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看出那是誰。

    “什么玩意兒，”時杰震驚得下巴都快掉了，對崔菏道，“你們系這是怎么回事？！驚天丑聞啊！”

    “你別吵，”崔菏眉頭緊皺，想了想，點開收信人一看，愣了兩秒，說，“這是發(fā)給我們課題組所有人的?！?/br>
    他又仔細看了看，補充：“除了老板和寧亦惟。”

    “這么精確？”彭哲非瞇起了眼睛，對崔菏道，“你們組出內(nèi)鬼了吧?！?/br>
    崔菏沒說話，把另外幾張圖點開來，都能看出來是寧亦惟，但發(fā)信人說的“同xing密友”沒露臉，只能看出比寧亦惟高不少，穿著大衣。

    “寧亦惟長什么樣，我見過嗎？”時杰不明就里，八卦地問，“他到底怎么進組的，你老板的組，居然還能走關(guān)系??？”

    “寧亦惟要走什么關(guān)系，堂堂正正考進來的，”崔菏一口咬定道，“絕對的一滴水都沒放，發(fā)郵件的這個閉眼胡編。”

    彭哲非靠近崔菏，仔細看了看郵件，指著收信人尾綴，道“都是edu啊”，又緩緩轉(zhuǎn)向時杰，看著他不說話。

    崔菏看了彭哲非一眼，醒悟過來，跟彭哲非一起，轉(zhuǎn)頭盯住了時杰。

    時杰被他們看得發(fā)毛，背靠著椅子，警惕地說：“你們看我干嘛？！”

    “你今天當班，不是有信息中心權(quán)限嗎？”彭哲非說。

    崔菏看看表，道：“八十一個收信人，不多，你先把郵件系統(tǒng)關(guān)十分鐘，一起從數(shù)據(jù)庫刪了再開?！?/br>
    “什么，”時杰大驚失色，“瘋了吧你們，是不是想害死我！我還沒轉(zhuǎn)正呢！而且有緩存我刪了也沒用?。≡僬f了，我刪了他不會再發(fā)啊?！?/br>
    “我知道是誰發(fā)的，”崔荷冷靜地說，“我馬上聯(lián)系老板，你只要閉眼關(guān)系統(tǒng)就行?！?/br>
    “……”時杰看看彭哲非，又看看崔菏，艱難地說，“你們不會是認真的吧……”

    “總得做點什么吧，我不是害你，”彭哲非說，“給你bào個料，寧亦惟同xing密友是梁崇，現(xiàn)在關(guān)了你會成為梁崇的恩人?！?/br>
    “嗯，”崔菏立刻附和，“而你不關(guān)你就會成為近代物理系的罪人。”

    “你們就是想害死我?！睍r杰喃喃道。

    “好了好了，老時，關(guān)一下，”彭哲非站起來，捋了一把自己的卷毛，看著時杰值班室的辦公桌，伸手隨便按了一個鍵，回頭問他，“怎么關(guān)？”

    “哎你別瞎碰！”時杰跳起來阻止他，又連連擺著手說，“你們讓我想想?！?/br>
    “別想了，”崔菏當機立斷按住了時杰的肩，壓到電腦屏幕前，“快關(guān)！”

    時杰看著兩人意志十分堅定，只好轉(zhuǎn)頭哀怨地看了他們一眼，說：“要是我被學校開除了，你們記得我是被誰害的?！苯又銦o奈地打開了系統(tǒng)，開始cāo作關(guān)閉。

    崔菏和彭哲非幫不上忙，站在后面看著。

    彭哲非靠著崔菏，突然開口問：“你真的知道是誰？”

    崔菏沒有直接回答，過了一會兒，他說：“我沒跟你說過，老板兒子混進我們組之后總針對寧亦惟。我怕惹事，以前沒替寧亦惟說過話。最嚴重的那次，寧亦惟和你弟差點退組，一直到今天我還在后悔?！?/br>
    “快別后悔了，我還后悔呢，”時杰回過頭，面無表情地說，“關(guān)完了，現(xiàn)在刪郵件?！?/br>
    寧亦惟問完問題坐下了，拿著話筒的手有點出汗。

    “這位同學的問題非常好，”林正源說，“看你樣子還是大一新生吧。”

    朱教授坐在一旁，沒用話筒，順口替寧亦惟答道：“大四了，少年班的?！?/br>
    “那我們也算是師出同門了?！绷终葱α诵?，把寧亦惟的問題簡略答了一遍。

    寧亦惟低頭看了一眼手機，什么消息都沒收到，便開了錄音，邊記筆記，還邊把林正源的回答錄了下來，寫完轉(zhuǎn)頭看了周子睿一眼，發(fā)現(xiàn)周子睿神色之中帶著一些驚慌，似乎是強作鎮(zhèn)定。

    “怎么了？”寧亦惟小聲問周子睿，“你剛才收到什么了？”

    周子睿搖了搖頭：“沒，沒什么?！?/br>
    寧亦惟感覺坐在前面的學長學姐不大平靜，雖然沒回頭，但就好像凳子上有釘子似的，一直扭來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