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逍遙農(nóng)仙、外遇疑雲(yún) [SD][流花仙洋]、原來你是這樣的炮友、神級撿漏王、夏日昏厥(喪H)、金牌庶女:妖孽帝師太迷人、反穿歸來我竟成了廢柴人渣、土味吃播與頂流花瓶、白開水、嬌妻來襲:帝少求應急
“哦,原來是朱市長,您好!” 任必信的秘書立即換了一副嘴臉。組織部就是做干部工作的,他又是部長的秘書,消息自然來得比一般人要快,他知道眼前這個叫朱一銘的不是他能招惹的起的,所以客氣一點,總沒有壞處?!安块L,現(xiàn)在正在和領導通電話,你看是不是等一等?” 他客氣地說道。 朱一銘也注意到了對方語氣中的恭敬,他秉承的處世之道一直就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所以也連忙客氣地說道:“于秘書,你客氣了,領導工作忙,我等一等是應該的?!?/br> 說著,就在一邊的沙發(fā)上面坐了下來。 任必信的秘書于前給他倒了一杯水后,就回到了辦公桌前,繼續(xù)忙自己的事情。朱一銘一點也不急,身體坐在沙發(fā)上,耐心地等待著,雖然距他一米之外就有報夾,上面有不少的報紙,他硬是如沒看見一搬。朱一銘的心里很清楚,以后類似于今天這般的等待一定少不了,所以從現(xiàn)在開始,就要修煉這門硬功,這對于官員來說,也是必不可少的一項基本功。 大約過了十多分鐘,于前站起身來,往里間的辦公室走去。兩三分鐘以后,他又走了出來,朱一銘本來以為他可能會讓他進去了,誰知他竟繼續(xù)坐在了辦公桌前,忙著處理他的文件了。朱一銘看出來了,這是有人想要試探他的耐性呢,想到這以后,他坐在那兒更加淡定了,臉上甚至還掛著一絲笑容。 他就這么認真地坐著,目視前方,臉上掛著職業(yè)性的微笑,這讓于前有點不淡定起來。誰要是被人就這么盯著,并且一看就是半個小時,誰也不會舒服。到十點過十分的時候,于前再一次站起身來進了任必信的辦公室。他拿起老板的水杯,邊接水,邊把朱一銘的表現(xiàn)向任必信做了匯報。 任必信聽后,微微一愣,想了一下,然后對秘書說道:“你去讓他進來吧,我來和他談一談?!?/br> 于前把茶杯放下,轉(zhuǎn)身往前走,他清楚地聽到,任必信小聲說了一句,這樣的年青人真是難得呀,可惜了……于前吃了一驚,在他的印象當中,他還從來沒有聽過老板給下面的哪個干部這么高的評價,不過最后這個“可惜了”又該做何解釋呢,于前邊往外走,邊思考著這個問題。 朱一銘聽說任必信讓他進去,站起身來,沖著于前說道:“謝謝于秘書了!” 他在說話的同時,把一包軟中華悄悄塞進了于前的抽屜。 于前連忙說,朱市長客氣了,請,請!于前隨手端起剛才朱一銘喝過的那杯茶,把他送進了任必信的辦公室。他再回到自己辦公桌前的時候,拿出了那包香煙,打量了一番以后,重又放進了抽屜里。 這包煙,沒什么特殊,于前之所以有如此反常的舉動,只不過為了琢磨朱一銘這個人。一般人過來見任必信給他丟包煙什么的,也是常有的事情,但那往往是催他去幫著通報一聲,而朱一銘這包煙卻是在進去之前才塞過來的。這說明什么?說明人家并不是把這個作為讓你去通風報信的籌碼,而是一種真正意義上的尊重,當然,他這個尊重不是針對你于前這個人的,而是對泯州市委組織部長秘書的一個尊重。 這讓于前很有幾分感觸,泯州官場都有一種說法,說朱一銘之所以這么年青就能官居副處,說他完全是運氣好,攀上了李志浩這個高枝,現(xiàn)在看來這個說法絕對是不夠準確的。 朱一銘在任必信的辦公室里只待了二十分鐘左右,真正的事情,其實三分鐘就說完二樓,但是任必信卻用十多分鐘做了鋪墊。他首先把朱一銘即將參加的這個培訓班向他作了介紹,這是一個省委黨校的處級干部培訓班,他作為副處級的常務副市長能參加這個培訓班,市里是做了不少工作的。 朱一銘聽后,自然要向他這個組織部長表示一番感謝,正當他準備進一步表示的時候,任必信卻打住了他的話頭。任必信說,這主要是市委李書記做的工作,和他這個組織部長并無太大的關系。 朱一銘聽到這以后,有點明白任必信的意思,對方顯然對朱一銘是做過一番了解的,知道他在上面有關系,所以對市里讓他去參加這個培訓班的目的不可能不了解,所以他借機把自己給撇清了。說白了,讓你去參加這個培訓班,你就是有什么想法,也不要找到我的頭上來,這事,我只不過是傳話的,可不是做主的。 朱一銘聽后,感慨良多,按說任必信作為泯州市委常委、組織部長,沒有必要和他說這些,但華夏官場有個說法,欺老不欺少,欺生不欺熟。誰知道以后人家會到什么高度,所以提前把交代的都交代清楚,免得以后產(chǎn)生什么誤會,他這么做,也算是防患于未然吧。 “感謝任部長的關心,我一定不辜負市委領導的期望,在黨校里面好好學習,爭取在全方位提升自己,以求更好的為人民服務?!?/br> 朱一銘說起這些套話來一點也不含糊。他在話里同時也點明了他知道這事是誰在推動,所以才有不辜負“市委領導期望”一說。 任必信見對方已經(jīng)懂自己的意思了,自然沒有必要再多說什么了,于是最后說道:“這個班要到十月中下旬才開,考慮到你的實際情況,正是新婚燕爾,所以這周結(jié)束以后,你就做做準備,也好好放松一下。作為黨的干部,這樣的機會即可是難得得很呀,呵呵!” 第379章 越描越黑 朱一銘聽后,笑著道了聲感謝,然后就直接站起身來告辭了。坐到車上以后,朱一銘立即感受到了任必信的善意,所謂再給他一周時間,無非讓他把該安排的人和事安排一下。這已經(jīng)算很給面子了,恐怕這是任必信悄悄給開的一個小后門。作為一級領導,誰沒有一兩個死忠,眼看要拍拍屁股走人了,總得為這些人做個考慮,所以任必信這招可是大大的買了一個好。朱一銘心里記下了這個人情,山水有相逢,下次遇到機會可是一定要還的。 今天來泯州,除了到任必信這拿黨校學習的通知書,朱一銘還有一件事情要辦,那就是要找李朝運和梁玉明,把他們送過去的紅包給退回去。經(jīng)岳父一提醒,他越覺得這么做是很有必要的。朱一銘知道這個時候,他只要打電話過去,這兩人都不會避而不見的。都說做了賊的人必然心虛,這話在官場上也同樣適用。果然,朱一銘打電話給兩位領導大秘的時候,對方都說要看一下時間安排,一會回電話給他。不到十分鐘,兩人的電話都回了過來,分別約定在下午的三點和四點。李朝運只有三點有時間,而梁玉明從四點開始,都有時間,從這也可以看出一把手和三把手之間的差別還是不小的。 朱一銘把手機放在車上,然后打著火,掛上檔,駛出了組織部。當匯進川流不息的車流以后,朱一銘這才想起他似乎并沒有地方可去。這是泯州的主干道,要想找個地方停車還真是不容易,尋覓許久以后,看見一個小岔道,他拐了進去,然后把車停了下來。 他最想去也最應該去的自然是李志浩那,畢竟來泯州了,不過去打個招呼有點說不過去,并且他間接地也給對方惹下了不小的麻煩。朱一銘很清楚他這個時候過去是很不適宜的,泯州的情況應該比恒陽要復雜得多,此時過去的話,無異于授人以柄。 想到這以后,他無法確定改不改過去,于是拿起電話來,給柴凱飛打了一個。柴凱飛明白了朱一銘的意思以后,沒有多說什么,直接把電話遞給了李志浩。 李志浩告訴朱一銘,他下午有點事情,晚上還有應酬,晚一點和他聯(lián)系,到時候找個地方喝茶。朱一銘聽后很開心,連忙答應了下來,同時也為自己的決斷,而感到開心。之前的這番經(jīng)歷,現(xiàn)在看來,對他的成長還是很有幫助的。 時間已經(jīng)將近十一點了,現(xiàn)在對朱一銘來說,最為迫切的一個問題是吃飯。他把泯州的人在腦子里面過了一遍,猛地想起一個人來,他曾經(jīng)的秘書曾云翳。由于知道她對自己的意思,所以一直以來,朱一銘都沒有怎么和她聯(lián)系,就是怕經(jīng)不起誘惑。 結(jié)婚之前,他讓季曉蕓通知對方,說實話,他本來以為她不會過來,但是那天她卻去了周西。這倒是有點出乎朱一銘的意料之外,今天借此機會約她出來吃個飯,要不然倒顯得有點太不近人情了,畢竟兩人之間還以兄妹相稱呢。 接到朱一銘的電話以后,曾云翳顯得很是高興,聽說他正在泯州,她立即說讓他請吃飯。朱一銘連忙說道,他正有此意。曾云翳聽后,咯咯地笑了起來。她告訴朱一銘在美食街上,有一家新開的老阿媽火鍋店,口味很正宗。朱一銘對吃沒什么講究,只要對方喜歡就行。問清楚了具體的位置以后,他直接開車過去了,曾云翳說她要等一會,還沒到下班時間呢。 朱一銘按照曾云翳給的地址,很快找到了那家火鍋店,黑底紅字的招牌很是醒目,這家店開業(yè)顯然沒有多長時間,因為從外表上,一切都是嶄新的。他停好車,直接向門口走去,兩個迎賓面帶笑容,甜甜地說道:“歡迎光臨!” 朱一銘點了點頭,抬腳直接進了店里。 他剛站定,有個年青的小女孩迎了上來,同樣滿面笑容,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低聲問道:“請問先生幾位?” “兩位!” “那這邊請!” 她邊說邊用手指了指對面的一張張小桌子。朱一銘抬眼看去,桌子長約一米二,寬大約七、八十厘米,中間放著一個電磁爐,還有一本菜單,以及一些調(diào)料、煙灰缸什么的,和其他吃火鍋的人家,并沒有太大的區(qū)別。 朱一銘見狀,心里想到,他和曾云翳兩個人的身份都很特殊,雖然兩人什么都沒干,只是吃了一餐飯而已,但要是被哪個好事之徒傳出去的話,也許就沒有這么簡單了。想到這以后,朱一銘對小服務員說道:“你們這沒有包間嗎?” “包間有呢,只不過你們只有兩個人,是不是需要……” 小女孩欲言又止。 “呵呵,這個你就不要擔心了?!?/br> 朱一銘笑著說道,“是不是有那個什么最低消費?該多少錢,你就收多少錢,我保證不會賴賬的?!?/br> 小女孩被他這一說,滿臉羞紅,同時也暗暗開心,要知道顧客吃多少,她們都是有分成的。她臉上的笑容更甚了,沖著朱一銘說道:“那好,先生,請往這邊來!” 她邊說邊做了個請的動作。 朱一銘進了包間以后,發(fā)現(xiàn)這兒的設施雖然和那些大酒店相比,顯得比較簡單,但是看上去很簡潔,別有一番風味。只是這偌大的桌子,一會只有兩個人吃飯,確實顯得比較別扭,不過此時朱一銘也顧不了那么多了。 小女孩拿了一本菜單放在朱一銘的面前,朱一銘笑著說道,這個暫時先等一會,我對這個不在行,一會等她來了再說吧。小女孩點了點頭,把菜單放在了一旁,為朱一銘到了一杯茶,便退了出去。 朱一銘點上一支煙以后,來到了窗邊。自從泯州搞了這美食街以后,這兒的人流量可能就是最高的了。朱一銘當時聽到這個名稱的時候,就有個感覺這是不是抄襲的他在夢梁鎮(zhèn)搞的那個,不過無憑無據(jù)的,只能自己在心里yy罷了。 站在小樓上,美食街的忙碌盡收眼底,朱一銘的腦海不由得想起那句“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人在樓上看你。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你裝飾了別人的夢?!?/br> 許久以后,他猛地感覺到了一絲遺憾,因為不遠處的那座小橋上,人雖然很多,但卻不是在看風景,不是在匆匆的趕路,就是大口吞咽著手中的美食,實在沒有任何美感可言。 朱一銘本以為曾云翳要有一會才能過來,政府部門的下班時間是死的,就算你這半天什么都不干,也不能提前離開,這就是所謂的混得,離不得。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是,他剛把第二支煙點上,門就被推開了,一朵黃云飄了進來。 “哥,你怎么突然就來泯州了,事先也通知一聲,害得我像做賊一樣,費了好一番腦筋才溜了出來。” 曾云翳開口說道。她進門以后,見到屋里除了朱一銘以外,再無別人,心里一陣說不出的高興。至于說所為何事,她一下子真還說不上來,一個人能怎樣,十個人又會如何,她根本無法回答。 朱一銘打量著曾云翳,有段時間沒見了,人似乎比以往略微胖了一點,穿著淡黃色的套裙,給人的感覺,和職場麗人無異。突然見到對方的眼光掃了過來,朱一銘來連忙躲了過去,笑著說道:“我沒有告訴你,你都提前了半個多小時下班,我要事先通知你的話,你豈不是要提前兩個小時。” “錯!” 曾云翳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你要是早點告訴我的話,我今天上午就不去上班了?!?/br> 朱一銘聽后一愣,隨即下意識地掃了對方一眼。 曾云翳說出這話以后,可能也發(fā)覺了話里的意思比較曖昧,于是連忙說道:“我的意思是好久沒見你了,你工作有那么忙,難得有時間過來,作為之前的秘書,你的meimei,我有責任和義務陪好你,所以半天班不上,也是應該的。” 朱一銘聽后,心想,你這不是越描越黑嗎,如果有別人在這的話,聽了你的第一句話,也許沒什么想法,被你這樣一解釋,人家一定會鐵了心地認為眼前的這兩人,一定有非同尋常的關系。 第380章 當官有意思嗎? 朱一銘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和對方繼續(xù)糾纏下去,于是說道:“別說這些沒用的了,趕快點菜吧,肚子餓了吧?” 曾云翳沒有再開口,認真地拿起菜單研究了起來,不一會兒,就寫下了好幾個菜。朱一銘則繼續(xù)抽煙,當他意識到對方正坐在一位女士的時候,已經(jīng)遲了,煙已經(jīng)抽了大半了,這時候再掐掉,顯得有點惺惺作態(tài)了。 不大工夫,服務員先把底鍋端了上來,然后就是菜品,曾云翳看來是這兒的常客,點的菜不光葷素搭配得當,從色彩上來說,也很協(xié)調(diào),最后一個小伙子居然捧上了一箱啤酒。 朱一銘看了曾云翳一眼,說道:“這可是中午,怎么還喝酒,一會你去上班的時候,要是被領導發(fā)現(xiàn)了,可就等著挨批了?!?/br> “沒事?!?/br> 曾云翳無所謂地說,“誰讓你要了個包間的,這兒可是有最低消費的,我們兩個人怎么吃的完這么多呢,只有要點啤酒了,嘿嘿,這可是好的,你別不是舍不得花錢吧?” 朱一銘看了對方一眼,知道她是故意岔開這個話題,于是也就不再追究了,他接過服務員遞過來的啤酒,說道:“我只喝兩瓶,下午還要去領導那呢,不能多喝。” 朱一銘邊說邊把手往上指了指。 曾云翳立即會意,她沖著服務員揮了揮手,示意對方先下去,然后自己拿起一瓶啤酒啟開了,小聲問道:“怎么,那件事情定了?” 朱一銘自然清楚那說的是哪件事情,于是點了點頭。 “就算定了的話,你去組織部也就行了,怎么還要去市委呢?” 曾云翳好奇地問道。此時,服務員已經(jīng)下去了,他們說話,自然不需要再有太多的顧忌。 朱一銘自然不會對曾云翳隱瞞什么,直接說道:“不是他們讓我過去的,是我主動打電話要求的,不管怎么說,領導們對我也算關心吧,我應該當面向他們表示一個感謝呀!” 曾云翳聽了這話以后,久久地沒有開口。朱一銘看他這欲言又止的樣子,知道他一定是從她的姑母曾琳那兒聽說一些什么,但是這些東西卻不方便拿出來交流,所以他決定換個話題?!澳氵@段時間怎么樣?” 朱一銘關心地問道。 曾云翳聽后一愣,隨即說道:“我能怎么樣,上班、休息,放假的時候,去恒陽看看父母和姑母,就那樣吧!” 朱一銘看了她兩眼,想了一下說道:“你沒有遇到合適的,這方面的事情該考慮考慮了,你也老大不小了,在不考慮的話,成老姑娘可就嫁不出去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特意用了開玩笑的語氣,就是為了避免兩人之間的尷尬。 “我嫁不嫁得出去,不用你管。” 曾云翳顯然不愿意多談這個話題,舉起酒杯說道,“來,哥,我敬你,祝你新婚快樂!” 說完,不等朱一銘有任何表示,她一揚脖子,把滿滿一杯啤酒喝了下去。 朱一銘見狀,連忙說道:“你慢點喝,又沒有人和你搶?!?/br> 他在說話的同時,他舉起杯子,一口干了下去。 兩人邊吃邊喝邊聊,看上去很隨意,但是都有意避開了剛才的那個話題。朱一銘知道曾云翳的心結(jié)不是一下子就能打開的,他本來以為只要兩個人不待在一起了,過段時間,她的想法應該會有所改變,現(xiàn)在看來,完全不是這么一回事。 曾云翳夾起一筷切成薄片的羊rou,放在勺子里面,然后再伸進鍋里去煮,半分多鐘左右,迅速把勺子提起來,然后倒進了朱一銘的碗里。她的動作如此嫻熟,讓人不禁想起了熱戀之中的男女。 朱一銘雖覺得有點不妥,但也不忍心拒絕對方的一番好意,他更怕曾云翳敏感地察覺到一些什么。 曾云翳放下筷子,看似很隨意地問道:“你去省里學習完了以后,估計還會回來嘛?” 她說這話的時候,故意低著頭,眼睛不敢看朱一銘。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走一步算一步吧?!?/br> 朱一銘回答道。 “你覺得當官有意思嗎?” 曾云翳猛地抬起頭,正視著朱一銘,一本正經(jīng)地問道。 朱一銘猛地被她這一問,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笑了笑,說道:“怎么想起來問這個問題?” 曾云翳仿佛沒有聽到朱一銘的問話,自顧自地說道:“我大學畢業(yè)以后,在姑母的安排下,進了體制內(nèi),說實話,開始的時候,我還沾沾自喜,尤其是給你做秘書的那段時光,讓我感覺到了快樂。自從到了泯州以后,我想了很多,我究竟想干嘛,當官嗎,說實話,我真的沒有想過。就拿我的姑母來說,在恒陽市里來說,她應該也算是個官了,可是她真的快樂嗎,至少我沒有感覺到。如果不想當官,那我干嘛還要在這個大染缸里面待下去呢?” 說到這以后,她停下了話頭,端起酒杯,一口氣喝干凈了杯里的酒。 聽了曾云翳的這一番話后,朱一銘真覺得很是吃驚,在他的印象當中,對方一直是一個天真可愛的小女孩,在許多時候,他從她的身上真的可以看見小妹朱婷的影子。想不到今天她居然能說出這樣一番很有哲理性的話語出來,從她的表情可以看出,她絕對是有感而發(fā)。 朱一銘對她的觀點還是很有幾分贊同的,對于一個女人來說,如果真的不想走仕途的話,那么確實沒有必要待在這個環(huán)境中。叫了許多年的男女平等,時至今日,男女真的能夠平等嗎,至少在官場這個特殊的地域,女人要想出人頭地,比男人要難上許多,有時候甚至需要付出非常大的代價。就拿曾云翳的姑母曾琳來說,泯州官場的人都知道她和王吉慶的關系,但是朱一銘相信她當年做出這番選擇的時候,也一定徘徊過,動搖過,甚至時至今日,說不定還常生后悔之心,只不過木已成舟,誰也無法改變什么了。 朱一銘看出了曾云翳情緒上面的波動,他想了一下,小心地說道:“這事怎么說呢,各人有各人的想法與態(tài)度,我覺得能有這樣一份工作不易,所以我們還應該多珍惜,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得為親人們想想。就拿你現(xiàn)在來說,能到這兒來工作,你也知道,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br> “是呀,我正是想到了這些,才非常猶豫,不知怎么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