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206 章
輩的覆轍,在半途就走散了。他們?nèi)裟軋A滿,那燕寧自己的遺憾似乎也就不足稱道了。 這天夜晚,鈴蘭中了燕寧爺爺?shù)娜μ?,被三兩句哄去了他那兒睡覺,留下兩位爸爸獨自在臥室里。因為按照時間推算,何岸的發(fā)情期最遲也不過午夜。 可是直到十點多,何岸還是沒顯露一點發(fā)情征兆。他肌膚溫涼,呼吸平緩,洗完澡就拆了一支柑橘味的營養(yǎng)劑叼在嘴里,坐在窗邊安安靜靜讀起了書。 窗外下著雪,庭院里幾盞疏落小燈照著飛舞的雪粒子,樹冠、山石、屋瓦皆呈銀白。 鄭飛鸞凝視著何岸露出毛毯的十個腳趾頭,覺得口干舌燥,下腹猶如火燒,偏偏又不能亂摸,只好郁悶地一頭扎進了浴室。 何岸扁了扁嘴。 他知道鄭飛鸞已經(jīng)在架子上烤了一天了,但……但他真的還沒感覺啊。 伴著浴室傳出的水聲,何岸又翻了一頁書。 這本書叫《怨艾的旅行者》,是四十年前某位omega詩人的自傳,記錄了他一生的矛盾與感悟。何岸傍晚回到房間,就見它與另外四本書一起擺在床頭柜上。 書很舊,不像是新買的,切口也沒蓋圖書館的紅章,不像是借的。等拿起一本翻至扉頁,看到那個用清雋字跡寫下的名字,何岸才明白過來—— 燕寧。 這些是燕寧的藏書。 是啊,他的燕叔叔也不是生來就這般從容的,一定也年輕過,有過困惑、痛苦的時候。他知道何岸陷入了同樣的困境,所以把當年開導自己的書送給了何岸。 何岸捧著這些書,想著年輕的燕寧也是這樣一頁頁地尋找答案,就一點也不覺得孤單了。 浴室水聲漸止,片刻后,鄭飛鸞披著浴袍走了出來。 他就像個沒經(jīng)驗的處男,為了誘惑何岸,使出了相當幼稚的小手段:故意把浴袍帶子系得很松,luo露大片胸膛與腹肌,讓水珠順著結(jié)實的肌理一顆顆往下淌。還在穿內(nèi)褲時反復調(diào)整xing器的位置,好讓它顯得格外壯碩,沒想到不當心擼硬了,于是那形狀就壯碩得有些過分了。 何岸從書頁上抬起眼,見到這一幕,忍著笑避開了目光。 只是過了沒一會兒,何岸就明顯心不在焉起來,捧著書,臉頰緋紅,胸膛一起一伏地壓抑著呼吸聲,毛毯下那粉白的腳趾頭也難耐地搓了搓。 鄭飛鸞不禁暗自竊喜。 但他并不知道,何岸根本就不是因為他的半luo才起反應的,填滿了何岸腦內(nèi)遐思的,恰恰是與之截然相反的另一幅畫面。 毯子從膝上滑落,褶皺柔軟,掩去了一片書角。倚窗讀書的omega被alpha抱去床上,少頃,臥室燈光熄滅,沉入黑暗,唯有半明半暗的雪光映亮了床尾。 何岸枕在鄭飛鸞的臂膀上,由他攬著腰,淺吻著額頭,時而說一些軟人骨頭的情話。 不冒犯,不逾矩,不強迫。 何岸知道,鄭飛鸞是想給他一場極致溫柔的發(fā)情期,好沖淡從前那些不愉快的記憶,所以處處照顧他的感受——這似乎也是何岸自己所盼望的。 但心里某種強烈又隱秘的yu望告訴他,他要的不是這個。 不是。 何岸的體溫升得極快,氣息漸燙,徐徐吹在鄭飛鸞胸口,指尖也哆嗦著揪住了鄭飛鸞的睡袍衣襟。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干渴地咽了咽唾yè,小聲說:“飛鸞,我……我想……” 卻難以啟齒。 何岸掙扎了片刻,實在心yǎng得忍不了,只好又開了口:“我想……想、想看你……” “想看我什么?”鄭飛鸞溫聲問。 “想……看你穿西裝?!?/br> 鄭飛鸞沒想到會是這么簡單而古怪的要求,當即一怔:“現(xiàn)在嗎?” “嗯?!?/br> 何岸的嗓音低低的,頭都不好意思抬。 鄭飛鸞頓時笑了:“這有什么害羞的?又不是麻煩事。來,我穿給你看?!?/br> 說著他起身開了床頭燈,低頭一看,何岸像含羞草一樣藏在被褥里,遮遮掩掩地抬眸掃了他一下,滿目期待,又飛快縮回了腦袋,留給他一團卷蓬蓬的頭發(fā)。 怎么回事? 鄭飛鸞覺得奇怪,卻更覺得何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