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晉王和王氏瘋了嗎?
七月初六,安歆溶看著御案上堆積如山的奏折發(fā)怵。 明日休沐,安歆溶卻一點也沒有休息的快感。 安歆溶按了按眼皮,這“驚雷”事件的后續(xù)沒想到這么煩。 那能怎么辦呢?她貴為天子,業(yè)務繁忙,也沒得上司可以抱怨。 安歆溶拿起一本奏折,就是鄧茂哲的。 “呵呵呵。”安歆溶冷笑,鄧茂哲一天三本,三餐一頓不落,真是敬業(yè),她真該頒個獎給他。 “雷擊……”安歆溶沒有念下去,就扔開了這本,沒有必要看下去。 “不是,那應悠之到底行不行???一點準信也沒有?!卑察茉较朐綒?,“拖不下去了,王氏真是執(zhí)著!還有柳氏,你們不是依仗我嗎?也不幫著點……” “嘿,說到曹cao,曹cao就到。”安歆溶手中剛好就拿到柳承暉的奏折,“觀星臺事關國運……” “你妹!”安歆溶罵著把奏折往地上一摔。 安歆溶狠狠地瞪著御案上的奏折,她就不信了。 “雷……” “觀星……” “雷……觀星……” …… “這算什么?”安歆溶都無語了,除了這點事情就沒有其他可以說的了嗎?她給工資就喂了一群復讀機? “哼。”安歆溶想想真的太氣了,“你們想要修建觀星臺,我偏偏就不建。” 這時,李全進來了:“皇上,應丞相求見。” “讓他進來?!卑察苷f,她打算讓應悠之看看這些奏折,讓他自省自省一下自己的無能。 應悠之今日身穿一件蓮青蘇繡云紋錦衣,腰間同樣系著一條青色寬邊錦帶,旁邊還掛著一件墨玉,上面雕琢了一只小狐貍,手上的折扇輕搖,看著好不清爽愜意。 安歆溶看到應悠之的瞬間,嘴角抽搐了一下,這就是應悠之來覲見的模樣?就算不穿官服吧,也至少穿正式一點,真是越發(fā)把這里當做自家了。 應悠之把手上的折扇慢條斯理地插入腰間,微微行了一禮:“參見皇上?!?/br> “應丞相,是不是朕沒有管束你,你就越發(fā)肆無忌憚了?”安歆溶威脅。 應悠之裝傻:“微臣不知道皇上在說什么?!?/br> “你……”安歆溶咬咬牙,算了,他就是這般,若你和他上綱上線倒顯得自己狹隘,“應丞相,你來的正是時候呢。你看看這一桌的折子?!?/br> “嗯?!睉浦貟吡艘谎?,“微臣來是有一事相報?!?/br> “什么?”安歆溶就知道這對應悠之根本沒有影響,自己還想著讓他反省,真的是想太多。 “前幾日皇上讓微臣去調(diào)查了一下珞王殿下和晉王殿下?!睉浦D了頓,繼續(xù)說道,“珞王殿下那邊,什么動靜也沒有。” “哼,他倒是沉得住氣?!卑察芾浜咭宦?,這安元柏一定不安什么好心。 應悠之微微一笑:“不過晉王殿下那邊有發(fā)現(xiàn)?!?/br> “什么發(fā)現(xiàn)?” “落曦城那邊,現(xiàn)在兵馬缺失很嚴重,已然是座空城。” “空城?那晉王呢?”安歆溶疑惑。 “就在落曦城?!?/br> “這是在唱一出空城計?”安歆溶完全搞不懂晉王的意思,這又沒有什么戰(zhàn)亂,空城計演給誰看呢? 好像……只能演給她看了。 不對啊,安歆溶分明記得一件事:“晉王不是在大練兵馬嗎?那些人呢?難道大練兵馬是假的?” 應悠之說:“這件事是真的,只是那些人不見了。張將軍去到落曦城就也發(fā)現(xiàn)了。” “你的意思是轉(zhuǎn)移這些人了?”安歆溶只能往這方面猜測了,晉王轉(zhuǎn)移陣地。 “微臣認為,和觀星臺修建有關。”應悠之從衣襟里拿出一張羊皮紙,直接走到御案前,把桌上那堆奏折一推,就嘩啦啦地都掉到了地上,再將羊皮紙展開。 安歆溶本來想責罵應悠之,可是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這是什么?” “這是觀星臺的圖紙。” “圖紙?”安歆溶睜大了雙眼,這竟然是觀星臺?這可比什么瓊樓玉宇要繁復奢華得多啊,“就一個破觀星臺,占地面積這么大,還要把舊鐘樓拆除?!卑察苌鷼獾攸c了點畫叉的地方。 大動干戈雖然沒有什么,可是他們現(xiàn)在不是窮嗎? 也不對,安歆溶看了應悠之一眼:“修堤款雖然不少,但比觀星臺起這,肯定是不夠的啊?!?/br> 應悠之點點頭,說道:“所以微臣猜測,這用款,可能還有一些別的助力。光是王氏,從先皇到現(xiàn)在,貪墨不少。如果再加上晉王殿下的話……” “這話你也敢直接在朕面前說……”安歆溶覺得應悠之不該這么不謹慎啊。 “因為說了也無事。”應悠之笑道,“皇上又拿王氏沒辦法,而且您應該早就知曉了?!?/br> 安歆溶翻了一個白眼,這話糙理不糙,可是聽著怎么這么不爽,是在責怪自己的無能咯? “這觀星臺如此重要,需要他們拿自己的錢貼進來啊?”算了算了,安歆溶不想和應悠之說別的了,他說的對,知道了又能怎么樣呢?還是眼下正事要緊。 “所以這與落曦城消失的那批兵馬有關系。”應悠之說。 安歆溶看著應悠之,臉色怪異,不會吧? 應悠之點點頭,像是在回應安歆溶的疑問。 安歆溶連連搖頭:“不可能啊,這也太大膽了吧?” 應悠之淡定地又丟了一個炸彈:“那批兵馬,現(xiàn)在正在轉(zhuǎn)移,而方向,就是京城?!?/br> “晉王和王氏瘋了嗎?”安歆溶氣得拍桌,這是赤裸裸的挑釁???她雖然不喜歡出頭,但是人家都直接在你頭上拉屎了,這能忍? “王氏為了奪嫡,一向都是如此?!睉浦f。 “就是欺負朕沒有子嗣唄?!卑察軣o語,“觀星臺絕對不能建,竟然想通過修建觀星臺明目張膽輸送人馬,這批人也得截了,先斷了晉王和王氏的念想,真的是瘋魔了。” 應悠之說:“微臣已經(jīng)吩咐張將軍去緊跟這批人馬了。” “……”安歆溶半天說不出話,應悠之這么能干,還要她這個假皇帝干什么?他一個人包辦就行了。 真是一個敬業(yè)為皇上排憂解難的好臣子啊,只是不要總是氣人就好了,氣人也行,能不能不要讓她總覺得氣的嘔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