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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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阮幸鼻子酸酸的,連忙奪過紀隨與手中的紙巾,擦了下鼻子。 現(xiàn)在她恨不得收拾收拾當場去世,都沒有比她更丟人的了…… 情緒漸漸平復(fù)下來,阮幸也意識到她的遷怒很無理取鬧,抬頭瞄了眼紀隨與,又飛快垂下去,“對不起……” 聲音越來越小,夾雜著哭意未散去的哽咽。 紀隨與能怎么辦,心都軟成一片了,像是烈日驕陽下的棉花糖。 忍不住想要做更親近一些的舉動,他垂在身側(cè)的手掌蜷起又握緊,猶豫了瞬,抬至半空,很不自然地落在阮幸頭頂,輕輕摸了下頭發(fā)。 …… 這時,為阮幸忙前忙后,又是排隊掛號,又是回車里拿她落下手機的親哥哥阮則回來了。他推開門,恰好看到這幅溫情的畫面。 阮則微怔,還以為自己走錯地方了。 可再一看,正低著頭反思的那個人可不就是他家的小混蛋嗎?如果沒有記錯,剛才在路上這小混蛋可一直罵罵咧咧說自己這里疼那里疼渾身都疼,催得他快點開車,小嘴叭叭叭,一刻都沒閑下來過。阮則腦袋都是嗡嗡嗡的。 而現(xiàn)在,這么乖這么溫順,到底是誰的meimei?。?/br> 房門開合并不是無聲的,阮則的腳步也不是安靜的。 在阮則進來的時候,紀隨與和阮幸同時也注意到他了,紀隨與收回手掌,重新落回身側(cè),并且和阮幸拉開適當?shù)木嚯x。 阮幸神色慌張:“哥……”聲音也慌亂,隱約能聽出她的某種希冀。 阮則皺眉,剛準備開口,忽然注意到旁邊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是紀隨與,他略有些驚訝,瞥了阮幸一眼,改口道,“隨與哥?!?/br> 紀隨與神色淡淡,和往常無二,點頭應(yīng)下,“嗯。” 阮則和紀隨與是認識的。 拋開家世之間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上學時期紀隨與還是阮則的學長,兩人分別是校草和下一屆校草、學生會主席和下一屆學生會主席。紀隨與對阮則一直多有照顧。 聽到他倆打招呼,阮幸更慌張了,哪兒還顧得上方才生出的那點多愁善感啊,就是連身體上的疼痛也暫時忘記了。 她怎么不知道阮則和紀隨與關(guān)系這么好的? 這兩個人要是隨便聊上幾句,說不定她就能當場表演一個從馬背上掉下來的絕活…… 阮幸連忙打斷,語氣帶著急切,“哥!” 阮則看她:“?” 阮幸大腦突然當機,片刻臉頰都給憋紅了,干巴巴道,“沒事?!?/br> “……”阮則無語,他向阮幸介紹,“這是我的學長,紀隨與,你喊‘哥哥’就行?!?/br> 話音剛落,阮則忽然想起來紀淮,雖說阮幸和紀淮目前還沒有正式訂婚,但是這在兩家人心中是遲早的事情。 其實阮則是有點看不上紀淮,對于他這種勤勉向上的野心家,他欣賞的是紀隨與這樣目標明確足夠自律的同類。 而紀淮雖說早早進了公司,也按部就班的前進著,但這并不能掩飾掉他是一個愛玩愛混沒有上進心的二世祖的事實。 雖然阮幸和紀淮差不多,甚至還不如紀淮,就前段時間還因為成績太差差點沒能畢業(yè),但是阮幸畢竟是他的親meimei,阮則能怎么辦?只能采用雙標觀念,安慰人各有志,小混蛋能快樂長大就行。 另外,阮則很清楚自家小混蛋幾斤幾兩,以及鬧事造作的能力,最適合她的是一個可以壓制她改造她的丈夫。 紀淮不太行。 他倆如果湊一起,十有八.九要一起惹是生非。 總的來說,阮則對這門婚姻并不看好。 但這是方如怡挑選的,阮景同插不上手,他更無法忤逆母親的決定,而且當事人阮幸都沒有反對呢。 不過換一個思路,馮音韻從小就將阮幸當自己女兒寵,紀淮人不壞,真論起來就只有阮幸欺負別人的份兒,也不是全無好處。 …… 頓了下,阮則補充,“他是紀淮的小叔,你跟著喊‘小叔叔’吧?!?/br> 不管怎么樣,輩分不能亂。 “……” 阮則怎么回事! 平時也沒聽他提過紀淮,是故意的吧! 阮幸身體微僵,咬了下唇瓣,抬眸小心覷著紀隨與,故意道,“紀哥哥?!?/br> 紀隨與面無異色:“嗯。” 旁邊的阮則倒是皺了下眉。 注意到后,生怕他將其他的事情全給抖出來,阮幸連忙改口,“小叔叔?!彼忉專骸皩Σ黄饘Σ黄?,我還沒這么年輕的長輩,口誤了?!?/br> 阮則看她一眼,沒有吭聲。 紀隨與和方才一樣,平淡地應(yīng)下。 阮幸尋思著紀隨與都不好奇的嗎? 就在她瘋狂頭腦風暴,編造著可以同時糊弄兩個人的理由時,紀隨與反而開始很正經(jīng)地看診,他垂眸掃了眼,視線落在阮幸腳踝,“怎么回事?” 那塊腫起已經(jīng)非常明顯,在周圍肌膚的襯托下,很嚇人。 不提還好,提到這個,那股被暫時遺忘的鉆心的疼又回來了。 阮幸癟著嘴,正準備賣慘。 阮則替她回答:“沒長眼睛,從樓梯上摔下來傷到的。”語氣冷酷,嫌棄之意溢于言表,還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阮幸不滿:“又不是我愿意的,是有人在后面拽我好不好?” 有外人在面前,阮則冷哼一聲,沒繼續(xù)和她爭論。 紀隨與彎下.身,手掌覆在腫脹處,碰了下。 阮幸當即嗷嗷叫了起來:“嘶——,疼疼疼,別碰了?!币皇抢碇窃诰€,她都想把紀隨與踢開。 片刻,紀隨與起身,“腳踝這塊看著挺嚴重,不確定有沒有骨折,要拍個片看看才知道。” 他看向阮幸,詢問,“樓梯多高,怎么摔下來的?滾下來的?有沒有磕到頭,傷到其他地方,有的話最好再做一個腦部ct檢查?!?/br> “沒有?!比钚覔u搖頭,“不太高,三層臺階,不過……” 紀隨與:“嗯?” 她吞吞吐吐:“摔、摔到屁股了,也……特別疼……”阮幸捂住臉,破罐破摔,“這不會也骨折了吧,我不想在屁股上打石膏,好丟人。” 紀隨與:“……” 阮則太陽xue突突直跳,突然覺得有這樣的meimei他也挺丟人的。 詭異的安靜兩秒,紀隨與安慰,“不一定是骨折,先去拍個片,等結(jié)果出來再想那么多?!?/br> 阮幸小聲反駁:“我有預(yù)感?!?/br> “……”紀隨與,“在醫(yī)院要聽醫(yī)生的?!?/br> “行吧?!比钚倚那榈吐?,她沖阮則伸手。阮則一手壓著后背一手從她膝彎下穿過,以公主抱的姿勢抱了起來。 因為這會兒還是午休時間,紀隨與沒有其他事情,便跟在阮則旁邊,帶他們?nèi)プ鰴z查。 結(jié)果很快出來,阮幸預(yù)感出錯,屁股和腳踝都沒有骨折,只是肌rou軟組織挫傷,從表面看比較嚴重。 回辦公室后,紀隨與坐下來,簡單說著阮幸的情況,又特意交代了些養(yǎng)傷過程中需要注意的事情。 大概是和阮則擁有同款不信任阮幸的想法,他主要是和阮則講,阮則也是非常認真地在聽,偶爾詢問兩句細節(jié)。 最后紀隨與在阮幸的病歷本上寫下內(nèi)容,開了些消腫止痛的外用藥物, 正午陽光強烈,窗臺綠蘿蔫巴巴的。 紀隨與的辦公桌剛好有一部分浸在陽光里,他在明暗分界線中,坐姿工整,筆尖在紙張上沙沙滑行。 “那個……,我能不能住院?”阮幸突然開口。 “?”阮則愣住。 紀隨與也停下來,看了過去。 阮則:“你不就一點小傷,沒必要住院,人家骨折的還都回家養(yǎng)傷。” 阮幸:“聽聽這說的還是人話嗎,什么叫‘不就一點小傷’,你這滿不在乎的態(tài)度就預(yù)示了我的養(yǎng)傷生活不會幸福,說不定你等會兒就喪心病狂的帶我回公司上班。我不管,我就要住院,我要在醫(yī)院帶薪度假!” “……”阮則皺眉,他沒明白阮幸這又是鬧哪出,“現(xiàn)在又不疼了?” 阮幸:“疼死了,所以我更要住院,這里醫(yī)生多,說話有好聽,還有護士jiejie陪我,我回家你照顧我?” 阮則無語:“不是我照顧你,你還能自己照顧自己?” 阮幸:“你騙人,你白天都去上班?!?/br> 阮則:“……” 見阮幸是打定主意要住院,阮則懶得理她,索性隨了她的意思,等住兩天她就知道哪里舒服了,到時候別哭著后悔就行。 阮則再三確認:“你確定?” 生怕他后悔似的,阮幸果斷點頭,“確定?!?/br> 阮則瞥她一眼,轉(zhuǎn)頭和紀隨與說話,“小孩兒任性,麻煩隨與哥多照顧一點,我現(xiàn)在去樓下給她辦理住院手續(xù)。” 紀隨與:“好。” …… 阮則離開,辦公室就只剩下阮幸和紀隨與兩人。 紀隨與脊背挺直,端正坐在桌前;阮幸因為屁股疼,沒辦法坐下,仍維持著一個怪異的姿勢。 她手掌按著桌面,上半身又向前傾了些,和紀隨與之間的距離縮短又縮短,尺寸之間,眸底只有彼此的身影。 “小叔叔?” 第19章 19 只有你是我的meimei 得知自己傷勢并不嚴重后, 阮幸心情放松,這不阮則剛離開沒半分鐘呢,她就鬧騰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