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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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璐瑤從包里拿出兩個紅包,這是她臨走前包的,里面各一千元。她把紅包塞在嫂子吳玉花的手,笑著說道:“玉花姐,這是我們和爸、媽給淘淘的,你可一定要手下?!?/br> 吳玉花一眼就看出了兩個紅包的分量,自然不肯收。 妯娌倆正在謙讓的時候,婆婆韓春秀說話了,玉花呀,你就收下,他們難得回來,看見淘淘高興,再說,這是給孩子的,又不是給你的。 聽了婆婆的話,吳玉花這才收了下來。 一家人好久沒有聚在一起了,這一頓飯吃得其樂融融,再加小開心果淘淘在牙牙學(xué)語,逗得大家更是捧腹不已,飯桌充滿了歡聲笑語。朱國良和韓春秀看著這兩個兒子、兒媳,還有一個小孫子,不用吃飯,都已經(jīng)飽了。 吃晚飯以后,朱一飛夫妻倆留父母也在這住一宿,但朱國良老兩口說什么也不愿意,以回去要收拾一下為借口一定要回鄉(xiāng)下。朱一飛無奈,只好找了個朋開車送父母回去。朱一銘和鄭璐瑤則留宿在了哥嫂家里。 第483章 大哥的心事 吳玉花本來的安排是朱一飛和朱一銘兄弟倆睡,由于有小淘淘,為了怕影響鄭璐瑤休息,準備讓她一個人睡客房。!。鄭璐瑤卻要和她們母子倆一個屋,說是要和淘淘玩呢,吳玉花自然不會有什么意見。 朱一銘兄弟倆已經(jīng)有好長時間沒有好好聊過了,聚在一起的時間本來就少,再加還有這樣、那樣的事情,所以難得有機會。這段時間,朱一飛這段時間,心里有事,正好想和弟弟商量一下。 朱一飛知道弟弟喜歡喝龍井,特意為他了一杯,他晚一般不喝茶,就用白開水陪朱一銘。 聽了他的講述,朱一銘才知道,原來大哥現(xiàn)在正面臨人生的機遇,有點舉棋不定。他的岳父見女婿班兩頭趕很是辛苦,于是動用了關(guān)系,準備把他調(diào)到周西縣國土局來。本來這是一件好事,誰知陳行鄉(xiāng)國土所的副所長,突發(fā)腦溢血,沒搶救過來,現(xiàn)在這個副所長的位置就空了出來。 吳樾蔭找的這個關(guān)系比較給力,人家已經(jīng)傳出話來了,朱一飛愿意進城可以,愿意留在陳行鄉(xiāng)做副所長也可以,給他一個準話就行。吳樾蔭把女婿、女兒召集到一起商量,分析發(fā)現(xiàn)各有利弊。如果留在陳行鄉(xiāng)做副所長,也算是當(dāng)一個小官了,在華夏這官本位的國家里面,這自然是很有吸引力的。如果進城的話,那在工作、生活都要方便許多,但關(guān)鍵是無法獲得晉升。這兩個選擇如何取舍,難壞了這一家人,商量許久以后,也沒有一個結(jié)果。 朱一飛之前就和妻子商量過了,今天弟弟來了以后,請他幫著把這事參謀一下。弟弟從小腦袋瓜就比較機靈,考了大學(xué),并且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縣級市的常務(wù)副市長,他的看法一定比他們的更高、更遠。 朱一銘聽了這話以后,汗顏不已,試想一下,以他目前的能力如果愿意出手的話,那還不是小菜一碟,之前曾善學(xué)和于勇的事情,也就是一個電話而已。雖說周西不比恒陽,但是也不是什么難事,現(xiàn)在恒陽的一把手——呂正太可在周西經(jīng)營多年,朱一銘要是給他打個電話的話,這事辦起來還不是易如反掌。大哥看重的陳行鄉(xiāng)國土所的副所長,只是一個副股級的職位,說白了,這級別根本就不能算是官員,組織部都沒有備案的。 想到這以后,朱一銘說道:“大哥,我覺得要是能調(diào)到周西城里來的同時,再謀個職位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你這兩條路雖都有所得,但也都有所失,所以很難分出什么好壞了?!?/br> 朱一飛聽了兄弟的話后,如xiele氣的皮球一般,他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他岳父找的人是周西現(xiàn)國土局的副局長,人家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要不進城,要不做留在下面副所長,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看到大哥臉的為難之色,朱一銘已經(jīng)猜到一個大概了,他已經(jīng)決定要幫大哥這個忙了。雖然一直以來,他都認為大哥的性格并不適合做官,但是有這個機遇,誰愿意放棄呢,反正也只是一個副股級的職位,不會出什么大事的。他想了一下,說道:“哥,這事你先放一放,我這兩天反正也沒有什么事情,抽個時間幫你打聽一下,這應(yīng)該不是什么難事!” 看到大哥一臉的焦慮之色,朱一銘還特意安慰他一句。他之所以覺得大哥不適合走官場,關(guān)鍵就是沉不住氣,這事其實真的沒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他似乎已經(jīng)到了寢食難安的地步。這樣的心里素質(zhì),如果到了比較高的位置,還沒等到別人來搞你,也許就自亂陣腳、潰不成軍了。 朱一飛聽弟弟這樣一說,心里是失望之極,他把這當(dāng)成兄弟的安慰之語。雖然他知道如今兄弟已經(jīng)是常務(wù)副縣長了,但他畢竟在恒陽,并不在周西,況且這段時間還正在黨校進修。他真的沒有指望,在這件事情面,朱一銘能幫他什么。那個副局長已經(jīng)明確告訴他們,在年底之前這事就要敲定下來,所以在本周之內(nèi),他們必須告訴他最終的決定,而今天已經(jīng)是周二了。 兄弟倆說完這事以后,又扯了一會閑話,就睡覺了。 朱一銘今天還真是累了,開了那么長時間的車,剛才又和父親、大哥喝了點酒,幾乎倒到床就睡著了。 朱一飛卻在床輾轉(zhuǎn)反側(cè),這段時間,他機會都是這樣的,這事不敲定,他做什么事情,都沒有心思,簡直已經(jīng)到了寢食難安的地步。 由于在哥嫂家里,第二天一早,朱一銘夫妻倆起得都不算遲。盡管這樣,朱一飛還是已經(jīng)去班了。 經(jīng)過一晚的溝通,淘淘和鄭璐瑤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很是親密了,吳玉花準備早飯的時候,他就讓朱一銘和鄭璐瑤攙著他學(xué)走路,逗得兩人笑個不停。吃飯的時候,他還要鄭璐瑤抱著喂他,朱一銘看后,真是佩服不已。 吃完早飯以后,朱一銘夫妻倆就下鄉(xiāng)去了。朱一飛和吳玉花以及小淘淘,晚也會回去,昨晚朱國良和韓春秀在的時候,一家人就商量好了。 一路,朱一銘就把大哥的事情說了出來,鄭璐瑤聽后,也覺得應(yīng)該幫一把,現(xiàn)在這事對于朱一銘來說,可以說是舉手之勞。 聊了一會這個話題以后,鄭璐瑤期期艾艾地說道:“一銘,你覺得淘淘可愛嘛?昨晚他還叫我阿姨了呢,不過要不是嫂子翻譯,我可聽不明白?!?/br> 朱一銘邊開車,邊隨口答道:“小孩子這個時候最可愛了,已經(jīng)不像特別小的那么累人了,不過要是會走路的話,就更好了。” “嘿嘿,是呀,昨晚我和他玩了好長時間,我拿手機想看一下什么時間了,結(jié)果再轉(zhuǎn)過頭來的時候,他竟然都睡著了,咯咯!” 鄭璐瑤開心地說道。 朱一銘搞不明白妻子今天怎么會對小孩子有這么大的興趣,于是有一句,沒一句的和她聊著。他也覺得小孩很可愛,但是也沒可愛到如此地步。 朱鄭璐瑤沉默了一陣以后,猛地說道:“一銘,要不我們也要一個?” “嘎,什么?” 朱一銘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不確定地問道。他可是清楚地記得鄭璐瑤說過,要過個一年兩載的再要孩子,今天怎么突然改變主意了。 鄭璐瑤被丈夫這一問,顯得有點不好意思,臉都羞紅了,但是隨即又恢復(fù)了原樣,低聲說道:“我想了一下,早要晚要,都得要,我媽在電話里面已經(jīng)問過我?guī)状瘟?。再說,我們的年齡也都不小了,再等的話,可能就過了最佳的年齡了,那樣的話,對大人、小孩都不好?!?/br> 鄭璐瑤看來已經(jīng)對這方面做過研究了,說起來頭頭是道的。 朱一銘對于這些東西并不清楚,因為之前鄭璐瑤說過,過段時間再要孩子,他也就沒朝這方面去想?,F(xiàn)在對方猛地一提,他還真有點準備不足,但是想想也確實如妻子剛才所說的那樣,這孩子早要晚要,反正都的要。既然是這樣的話,提前一點要,也就無所謂了。 他想了一下,對妻子說道:“璐瑤,這事你做主,我沒有意見,你說什么時候要,就什么時候要,我保證完成任務(wù)。” 他感覺到鄭璐瑤說這個話題的時候有點尷尬,畢竟之前是她說的暫時不要,現(xiàn)在又反悔了,所以特意開了個玩笑。 鄭璐瑤自然明白丈夫的心意,于是也開心地點了點頭。 第484章 人事副科長 到家以后,韓春秀正在張羅著午飯,鄭璐瑤連忙過去幫忙,誰知婆母卻把她攆了出來,說這點活她一個人就行了,讓她去客廳里面看電視。朱一銘看著妻子一副不過意的樣子,說道:“沒事,你就安心看電視,媽做這些事情很麻利,你硬是要過去的話,她還嫌礙事呢?!?/br> 鄭璐瑤知道這是丈夫在安慰她,不過剛才去廚房的時候,她也發(fā)現(xiàn)婆母已經(jīng)把該準備的都準備得差不多了,她也確實沒多少可以幫忙的,于是就安心地和朱一銘電視了。 雖說老家現(xiàn)在基本沒人住,但朱一銘之前就提醒過父母水電,電話、有線電視什么的,都不要報停,以免回來的時候麻煩。 吃晚飯以后,夫妻倆休息了一下,到三點鐘的時候,朱一銘打了個電話給呂正太,說了大哥的事情。呂正太聽后,對朱一銘說道:“一銘呀,黨校放假了,你怎么沒過來就回家了呢?我還準備和你聚一聚呢!” 朱一銘知道對方說的這是客套話,于是就說家里有事,等有時間的時候,再去拜訪對方。 呂正太見對方這么說,也就沒有再在這個話題多說什么,他告訴朱一銘,他大哥的事情就直接交給他來辦了,最多兩、三天就會有結(jié)果。 朱一銘聽后,自然好好表示了一番感謝。雖然這對于呂正太來說,也就是一個電話的事情,但朱一銘必須領(lǐng)他的情。他相信對方一定會把這事處理好了的,他剛才在電話里婉轉(zhuǎn)地表達想到城里來,并且最好能謀個一官半職的。既然準備領(lǐng)他這個情了,朱一銘也就沒什么客氣的了,所以把要求提得很具體。 掛了電話以后,他真是感慨不已,大哥的岳父找那個副局長的時候,一定花了不少的錢,這年頭,請人辦事放點血已經(jīng)成為一個慣例,否則的話,人家憑什么替你辦這個事呢。就算這樣,也只能在兩個選擇里面選其一,而他一個電話打給呂正太,不出意外的話,魚和熊掌就可以兼得。 兩相一比較,真讓人有唏噓之感,這也就是層次的差距。同一件事情,副局長辦和縣長辦,效果自然大相徑庭。呂正太雖是前縣長了,但他是去恒陽做市委記,官升一級,那么他的話在周西官場自然也是好使的。誰也不會為這點小事,不給他面子。 朱一銘本來以為大哥的事情,到明天應(yīng)該就會有消息了,雖然呂正太說的要等兩、三天,但是朱一銘知道官場的人都不會把話說得太滿,他給人辦事時,也是如此,所以說是兩、三天,但是基本到第二天應(yīng)該就能有消息。 誰知呂正太辦事效率之高,還是出乎了朱一銘的意料之外。傍晚五點多鐘的時候,他就打來了電話。在電話里,他說這兩天周西國土局正在調(diào)整人事問題,所以辦起了也就比較方便。他問朱一銘人事科副科長行不行,畢竟朱一飛現(xiàn)在什么也不是,所以只有慢慢來,并且他在電話里面還透露,那個科長已經(jīng)五十七、八了,所以…… 朱一銘聽后,連聲表示感謝,他很清楚在縣級下轄的部委辦局里面,人事科的位置是最重要的,排在各科室之首。華夏國的體制說白了就是人制,所以在一個單位人事科的位置,自然是舉足輕重的。 兩人又扯了一些閑話,就掛斷了電話。朱一銘從呂正太對這件事情的態(tài)度,感覺到了他對自己的尊重?,F(xiàn)在對于恒陽官場來說,他已經(jīng)能處于一個非常超然的位置了,估計請任何人辦事,只要不是觸及原則和底線的,絕對是一路綠燈,因為誰也不會傻到去得罪一個實力強大,并且即將走人的市委常委、常務(wù)副市長。 一會功夫,朱一飛就帶著吳玉花和兒子過來了,在吃飯的時候,朱一銘把這件事情簡單地提了提,因為還沒有敲定,所以他說得比較含糊。 朱一飛聽后,愕然地問道:“一銘,你說什么?人事科副科長?這……這怎么可能呢?我聽說那個位置早就已經(jīng)內(nèi)定了,給局長的侄子的。” 朱一銘聽了大哥的話,覺得很是無語,抬起頭了掃了妻子一眼,鄭璐瑤也是一臉的無奈之色。就算周圍有這個關(guān)于局長的侄子將出任人事副科長的傳言,你也不應(yīng)該在這個場合說出來。這樣的話,不是等于質(zhì)疑兄弟剛才那話是在尋你開心嘛?這就是朱一飛的不成熟之處。由此看來,一個人在官場要想有所作為,除了有強硬的后臺以外,自身的能力和素質(zhì)也絕對是一個不可忽視的因素。 倒是吳玉花聽了丈夫的話后,連忙說道:“一銘,別聽你哥胡說,就算我不在體制內(nèi)都知道,這個事情沒有紅頭文件下來,都算不得數(shù)的?!?/br> 她邊說這話的同時,悄悄向丈夫使了一個眼色。朱一飛就算再不開竅,這時也感覺到了剛才那話說得不太合適,于是連忙舉起酒杯來,對朱一銘說道:“一銘,你也知道,哥說話就這樣,你可別往心里去,嘿嘿!” 說完尷尬一笑,舉起杯子一飲而盡,算是為剛才那話,給兄睇賠不是了。 朱一銘見后,連忙舉起酒杯,也一飲而盡,不管怎么說,他可當(dāng)不起大哥如此慎重地賠禮。放下酒杯以后,他對朱一飛說道:“大哥,你這是干嘛呢,自家兄弟怎么還來這一出。難道你忘了小時候我受了欺負,你知道以后,把那東莊的那家伙揍了一個半死,結(jié)果爸、媽還特意過去打人家招呼。你永遠都是我的大哥,沒有必要扯那些沒用的東西的?!?/br> 說到最后的時候,朱一銘確實有點動情了,因為一直以來,朱一飛都不是一個安穩(wěn)的角色,學(xué)習(xí)一般,打架斗狠什么的,卻是一把好手。就因為這個,朱一銘學(xué)的時候,基本沒怎么受別人的欺負。說實話,要不是有大嫂的話,朱一銘真不敢肯定大哥會不會是今天的這個樣子。換句話說,從大哥小時候的表現(xiàn)來看,能有今天的成績,全家人都應(yīng)該很知足了,所以沒有必要對其苛求太多了。 想到這以后,朱一銘也不準備再瞞著哥嫂了,于是把他打電話請呂正太幫忙的事情說了出來。 聽了他的這話以后,朱一飛放下心來了,他雖然在鄉(xiāng)里,但是縣里的情況還是了解的。呂正太在周西的時候,還是非常強勢的,要不是縣委記在省里的有關(guān)系的話,恐怕早就被他取而代之了,這次能順利入主恒陽市,就很能說明問題了。既然兄弟是請他出手的,那這事應(yīng)該不離十了。 想到這以后,朱一飛真是高興極了,這事情已經(jīng)折磨了他好長時間,現(xiàn)在終于解決了,而且是以這樣一種魚和熊掌兼得的方式解決的,他自然開心。朱一飛舉起酒杯來,又和二弟干了一杯,吳玉花在一邊微笑著看著,并沒有制止。要知道大多數(shù)時候,她是不允許丈夫這樣喝的,但是今天例外。 送走了哥、嫂一家以后,朱一銘和鄭璐瑤也進了房間。自從之前飽嘗了床鋪的吱呀聲之后,朱一銘就鐵了心地把它換掉了。結(jié)婚的時候,家里朱國良也找了匠人簡單地裝修了一下,所以他們兩人的房間還算不錯。 到了新環(huán)境,兩人都有點蠢蠢欲動,一番大戰(zhàn)以后,房間里才平靜了下來。由于沒有了那討厭的咯吱聲,朱一銘的狀態(tài)十分神勇,鄭璐瑤則是嬌.喘連連。某人見狀,連忙一把捂住了她的嘴,要是讓父母聽到,那多尷尬。鄭璐瑤見了老公的這個動作以后心領(lǐng)神會,連忙閉了嘴,但是一、兩分鐘以后,又依然固我了,朱一銘不得不再次捂她的嘴…… 第485章 多栽花,少栽刺 完事以后,兩人休息了好一會,開始聊起天來,話題由朱一飛今天晚的表現(xiàn)展開,朱一銘詳細介紹了大哥之前的一些事情。鄭璐瑤聽后,想了一下,感慨道:“一銘,我說一句可能不太恰當(dāng)?shù)脑?,以大哥的這個性格其實并不太適合在體制內(nèi)混,我倒是覺得他要是跟吳伯父后面做生意的話,可能更有前途?!?/br> 她口中吳伯父,自然指的是吳玉花的父親——吳樾蔭。 朱一銘聽后,抬眼看著妻子說道:“呵呵,你和我想到一塊去了,這也是我一直沒有幫他說話的原因。對于大哥,我有種捧得越高摔得越重的感覺,但這次你也看見了,我要是再不出手的話,有點說不過去了。下午的時候,我認真地思考了一下,就目前這個情況,應(yīng)該沒有什么大問題,至于說,以后能不能再往面走,就看他自己的努力了?!?/br> 這話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確了,這次他幫了朱一飛,但是往后的話,能不能繼續(xù)升遷,就看他自身的努力了。 華夏的官場就是一座金字塔,越往越難,同時也越艱險,位于底層的話,如果摔下來問題也不大,去以后,可就有危險了。如果沒有足夠的駕馭能力,硬是靠人把你捧去,那也是受罪,并且很容易出事。 到那時候的話,不是能不能升遷的事情,丟官掛印還是好的,甚至面臨牢獄之災(zāi),這也就是剛才朱一銘所說的捧得越高,摔得越重的意思。 后來,夫妻倆還商量了一下要孩子的事情,最后決定等年后就開始著手準備這件事情。為了保證下一代的質(zhì)量,年后,某人必須要戒煙戒酒,聽了這個規(guī)定以后,雖然覺得有點小題大做了,但朱一銘還是同意了。不管怎么說,一切為了孩子,為了孩子的一切,他責(zé)無旁貸。 第二天臨近中午的時候,突然一個陌生的號碼打到了朱一銘的手機,他一看,這應(yīng)該是一個周西縣的固定電話號碼,于是摁下了接聽鍵。電話接通以后,對方自稱是周西縣委組織部長姓沈單名更強,說昨天呂縣長給他打電話了,他想和朱一銘見個面具體談一談這個事情。 對方既然是幫忙的,朱一銘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于是一口答應(yīng)了下來。沈更強立即說道,晚的時候,他會讓司機來接。朱一銘本想推遲的,但是想想還是答應(yīng)了下來,畢竟這也是人家的一番心意。 掛斷電話以后,朱一銘覺得有點不解,難道說這事有了變化,不過昨天呂正太在電話里可是說得很肯定的,并且剛才沈更強在電話里面也沒表露出這個意思。如果不是因為有變化的話,那對方約自己又會有何目的呢?想到這以后,朱一銘還真有點不解了,好在晚就能知曉答案了,朱一銘倒也不急。 傍晚的時候,一輛黑色的桑塔納停在了朱國良家的門口,朱一銘一看車牌就知道是來接他的,和父母、妻子打過招呼以后,他就了車。韓春秀見狀,對鄭璐瑤說道:“璐瑤,一銘是去談他哥的事情,我看他怎么好像就帶了一條煙,這樣,哪能把事情辦成呢?” 鄭璐瑤聽后一愣,想不到婆婆在這方面還挺有經(jīng)驗的呢,她忘了朱國良和韓春秀現(xiàn)在也算是半個商人了,所以這些東西,她還是知道的。鄭璐瑤沒法和婆婆解釋太多,只是含糊地說道:“媽,你就放心,這事一銘心里有數(shù)?!?/br> 朱一銘確實只帶了一條香煙,不過卻是極品黃鶴樓的,他一共就帶了兩條回來,準備過年的時候抽的,今天卻正巧派用場。盡管對方很客氣,又是請吃飯,又是派車的,但該他做的,也不能少,他和對方第一次見面,不能空著手去吃飯。 車以后,朱一銘就感覺到很詫異,這個司機似乎對這兒的路況很熟悉,方向盤靈活極了,雖說剛才已經(jīng)走過一趟,但看他的樣子,似乎不像只走過一次的樣子。雖很是疑惑,但朱一銘并沒有把這話問出口。 剛進城的時候,朱一銘就知道一定是去云龍大酒店,這是去年剛開的酒店,據(jù)說是四星級,但是大家都知道,這級別肯定要打點折扣的,盡管如此,這也是周西最好的酒店了。周西縣城的規(guī)模比恒陽要小不少,進城的路只有兩條,而沈更強的身份放在那兒,自然不會去小飯館吃的。 到了云龍酒店門口以后,朱一銘掏出一包軟中扔給了司機,笑著說道:“小兄弟,辛苦你了,這是給你家老板的,麻煩你一下?!?/br> 他邊說,邊指了指那個黑色的塑料袋。司機連忙點頭,道了謝。 朱一銘下車以后,就看見一個四十歲出頭的中年人站在酒店的門口,見他下車以后,正大步往這邊走過來,這應(yīng)該就是沈更強了,朱一銘加大了腳步迎了去。兩人一陣寒暄以后,就往酒店里走去。 進了包間以后,朱一銘見桌子坐著七、八個人,但是主位卻空著。沈更強把他往主位面讓,朱一銘自然不肯就坐。兩人牽扯了好一會,沈更強才坐在了主位,朱一銘在他的左邊坐了下來。 聽完沈更強的介紹以后,朱一銘明白了這些應(yīng)該是呂正太在周西的班底。這家伙的能力還真強,除了他和呂正太以外的八個人當(dāng)中,除了兩個副縣長以外,竟全是黨委口子的人,連縣委常委、宣傳部長也赫然在座。 這讓朱一銘進一步感到呂正太這人不簡單,但他今天為什么要這樣大張旗鼓地招待自己呢? 仔細一想,朱一銘就搞清楚了呂正太的意思,這樣做應(yīng)該有兩個原因,一方面自然是向朱一銘表明他一心結(jié)交的誠意;另一方面也隱隱有展示自身實力的意思,好像在說,我在周西做縣長的時候,尚能如此,現(xiàn)在是恒陽的記了,自然也能擺平方方面面的關(guān)系。 搞清楚了對方的意思,朱一銘于是變得矜持起來,除了和沈更強以及那個宣傳部長干了一杯以外,其他人敬酒,他都只是意思一下。 眾人見了他的樣子,心里也明白,人家的意思是其他人根本就不夠級別,這種無視雖讓人很是不爽,但倒也實情,所以也沒有人過分計較。 吃完晚飯以后,朱一銘就告辭了,沈更強倒了沒有過分挽留,畢竟雙方不是一條道的,吃個飯,認識一下,也就差不多了。就在朱一銘抬腳車之際,沈更強低聲說道:“朱市長,令兄的事情請放心,我已經(jīng)安排妥當(dāng)了。” 他可以把這個“我”咬得很重。 朱一銘自然明白他話中的意思,笑著說道:“那我就代表我大哥感謝沈部長了,以后有用得著兄弟的地方,你只管言語一聲,我一定盡力而為?!?/br> 聽了朱一銘的話以后,沈更強也很開心,他今晚之所以如此積極,要的就是這句話。他可是聽呂正太說,眼前的這個年青人在面很有點路子,保不準什么時候需要他幫忙,所以提前打個招呼,日后好相見。在官場混,最重要的就是多栽花少栽刺,尤其是這種不用付什么代價的花,一定要多栽。 朱一銘坐在車,凝望著眼前昏暗的路燈,說實話,見慣了應(yīng)天夜晚的繁華,對于眼前的一切,他還真有點不適應(yīng)。華夏國的城鄉(xiāng)差別巨大,這是不爭的事實,不是哪一個人在短期內(nèi)能夠解決的事情,需要從而下的共同努力。想到這以后,朱一銘呵呵一笑,他這真有點杞人憂天的意思了。 第486章 自知者明 到家以后,鄭璐瑤已經(jīng)躺在床看電視了,朱一銘就把晚的事情告訴了她。鄭璐瑤聽后的想法和朱一銘差不多,他同時提醒老公,呂正太這個人是很有點野心的,盡量和他保持一點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