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毅遠(yuǎn) 在眾人都離開后才走向自己的車。顧雨薇站在門口看著程毅遠(yuǎn) ，幾次的想要上前都沒有勇氣。

    “既然你們遇到了，那我就不送你了！”林天宇甩甩外套搭在肩上，然后走向自己的車子。

    顧雨薇深深的提口氣。說實(shí)話！她有些理不清他們此刻算是一種什么關(guān)系，但是程毅遠(yuǎn) 確實(shí)是因此而覺得難堪了。

    “程毅遠(yuǎn) ！”她走上前去。

    “怎么，沒和你的天宇哥走？”程毅遠(yuǎn) 開始便是嘲諷。

    想到今天受到的羞辱，他就憤怒得想殺人，之前還覺得是那個(gè)姓韓的不知死活，可現(xiàn)在……他突然覺得自己受到的羞辱都是拜這個(gè)女人所賜。

    顧雨薇緊緊地握著拳。

    “今天的事情，抱歉！”她不否認(rèn)這件事是她的問題，若不是當(dāng)初她威.脅他結(jié)婚，事情也不會(huì)是這樣的。

    “抱歉？”程毅遠(yuǎn) 好像聽見笑話一般。“顧總監(jiān)，我沒聽錯(cuò)吧！”他上前一步譏諷。“為哪件事情抱歉？為你結(jié)婚了還勾.三.搭.四，還是為我被人笑娶了一個(gè)……”不知檢點(diǎn)的女人。

    程毅遠(yuǎn) 沒有說后邊的話，可是她卻想到了韓少說的那兩個(gè)字。

    顧雨薇的臉一點(diǎn)點(diǎn)的失去血色,心一陣抽痛著。她緊緊地咬著唇克制著眼眶中的淚花。 口腔里的腥甜味令她嘔，可是也只有這樣她才能控制自己的表情，才能控制自己不哭出來。

    “所有的事情，都抱歉！”她抬頭?！皩?duì)不起！”

    “沒關(guān)系！”程毅遠(yuǎn) 看著她突然毫不在意地一笑?！胺凑阌植徽娴氖俏依掀牛瑒e人怎么惡心，是他們的事！”他說著坐進(jìn)車子里。

    嘭！車子沒有任何停留。

    惡心？眼眶中的淚水，終究還是落下來。她慢慢的蹲下去，捂著翻涌的胃，淚水控制不住地滑落。

    明明不想自己那么狼狽，可是此時(shí)卻控制不住奪眶而出的淚水，她把手腕塞進(jìn)嘴里，不讓自己哭出聲音。

    嘔——

    顧雨薇哽咽得厲害，胃里一陣翻涌，她狼狽地摔在路邊。嘔吐物刺鼻的味道使她惡心的更厲害，好像胃都在抽搐，也更加覺得心酸、委屈。

    隨意的用衣袖擦擦嘴角的臟污，她也不起來，就那么坐著把臉埋在臂彎里。任由淚水流淌。丟臉就丟臉吧！反正她的軟弱沒人看見，那就軟弱一次，不會(huì)有人發(fā)現(xiàn)，所以沒關(guān)系的！

    腦海中滿是程毅遠(yuǎn) 厭惡的模樣。

    誰愿意過這樣的生活呢？她才二十四歲，她也想有父母的疼愛、也想一家人其樂融融。她想做簡單的工作、談簡單的戀愛，每天回到家里被歡聲笑語包.圍。如果有的選，誰愿意被罵！有哪個(gè)女人愿意聲名狼藉，可是生活是這樣的，她有什么辦法。

    別人說就算了，就連他也那樣說。惡心？那些入辱罵的難聽的字眼像是刀子一樣從心上劃過，好痛，她快要透不過氣來了。

    所有的傷心和委屈全都傾瀉而出，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放聲哭起來宣泄著自己所有的壓抑和委屈。

    程毅遠(yuǎn) ，你這個(gè)混蛋！你什么都你知道，憑什么那樣說我。

    “雨薇？”一道聲音在頭頂響起。

    顧雨薇哭著，有一瞬她以為自己聽錯(cuò)了直到一件外套披在她肩上，她這才抬頭。

    周彥非在要她面前，一臉不知所措的看著她。

    “你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他輕聲問。

    他怎么在這？顧雨薇怔了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迅速的擦擦臉上的淚水，然后站起來。

    “彥非，好巧！”她扯出一絲笑，卻不知道自己此時(shí)的笑容有多難看。

    不是巧，他是不放心程毅遠(yuǎn) 所以回來看看，哪知道沒看見程毅遠(yuǎn) 反而看見坐在地上傷心大哭的顧雨薇。

    他的印象中，她一直是堅(jiān)強(qiáng)、鎮(zhèn)定、從容的代名詞，好像沒什么事能影響到她，可是今天竟然看見她哭成這個(gè)模樣。那撕心裂肺的哭聲聽著好心酸。

    “怎么了？和毅遠(yuǎn) 吵架了嗎？”他拿出手帕遞給她。

    韓少在餐桌上說的話確實(shí)夠令人難堪的，換做任何人都受不了。畢竟……顧雨薇的名聲，真的是這樣。當(dāng)初程毅遠(yuǎn) 說結(jié)婚的時(shí)候，他都覺得很不可思議，雖然接觸下來，知道顧雨薇不是那樣的人，但是人言可畏，那些話真的是一個(gè)很好的傷人利器。

    “沒有！”她搖頭。

    她不愿說，他自然是不會(huì)追問的?！澳且灰谐o過來？”

    “不用了！”顧雨薇搖頭。楚辭的脾氣不好。她知道了，還不知道要鬧出什么事情來。“我真的沒事，謝謝你！”她努力地扯出一絲笑容。

    遠(yuǎn)處，銀灰色的布加迪威龍?jiān)谀且呀?jīng)停了好久。看見周彥非之后才驅(qū)車離開。

    顧雨薇用了好久才穩(wěn)定自己的情緒。

    “很難受嗎？要不要去醫(yī)院？”

    “我沒事！謝謝！”她輕笑一下?！澳阆然厝グ?！我也準(zhǔn)備回去了！”對(duì)于這些人，她真的怕了。她不想哪天再有一組照片或是新聞?wù)f她和周彥非怎么樣。

    “那怎么行！”周彥非道。“我送你回去吧！”

    回去？她還真不知道去哪，公寓肯定是不行的，公司？她需要好好的整理自己一下。

    “上車吧！”周彥非見她猶豫，抓住她的小臂，哪知道顧雨薇突然一縮，還抽了口氣。

    “……”周彥非微怔?！霸趺戳耍俊?/br>
    顧雨薇搖搖頭，然后拉拉衣袖?！澳蔷吐闊┠懔?！”

    “都是朋友，還這么客氣！”他輕笑。看著她難過的模樣，他很想要安慰她，可是此時(shí)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

    已經(jīng)是深夜，喧鬧的街頭已經(jīng)漸漸地安靜下來。在這一片靜謐中，在一處小巷里，傳來嘭嘭的悶響顯得格外突兀。

    “別打了、別打了……”男人求饒的聲音微弱，好像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別打了？”戲謔的聲音伴著打火機(jī)嘎達(dá)、嘎達(dá)的神聲音。明滅的火光照在林天宇的側(cè)臉上，他靠著墻壁，含笑看著地上沒力氣起身的男人?！熬瓦@點(diǎn)本事，這么快就求饒了？”他滿臉的掃興。

    “我錯(cuò)了，我錯(cuò)了！”昏暗的燈光下，那人臉沾滿了血和泥污，幾乎看不出原本的模樣。

    “姓韓是吧！”林天宇起身，有些懶散的走過去。“瞧瞧你這德行！”他說著眼底一道寒光閃過，他抬腳踩在他臉上。

    顧雨薇坐在路邊痛哭的樣子一遍遍的在腦海中浮現(xiàn)，這是第一次見她哭得這么傷心，好像有一雙無形的大手狠狠地揉.捏著他的心，痛苦得快要窒息了。

    “我最討厭的就是囂張、嘴賤的人！這么巧，你兩樣都占了！”他踩的很用力，

    韓少掙扎，可是他的手被兩個(gè)人按在地上掙扎不開，只能痛苦地哼哼著。

    “你——罵她什么來著？”他蹲下去，手狠狠地抓起他的頭發(fā)，迫使他看著自己。他唇角那么邪魅的笑，令人心驚?！澳阍僬f一次！”

    “林少爺，我錯(cuò)了！我錯(cuò)了！”他求著，眼看就要哭出來?！罢?qǐng)您原諒我，我再也不敢了！”

    “那時(shí)候，你不是挺囂張的嗎！”他的手越是用力，臉上的笑容就越是輕松?！霸倭R一次，我聽聽！”

    “我不敢了，不敢了！”他討好道。“林少爺，饒了我吧！”

    林天宇垂眸看著狗一樣求饒的男人。饒？饒了他，雨薇的委屈誰償還。

    “我真的不是針對(duì)您的！”他哭喪著臉。

    “誰給你的膽子羞辱她的？”不是針對(duì)他就是理由？“你算什么東西，嗯？”

    所以，是因?yàn)轭櫽贽保?/br>
    “我不是程毅遠(yuǎn) ，對(duì)付你……我也不在乎手段！”他說著突然掐住他的脖子?！耙灰腋嬖V你一個(gè)秘密？”他笑。

    “我不要，不想知道！”韓少搖頭，好像聽見這個(gè)秘密就會(huì)被林天宇滅口。

    “我九歲之前呢，曾在福利院住過！”他不急不緩地說道。“那時(shí)候，有個(gè)孩子總是欺負(fù)我，你知道……他的下場是什么嗎？”

    “……”什，是什么？

    “那時(shí)候，我爸還沒找到我呢！也就是說惹了禍，我只能擔(dān)著，可是……，我還是把他送進(jìn)醫(yī)院，那之后那孩子就再也沒見過第二天的太陽！”

    韓少一僵，所以……他是說，他沒林家做后盾的時(shí)候，都敢那樣做，現(xiàn)在，更不怕了！

    “所，所以呢？”

    “韓少，你知道現(xiàn)在酒駕什么的，事故死亡率很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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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彥非把車子停在程毅遠(yuǎn) 的門口，從后邊拿出一個(gè)小藥箱。

    “回去擦點(diǎn)藥吧！就算再怎么難過，也不能傷害自己的身體?！彼匆娝滞笊系膫恕?/br>
    “謝謝！”顧雨薇有些尷尬，但還是接過藥膏。她只覺得自己的臉快要在程毅遠(yuǎn) 和他的朋友們面前丟光了?！耙路?，回頭讓毅遠(yuǎn) 帶給你！”

    “別那么客氣了，快進(jìn)去吧！”周彥非笑。“回去先好好休息一下，有事明天再談！”這個(gè)節(jié)骨眼上，恐怕談什么都會(huì)崩。

    顧雨薇點(diǎn)點(diǎn)頭，示意他放心。

    回身看著面前的別墅，顧雨薇苦笑。說起來她進(jìn)出這里的時(shí)間也不短了?？墒悄吧幸琅f那么強(qiáng)烈。她猶豫了好久，還是走進(jìn)去。

    客廳里的燈依開著，聽見聲音李嫂走出來。

    “顧……”看見顧雨薇的樣子，她微微一怔。“顧小姐！”

    “我沒事，你去休息吧！”她疲憊地說著，然后直接上樓。

    程毅遠(yuǎn) 的書房燈開著，幾經(jīng)猶豫她還是走過去。

    叩叩

    “程毅遠(yuǎn) ，我們談?wù)劙桑　彼糁T說道。

    “……”

    他不回答，顧雨薇覺得更加尷尬。她是勸了自己好久才有力氣跟他道歉的，可是現(xiàn)在……。她苦澀的笑了笑，然后轉(zhuǎn)身。

    吱嘎——

    書房的門打開，程毅遠(yuǎn) 靠著門框站在門口，他并沒有讓她進(jìn)去的意思，好像也不見了剛剛的怒氣。反而滿臉的嘲諷。

    “彥非送你回來的??！”

    顧雨薇緊緊地攥著拳，假裝聽不見他的嘲諷。

    呵呵……他低笑，聽似十分愉悅?！霸趺矗愕奶煊罡鐩]送你？還是和愷煜鬧夠了，想換彥非試試！”

    “程毅遠(yuǎn) ，今天的事情，是我對(duì)不起你！”她忍著怒氣。

    “看你理直氣壯的樣子?！背桃氵h(yuǎn) 好笑。“沒關(guān)系，反正我的臉就是用來丟的！從……跟你登記的那天開始?！?/br>
    顧雨薇死死地抿著唇。縱然心里難過、覺得委屈。

    她不能理直氣壯嗎？今天被羞辱、被罵得那么不堪的是她??！可是她卻要在這低聲下氣的道歉。因?yàn)?，有一個(gè)不得不承認(rèn)的事實(shí)，這是她自找的。慢慢地低下頭，忍著心里的痛和眼中的淚水。

    “對(duì)不起，我不知道怎么能補(bǔ)償你，但程毅遠(yuǎn) ，我會(huì)償還的！”欠你的一切，我都會(huì)償還。

    此時(shí)，程毅遠(yuǎn) 還不知道，她所謂的償還是什么，而等她真的還清的時(shí)候，也是他失去她的時(shí)候。

    “償還？”呵！他冷笑?！安槐亓?，如果你真的想補(bǔ)償，那就不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滾！”他清晰地吐出那個(gè)字。

    滾——

    顧雨薇的身子微微一晃，然后轉(zhuǎn)身。

    她也想滾，滾得遠(yuǎn)遠(yuǎn)的，遠(yuǎn)離這里的一切，再也不回來，可是偏偏……她連滾的資格走沒有啊！

    回到房里，她直接浴.室。站在花灑下，水是溫的，可是她依舊覺得冷。慢慢的靠著墻壁坐下來?，F(xiàn)在應(yīng)該沒人會(huì)來打擾她了吧！即便是沒出息的掉眼淚也不會(huì)有人發(fā)現(xiàn)了，可是她發(fā)現(xiàn)自己眼淚都流不出來。

    把臉埋臂彎中，花灑中流出的熱水灑在手腕的傷口上，她痛得一哆嗦，然后看著手腕上的牙印。

    “媽！”顧雨薇呢喃著?！霸趺崔k？我好好累?！彼袜?。“好痛！”那些人的話、那些人的眼光她都好在意，她不想被人說得那么不堪，她不想！

    緩緩地仰起頭，任由花灑里的誰沖刷自己。誰會(huì)相信她的潔身自好呢！有時(shí)候她自己都懷疑，那些事情，是不是真的。

    呵呵……顧雨薇低笑。

    “你自己都不相信的事情，有什么資格要求別人相信呢！”捂著絞痛的胃慢慢的躺在地上，真想就這么睡著，再也不起來了。這么多年，她快要累死了……

    真的好累……

    書房。

    地上一片狼藉，像是被打劫過一樣。桌上能扔的東西都被扔到地上，可胸口的怒氣依舊沒有發(fā)泄出去。因?yàn)槟切┤说脑?，也因?yàn)椤櫽贽蔽哪印?/br>
    他明明清楚的，今天的事情顧雨薇一點(diǎn)錯(cuò)都沒有。反倒是因?yàn)樗艜?huì)被羞辱。他本來該安慰她的，至少……，不該用同樣的態(tài)度羞辱她。

    想著她剛剛轉(zhuǎn)身離開的落寞的樣子，他的胸口就一陣悶。彥非說她又險(xiǎn)些出了車禍，她有沒有傷到！有些煩躁地一腳踢翻腳邊的椅子，然后開門走出去。

    她怎么樣，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林天宇不是要帶她離開嗎！那就走吧！越快越好。

    顧雨薇不記得自己是怎么回到牀上的，只知道被胃痛叫醒的時(shí)候，天才剛亮。胃里針扎一樣的疼，還不住地惡心，頭也疼得好像要裂開了！

    果然，痛苦就證明還活著。

    她仔仔細(xì)細(xì)的給自己化了妝，讓自己至少看起來不那么狼狽。

    “顧小姐！”李嫂看見她下來，打了個(gè)招呼?！耙獮槟銣?zhǔn)備早餐嗎？”

    “有粥嗎？”她這種沒人疼、沒人關(guān)心的人，就只有自己疼自己了。

    “嗯。有的！”李嫂點(diǎn)頭。

    顧雨薇捂著胃坐下來，不多時(shí)就聽見客廳里傳來程毅遠(yuǎn) 的聲音，她握著勺子的手慢慢捏緊。

    “先生，穆助理來了！”

    穆陽走進(jìn)客廳，心里有些打鼓，不知道他一早叫他過來有什么事。

    “boss！”穆陽謹(jǐn)慎地上前。

    “嗯！”程毅遠(yuǎn) 心情不爽，也不愛說話，但是他知道顧雨薇此刻就在廚房。這女人，還有心情吃早餐！呵！他用力抽出椅子，在餐桌前坐下。

    穆陽一怔。一大早的，這是怎么了？前兩天不是還好好的嗎！

    “一起吃早餐吧！”不知道是不是生氣的原因，他覺得胃痛的得厲害?！坝惺裁葱侣剢?！”

    “嗯！”穆陽點(diǎn)頭。“我是聽說的，城西韓家的少爺，出車禍了！”他一邊說一邊看著程毅遠(yuǎn) 。

    程毅遠(yuǎn) 的手一頓。這么巧！是林天宇嗎！速度夠快的。

    “看什么看，不是我！”程毅遠(yuǎn) 瞪穆陽一眼。

    穆陽摸摸鼻尖，他也沒說是他啊！抬起頭來，他看見顧雨薇從廚房出來。

    “顧小姐！”他起身。

    “你好！”她露出恰到好處的笑容。

    穆陽覺得自己好像知道boss心情不好的原因了。

    顧雨薇從程毅遠(yuǎn) 家里出來，她拿出和手機(jī)看今天的新聞，并沒有關(guān)于車禍的事情，穆陽說的韓少，是昨天的那人么！事情……是林天宇做的？

    林氏。

    顧雨薇走進(jìn)公司直接去了林天宇辦公室。

    “怎么這么早？”看見顧雨薇林天宇一怔。“不是說你今天可以休息的嗎！這單生意簽下來，我爸心情不錯(cuò)。”他的模樣倒是一點(diǎn)也看不出什么。

    “是你嗎？”顧雨薇問。

    “什么是我嗎？”林天宇挑眉?！霸趺矗€沒醒酒？”

    顧雨薇真的無法從他的表情中分辨，他是不是在裝糊涂?！白蛱斓哪莻€(gè)人，姓韓的！是你做的嗎？”

    “聽不懂你在說什么！”林天宇瞟她一眼。

    顧雨薇，不該聰明的時(shí)候，你腦子倒是挺靈活的。她化了很濃的妝，以他對(duì)她的了解，她身體不舒服，臉色很差！

    得不到答案，但是此刻她卻莫名的相信她的直覺，盡管知道他根本沒有理由那么做。

    “好！”這件事他不回答，顧雨薇也不問。“那不說這件事，我們談一談昨天的事情?！?/br>
    昨天的事情？

    “你昨天的話是什么意思？”顧雨薇問。“為什么讓我離開……唔！”她正說著林天宇一步上前來捂住她的嘴，然后謹(jǐn)慎地看了看窗外忙碌的助理。

    “你干嘛！”顧雨薇把他的手拉下來。

    林天宇擰眉看著顧雨薇，真是夠蠢的！其實(shí)他也蠢，要不然怎么會(huì)對(duì)她說那些話。

    “林天宇……”

    “跟我來！”他打斷顧雨薇的話，拉起她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