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防人之心不可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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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此司卿說的,都是真事。 畢竟,她不愿去上班這是事實。 司卿話鋒一轉(zhuǎn),賊笑一聲說道,“不過還好,有一天,哥哥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不提讓我去上班的事了。” 語氣里滿是如釋重負(fù)。 許思柔精心修剪的指甲,狠狠地掐著手心。 她卻好似半分也沒有察覺到痛意。 甚至還覺得,自己的心底是壓抑不住的怒火。 她心里開始不斷地猜測著,如果,如果她們許家… 她們許家才是東歐第一家族,那… 那與晟羽哥哥訂婚的人,會不會,會不會就是她了呢! 許思柔一直都認(rèn)為,司卿之所以能夠跟陌晟羽訂婚,不過因為他們司家財大氣粗。 明明只是一個想象,可偏偏想像的太久,許思柔竟認(rèn)為這要成為真的。 也是,夢已經(jīng)編制的太久,突然出現(xiàn)打破自己美夢的人,無疑對她來說是破碎性的打擊。 司卿可不管這些,她巴不得許思柔能撕破臉皮跟她好好談?wù)劇?/br> 整天帶著這么一副面具她不煩,司卿都要煩了。 司卿又道:“不過今天我去公司的時候,突然出現(xiàn)一個人,說我跟羽哥哥定下了一樁親事?!?/br> “還是娃娃親。” 司卿聲音隱隱夾著一絲嗤笑。 “羽哥哥是什么人,又怎么會是我能配得上的?!彼厩渥灾t道。 司卿沒有注意到,她說出這話的時候,許思柔精心修剪的指甲這一刻早已深深陷入rou中。 可她卻好似絲毫沒有察覺到痛意,甚至還要強(qiáng)顏歡笑。 許思柔深吸一口氣,努力維持她的形象,下一秒,本已經(jīng)處在情緒崩潰邊緣的她,又揚起笑意。 “卿兒meimei。”她喊道。 司卿應(yīng)下,“柔柔姐,你餓不餓?這會已經(jīng)中午了,看這天氣還有些想要下雨,你要不要留下一起吃個飯?” 這話完全就是客氣話,果不其然,就聽到許思柔拒絕,“不用了,卿兒meimei等下我家司機(jī)就會來接我?!彼郎厝嵝χ?/br> 司卿道:“那,既然如此,柔柔姐,我就不挽留你了?!?/br> “柔柔姐,許久不見,不如你再陪我聊會?” 許思柔想著,反正司機(jī)也還沒有來,這會她自然也只能留下來陪她繼續(xù)說會。 她點頭,司卿咧嘴一笑。 手挽著她,靠在她的肩上,柔聲道:“就知道柔柔姐最好了!” 許思柔眼底閃過異光,抬手輕點了一下司卿的眉心。 “你這丫頭,”她嗔聲道。 就像是jiejie對meimei的話。 司卿吐了吐舌頭,一臉俏皮的樣子。 二人繼續(xù)說著話,直到管家來通知,說是許家的司機(jī)來了,二人才停下。 司卿還為此不滿地皺起了眉。 許思柔掩嘴輕笑,“卿兒meimei這是舍不得我?” “那不如陪我到許家,我們繼續(xù)聊?”她好似提議說著。 耿管家嘴唇動了動,司卿余光瞄見,面色不顯,她小孩子脾性道:“要下雨了,哥哥一定不會同意的。柔柔姐,我們只能下次再見了?!?/br> 許思柔:“好,等我有空了就來找卿兒meimei?!?/br> “嗯嗯,一言為定!” 直到送走了許思柔,司卿才得以真的松了一口氣。 耿管家站在司卿身后,嘴又一次張了又張,司卿緩緩闔上眼簾,“耿爺爺你有什么想說的嗎?” 耿管家身子一顫,“小姐…” “耿爺爺直說便是?!?/br> “是?!惫⒐芗依眄樍怂脑挼?,“小姐,還請你別怪我越俎代庖了?!?/br> “自然不會?!?/br> “小姐,少爺曾暗中叮囑過,對許小姐一定要千防萬防,雖然不知少爺個中的道理,但既然少爺說了,還是希望小姐可以與許小姐少些接觸?!?/br> 話落,耿管家略顯緊張得等著司卿的回答,不想,司卿只是輕聲一笑,耿管家一時沒有摸清楚她的意思。 就聽她又道:“管家爺爺,你想多了,關(guān)于柔柔姐,我知道該怎么做?!?/br> “小姐…” 耿管家還想再勸,就見司卿已經(jīng)起身,她伸了伸懶腰,朝著樓上走去。 邊走邊道:“唉,跟她說了這么一會兒話,好累??!” 她扭頭,沖著耿管家眨眨眼,當(dāng)真是小孩子脾性。 耿管家話至嘴邊,這會又咽了回去。搖搖頭無奈失笑。 看來,小姐早已對許小姐心生防備,少爺是多想了。 “哦,對了,管家爺爺,午飯不用喊我了,我有些累了,先上樓休息了?!?/br> “是。” 回了自己房間,司卿將她整個人丟到床上,手無意識的伸出,抓著虛空,好似只有這樣她才能夠感到真實。 “卿兒meimei,你好漂亮?!?/br> 這是小時候的許思柔見到司卿說的第一句話。 當(dāng)時司卿只是咧嘴一笑,甚至還樂呵呵的跑到司阮希面前,對他炫耀著,“哥哥,哥哥,有jiejie夸我長得漂亮~” “嗯,我們卿兒是最漂亮的?!彼救钕:翢o底線的說道。 司卿還記得,那個時候哥哥的笑,是淺淺的卻又溫柔的笑。 迷了小時候她的眼。 可是長大后… 司卿長嘆一聲,也因此被拉回了現(xiàn)實。 現(xiàn)在的哥哥只余留下了冷。 都怪她沒有好好珍惜那個愛笑的哥哥。 同樣,變的人還有…許思柔。 不對,不是許思柔變了,應(yīng)該是她從沒有看清過她。 司卿記得,在前兩年,她剛回來的時候。 剛出完任務(wù)的她,拖著一身疲憊的身子,當(dāng)時也剛好是周末,那天狂風(fēng)大作,比今天的天還有黑上幾分。 司卿離得老遠(yuǎn)就看到門口站著一個人,她皺了皺眉,沒有放在心上。 她已經(jīng)是身心疲憊,若不是還在開著車,怕是你讓她站著睡著,她都能做到。 朦朧間,她好似聽到了有人喊她。 只是太過疲憊的她,并沒有放在心上。 三天兩夜沒有時間睡覺的她,這會車放停下,連安全帶都沒有來得及解開,頭一歪,就已經(jīng)沉沉地睡去。 再醒來,司卿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 只是那個時候的她只記得剛醒來就是刺眼的燈光。 她眨眨眼,喊道:“哥?” 聲音很低,還夾著虛弱。 司阮希又氣又憂,只能別扭說道:“老實點。” 司卿撇撇嘴,不情不愿地點點頭,“哦…” “哥,我這是在哪里?” 她打量著周圍的環(huán)境,這是醫(yī)院? 司阮希沒好氣睨了她一眼,“醫(yī)院。” “什么!”司卿說著,就要下床,不想,被司阮希一把攬住。 司卿追問,“哥,我怎么會在醫(yī)院?!?/br> 司阮希不答,反而道:“司卿,你先告訴我,許思柔是怎么回事!” 他猛然的一聲厲喝,下了司卿一跳,“許思柔?”她毫無所察的又重復(fù)了一遍。 司阮希深吸一口氣,“卿子,只要一說,我就信?!?/br> 司卿撇撇嘴,本就沒有保持充足睡眠的她,這會脾氣也大著呢。 她道:“哥,你也知道我今天剛出任務(wù)回來,這次任務(wù)難度系數(shù)有點大,我只好在那里等了許久,才能成功守株待兔?!?/br> “成功了?” “嗯,成功了,但我也因此,近乎是是三天兩夜沒有睡覺。” “所以,關(guān)于你說的許思柔我是一點也不知道?!?/br> 司卿攤手,“哥,該說的我都說了。” 司阮希愁眉似鎖難開,“我知道了。” 只留下這一句,他剛起身,就碰到推門而入的人。 “小羽,你這是想要做什么?”司阮希問道。 陌晟羽緊抿著唇,“小希,我有件事希望能夠得到卿子的幫助。” “羽哥哥你說?!?/br> 司卿不等司阮希他答,她就慌忙接道。 陌晟羽的唇動了又動,就在司卿以為他會說的時候,他又咽了回去。 “卿子?!?/br> “羽哥哥?!?/br> “柔柔的事是你做的?”他問。 司卿面色頓時沉下。 許思柔,許思柔! 又是許思柔! 剛醒來就被哥哥問,這會又被陌晟羽問。 司卿心里煩躁極了,最關(guān)鍵的是,她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司卿噙著一抹嗜血的笑意,“那,羽哥哥希望是我嗎?” 陌晟羽頓住了,他…… 司卿從剛醒的時候,聽到司阮希那樣問,她就知道這次的事情鬧大了。 她也猜到會有人親自來問。 但,沒有想到的事,真正來問她的人,是… 竟然是她最相信的陌晟羽。 “羽哥哥,你不信我?”司卿彎著唇角,輕聲問道。 陌晟羽心下一慌,若是他真的說了不信,竟覺得接下來司卿就該… 他還沒有想完,身體已經(jīng)快于思想。 他本是還在猶豫該否認(rèn)還是承認(rèn),這會就已經(jīng)退了一步,將手中的東西拿出。 “我信你,自始至終我信的人只有你?!?/br> 司卿一時凝噎,“你…信我?” 便是哥哥,方才也沒有直言說信我。 “是,我信你?!?/br> 故此,你說什么我都會信。 只要你說我就信。 司卿一時間竟覺得熱框滿盈。 “羽哥哥…” “卿子,柔柔的事我不會再過問,我說過的,我信你?!?/br> “剛剛給你的東西,你記得,打開看看…” “卿子,我對那天發(fā)生了什么事,我已經(jīng)全然不在意,你也只需要知道,我信你就夠了?!?/br> 他的笑很溫暖,他的眼神也充滿溫柔,他就像是雨后的一束陽光,總是會第一個照向司卿。 對她,他從來都是百分百的信任。 “羽哥哥,我會像你證明。” 我沒有做過的事,我不會認(rèn)。 我若是做過的事,我也不會逃避。 司卿緩了一會兒,既然哥哥他們都信,最后的結(jié)局對她反而不重要。 許思柔的心思,怕是永遠(yuǎn)也敲不響了。 畢竟,那是她的哥哥。 只是在那次事后,司卿再也沒有主動找過許思柔,但也沒有說徹底不再搭理他。 司阮希也將司卿叫了過去,跟她說了許多。 最多的一句,可能就是… 記住許思柔。 對她,防人之心不可無。 司卿頓了半響,笑著點了頭。 “我知道,哥?!?/br> “若是真的知道,你這次也不會落得如此難堪?!?/br> 司卿吐了吐舌頭,她笑著上前,挽過他的胳膊,“哥,只要你信我,這就夠了。” 她說的一本正經(jīng),司阮希知道,他的meimei,從來沒有將什么事放在心上。 那怕說是被什么人污蔑,她做的也不過是將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若是有人敢將心思花到她身邊人上,她的態(tài)度,則會變了個大樣。 最后,司阮希只得長嘆一聲,抬手輕柔的撫過司卿的頭發(fā),“你呀?!?/br> 聲音似無奈似擔(dān)憂。 更多的是無可奈何吧。 事后,司卿才有時間去了解那天發(fā)生了什么。 她沒有去問司阮希。 她是自己親自去查。 不想,得到的無一例外地皆是認(rèn)為,是她害的許思柔跌倒受傷。 司卿:“???” 司卿知道這個消息之后,不知是該笑還是該惱。 她害的許思柔跌倒? 她剛出任務(wù)回來,連許思柔都沒有見過,就沉沉睡了過去。 醒來就在醫(yī)院了,還害的她跌倒? 這污蔑也太莫名其妙了! 最關(guān)鍵的事,司家的股票也因此受到了影響,畢竟‘司卿推倒許思柔的事’是眾多媒體同時爆出。 哪怕哥哥他們已經(jīng)及時做了公關(guān),公司的股票還是收到了些許影響。 “許思柔?!?/br> 司卿躺在床上,隱在眸子后面的是深深地輕嘲。 也就是在那次事后,司卿對許思柔雖沒有敬而遠(yuǎn)之那般嚴(yán)重,卻也沒有再對她主動說過什么話。 她對許思柔一直提著一個心眼,今天在門口說的那話也是故意的。 那次的事,對他們司家并沒有帶來很重的影響,反而在司卿的一番cao作下,還給公司帶來了難以言會的好處。 相反,許家卻是受到了重大打擊。 當(dāng)時東歐都在試圖拿下一個單子。 那個單子很重要,司卿知道。 只要將那一單拿下,那無論是對哪一個公司而言,都將是一個質(zhì)的飛躍。 而司卿則是借著這次的事,將許家直接擠了出去。 那個單子也是落在了司家手上。 司阮希對那個單子一直持有懷疑的態(tài)度。 太簡單的得到,反而只會增加他的疑心。 司卿知道后,不禁縮了縮脖子,只好再重新cao作一番,在歷經(jīng)一番麻煩的事后,那個單子才算是真正地落入了司阮希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