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明白我們拼不過遠程宏大了。”

    “那么郭笑來的目的是什么？”

    “大老板通過婳栩安排的空殼公司在短短一個月內(nèi)為縱合萬象注資了快兩個億，這里面的風險是很大的。郭笑會來，是要保證一旦梅沙倉我們沒可能拿到，而我們又被凌睿的經(jīng)偵隊給盯上，大老板還能平安地收回他的資金?！鳖欓L銘回答。

    “那么顧總……聽說郭笑三天前就抵達t市了，但是卻完全沒有提過要和我們見面。他是什么意思？”

    “他在觀察?！鳖欓L銘回答，“也在等我們主動聯(lián)系他?！?/br>
    黃秘書了然地點了點頭。

    被縱合萬象的緊張氣氛折磨到透不過氣的寧韻然，終于熬到了周末。

    她連買外賣的精力都沒有了，敲開杜若的公寓房門，她只說了一句話。

    “要么跟我一起吃開水泡面，要么餓肚子，你選哪個？”

    杜若難得沒有du舌相向，只說了一聲：“進來吧?！?/br>
    兩個人面對面，茶幾上是兩桶泡面，寧韻然神色呆然，大腦放空。杜若則找出了一根雙匯玉米火腿腸，正用手指靈巧地撕開。

    如果是平時，寧韻然定然會為了這根火腿腸和他爭個你死我活，而此刻她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讓她感到不可思議的是，杜若竟然掀開她的泡面，將那根玉米腸放進里面了。

    “杜師兄，你是要吃老壇酸菜味兒的嗎？”

    “不，給你吃的?！?/br>
    寧韻然趕緊去把那根玉米腸的包裝紙從垃圾桶里翻出來。

    “你在干什么？好惡心！”杜若抬起腳去踹她。

    “我看有沒有過期！不然你怎么會好心讓給我吃！”

    “老壇酸菜的給我?！?/br>
    寧韻然一看，還差半年才過期呢，立刻轉(zhuǎn)身抱住泡面說：“不給！”

    三分鐘一到，兩人低下身來呼啦呼啦吃了起來。

    “秦氏兄弟里的弟弟秦冕的資金大多都由他的情人梁玉寧來打理，這個你是知道的。”杜若開口道。

    寧韻然僵在那里，不滿地抬起頭說：“我就知道你不會那么好心把玉米熱狗讓給我！不過，你就不能等我吃完了再說正事兒嗎？這樣會讓人消化不良的好不好！”

    杜若瞥了她一眼，涼颼颼地說：“吃泡面還談什么消化不良？你的胃連塑料都能消化。”

    寧韻然咬著玉米腸，無言以對。

    杜若繼續(xù)說：“秦冕的大哥秦耀的洗錢門路卻很廣泛。你所知道的趙謙的夢幻星空樂園是一個，縱合萬象集團又是另一個。而秦耀也有不少的代理人，他遵循的原則就是從不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里?！?/br>
    寧韻然點了點頭：“這也是秦耀這么多年以來一直沒有被抓住的原因之一?！?/br>
    “對。但在他眾多的代理人里，跟在他身邊最久的就是這個男人?！倍湃裟昧艘粡堈掌?，推到寧韻然的面前。

    照片上的男人很年輕，有點遠，大概能夠看清楚他的輪廓。

    “他的綽號是黑桃a，真實姓名不詳，有多本護照，多個身份，他參與管理的秦耀的資產(chǎn)無法估計，但是他很小心，都是由他發(fā)展的下線進行資金的直接cāo作，所以始終沒有證據(jù)逮捕他。根據(jù)國際刑警的線報，他很可能已經(jīng)來到了t市。出入境那邊連夜調(diào)閱近期的資料，也確實找到了這個疑似黑桃a的男人?！?/br>
    寧韻然沉默著看著這張照片，吸了一口氣說：“你們想要我干什么？”

    “根據(jù)線報，黑桃a會去本市的洪淵畫廊參加畫展。上面的意思是，黑桃a很警覺，如果我們派專門的同事去觀察他在畫展上與那些人有jiāo流會很顯眼，但是你不一樣?！?/br>
    “我曾經(jīng)在這個行業(yè)待過。畫展現(xiàn)場的一些書畫界名人是認識我的，我的出現(xiàn)不會突兀。”

    “對。”杜若將一張畫展邀請函送到了寧韻然的面前。

    “我的天，你們哪里搞來的邀請函？”

    “這場畫展上，有江淮的作品展出。邀請函，是以江淮的名義發(fā)給你的?！?/br>
    寧韻然看著杜若，扯了扯嘴角：“行??！你們不但設想找到，還行動迅速?！?/br>
    杜若將一枚胸針送到了寧韻然的面前：“戴著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