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利息,本錢,一個(gè)都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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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未曾拜堂,我們兩情相悅,本就是夫妻一體!” 葉笙笳亦凌厲一掌朝著荒蕪打去! 姜芷歌見兩人真刀實(shí)槍地干上了,生怕兩人傷到了彼此,又心知?jiǎng)窦苁且欢]用的,只好心生一計(jì),忽然地“哎呦——”一聲,眼一翻,整個(gè)人驀然地便筆直朝后倒了下去! 雙腿蹬得筆直! 葉笙笳和荒蕪兩人本還打得正火熱,聽得姜芷歌這一聲似乎極其痛楚的喊叫聲,又見她忽然之間就倒了下去,心中皆一驚,相視一眼,皆默契地同時(shí)撤開了掌力! “芷歌!” “丫頭!” 姜芷歌見兩道偉岸的人影就這般要朝著她撲來,似乎又有爭搶之勢,心中哀嚎遍野,無奈地假裝頭痛地扶額坐起,一副痛苦地樣子言語不清地說著:“哎呦,我怎么好像覺得我得了瘟疫……這么難受……” 她的話本來的意思是——本小姐既然都已經(jīng)得了瘟疫了能不能麻煩兩位大人放過她好好地該回家干嗎就干嘛?! 然而,兩人卻似乎聽不明白這話中的深意。 先是荒蕪十分緊張地湊了上來,絲毫不顧“瘟疫”這一“事實(shí)”,將溫涼的手熨帖上了她的額間,好一陣,才有些奇怪不解地喃喃自語道:“不燙啊。” 然后是站在一旁冷眼相看的葉笙笳“嗤——”地一聲嗤之以鼻一笑,將雙手交疊于胸前,大拇指輕蔑地?fù)徇^了鼻尖,冷笑著說道—— “她這‘瘟疫’怕是好不了了,我看你再糾纏下去她這病只會(huì)越來越重。你還是死了這心吧。走!回家跟你好好算賬!” 說罷,早已看穿一切的葉笙笳一把將坐在草叢之中“裝死”的姜芷歌一把拽起,不由分說地便拉著她往前走! 心虛的姜芷歌正愁沒有個(gè)臺(tái)階下,見葉笙笳這般一來,裝出一副頭腦已經(jīng)不清楚的模樣,順勢地往他懷里一倒,還不忘補(bǔ)上一句:“哎呀,真的好難受哦……” 葉笙笳被姜芷歌這樣往身上一倒,心中一軟,眼角旁這才有了些許笑意,口中卻不依不饒地佯裝怒了一般說道:“難受?我看你方才還挺快活的。” “我哪有很快活!你一雙慧眼看不出來我是被迫的被迫的被迫的嗎!?。 ?/br> 姜芷歌將指尖彎曲作勢要去扣葉笙笳的眼睛,十分委屈地說道! “看不出來。我一向眼瞎。不然為什么會(huì)對你念念不忘?!?/br> 葉笙笳瞥了她一眼,十分幽怨地帶著醋壇子打翻了的意味說道。 “沒關(guān)系啊。你現(xiàn)在還可以后悔??!反正也沒走多遠(yuǎn),荒蕪應(yīng)該還在等我。我就說,讓他早點(diǎn)選個(gè)日子,將我娶進(jìn)門,不就得了?” 姜芷歌心知他已經(jīng)原諒了她,卻故意想要逗逗他,大手一揮,佯裝滿不在乎地說道。 “你敢!” 葉笙笳低吼一聲,便想要將她緊緊地拽進(jìn)自己的懷里! 卻不料,姜芷歌突然的一個(gè)轉(zhuǎn)身,伸出手,環(huán)過了他的脖頸處,將他向下一勾! 腳尖輕點(diǎn)地時(shí),她的濕熱一吻便如蜻蜓點(diǎn)水一般飛過了葉笙笳的唇瓣邊! 如同一道電流,霎時(shí)間,帶著酥酥麻麻的美妙感覺一下子竄流遍了葉笙笳周身! 他如同一座玉雕一般呆立在了原地,久久地沒有緩過神。 而姜芷歌亦緋色如同桃花盛開一般很快布滿了她的雙頰,她羞澀地低頭,踮著腳尖,偷偷壞壞一笑。 “這樣……道歉……夠不夠?” 一陣清涼的微風(fēng)拂過她紅唇旁,將她羞澀無比的一句話帶到了已經(jīng)被燒得通紅的葉笙笳的耳旁! ——原來,她是在跟他道歉。 ——原來,她也是在乎他的感覺的。 葉笙笳的眼角旁,有飛雪掠過茫茫大漠的浪漫笑紋暈染而開,在空氣之中,化開了如同霧色一般的漣漪,他完美的唇角旁,緩緩有壞壞的邪魅笑意而生! “這樣,只能算是利息。本錢,怎能放過?” “???!” 還沒有等姜芷歌反應(yīng)過來,葉笙笳便將她推在了一根粗壯的樹干之上,側(cè)頭俯身而下,濃烈而炙熱地將炙熱的唇熨帖在了她的唇瓣之上,猛烈如火而燒,傾盆如雨而下! 和荒蕪的吻不同,他的吻,帶著傾訴,帶著醋意,亦帶著怎樣都化不開的霸道溫柔,繾綣在她的雙唇旁,將她殘余的一絲空氣抽走,令她窒息! 耳旁的樹葉,沙沙作響,帶著微風(fēng)細(xì)雨,點(diǎn)在他的唇瓣上,一片青草的青澀潤澤! 偶有鳥鳴啁啾之聲歡愉地從林中傳來,撲騰了幾下翅膀,似害羞一般地又鉆入了林中。 天地旋轉(zhuǎn)間,唯有他,最近最明亮。 “唔——” 姜芷歌覺得自己被吻得快斷氣了,忍不住輕聲低哼道。 葉笙笳這才意識(shí)到已經(jīng)吻了她太久,眼中迷離出一抹纏綿的笑意,緩緩移開了雙唇,又將唇瓣熨帖在了她的脖頸的嬌嫩之處,輕輕一咬,壞笑著在她耳旁說道:“愛妃喘會(huì)兒氣,本錢,還有一半!” “什么!哪有你這樣無恥的!” 姜芷歌瞪大了杏眼,難以置信地倒豎著柳眉問道! “我也沒說,我不無恥。對你,我一向,下流?!?/br> 葉笙笳壞笑著又將她壓在了樹干之上,一番更為濃烈炙熱的吻,翻天覆地地又席卷而來! “唔——” 姜芷歌卻只有哀嚎低哼的份兒! 今日黃歷有說她命犯桃花嗎?!沒有?。。。?/br> 林中,卻有一只信鴿撲打著翅膀,穿過了林間縫隙,艱難地飛過,無辜地站在了葉笙笳的左肩之上,歪著小小的腦袋,滴溜地轉(zhuǎn)著眼睛,似乎想要弄明白眼前這兩個(gè)人到底在做著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兒。 見兩人吻得熱烈,不搭理它,它也終于有些不滿地依葫蘆畫瓢地啄了葉笙笳的脖頸一下! “……” 葉笙笳大概從來沒有想過有生之年,自己居然被一只鳥給輕薄了…… 他戀戀不舍地放開了姜芷歌,這才生無可戀地掃了鴿子一眼,冷冷地道了一句:“回去,就把你蹲了湯?!?/br> 那只鴿子似乎有些害怕地往后挪了挪,委屈地“咕咕咕——”叫了幾聲,將自己的右腿伸到了葉笙笳的面前。 它的腿上,綁著一封信。 “知道了。知道了。” 葉笙笳不耐煩地一把扯下了信,那只鴿子才歡快地一聲啼叫,撲騰著有些笨重的翅膀,向著來時(shí)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