍痕山后面,兩手抓著鐵棍,將他逼向墻壁。 那霍痕山見她出動出擊而自己由主動變?yōu)楸粍?,忽然松手放開了鐵棍,抬手對著腕表某處按了一下。 一根小拇指粗的鋼針露了出來。 他背對著涼嬋,反手狠狠一戳。 涼嬋胸口一痛,沒想到這孫子竟然還會玩陰招。 手下力道不減反增。 霍痕山被勒的臉成為豬肝色。 但他手上的那根鋼針絲毫沒有松開,還十分惡毒的轉動著。 涼嬋死死的咬著牙,忍著劇痛和霍痕山的劇烈掙扎。 不知過了多久,她聽到門外傳來汽車剎車了聲音里,終于松了口氣。 她靠著墻壁,手里依舊握著鐵棍,身前是霍痕山,鮮血順著她的手在流淌。 一臉狼狽。 ………… 時間一分一秒的滑過,她不知道自己堅持了過久。 依舊是那金屬滑輪尖銳的聲音。 涼嬋喘著粗氣,看著逆光而來的人。 他高大的影子從遠處投下來的時候,她告訴自己,終于可以放心的暈倒了。 警笛聲急促的響起。 救護車隨之而來。 周敏敏和珊珊被帶走,霍痕山在幾個刑警的監(jiān)視之下,與涼嬋被一起送往了醫(yī)院。 程風站在不遠處,看著被推上救護車的女人,昏迷前仍然沒有松開的那處個鐵棍,和滿身的鮮血。 目光復雜。 現(xiàn)場已被拉起了警戒線。 林市刑警從那間廢棄的倉庫里找出了運送尸體的工具。 任誰也想不到,那竟然是一個保潔車。 通過聯(lián)苯胺試劑陽性,法醫(yī)確認了那四名死者都是用這種保潔車拋尸的。 同時在周敏敏的家中搜出幾把手術刀,經過檢驗上面殘留的血液屬于三個死者。 目前證據(jù)顯示,此案已水落石出。 程風靠著車門,筆直英而英挺的站在清晨熹微的光里,霞光將他的影子拉的極長。 屠夫一本正經的走過來,友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程教授辛苦了,這次若非你我們不可能這么快找到這里。” “姜局長客氣,不過是巧合?!?/br> 屠夫打量著眼前這個年輕人,不到三十歲,聽說是加州公立大學犯罪心理學博士,自己還有公司。 儀表堂堂,人又謙虛懂分寸,不卑不亢。 “老郭都給我說了,程教授打算什么時候來我們局里掛職?!?/br> “這幾天吧?!?/br> “好……” 屠夫很是開心。 又說了幾句客套話,就回去指揮現(xiàn)場工作了。 程風立在晨光里,緩緩伸出手來,雪色的掌心,一片嫣紅的血跡已緩緩干涸。 那是她的血。 一個小時前,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過去的。 她臉色蒼白,額頭上的鮮血還在冒,露在外面的手臂上,到處是淤青和傷口,雙手還死死的抓著鐵棍,箍著霍痕山。 如果再晚幾分鐘,霍痕山說不定會被她活活勒死! 眼里是視死如歸的執(zhí)著和堅毅。 在確認是他的那一刻,她才緩緩松開了手。 看到她受傷,他的心仿佛像是沉進了深淵里。 又濕又重的疼痛著。 他承認,他失控了。 抱著她的手都在顫抖。 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忽然咧嘴,帶著幾分痞痞的笑,“放心,沒讓你報仇前,死,死不的……” 她不知道,自己說完這句話時,程風的心里有多痛。 若不是因為他的出現(xiàn)攪亂了她的計劃,她也不會被意外的抓來這里。 更不加不會受這樣重的傷! 此時他才仔細的近距離的看到她的變化。 她長高了幾分,整個人透著堅毅卻又鋒芒內斂的氣質。 那是經歷了烈火淬煉出來成熟。 她頭發(fā)比之前長了些,卻依舊只有到鎖骨的長度。 身材纖瘦,卻不單薄。 長年訓練讓她的右手上的槍繭很厚。 程風抱著她,想起兩將重逢那天,她在匯達一樓下那一場完美的狩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