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9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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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時候,分明連姓都舍不得帶的。 何岸沒回答,只說:“你跟我來?!?/br> 他目不斜視地一步一步走向了客棧大門,擦肩而過的剎那,鄭飛鸞再一次捕捉到了那縷幽微的鈴蘭香。 它太淡了,就像喘息在luo芯上的最后一星火苗。 見底的燭油難以為繼,哪怕想帶著深深的愛意親吻它,唇齒間呼出一陣風(fēng),也足以將它毀滅殆盡。 第三十九章 “您點的熱可可,請慢用?!?/br> 街邊的nǎi茶鋪子,穿紅圍裙的店員姑娘端來一只馬克杯,擺在了鄭飛鸞面前。杯中熱氣氤氳,裊裊的,波紋一圈又一圈漾開,飄出了濃郁的甜香。 鄭飛鸞將它往前推了推:“當(dāng)心燙?!?/br> 他看著何岸,指望他能與從前一樣喜歡。何岸卻只是安靜地坐在對面,沒有伸手來拿。 鄭飛鸞面上有些難堪:“不喜歡嗎?” 何岸既不點頭,也不搖頭,兀自沉默了片刻后,問道:“你想談什么?” “談……我們?!?/br> 鄭飛鸞意外卡了殼,好一會兒才吐出話來:“談?wù)勥^去的事情,談?wù)勀汶x開淵江的這一年,談?wù)劇阍趺床旁敢飧一丶?。?/br> 說這些話的時候,他特別想握住何岸的手。 年幼時,燕寧找他促膝長談,也總愛握住他的手。燕寧曾教他,假使一番話承載了十分情感,光靠嘴巴說出來,再真誠也只得七八分,剩下的兩三分,須得借著掌心的熱度,還有指尖的觸撫,才能穿透隔閡,完好地傳進對方心里去。 他希望何岸明白他的心。 但何岸不喝熱可可,將手藏在桌下,他就握不到,握不到,就不踏實,縱有千言萬語也不敢講。只怕講出了口,剖心析肝的丟失大半,反倒留著幾個無關(guān)痛yǎng的字眼,讓何岸輕估了他的心意。 他對何岸做了太多混賬事,一樁罪,一抔泥,嚴嚴實實裹住了他的心。如今想把心捧給何岸看了,那團泥卻封得死硬,一條縫也瞧不見。 “何岸,說說話,我想聽你說話?!编嶏w鸞啞聲道,“怨我也行,罵我也行,說說話?!?/br> 何岸望著他,勾起唇角笑了笑。 飛鸞,你怎么了? 這可一點兒也不像你啊。 從去年初秋到今年深冬,一年多過去了,他們再一次相對而坐,桌上依然是一杯熱可可。 說實話,單論相貌與氣質(zhì),鄭飛鸞還是何岸最喜歡的樣子:襯衣永遠挺括平整,袖口永遠一塵不染,肩寬,背直,一雙劍眉橫斜如刃,俊朗而硬氣,底下是深邃的眼眸。 或許是被尋偶癥折磨久了,他的眉宇間淡了鋒芒,濃了倦色,還多了一絲教人讀不懂的愛意。 這份愛意從何而來呢? 若在去年,被鄭飛鸞用這樣的眼神望著,何岸只怕心都要融了,魂都要顫了。可現(xiàn)在,他竟也能一邊心無波瀾地面對,一邊思索這份“愛”的真假或虛實。 他還是那個他,從未變過,不是嗎? 其貌不揚的長相、拿不出手的學(xué)歷、收入微薄的工作……唯一不同的,大概是連僅有的健康都失去了。以前何岸還能偶爾做一做夢,現(xiàn)在,連他自己都承認,他是真的配不上鄭飛鸞了。 所以,一年前還對他嗤之以鼻的alpha,今天又有什么理由突然愛上他呢? 何岸不是孩子,幸福久了,總愛做天真的夢。 曾經(jīng)他做過,現(xiàn)在他醒了。 他猜想,在鄭飛鸞的“愛情”背后,或許藏著一個真相,一個功利的、冰冷的、算計的,倘若輕易相信了,就會被拆光骨頭吞盡血rou的真相。 見何岸久不言語,鄭飛鸞心里焦躁,坐也坐不住了。他“嚯”地站起來,走近何岸,一手撐著桌子,一手搭著他的肩,俯下了腰。 “抱歉?!彼f。 然后他吹熱手指,順著何岸的后頸摸了上去。指尖微微發(fā)抖,一指節(jié),又一指節(jié),緩慢尋著路,仿佛怕突然摸到什么他不愿面對的。 過了一會兒,他驀地松了口氣。 還好,還好。 omega的頸子光滑細膩,沒有被犬齒刺穿的痕跡。 鄭飛鸞不敢確信,便撥開何岸的碎發(fā),湊近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