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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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邢佳悅試圖安撫。 顧燃往前逼近一步, 低頭狠狠盯住沈暮雙眼:“你敢說不是?” 沈暮抬眼回視,在他的注視下倏然勾起唇角, 笑得十分坦蕩:“是啊。我沒想否認(rèn)?!?/br> 她當(dāng)然、完全、就是故意的。 放著這個弱智男的不砸,難道去打無辜的陸雪容? 邢佳悅在一旁無能為力地扶額。 顧燃倒吸一口氣, 半晌說不出話來:“你特么——” “不過讓我道歉也不是不行?!鄙蚰捍驍嗨呐? “只要你把該受的傷再去受一遍?!?/br> 顧燃皺眉看她:“什么意思?” “就, 陸學(xué)姐想打你的那一拳啊?!鄙蚰旱? “還回去,我就道歉?!?/br> 這要怎么還? 顧燃冷哼一聲:“你也太自大了, 沒有你那一下我也能躲開?!?/br> 難不成讓她再打一次?況且怎么就篤定自己一定會被打。 他早就忘記了當(dāng)時的場景,只記得自己被沈暮用鞋子擊中有多丟人。 “是嗎?”沈暮揉了揉手腕,輕輕挑眉:“我來試試?” 話音落下的同時, 她左手出拳揮向顧燃的眉心。 顧燃耳邊是獵獵的風(fēng)聲。 邢佳悅嚇得尖聲驚叫:“別——” 就看沈暮的拳頭停在了顧燃額頭前的一厘米處。 顧燃后知后覺地退了一步,生理性的害怕讓他背上起了一層細(xì)密的冷汗。 “我這可是非慣用手, 而且學(xué)姐的連保安都放到的場面你也看到了…我覺得我水平還不如她當(dāng)時吧?!鄙蚰禾崞鹱旖? 譏諷道:“能躲過?嗯?” 顧燃沉默著瞪她。 這人到底是哪來的勇氣這么對她? 他深呼吸幾次才把剛才的緊張感祛除掉, 鎮(zhèn)定下來:“這件事我不會這么算了, 你和姓陸的明天都等著處罰吧!” “如果你覺得你的命還不及一次無傷大雅的小事重要的話, 請便。”沈暮渾不在意似的聳聳肩。 她轉(zhuǎn)向一臉呆滯的邢佳悅道:“我也要去看看陸學(xué)姐了, 再見?!?/br> 陸雪容從學(xué)校的醫(yī)務(wù)樓轉(zhuǎn)出后, 被父母調(diào)到一家相熟的私立醫(yī)院。 經(jīng)過全套檢查,腦ct心電活動血液都是正常水平,常見精神病的軀體化癥狀一個都無。 醫(yī)生判斷不出什么問題, 只好說大概是壓力過大,讓她這幾天留院觀察。 陸雪容父母的工作其實很忙碌,兩人都多年不曾請假過了。 但這次獨(dú)生女的狀態(tài)實在嚇人,他們準(zhǔn)備好好陪護(hù)直到出院,就把所有工作都換成了線上。 沈暮到病房的時候,兩人正戴著耳機(jī)邊聽同事語音邊打字工作。 這次情況特殊,也沒造成嚴(yán)重后果,和鐘明初商量下來,兩人決定不告知陸雪容家人真相。 探望順便詢問情況也是沈暮一個人做。 陸雪容仍睡著。 她的父母朝要抬手敲門的沈暮做了個手勢,倆人不發(fā)出聲音,小心翼翼地走出來,再輕輕將門合上。 “你是……?雪容的同學(xué)嗎?”應(yīng)當(dāng)是陸雪容母親的那位美貌婦人問她。 她穿著時尚,一身酒紅色的西服套裝,妝還是全的,仿佛剛從什么宴會上下來,腳上卻穿著醫(yī)院的一次性拖鞋。 雜亂的頭發(fā)和有些脫妝的眼下也透露出幾分疲憊。 她身旁的男子穿著襯衫和牛仔褲,比起妻子顯得休閑得多,但打扮得也干凈得體。 只是雙眼布滿血絲,青色的胡茬也冒出下巴,看起來有些頹廢。 沈暮朝兩人先問好:“叔叔阿姨好,我叫沈暮,是星棋高二的學(xué)生?!?/br> 她遲疑了一陣,緩緩道:“我有些放心不下,所以過來看看?!?/br> 這話是真的。 醫(yī)院檢查不出問題,陸雪容如果情況再不轉(zhuǎn)好,就得做個法事,看看是不是魂被惡靈擠得缺失損壞之類。 到時還少不得得把鐘明初叫來,再找個理由忽悠眼前兩人。 不過就沈暮燃符所算和rou眼來看,陸雪容的魂魄暫時完整,周身的氣場也和普通人無異了。 還不醒來,可能是心態(tài)暫時沒調(diào)整過來。 畢竟被鬼附身的體驗是很可怖的。 想到這兒,看向陸雪容病床的沈暮忽然有些既視感似的,覺得哪兒不對起來。 但陸雪容身上卻是都沒什么奇怪之處的,那就是之前的記憶了。 是什么呢? 沈暮搖搖頭,甩開過于繁雜的思緒,就聽陸雪容父母對她的介紹激動道:“沈同學(xué),是你!” 學(xué)校開會時,這兩位也在醫(yī)院開著視頻參與其中。 陸雪容的父親陸剛是新聞主編,看完監(jiān)控就開始后怕——這次的事情萬一沒被那個女孩阻攔住,極有可能會變成刑事事件! 他們還想著陸雪容出院就找到沈暮家送個見義勇為錦旗和感謝信,沒想到她卻先找了過來。 夫妻兩人立刻感激地請沈暮在過道的椅子上坐下:“謝謝你,同學(xué),我們真的不知道如何感激你才好!” “沒有沒有,這件事也跟我有關(guān)系。”沈暮略微解釋了一番陸雪容痛恨顧燃的起因,“我學(xué)過一點(diǎn)武術(shù),去幫忙是應(yīng)該的?!?/br> 聽見沈暮所說的照片事件,兩人對視一眼。 陸雪容的母親谷蘭苦笑:“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雪容這么……激動?!?/br> “我還是覺得有些奇怪?!鄙蚰涸儐柕?,“我可以問問她周末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嗎?” “我們兩個人忙工作,不太清楚……”谷蘭帶著歉意向沈暮說,“不過阿姨說雪容好像周日中午開始就沒出過房門了。” 她說完才恍然,有些驚愕地看向丈夫。 “可能那時候就有點(diǎn)不對了,都怪我,沒看出來!”陸剛拉住妻子的手,無比自責(zé)。 沈暮又問:“那陸學(xué)姐周日上午碰到什么事了嗎?” “她上午就吃了早飯,拿了快遞,沒有別的了?!?/br> 再問下去恐怕要被當(dāng)成怪人了。 沈暮止住話題:“抱歉,我實在是覺得太奇怪了,陸學(xué)姐平時看起來并不是把事情悶在心里的人?!?/br> 夫妻兩人眼神中傳遞的淡淡狐疑這才消散,和沈暮找到了共鳴:“就是啊,雪容脾氣那么直,真不知道怎么會這樣……” 說著說著,陸剛看向病床上的女兒,忍不住擦了擦眼角的眼淚。 沈暮走之前確認(rèn)了陸雪容一切安全,向夫妻兩人告別。 這件事疑點(diǎn)頗多,而判官那里的惡鬼渾渾噩噩,還無法相信自己被抓。 它在堂上撒潑打滾,就是不說實話。 只說是覺得陸雪容命好,就附身上去了。 這謊話簡直太瞎了,只聽說惡鬼附身在運(yùn)勢低迷的人身上,哪聽說過誰能輕輕松松附身在陽氣重的貴人身上的? 所有人都知道它是在說謊,然而卻找不到它做到這件事的方法。 出門后,她將事情轉(zhuǎn)述給鐘明初。 鐘明初正在和普通警察一起跟進(jìn)一場命案,他很快發(fā)來語音:“收到,我讓市局朋友去查快遞單。” 沈暮回復(fù):“快遞盒應(yīng)該也還在她家里,等她醒了我也會再去問一下,這之前讓小清小潔去她家蹲兩天?” “好,我去安排。” 沈暮將屏幕按滅,準(zhǔn)備將手機(jī)收好,蹭到口袋才吃痛地反應(yīng)過來。 想了想,沈暮走到護(hù)士站處:“我想處理一下傷口,請問該去哪兒?” 護(hù)士站值班的是一個年紀(jì)大約四十歲的大姐,她一看就皺起眉頭:“小姑娘怎么這么不注意,這傷得有一會兒了吧?等著,我去拿消毒棉。” 沈暮乖乖等了一會兒,護(hù)士端著一個小盆子過來,開始一點(diǎn)點(diǎn)地幫她將玻璃清除干凈。 “痛就忍一忍,我下手輕點(diǎn)。”大姐看得直搖頭。 沈暮微微笑了一下:“沒事?!?/br> “下次早點(diǎn)來,這種傷急診處理不用錢的?!贝蠼闾敉晁椴A?,嘆了口氣給沈暮包上繃帶:“我女兒也跟你差不多大,劃一下都要喊半天。這么多傷口不好好弄,你父母看見了多心疼。” 沈暮抿了抿嘴角,沉默半晌才道:“謝謝。” * 顧燃剛坐上回家的車,就有電話撥過來。 他一看名字是袁飛揚(yáng)就忍不住皺眉頭。 不知道論壇里又出了什么破事兒,真是夠煩的。 顧燃劃開接聽,語氣不耐:“怎么了?快說?!?/br> “燃少。”袁飛揚(yáng)咽了咽口水,遲遲不敢說話。 這通電話真的讓他做了好久的心理準(zhǔn)備。 本來他決定好了自暴自棄,想著顧燃看到論壇自己會打電話過來。 但一下午都沒等到。 沉默比爆發(fā)更加可怕的道理,袁飛揚(yáng)也懂,這才心里打著鼓撥這通電話。 “就是…”袁飛揚(yáng)吸了口氣,“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論壇后臺突然失效,刪不了帖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