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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縷幽淡的香氣在瑟縮,也哀傷地彌漫著。男人置身雨后的鈴蘭花海,深深沉醉其中,怎么都聞不夠、要不夠。夢境在花瓣上結(jié)作一滴甘甜的露,懸而不落,吊著他渴求的心。 半年離別,他身體里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瘋狂地叫囂,向他索要這一縷罕見的鈴蘭香。 不夠! 還遠遠不夠! 汗水無法滿足yu求,他轉(zhuǎn)而追逐起了何岸的眼淚,而最直接的刺激手段是疼痛。 男人依靠本能聳動著下身,抽chā的動作越發(fā)粗野。何岸太疼了,單薄的軀體不住顫抖,口中溢出一聲聲痛苦的嗚咽,馥郁的香氣開始漫天漫地揮灑。他聽到男人喘息著靠近,低頭吮去了他眼角的淚。 下一秒,男人激動地顫栗起來,動作變得更加亢奮。 “不要了,飛鸞,不要這樣了……”腹內(nèi)尖銳地絞痛著,何岸護住肚子,懷著最后一絲希望哀求他,“這里有個孩子,是我們的,我們兩個人的……你感覺到了嗎?你……你摸摸它吧,它六個月了……” 但是與之前的每一次無異,男人充耳不聞,仍然粗暴地遵循本能行事。 最后,終于連淚水也無法滿足他了——他揪起何岸的頭發(fā),強迫他扭過脖子,露出后頸,尖利的虎牙一口刺穿了皮膚下的腺體。 “啊啊——!?。 ?/br> 何岸發(fā)出慘烈的尖叫,心跳驟然失速,腰部猛地彈了起來。 腺體內(nèi)的濃郁信息素給了男人極強的刺激。他情yu失控,抱著何岸大力撻伐,賁張的rou柱在股間肆意侵犯,毫不理會身下人的哭求。 最終男人身心饜足地shè了出來,習(xí)慣xing要往何岸身上倒。何岸不知哪里來的力氣,抬起手肘奮力擋住,拼命將他推到了旁邊,沒讓他壓到肚子。沾滿體yè的xing器脫離腸腔,帶出一大股混濁的鮮血。男人轟然栽倒,極快陷入了沉睡。 何岸虛弱地仰面躺著,口中綿綿喘氣。 他終于從這場酷刑中解脫了。 他知道這時候自己應(yīng)該做什么——他應(yīng)該爬起來,盡快撥出某個求助電話??伤哿?,也太痛了,就連動一動手指都像要耗盡全身的力氣。 何岸蜷縮在單人床上,眼前一黑,猝然失去了意識。 第二章 鄭飛鸞做了一場難以忘懷的美夢。 夢里晴空高遠,流云淺淡,一聲長長的雁鳴自天際傳來。圣光破云而出,刺透了雁翅灰白的羽毛。山霧歇,雨露起,他站在湖畔幽谷,大片大片潔白的鈴蘭在身旁綻放,齊齊低垂著花骨朵,每一朵都是一個羞于抬眼看他的少年。 花香似有實體,沾濕衣角,也浸浴了他疲憊不堪的身體。肺部漸漸變得濕潤,皮膚和毛孔舒暢地呼吸著,一股鮮活的力量打入了血管,為他清除淤積已久的倦意。 有多久沒這樣好好放松過了? 在歐洲的這半年,他的情緒一直被不明緣由的焦躁籠罩著。焦躁在逐漸累積,卻沒有宣泄的渠道。心臟像被密封進一個供氧不足的容器里,時間越久,狀態(tài)就越危險。臨回國前一周,工作事務(wù)堆積如山,他的脾氣差到了頂點,整個人好比一只擺在夏日烈陽底下的油桶,吹毛求疵,一點就zhà,完全喪失了正常表達意見的能力。 而現(xiàn)在,他獲得了久違的平靜。 鄭飛鸞深吸一口氣,愜意地睜開了雙眼。 視野灰蒙蒙的,細小的微塵在空中緩慢浮游。右側(cè)有一扇簡陋的木窗,玻璃外側(cè)積了灰,原本就不甚明朗的曦光變得更加黯淡。頭頂是一方狹窄的天花板,角落處生了青灰色的霉痕,幾條剝漆的裂紋像藤蔓一樣攀爬向遠處。 過了好一會兒,他終于發(fā)覺自己正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單人床,既矮又窄,貼墻擺放,身下床單皺成了爛菜葉似的一大團。 這是一間廉價的出租屋。 他怎么會躺在這里? 他記得昨天飛機落地,自己直接回到了市中心的住所。為了盡快倒轉(zhuǎn)時差,他點了香薰,泡了澡,還飲了半杯紅酒助眠,不到傍晚六點就睡了。 一覺醒來,他為什么出現(xiàn)在了另一個地方? “咳咳……我,我沒事,不用去醫(y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