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我保證,就這一次
后面的三個字,他的聲音說的很輕,不知是有意還是故意,呼出的熱氣剛好擦過她的耳邊。 司卿不用都知道,她的臉色一定又要紅上幾分。 她輕咳一聲,意味到他的話,“那,你不是跟我一樣。” “心動,是兩個人的事。” “我心動,這…這很正常?!?/br> 司卿說的好似義正言辭。 只是為什么,那雙大大地杏眼,總是微微躲閃。 看上看下,就是不肯再看容帝燁一眼。 容帝燁輕笑一聲也不揭穿。 門外傳來敲門聲,“卿子,你在嗎?”是顏語西。 司卿微愣,下意識回道:“我在?!?/br> 司卿推搡著身上的人,“顏子來了,你快起來?!?/br> 男人倒是不以為然,“我有關門。” 司卿一下就讀懂了他的意思。 有關門,不會進來,我們可以繼續(xù),不用擔心。 如果容帝燁知道,只是因為一個關門就讓司卿腦補出這么長的一句話,不知道會不會毫不給面子的笑出來呢。 司卿故作不懂,還是繼續(xù)推搡著他,“我不管,你快點起來?!?/br> 顏語西的聲音又一次傳來,“卿子,吃飯了。” 她的手觸碰到門把手。 司卿清楚的看到屋內(nèi)的門把手也跟著動了動。 男人又道:“我有反鎖?!?/br> 被驚了一身冷汗的司卿:“……” 這可真的是…太特么機智了! 司卿這一刻不得不承認,容帝燁真是太有先見之明。 而這些,不過是因為容帝燁的下意識反應。 他已經(jīng)習慣了進門要關門,更是要反鎖。 以前的他,自己一個在房間里,門,他已經(jīng)習慣了反鎖。 至于現(xiàn)在… 他還是沒有忘記,只是因為習慣了。 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 明明前段時間已經(jīng)在改,至少在和司卿在一起的時候,這個門是不鎖的。 但是現(xiàn)在… 自從經(jīng)過司卿那一次的事后,容帝燁又重新拾起了他原來的習慣。 他發(fā)現(xiàn),其實隨手反鎖門,嗯,挺好的。 “顏子,你在做什么?”是沐凝夜的聲音。 剛松了一口的司卿,心一下就提了起來。 容帝燁清楚地察覺到司卿的緊張,眉峰微挑,不語。 顏語西:“沐子,我來卿子吃飯。剛剛在她房間里沒有喊到人,我就猜測她是不是到隔壁房來了?!?/br> “在這?” “嗯?!?/br> “喊了嗎?” “喊了?!鳖佌Z據(jù)實答道。 “去吃飯?!?/br> “可是卿子她…” 沐凝夜頭也不回,“一頓不吃餓不死?!?/br> 眾人:“……” 司卿:“……” 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吧,也沒錯,也算是給她解了圍。 但為什么就要說一頓不吃餓不死呢! 她有這么卑微嗎! 司卿氣惱。 兩人的腳步漸行漸遠 司卿氣道:“起來!” 容帝燁這會倒是聽話的起身。 司卿整了整頭發(fā),殊不知自己眉眼含羞,她悶聲悶氣道了一句,“我剛跟人家打了一架,你就不嫌棄我?要知道這會我滿身可都是汗味呢。” 司卿的鼻子皺了皺,顯然,她都在嫌棄著自己。 容帝燁失笑,手拂過她的頭發(fā),“傻丫頭,我怎么會嫌棄你呢?” 這話說的,頓時,司卿就高興了。 想想也是,容帝燁若是敢不對她好,哼哼! 不過這會她還是趕緊洗了澡吧。 司卿道:“你幫我去我房里拿下衣服?!?/br> “做什么?” “當然是洗澡了?!?/br> 司卿這話說的那叫一個理所當然當然。 容帝燁,“……” “你不去自己的房間?” 司卿搖搖頭,“我不要?!?/br> “怎么了?” “就我說的,這會葉子一定蹲在我房間里,不知道在哪呢?!彼厩鋺嵢坏?。 “哦?” 容帝燁搖頭,“怎么,看來這不是第一次打架了?” 司卿吐了吐舌頭,“這怎么能叫打架呢。” “這分明就是…” “友誼的切磋?”容帝燁接過話來。 “對,沒錯,就是切磋!” 容帝燁失笑,手指微彎,刮了一下她翹挺的鼻梁,一臉寵溺:“你呀。” “我去給你拿?!?/br> “只是下次再切磋友誼的時候,不知道能不能告訴我一聲呢,嗯?” 最后一聲,他拖得尾音很長,司卿羞紅了臉。 瞬間就覺得自己血槽已空! “?。?!”司卿內(nèi)心驚呼! 行??!必須行?。〔恍性趺崔k按! 都這樣說了,她要是還不行,那不就…… 司卿二話不說就趕緊點頭,“必須說!” 淅淅索索的水聲傳來,容帝燁脊背一緊,不過他并沒有去隔壁,而是將房間內(nèi)他的衣服拿了一件。 敲了敲門,揚聲道:“你先穿著。” 水聲停了下來,“怎么了?” 容帝燁輕咳一聲,面不改色,“你的衣服,我沒有找到…” “你先將就穿著,我再去給你找找。” 司卿先是愣了一下,回過神來,又是失笑,她打開一個小縫,露出白皙的手臂,接過容帝燁遞來的衣服。 那雪白的藕臂就好似刻印在容帝燁腦海里一樣,怎么也磨消不去。 司卿可不知道這些。 容帝燁也是怕自己控制不住,趕緊出了門。 他到隔壁,又重新翻找了起來。 明明這就是衣柜,可偏偏里面放的不是衣服…而是… 誰! 容帝燁脊背一緊,聽到熟悉的竊笑聲,又放松下來。 他故作不知的繼續(xù)翻找著。 “哈!”門被人推開。 司卿剛進門就看到大男人的他還蹲在那里找著東西。 司卿失笑,“不是這里了?!?/br> “嗯?”容帝燁微愣,“那是在哪?” 司卿勾唇深意一笑,“在這。” 她快步走了兩步,敲了敲一面墻。 “這才是衣帽間?!?/br> 而容帝燁這會則是被她的腿吸引了目光。 他的白襯衫只是堪堪遮住,獨留下她的兩條腿在他面前走動。 容帝燁看著看著,連司卿說了什么也沒有聽清。 鼻子的地方好像有什么流了出來… 他不禁抬手摸了一下… 這是? 容帝燁來不及思考,急忙出了門。 司卿扭頭的時候,就只看到他匆匆離開的背影。 也不知道是不是司卿錯覺她竟覺的……有點像是落荒而逃。 容帝燁回到的房間,看著鏡子里的他。 手上的殷紅,他還是沒有忘記。 他想,下一次一定不能讓司卿穿他的白襯衫。 因為身高的原因,司卿穿上他的衣服這會就像是個孩子偷穿大人衣服一樣。 那襯衫剛好堪堪遮住了她的大【】腿。 再往下,就是她纖細的白腿。 但是想想,容帝燁就覺得他剛止住的血又一次留了出來。 只是因為她的腿,就讓他感到血流不止。 容帝燁的內(nèi)心對自己是忍不住的吐槽。 這邊,樓下顏語西三人吃過飯后,就各自忙著。 而司卿可以說是最空閑的一個。 她吃過飯,就坐在房間里翻著書,其他的什么也沒有做,只是偶爾滑動電腦。 容帝燁看著,忍不住問道,““準備今晚去?” 司卿翻著書的手頓了一下,點點頭,“嗯?!?/br> “沒有派人去查查嗎?” 司卿又是不語。 容帝燁也不急,就靜等她的回答。 最后司卿還是點了頭,“安排了沒有回來?!?/br> 這話,這件事,司卿是不打算說的,可是這會… 她對他從來就不可能說謊、 司卿長嘆一聲,“我準備…” “所以你就準備自己去?” 司卿又一次不語,容帝燁也知道勸不住。 “你若是想,那就讓我陪你一起,否則…” “不行!我自己去!” 司卿意識到她的語氣沖了些,她頓了一下,又道:“帝燁,我保證!就這一次!” “我先去看看,我保證不會打草驚蛇!” “我就看看,我不會以身試險?!?/br> “你相信我,好嗎?” 她的眼眶微紅,那一副可憐巴巴地樣子落在容帝燁眼中,他竟覺得嗓子好似被什么堵住了,拒絕的話怎么也說不出。 “好…” 眼瞧著司卿就要揚起笑意,他急忙又追到:“但你也要切記,不要以身試險,知道嗎?” 容帝燁對此只感到了無可奈何。 這丫頭,打也不能,罵也不能,只能捧在手心里寵著。 卻是他甘之如飴的。 司卿嘻嘻一笑,“好,就知道帝燁最好了?!?/br> 容帝燁搖搖頭,“你這丫頭?!?/br> 他假意板下臉,“記住你說的話?!?/br> “嗯!我會的!” 只是那微微閃過的眸子,清楚告訴著容帝燁,這事,沒那么簡單。 這丫頭,就不可能老老實實地聽話。 一晃,天黑了。 容帝燁沒有出去。 他站窗戶旁邊,那邊就是海。 司卿也是壓著點出了門。 葉子她們今天打探好了,說是今天那個人剛好沒有在島中。 派出去的兄弟只有一個人傳回了消息。 島上人不多,但危險眾多。 有多危險? 司卿想了想,記得那人說,是比他們島上的歷練還要危險。 這些事司卿沒有告訴容帝燁。 沒有別的原因,不過是…… 怕他擔心。 更怕他要跟著。 真的和他一起,司卿總覺得,她會放不開手腳。 這一次她想自己一個人去試一試。 “帝燁等我?!?/br> 臨下海前,司卿扭頭看了一眼,容帝燁的房間。 好巧不巧的,那個人也在看著她。 容帝燁抬手沖她揮揮手。 薄唇微啟,司卿聽不到他在說什么,但她好似聽到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他說… “等你…” “回來…” 司卿彎著眉眼,轉(zhuǎn)身下了海。 哪怕那個島的主人不在,但司卿還是沒有大膽到直接過去。 開游艇什么的,她可沒有這個膽子。 萬一被發(fā)現(xiàn)了,那真正完犢子的,可就是她自己,所以… 司卿選擇了竹筏。 聽說,這附近時不時還會有漁夫到此。 雖說是極少,但來了就不代表沒有。 這樣哪怕那人會有疑心,但也不會直接動手。 司卿劃著竹筏。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 總算是看到了那個小島。 真的很小。 有多大?司卿估摸著,還沒有他們島的十分之一大。 司卿翻身上了島。 竹筏被她小心翼翼藏了起來。 根據(jù)最后一個或者跑出來的人傳來的消息,司卿按照他給的路徑,倒是有驚無險地過了那處險地。 再往里,司卿就不知道了。 這會雖說是晚上,可天空上的月亮,是那樣的明朗。 司卿抬頭看著天空,這次想起,原來… 今天是十五。 圓月。 mama… 司卿竟被這一輪圓月弄的格外傷感。 她收拾好心情,繼續(xù)往前走。 前面是一處沼澤。 司卿陷入了沉思。 這不對,如果真是沼澤,這里的主人又該怎么進去。 若是真的…那就說明…… 這里還有另外一條路! 司卿的眼睛不斷環(huán)顧著四周。 最后鎖定最拐角的一處。 她的腳微抬,碰了碰前面的地。 出乎意料的是… 這個地…有些不太對。 沒有想象中的軟,更像是……實地。 她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又尋了長棍,碰了碰其他地方的地。 果然,其他地方的地都很軟。 只有這里。 這里更是做了更細致的偽裝。 但也因為偽裝過于細致,也更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 若是說,司卿是怎么發(fā)現(xiàn)這塊地的。 那就要說,是因為主人不放心的偽裝。 本來一層就可以的偽裝,他偏偏要加上一層再一層。 這接二連三的偽裝,自然是因為太過的細致,而漏了蟹。 司卿勾唇深意一笑,“不過如此?!?/br> 她通過沼澤,看眼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半個小時。 再往前,路被樹枝擋住。 她的眼睛微微瞇起,不該的,怎么會有樹枝。 如果只是樹枝,怎么可能攔得住人。 除非…… 司卿的黑曜石般明亮的瞳仁忽閃忽閃。 她好像知道了。 這是一片樹林,郁郁蔥蔥的樹林。 給人的感覺,好似很安全。 沒有任何的危險性。 可是對于司卿來說,越是這樣的環(huán)境,越是危險。 她的大腦一直緊繃著。 在陌生的環(huán)境,她從不敢真正的掉以輕心。 她跟容帝燁說,不會打草驚蛇,不錯。 她不會打草。 但驚不驚蛇,就不知道了。 司卿承認,她是在咬文嚼字。 但,她不咬文嚼字又能如何。 她不能再等了,現(xiàn)在,立刻馬上,必須! 她要找到… 找到地址。 這是最起碼的。 司卿深吸一口氣。 腳下一步一步邁進了樹林。 她的速度很慢。 一段路過去了,半點危險也沒有遇到。 別說是危險,就是連所謂的風吹草動也沒有遇到。 可越是這樣,司卿的內(nèi)心越是緊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