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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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以后,他略作停頓,繼續(xù)說道:“先,同意暫時不對高鋒同志采取措施的同志請舉手?!?/br> 說完這話以后,蘇運杰先舉起了手,黃利民、曾琳、常衛(wèi)國也不出意外地紛紛舉起了手,過了十來秒鐘以后,潘亞東也緩緩地把手舉了起來。 蘇運杰明這樣的舉手表決對他很不利,但仍要堅持這么做,有很大的一方面就是為了看潘亞東的表現(xiàn)?,F(xiàn)在見潘的手終于舉起來了,他的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不管高鋒能不能保下來,他至少已經(jīng)抓住了蘇運杰的命門,以后對方可就沒有和他平起平坐的資格了。這個消息對于蘇運杰來說,無異于比保下一個公安局副局長的意義更為重大。 “同意由相關(guān)部門對高鋒同志的問題進行調(diào)查的同志,請舉手。” 蘇運杰雖然極不情愿說這話,但是在這時候卻又不得不說。 他的話音剛落,李亮、朱一銘、裘兆財?shù)热思娂娕e起了手,一只、兩只……最后,六只手齊刷刷地舉了起來,蘇運杰本來還對魏煌抱有幾分希望,現(xiàn)在看來,那只不過是幻想而已。 前段時間有好幾個人在他身邊說起,魏煌和朱一銘兩人眉來眼去的,當時他也沒有太在意,因為魏煌只不過是一個外地人,在恒陽毫無根基,料想翻不出什么大浪來?,F(xiàn)在看來,當時真是失策,要知道今天這個情況,當時應(yīng)該早點拋個橄欖枝過去,不至于此時如此被動呀。 “常衛(wèi)國同志不在這兒,是不是該打個電話和他聯(lián)系一下,聽聽他的意見?” 黃利民猛地說了一句。他知道常衛(wèi)國是潘亞東的人,現(xiàn)在潘亞東既然都表示支持蘇運杰了,那他那應(yīng)該沒有什么問題。那樣的話,可就六比六了。在票數(shù)相等的情況下,蘇運杰作為市委記是有決定權(quán)的,這樣一來,結(jié)果就可以改寫了。 眾人聽了他的話后,都沒有開口,黃利民覺得他想到了一個妙招,于是沖著潘亞東的秘胡長海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去打這個電話。 胡長海剛準備站起身來,潘亞東卻說道:“我看沒那個必要了,衛(wèi)國同志既然沒有參加這次會議,對我們討論的情況并不知情,這個時候讓他投票,有點強人所難了,再說,他此時投出的一票,可能并不能說明什么問題?!?/br> 黃利民聽了這話以后,心里很不舒服,剛準備出言駁斥,蘇運杰向他使了一個眼色,意思讓他不要再開口了。這時,黃利民才反應(yīng)過來,如果這個電話打過去的話,可能最終的結(jié)果就不是六比六,而是七比五,那可是就是典型的弄巧成拙了。至于說理由,很顯然,如果常衛(wèi)國會支持蘇運杰的話,那剛才潘亞東說的這番話,可能就會從李亮或是朱一銘的嘴里說出來?,F(xiàn)在人家卻穩(wěn)坐釣魚臺,這意味著什么,還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 黃利民不再開口了,大家都把目光轉(zhuǎn)向了蘇運杰,言也了,態(tài)也表了,手也舉了,你總歸要給出一個結(jié)論呀。 蘇運杰見狀,低下頭來,沉思了片刻,臉部的肌rou抖動了兩下,呼哧一聲把椅子往前拖了一下,臉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仿佛正在做什么重大的決定似的。 過了大約半分鐘左右,他朗聲說道:“關(guān)于剛才大家對高鋒同志的意見,我聽得很認真,最終舉手表決的結(jié)果,也出來了,但是……” 聽到這以后,朱一銘等人的心里一沉,都不由自主地想著,蘇運杰要干什么,難道他想推翻常委們表態(tài)的結(jié)果?這不是沒有可能,我們黨一貫實行的是民主集中制,民主與集中相輔相成,所以在一些特殊的事情面,一把手有權(quán)否決常委會的決議,當然由此產(chǎn)生的一切后果都將由他一人承擔。 這個一把手否決權(quán)猶如一把雙刃劍,在刺著別人的同時,甚至會給自己帶來更大的傷害,最起碼的,人家可以說你搞一言堂,所以不管哪一級的一把手一般都不會輕易使用這個權(quán)利,但是也有事情總有例外,比如今天的蘇運杰,他不保下高鋒誓可能是不會罷休。究其原因,這個事情現(xiàn)在對于他來說,已不僅僅是保不保得下一個公安局副局長的問題了,而是關(guān)系到他市委記權(quán)威的大事。一個縣委記要干的事情,結(jié)果被一干常委們給否了,你讓他的這張老臉往哪兒擱。他敢這么干還有一個原因,畢竟潘亞東是支持他的,黨政一把手的意見是一致的,那作為市委記,他如果堅持的話,級領(lǐng)導(dǎo)也不會有太大的意見。 三百七十章 善惡終得報蘇運杰不管眾人臉吃驚的表情,繼續(xù)說道:“我個人是非常相信高鋒同志的品行的,也愿意為他冒這個風險,所以我決定暫時不對高鋒同志的問題進行調(diào)查,市委將會出面找他個人進行交流?!?/br> 朱一銘被蘇運杰的話驚呆了,想不到他竟然會來這樣一出,這可是有點孤注一擲的意思了。 正在朱一銘發(fā)愣的時候,李亮已經(jīng)開口說話了,記,你確定要這么做,為了高鋒同志,置常委會形成的決議于不顧? 蘇運杰聽后,堅定地點了點頭,然后大聲說道:“這事就這么定了,如果高鋒同志身真有什么問題,我愿意承擔一切責任。” 李亮倒是沒有被他的氣勢嚇倒,他站起身來,兩眼瞪著蘇運杰,同樣大聲地說道:“那好,我保留向級部門申述的權(quán)利!” 蘇運杰聽了這話以后,面如土色,他也站起身來,冷冷地說道:“李亮同志,那就隨你的便了,但今天這事只能就這樣了!” 蘇運杰說到最后的時候,表情異常的冷峻,同時話語里又掩飾不住得意之情,是呀,一個人能把一群人踩在腳下,那感覺真的很爽。 任你們之前做了多少的工作,再會找出多少的理由,有多少人舉手支持,我只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讓你們所有的努力化為影。這感覺不是誰都能體會到的。蘇運杰在心里得意地想。 “恐怕未必!” 從會議室門口傳來一個聲音,眾人立即扭頭看去,只見會議室門口站著四個人,領(lǐng)頭的居然是泯州市紀委副記錢學(xué)斌,剛才那話顯然也是出自他之口。他身邊站著另兩個泯州市紀委的工作人員,最后面一位赫然是恒陽市紀委記常衛(wèi)國。 撲通一聲,眾人的耳邊猛地傳來一陣悶響,轉(zhuǎn)頭一看,只見蘇運杰已經(jīng)癱坐在了椅子,臉一片死灰,再也不見半點剛才的得意之色。 錢學(xué)斌帶著兩名手下徑直走到蘇運杰的跟前,沉聲說道:“蘇運杰,根據(jù)泯州市委常委、紀委記何杰同志的指示,我們依法對你執(zhí)行雙規(guī),請你和我們走一趟?!?/br> 說完沖著身后的兩個同志一努嘴,兩人一左一右前架起了蘇運杰,直接往外走去。 錢學(xué)斌這才沖著潘亞東說道:“潘市長,不好意思,打擾你們的會議了,我們要辦的事情已經(jīng)完了,你們繼續(xù)開會?!?/br> 說完,轉(zhuǎn)身向門口走去。 會議室的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錢學(xué)斌已經(jīng)在大家的視野里面消失了,他從出現(xiàn)到離開,前后一共也不過五分鐘的時間,卻帶走能以一己之力把眾人踩在腳下的市委記蘇運杰,不對,是前市委記。難怪當官的最怕紀委請喝茶,看來確實有一定的道理,一句話,一努嘴,就讓一個不可一世的市委記從此在眾人的視野里小時,這個未免也太夸張了一點。 朱一銘看著失魂落魄的潘亞東輕咳了兩聲,對方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尷尬地說道:“蘇運杰已經(jīng)被泯州紀委的同志帶走,他剛才的那番話作廢,公安局副局長高峰的問題,按照之前同志們形成的決議辦,具體的,請李亮同志和常衛(wèi)國同志商量著辦。大家如果沒什么事了的話,就散會了。” 說完這話以后,他首先站起身來,一手抓著筆記本,一手拿著茶杯疾步往門外走去。蘇運杰出事以后,最應(yīng)該覺得高興的就應(yīng)該是潘亞東,可大家從他的臉卻看不出半點這個意思。 朱一銘看到這個情況,心里疑竇叢生,今天潘亞東的表現(xiàn)很不正常,首先開會前的行為就很不對,會議,居然一反常態(tài)地支持蘇運杰,現(xiàn)在蘇運杰出事了,他居然黑著臉,這還真讓人覺得費解。 會議結(jié)束以后,朱一銘回到辦公室以后,就給常衛(wèi)國打電話了,原來蘇運杰之所以落馬,是因為陳燃和扈秋琳交代出了他的不少事情,同時他們還供述,傳說中能控制恒陽乃至泯州大部分地區(qū)藥品價格的星哥,其實就是泯州市市長王吉慶的兒子王愷。他的乳名叫星星,因而得名星哥。朱一銘聽后愣在了當場,原來星哥竟是這個意思。 常衛(wèi)國介紹的這個情況,公安局的人通過緊盯蘇陽也得到了驗證,他們在泯州郊區(qū)的一間小別墅里面,把正準備密謀潛逃的王愷和蘇陽逮了個正著。 當公安局的同志和武警戰(zhàn)士一起破門而入的時候,王愷還故作鎮(zhèn)定,張牙舞爪地說他是市長的兒子,他們無權(quán)抓他。一個武警戰(zhàn)士去一腳直接把他踹翻在地,然后直接給他了手銬,王愷這才老實了下來。大家都見不得這些所謂的官二代囂張跋扈的樣子,接著這個機會,自然沒有人會和他客氣,尤其對于這些二十來歲的武警戰(zhàn)士來說,他們的眼里可是容不得沙子的。 在蘇運杰被執(zhí)行雙規(guī)第三天,恒陽市市長潘亞東走進了泯州市紀委記何杰的辦公室。原來他接受了天成集團的老總賀天成的賄賂共計五十萬元,不光幫助他拿下了開發(fā)區(qū)的一百畝地,并幫助他活動,在常澤市的農(nóng)業(yè)銀行以這一百畝地做抵押,貸了五百萬元的款。 在潘亞東去泯州兩個小時以后,恒陽市委副記呂懷成也讓兒子開車送他去了泯州市紀委。兩人是一條繩的螞蚱,蹦不了你,自然是少不了我,不過呂懷成的問題要小一點,他從賀天成那拿到的,只有二十多萬,市長和市委副記的差別竟然在這面也有體現(xiàn),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當警方找到賀天成的時候,這五百萬元只剩下四百萬了,雖說損失了一百萬,但總比一分不剩要強。警方經(jīng)過深挖發(fā)現(xiàn)這個賀天成根本就不是什么香港的大老板,而是云川省山區(qū)的一個農(nóng)民,連初中都沒有畢業(yè),并且因為詐騙還有過前科。當潘亞東和呂懷成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兩人都恨不得拿頭往墻撞。 鑒于恒陽市的突發(fā)狀況,泯州市委記李朝運緊急召開常委會,會議決定由周西的縣長呂正太同志任恒陽市委記,泯州市常務(wù)副市長朱一銘同志暫時主持政府工作,李亮同志升為市委副記。恒陽市委常委會決定由肖銘華補李亮的缺,任公安局的代理局長,等人大一通過就能成為正式的局長,至于說紀委記,他暫時肯定是指望不了。 這個消息一經(jīng)公布,立即在恒陽引起軒然大波,朱一銘的手機從早到晚響個不停,都是紛紛表示祝賀的。作為這次事件的主角之一朱一銘卻一定也不高興,因為他已經(jīng)通過李志浩打聽過清楚了,他也只不過就是一個暫時確定局面的角色,不可能坐泯州市市長的寶座,原因當然很多,最主要的一條就是他擔任常務(wù)副市長的時間尚短,不符合華夏國干部任用的大原則。 李志浩同時還告訴他,他不可能再繼續(xù)在泯州待下去了,因為他們這次的動作太大,讓市里的領(lǐng)導(dǎo)很有看法,所以他必須動一動了。至于說怎么動,他并沒有說明,朱一銘自然也不方便問。 在和蘇運杰、潘亞東的斗爭中,朱一銘無疑是勝利者,但他最終又收獲到了什么呢?不光無法官升一級,甚至連在恒陽都無法立足了,真是讓人唏噓不已。通過這次的事情,朱一銘總算明白了華夏人為什么一直奉行中庸之道,堅守以和為貴,這確實是大勢所趨。 朱一銘現(xiàn)在總算是有時間休息一下了,最為高興的人自然是鄭璐瑤了,由于要結(jié)婚了,她干脆向單位請了假,專門來恒陽陪朱一銘,之前約定好的朱一銘去應(yīng)天的計劃,只能作廢了。他們也沒有完全待在恒陽,而是泯州、應(yīng)天,三地在跑,甚至為了買結(jié)婚禮服,兩人還特意去了一趟東方市。 站在這個國際大都市的街道,朱一銘感慨良多,不禁想到自己是不是有一天能入主這座城市呢?想到這以后,不禁暗罵了一聲,傻貨,你真是癡人說夢呢,說懶吃天鵝rou是癡心妄想的,現(xiàn)在自己的這個想法,無異于是懶吃飛機了,把更是不靠譜了。 結(jié)婚還真是一件折騰人的事情,什么拍婚紗照,訂酒店,兩家需要商定的一些瑣事,聽聽都讓人心煩。朱一銘和鄭璐瑤做起了甩手掌柜,全都扔給了雙方的父母。為此,胡梅特意來了周西兩趟,第二次來的時候,連鄭相國也被她拽來了,朱一銘和鄭璐瑤這才不得不去摻和了一陣。 在兩人舉行結(jié)婚儀式的三天前,鄭璐瑤回了肥城。閨女即將出嫁,鄭相國和胡梅只有這一個寶貝疙瘩,自然有許多事情要交代一番。胡梅最放心不下她這風風火火的性格,以后可要到人家去過日子了,所以一定得改改。她接著鄭相國的名義,才讓鄭璐瑤回去的,要是她自己打電話的話,真難說。 朱一銘借此機會約了季曉蕓去綠水花園,季曉蕓接到電話以后很是開心。她對此倒沒有什么想法,從和朱一銘好的那天起,她給自己的定位就很準,找一個能夠真正心里有他的人,就行了?,F(xiàn)在朱一銘給予她的,已經(jīng)遠遠超出了她的預(yù)期。 季曉蕓知道朱一銘要結(jié)婚了,甚至還得知他接下來將極有可能離開恒陽,以后兩人見面的機會相對就會比較少了,所以那個晚她異常主動,連平時不好意思用的招數(shù)都一一展示了出來,伺候得朱一銘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說不出的舒服與快樂。 一輪瘋狂結(jié)束以后,兩人一起去了衛(wèi)生間,此時身已汗如雨下,幸虧床墊的是涼席,看不出太明顯的痕跡。這個夜晚,季曉蕓異常大方,他先為朱一銘洗,然后才是她自己。在這過程中,有人又不安穩(wěn)起來,不過季曉蕓沒有讓他如愿,硬是把他推了出去。季曉蕓洗完以后,剛進臥室,某人就迫不及待地撲了來,于是風云又起,濤聲依舊。一直到凌晨三點左右,臥室里面終于安靜了下來,兩人沉沉睡去。 第二天到中午的時候,兩人才起床。早飯和午飯并作一頓吃過以后,兩人一起回了恒陽。在那個熟悉的路口,季曉蕓下了車,朱一銘則繼續(xù)往恒陽方向飛奔而去。季曉蕓直到桑塔納的影子完全消失了以后,才轉(zhuǎn)過頭,只見她那俊俏的臉蛋滿是淚痕。今日與君一別,不知何日才能再相會? 明天起,每天兩更,分別在早點,晚7:30左右,請大家多多支持! 第371章 默默為你祝福 朱一銘回到宿舍區(qū)的家中,收拾了一番以后,就去了市政府,向曾善學(xué)交代了一番以后,車準備回周西。這一離開,肯定要等節(jié)后才能過來班,所以朱一銘特意叮囑曾善學(xué)有什么事情,及時和他電話聯(lián)系。恒陽市出了這么大的事情,難免有人不那么安分,要是這時候政府這邊出個什么事情的話,他作為負責人可是有脫不了的干系。雖說只是臨時負責,但哪怕負責一天,只要出了事,你都別想跑得掉。 政府這邊的工作安排妥當以后,朱一銘去了市委,向呂正太請了假。兩人原本就熟識,朱一銘過去以后,呂正太很是客氣,甚至有點奉若賓的感覺。他心里很清楚,他現(xiàn)在雖是恒陽的一把手,但正在說了算的卻是眼前的這位年青人,所以借著這個機會一定要把關(guān)系搞好。 呂正太在來恒陽之前,已經(jīng)打聽清楚了朱一銘是不會在恒陽待下去了,這樣一來,兩人之間就沒有任何利益沖突,所以這時候把姿態(tài)放得低一點,對于呂正太來說,應(yīng)該是極為明智的。他要想在恒陽干出一點名堂來,少不了問計于朱一銘,從這個角度來說,他的低調(diào),甚至是尊重,又是合情合理的。 朱一銘在呂正太的辦公室坐了大約半個小時左右,恒陽市當下的兩位最高領(lǐng)導(dǎo)在一起,并沒有談一句和工作有關(guān)系的內(nèi)容,主要聊的是關(guān)于朱一銘的婚姻大事,呂正太甚至還說起了當年他結(jié)婚時的一些趣事。黨政一把手,坐在一起毫無芥蒂地談笑風生,在恒陽的歷史可能都不多見。 從呂正太的辦公室出來以后,朱一銘直奔他的桑塔納而去。由于這段日子他要回周西cao辦婚事,所以就放了于勇的假,讓他好好休息幾天。 車剛開出市政府的大門,朱一銘猛地見到“紅梅酒家”的招牌,他把退了檔,讓車緩緩地駛了過去,然后一腳剎車停了下來。他答應(yīng)過韓冬梅,等這段日子忙完以后,他會過來的,因為次韓冬梅說有事要和他說。 韓冬梅見朱一銘來了以后,和往常一樣熱情。兩人扯了一陣閑話以后,韓冬梅拿出一封信來,對朱一銘說道:“這是她給你的信?!?/br> “誰?” 朱一銘下意識地問道。 “你可能誤會她了。你次在綠水花園小區(qū)里面看見的那個男人,是他的堂哥,叫歐陽平,在泯州市環(huán)保局工作。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有一次你們?nèi)ャ莸臅r候,他還請你們吃過飯,在海陸空大酒店,好像是去年夏天的時候。他一直在照顧她們母子,沒有男人,生活中許多事情都不方便的?!?/br> 韓冬梅平靜地說道。 朱一銘聽到這以后,終于明白了過來,韓冬梅嘴里的那個“她”指的正是讓他魂牽夢繞、愛恨交加的歐陽曉蕾??磥泶尉坪蠛托ゃ懭A說的那些事情,他回去一定告訴了李倩,而歐陽曉蕾、李倩,還有韓冬梅一直都是很要好的朋。難怪那天韓冬梅一再示意說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他,現(xiàn)在看來一定就是指的這件事情了。 朱一銘愣在了當場,去年夏天的一個夜晚,他們在泯州逛街,確實遇到了歐陽曉蕾的表哥和表嫂,當時迎頭撞,根本來不及避讓。歐陽曉蕾只好為朱一銘做了介紹,可能見到表妹終于有了歸宿,她的表哥很是熱情,硬拉著他們一起去吃飯,地點就是在海陸空。 朱一銘后來特意向歐陽曉蕾打探了一下她表哥的身份,因為海陸空可不是一般人敢進去的地方。歐陽曉蕾說她表哥叫歐陽平,在泯州市環(huán)保局工作,好像是哪個科的科長,當時并沒有太在意,所以記得并不太清楚。 “那……那……那個孩子呢?” 朱一銘艱難地問道。他此時已經(jīng)全完相信了韓冬梅的話,因為在他的內(nèi)心深處一直都無法相信歐陽曉蕾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關(guān)于孩子的這個話題,與其說他是在發(fā)問,不如說是確認。 “朱市長,您的這個問題,我真不知道答案,不過那孩子并不姓歐陽,他姓朱,另外請恕小女子直言,從臉型看,他和你很有幾分相似。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去問肖局長,昨天他和李倩一起去送的曉蕾?!?/br> 韓冬梅認真地說道。 朱一銘的腦海里,立即浮現(xiàn)出了歐陽曉蕾臨走前的那天晚的表現(xiàn),兩人一陣瘋狂過后,她沒有如往常一般去衛(wèi)生間,而是…… 想到這以后,朱一銘抬手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個耳光,韓冬梅見狀,連忙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輕聲說道:“這也不是你的錯,在當時的情況下,看見那樣一幕場景,不管是誰,都會產(chǎn)生和你一樣的想法的,你不要太過自責了。曉蕾說過,她一定都不怪你,甚至還很開心,至少知道你的心里有她。” “你……你剛才說什么?肖銘華和李倩去送她?送她去哪兒?她去哪兒了?” 朱一銘緊抓住韓冬梅的兩只胳膊,近乎竭斯底里地問道。 “米國,她說等孩子懂事了,她就會帶著他一起回來的。” 韓冬梅說到這的時候,淚水模糊了視線,極為艱難地把這話說出了口。 “走了,她怎么就這么狠心?” 朱一銘喃喃地說道。他的雙手松開了韓冬梅的胳膊,無力地垂在身體的兩側(cè),高一腳低一腳地出了紅梅酒家的門。 朱一銘失魂落魄地回到車,迫不及待地打開信來看,看的同時,他的整個身子漸漸抽搐起來,最后竟趴在方向盤嚎啕大哭起來。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飄落在副駕面的信箋寫這一排排工整的字跡,一看就是出自蕙心蘭質(zhì)的女子之手。信的內(nèi)容看得不甚清楚,但最后那段文字卻能永久地留在我們的腦海里,“一銘,不要找我,我會帶著孩子在某個或遠或近的地方,默默地為你祝福,祝福你,我最愛的人,永遠健康、平安、幸福。我會告訴我們的兒子——朱繼明,他有一個非常優(yōu)秀的父親,他長大了也一定要像他的父親那樣優(yōu)秀。永遠永遠愛你的曉蕾!” 過了許久,朱一銘才從方向盤抬起頭了,伸手從紙巾盒里抽出兩張面紙,然后慢慢地躺下身子,用面紙擦拭著眼睛。又過了許久以后,他搖下車窗,把面紙扔出了車窗外,忽的一陣風吹來,那兩張面紙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隨著風下左右飄忽不定,最終還是落了下來,落在那綠綠的小黃芽樹,綠的更綠,白的更白。 朱一銘從衣袋里掏出手機來,熟悉地摁下了一組號碼,然后摁下了發(fā)送鍵。 幾聲嘟嘟聲以后,電話接通了。 “喂,喂,你有沒有回周西呢?我從昨晚一直想到現(xiàn)在了,覺得這件事情非告訴你不可,要不然,我這心里過意不去,昨天下午……” “肖銘華,你這王八蛋,你***不得好死!” 朱一銘沖著電話罵完以后,就把手機扔在了一邊。 手機沉默了十來秒鐘以后,傳來了肖銘華滿懷歉意的聲音,這事我是干得不地道,但是我覺得這對于你來說,是件好事,要不然,你……你那邊怎么辦?她的這個做法完全是為了你好呀! 滾,老子不認識你!朱一銘猛地低下頭,沖著手機大聲叫嚷道。 晚還有一更。 第372章 得璐瑤者,能為王 國慶節(jié),一個舉國歡慶的日子,周西縣陳行鄉(xiāng)邗溝村的老朱家也異常熱鬧,他家的二小子今天舉行結(jié)婚慶典。!。 朱一銘一家人都忙得不可開交,當然除了他那小侄子,眨巴著一雙大眼睛,不知道今天究竟出了什么事,怎么今天奶奶家這么多人,還有人不斷地往他的口袋里塞幾張那yingying的紙,真是難受死了,最后實在忍無可忍的時候,小家伙一扯嗓子大哭起來。 吳玉花見狀,連忙過去哄孩子,她小聲說道:“兒子,你可不能哭,今天是你叔叔結(jié)婚的大日子,有很多大領(lǐng)導(dǎo)要過來,你一哭的話,他們可就不喜歡你了,人家都會說淘淘不乖了?!?/br> 想想是朱一飛和吳玉花的兒子,一個虎頭虎腦的小子,鄭璐瑤一見就喜歡得不得了,還一個勁地說,她也要生一個小淘淘。 今天,這一家人當中,朱一銘無疑是最為忙碌的,請的人本就不少,還有一些沒有收到請柬的,也趕了過來,這大喜的日子,你總不至于趕人家走。到場級別最高的,除鄭相國以外,就是李志浩了,他不光自己過來了,連他的妻子梅芝華,女兒李同悅也一起過來了。梅芝華特意將一個畫軸交到鄭璐瑤的手,說這是他家老爺子讓帶給他們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