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77 章
手抓住了,又悶又窒,久久泵不出一滴血來。 寶貝,你為什么還在猶豫? 無論這具身體的主人和你是什么關系,無論他會不會在滿足凌虐yu之后換上一副懊悔的面孔討好你,你都不該一次又一次地原諒他。 你根本不該對他抱有希望,因為他真的就像是…… 一條狗。 一條狡猾的惡犬。 鄭飛鸞從不出言侮辱一個陌生人,但是這一刻,他發(fā)自內心地認為那就是一條狗——發(fā)情時六親不認,張口撕咬,不惜靠暴力迫使對方臣服。一旦xingyu獲得滿足,就披上一層護主良犬的皮,愉悅地搖起尾巴,蹭弄、tiǎn舐,以一種猾黠的手段博求寬恕,然后在未來的某個時刻死灰復燃、故技重施。 如果omega怕傷了后者的心,不肯斬斷關系,就注定要被前者無盡地折磨。 不。 你不能心軟。 施暴的人是他,理應為之付出代價的人也是他,絕不是無辜的你。 你,是應該跟我走的。 第三十二章 這些話omega終究沒能聽到,因為在鄭飛鸞開口之前,未散的疲倦就再一次帶走了他的意識。 鄭飛鸞伸出手,碰了碰他翹在空中的、可愛的發(fā)梢。 乖。 你今晚累了,枕著我的胸膛好好睡一覺吧。等明天天一亮,我會為你處理好所有事情——想離開你的alpha也好,想抹除信息素標記也好,只要有我在,就沒有什么值得你害怕。 omega睡得沉,無意識地咂了咂嘴。鄭飛鸞摟著他,在肌膚緊貼的熱度中依偎著睡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黑夜化開,天光微明,裊裊的薄曦淡了窗景。隔著一條街,建筑物顯出了高低層疊的輪廓,白皚皚的,都蓋著一夜落雪。樓下傳來一陣由遠及近的車輪碾雪聲,不出一分鐘,有人“蹬蹬蹬”跑上樓,敲響了過道那頭的鐵皮門。 鄭飛鸞被噪聲吵醒,正粘著眼皮發(fā)困,忽然發(fā)覺胸口安穩(wěn)的重量不見了,心里一慌,撐床坐起,就感覺眼眶一熱——有只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是omega清甜的氣息。 那只手一寸一寸慢慢抬起來,雪亮的光線也一寸一寸從指縫漏進來。 等適應了刺目的耀光,鄭飛鸞才看清天花板上懸著一盞luo燈,光禿禿的,沒有紙罩子,慘白的冷光shè向四面八方——omega這么做,是怕燈光傷了他的眼睛。 “飛鸞,早?!?/br> omega收回手,裹了裹披肩的毛毯,朝他眉眼一彎,露出了兩粒虎牙尖。 “……早?!?/br> 鄭飛鸞有些恍惚。 于是omega揚眉笑開了。他真的是一個容易滿足的人,好像只要一聲溫煦的“早”,就能抹去一整夜不堪入目的痛苦。 “飛鸞,你該回家了?!彼f,“有人來接你了。” 鄭飛鸞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不!” “別倔啊?!?/br> “不?!?/br> 我不回家。 沒有你的地方叫什么“家”? 這兒再小再暗,我也甘愿長長久久地住下去。我知道你也舍不得我,你的眼眸里分明是有愛的,為什么要克制它?為什么非要趕我走? omega神情微凝,扭頭望向了窗外。 遠方的曦光映入他的瞳仁,比剛才悄然亮了一度,像是某種無聲的警告。 “飛鸞,別倔了?!?/br> 他輕聲說,帶著祈求的意味。?? 屋外的人又連拍了好幾下門,鄭飛鸞只得松手,放omega去開門。 鎖扣“咔噠”一聲,緊接著,一個熱鬧嗓子夾風帶雪地灌了進來,跟大冬天早上掀了熱氣騰騰的蒸屜蓋子似的:“怎么回事,又搞成這樣?他能不能收一收那身熊勁?人呢,醒了沒,我去抽他倆大耳刮子!” 鄭飛鸞一聽那聲音,整個人瞬間清醒了九分。 程修?! 程修當了他四年的助理,鄭飛鸞對他的嗓音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斷然不可能認錯。但是,程修怎么會上這兒來? 腦仁突然一陣酸疼,額角竄了筋,隱隱抽痛。 鄭飛鸞抬手按了按太陽xué,沒等想出個所以然來,就見那位已經辭職一年的beta助理大步沖進了臥室,周身殺氣騰騰,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