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49 章
哪款香水?” 花裙姑娘被他的一張俊臉撩得心慌,死活記不起香水牌子了,窘迫了好半天,打開拎包手忙腳亂一陣翻找,居然奇跡般地找到了:“喏,這款!” 翠綠磨砂玻璃瓶,花籃型標簽,一枝含苞待放的鈴蘭花斜倚在標簽邊緣,下方印著一行燙銀花體字:muguet des bois。 鈴蘭木。 鄭飛鸞接過香水瓶,按下了噴頭。 一股細密的水霧彌漫到空氣中,濕潤、清爽、甘冽,如同某種奇妙的魔法,讓世界恢復了原本溫柔的色調。它是一幕一幕淌過玻璃的雨水,帶走油脂與煙塵,留下一扇潔凈的窗,還有雨后晴日里豁然開朗的景——瓦藍重歸瓦藍,水綠重歸水綠。 鄭飛鸞望著香水瓶,指腹描摹過纖長的葉梗,幾乎舍不得松開。 花裙姑娘就說:“這瓶、這瓶我已經用了大半了,也不值多少錢。您要是喜歡,我送給您吧?” “謝謝。” 鄭飛鸞沒推辭,將玻璃瓶納入了掌心:“經常住久盛旗下的酒店嗎?” 他問得突然,花裙姑娘撓了撓頭發(fā),照實回答:“不、不常住。久盛太貴了,這次是公派出差,可以報銷,所以才住兩天。要是自己出門旅游的話,恐怕就……” 鄭飛鸞點頭表示了解,轉身對前臺服務生說:“幫我免去這位小姐的賬單——免一年。” “好、好的鄭總!”前臺火速領命。 然后他收起香水瓶,禮貌地向那女孩欠了欠身:“謝謝你的禮物。” “不……不謝……” 花裙女孩目送著鄭飛鸞遠去,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鄭總”這兩個字代表了什么意思,驚訝地捂住了嘴。 上午八點整,鄭飛鸞準時踏進了辦公室。 從地毯到天花板,處處都打理得一塵不染,所有物品都按照他的喜好以最順眼的角度擺放在了最合適的位置。桌上的細口瓷瓶里chā著一束鈴蘭花,葉嫩花嬌。俞樂提心吊膽地站在旁邊,活像一個等候審判的嫌犯。 鄭飛鸞看到鈴蘭花,神色平靜,沒像上周那樣瞬間暴跳如雷。俞樂知道這是認可的意思,激動地握了握拳頭:“鄭總早上好!” “早上好?!?/br> 鄭飛鸞破天荒給了回應,那久違的紳士態(tài)度讓俞樂足足三秒沒回過神來。 “jiāo代你一件事?!编嶏w鸞拿出那只磨砂香水瓶,“在五十五樓工作的人,不分男女,每人都去買一瓶隨身帶著。我身邊的其他東西,熏香、洗手yè、清潔噴霧……但凡能換的,都給我換成這種味道?!?/br> 他發(fā)號施令向來不給理由,俞樂早已習慣,接過香水瓶說了聲好。離開辦公室時,她低頭看了一眼瓶身上的圖案,心里頓時一驚: 又是鈴蘭? 剛才她在花店給程修打電話,絕境中依稀捕捉到了“鈴蘭”兩個字,如同抓住救命稻草,立刻買了一束最新鮮的碰運氣,沒想到瞎貓碰上死耗子,還真成功了??礃幼?,明天她得把花店的鈴蘭全買下來。 俞樂正盯著香水瓶出神,一股冷峻的alpha信息素氣味與她擦肩而過,七分犀利,三分驍悍,讓人頸后發(fā)寒。她打了個激靈,條件反shè地轉過頭,就見一個穿白襯衣的alpha踏進了鄭飛鸞的辦公室。 瞬間,辦公室內發(fā)生了一場無聲的核彈bàozhà。 兩種迥然相異的alpha信息素同時濃度暴漲,幾乎要沖破空氣、震碎玻璃。它們猶如兩只被放歸斗獸場的雄獅,難抑血xing,完全不掩飾對彼此的痛恨。 俞樂當然知道來者是誰,捧著香水瓶迅速撤離了戰(zhàn)場。 來訪的alpha身高超過一米八五,容貌與鄭飛鸞七分相似。他單手chā兜倚在門口,與鄭飛鸞保持了最遠的距離。 “你怎么來了?” 鄭飛鸞靠在皮質椅背上,望著這位不速之客,目光沉穩(wěn)且寒冷。 男人沖他笑了笑,抬起右手,松開了五指——伴著清脆的聲響,一條流光溢彩的項墜從他掌心掉了下來,半空中被細細的銀鏈子扯住,左右搖晃。 那是一枚晴水底翡翠,水滴狀,尺寸約莫有鴿子蛋大??上У氖?,一道丑陋的裂紋將它從正中劈開,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