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126 章
來討nǎi糕的時候自己不在。鄭飛鸞思來想去,只能繼續(xù)留在店里,忍受omega們的組團sāo擾。 他試圖以冷淡的態(tài)度打擊熱情,誰知他越顯疏離,omega們就越愛調(diào)戲他。 有揣著手機偷拍的,有羞怯地問他單不單身的,最過分的連單不單身都無所謂,一門心思只想和他約pào。 “對門就有客棧啊,開個鐘點房嘛,很方便的——你要是不想出錢,我來出嘛?!?/br> 那omega單手支著下頜,用一雙狹長柔媚的眼睛勾他。 鄭飛鸞生平第一次享受牛郎待遇,冷眼看向?qū)Ψ剑瑝褐瓪?,把煮好的咖啡往吧臺上一拍:“沒興趣?!?/br> omega就笑了:“真的不再考慮考慮嗎?你躺著就行了,我自己會動的?!?/br> 鄭飛鸞:“……” 西點屋的玻璃門被推開,何岸走了進來,習慣xing地往吧臺瞅了一眼。當時,那個omega正斜著腰肢,眉飛色舞地說到“我自己會動的”。 鄭飛鸞恨不得抄起紙巾堵上他的嘴。 還好何岸沒聽見,拿起一只塑料盤,徑直去糕點柜那兒夾蝴蝶酥了。 有了前車之鑒,鄭飛鸞生怕給何岸留下自己在西點屋“拈花惹草”的印象,立刻結(jié)束了冷處理,再遇到omega搭訕,一概回答三個字:“結(jié)婚了。” omega們將信將疑,紛紛去找店員打探虛實。 店員們也一個賽一個地上道,回答:“知道為什么這家店叫‘紅莓西點屋’嗎?因為店長的女兒喜歡紅草莓?!?/br> 身高接近一米九的alpha,圍裙兜上卻縫著一只可愛的紅草莓,這種強烈的氣質(zhì)矛盾,也只有親緣可以解釋了。omega們眼見鄭飛鸞有家室、有子女,追求無望,熱情終于慢慢淡去,還了吧臺一場清凈。 然而,這還不是唯一的麻煩。 由于外表出眾,鄭飛鸞向來是alpha企業(yè)家中知名度最高的那批。 來到落曇鎮(zhèn)以后,他不再梳紋絲不亂的側(cè)分背頭,也不對外使用真名,即便這樣,偶爾還是會被認出來。好在“小鎮(zhèn)已婚咖啡師”與“久盛單身前總裁”的身份差別太大,即便外貌七八分相似,多數(shù)人也不敢貿(mào)下定論,往往會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第一個認出他的,是某美食雜志的實習記者。 小記者對工作抱有巨大的熱忱,慕名來到紅莓西點屋做采訪,先“咔擦咔擦”拍了一大堆照片,有窗臺、桌椅、裝飾植物、手繪菜單和特色糕點,又拉住大衛(wèi),用蹩腳的英文努力聊了四十分鐘。臨近結(jié)束時,她捧著手機,忐忑又興奮地走到吧臺邊,抖著嗓子問鄭飛鸞:“您……您是不是久盛的鄭總???” 那激動萬分的模樣,仿佛在說:我想搞個大新聞! 鄭飛鸞容色一沉,給了她一個凌厲的眼神:“不該寫的,不要亂寫?!?/br> 小記者嚇壞了,手機差點砸地上。 “不亂寫,一、一定不亂寫……”她點頭如搗蒜,斬釘截鐵地舉手保證。 鄭飛鸞不知道的是,小記者回去以后,著手寫了一篇關于紅莓西點屋的美食報道,并且遵守諾言,隱去了鄭飛鸞的真實身份。而這篇僅有一頁紙的報道,會在將來幫上他一個很大的忙。 三月末,白晝漸長,蟬鳴嘒嘒,橋底的小雛鴨長成了肥碩的大胖鴨。 落曇鎮(zhèn)的夏天到來了。 南方小鎮(zhèn)緯度低,入夏早,當淵江還在北方等待早春回暖的時候,落曇鎮(zhèn)的芍yào已經(jīng)開了不知幾重紅。 陽光雨水充沛的地方,野草容易蔓生。戴逍白天忙著除草,鈴蘭就穿著小褲衩蹲在花圃邊,頭戴小草帽,手拿細樹枝,撥弄著草叢里圓溜溜的西瓜蟲當球玩。 六百六的一身脂肪快被太陽烤化了,毛皮貼地,癱在墻根吐舌頭。 程修去收拾客房,抱著一大摞用過的床單被罩走下樓梯,一股腦兒丟進洗衣機,再倒一瓶蓋消du洗衣yè,哐啷啷轉(zhuǎn)起來。 何岸仍是體虛,暑熱一起就倦意連連,在長廊下支了把涼椅,摟著毯子睡著了。 鄭飛鸞每天下午回客棧休息,踏進大門,看到的往往就是這樣一幅畫面,八九不離十。他會先向戴逍和程修打招呼,然后遞給鈴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