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為什么?”芬斯露西焦急的問:“那天母親還答應(yīng)了我,說是會找上面的大人說情的,為什么突然就不能幫忙了?” “哼哼?!狈宜孤段鬣托Φ溃骸澳赣H本來已經(jīng)去說情了,可是第一軍區(qū)有位大人遞了話過來,暗示不能輕易饒恕,所以沒人會為了一個小角色得罪第一軍區(qū)的大人不是嗎?” “第一軍區(qū)的大人?是誰!” “誰知到呢,那個竹安那么囂張,得罪什么人也是可以預(yù)見的,誰叫她活該。” “我要見母親!” 芬斯露西露出了無語的神情,輕蔑的說道:“送你一個字,滾!” …… “哼哼,這是誰啊,看上去很眼熟呢?!币粋€年輕女人輕笑著對身邊的年輕男人說。 年輕男人道:“似乎是梅麗莎大人?!?/br> “什么梅麗莎大人,區(qū)區(qū)精神力二級,她還配被稱作大人嗎?”女人諷刺道。 梅麗莎站在軍營大廳當(dāng)中,這里原本是她的軍營,這里所有的人都曾經(jīng)是她的部下,包括正在找麻煩的一男一女。 自從被精神力五級的強(qiáng)者重傷后,梅麗莎的精神力就跌落至二級,自然不再擁有中校頭銜,何況她沒有任何背景,變成普通軍士后經(jīng)常被人奚落。 “你這個賤|人,你還記得我們嗎!當(dāng)初你當(dāng)著我的面把我男人強(qiáng)行帶走尋歡作樂,你他媽真是了不起!精神力四級強(qiáng)者????你料到過你有今天嗎?”女人走上前來對梅麗莎惡狠狠的說。 “原來我過去上過你男人啊,呵呵,抱歉了,我強(qiáng)上過那么多男人,還真的記不太清楚了?!泵符惿f。 ‘砰’的一聲,梅麗莎被女人打出去很遠(yuǎn),然后重重的落在地上。 許多人圍上來觀看這場鬧劇,他們有的人純粹看熱鬧,有的人唯恐天不亂的大叫‘打啊,打啊’。 “臭□!你現(xiàn)在一無所有還敢耍橫,我今天就要教訓(xùn)你,看你還敢不敢動別人的男人!”女人揪住梅麗莎的衣領(lǐng),把她提了起來。 “哼,男人算什么東西,都他媽是賤|貨,老娘過去有本事,想玩弄哪個就玩弄哪個,看上哪個就上哪個。你羨慕??!”梅麗莎依然囂張。 “你還嘴硬!”女人狠狠的甩了梅麗莎一巴掌,梅麗莎的嘴角流下了鮮血。 女人看了梅麗莎一會兒,輕笑起來:“梅麗莎大人是嗎?喜歡上男人是嗎?我就把你剝光了,打開雙|腿綁在人來人往的大道上,誰想上你就能上你怎么樣?哈哈哈哈!” 梅麗莎憤怒的瞪著眼前的女人,一語不發(fā)。 “哼!生氣了?你動我的男人的時候怎么不想想別人會不會生氣!肆意妄為?你真了不起啊大人!是了,您運(yùn)氣好嘛,被卡納大人賞識,現(xiàn)在您的卡納大人在哪兒?” 周圍響起嗡嗡的議論聲,梅麗莎環(huán)顧四周,沒有任何人出面為她說話。她不禁苦笑,作為精神力四級的強(qiáng)者,她自從來到曼尼帝國的那天就是人上之人,低階強(qiáng)者尊敬她、畏懼她,而她也十分囂張的過著每一天。除了實(shí)力比她強(qiáng)的人,她誰也不放在眼里,對男人她更是如此。 梅麗莎對男人的感覺很復(fù)雜,因為從小就受到來自于男人的壓迫,她一方面憎恨厭惡男人,另一方面又對男人有迫切的需求,同時內(nèi)心深處還對男人有種壓抑的恐懼。這讓梅麗莎對男人產(chǎn)生了很變態(tài)的想法,她把男人當(dāng)成玩意,十分隨意,或者說壓根不把性|愛當(dāng)一回事。在幾年前,她這種變態(tài)心里最蠻橫的時候,她甚至強(qiáng)|jian過不少男人,看上了就拖上床,絲毫不在意對方的想法和反應(yīng)。如果對方反抗,她反而會更加興奮,因為會產(chǎn)生折磨男人讓他們屈服的快感。這種情況直到最近兩年才漸漸緩和,但是梅麗莎從未把自己這種情況放在心上,也不覺得自己的行為變態(tài)。在她看來,她家鄉(xiāng)的男人就是這么對待女人的,那么她為什么不能這么對待男人? 這時,那個男人走上來對梅麗莎說:“你知道我有多么恨你嗎?我和凱利彼此相愛,你知道你的行為帶給我們多大的痛苦嗎!” 人類就是這樣,過去梅麗莎也對別人肆意傷害自己感到深惡痛絕,認(rèn)為他們沒有權(quán)利對自己胡作非為,可是當(dāng)當(dāng)事人變成自己的時候,卻絲毫意識不到自己的行為是多么的可惡。 梅麗莎愣住了,面對這個曾經(jīng)被她強(qiáng)|jian過的男人,梅麗莎感到了一絲羞愧,她磕磕絆絆的說:“沒必要小題大做吧,不過是做|愛而已,跟吃飯喝水一樣平常,又不是什么大事,你就當(dāng)做被狗咬了……” “別人都說你是個無恥的混蛋,今天我算是見識到了,你的心是冷的嗎?你有過真摯的愛情嗎?”男人不可置信的看著梅麗莎。 “我……我……”梅麗莎想要解釋,或者說她想要道歉,可是對不起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她不喜歡對男人道歉,特別是實(shí)力低于她的人。可是梅麗莎忘記了,她不再是過去那個囂張的中校大人,她只是一個精神力二級的普通軍士。 “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教訓(xùn)你!”女人握住了男人的手,然后憤怒的瞪著梅麗莎。 許多人把梅麗莎扛起來,綁在了一根長石柱上,然后插在了路邊。真心體味到落毛的鳳凰不如雞的梅麗莎手足無措起來,這次她是真的犯眾怒了?;蛘哒f她早就已經(jīng)犯眾怒了,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失勢之后,終于到了她該遭受到報應(yīng)的時刻了。 “好熱鬧啊?!焙鋈?,一個熟悉的聲音讓梅麗莎渾身一顫,她不敢置信的抬起頭。 原本熱鬧的人群安靜了下來,軍士們自動讓出了一條道,一個黑發(fā)黑眸的女孩穿越人群走到了前面。女孩身著中校制服,臉色蒼白,看上去像生了一場大病一樣虛弱。 “她,她是那個竹安中校吧?她不是被浹奧將軍撤職了嗎?”有人小聲說。 許多還記得梅麗莎跟眼前這位是密友的人,一看情況不妙迅速逃離了現(xiàn)場。原本圍在一起要處置梅麗莎的人群一下子散去了不少,挑起爭執(zhí)的那對情侶望著突然出現(xiàn)的阿明露出了驚慌的神色。 “竹安?竹安你沒事了!”梅麗莎驚喜道:“你被放出來了,我就說你不會有事的,連我都沒事,你怎么會被抓呢?!?/br> “聽說這里要處置強(qiáng)|jian犯,所以我來觀摩觀摩。”小女孩沙啞著聲音說。 “喂喂,你這個木頭也學(xué)會開玩笑了,還不趕快幫忙放了我?!泵符惿辜钡恼f。 “干嘛放了你,你這不是罪有應(yīng)得嗎?”小女孩說。 “我、我就是這個樣子的,你又不是第一天認(rèn)識我了,我不覺得我做錯了什么,上頭那些有權(quán)有勢的大佬們不是同樣肆意妄為,也沒有人去指責(zé)他們呀。我不過是不走運(yùn),失了勢嘛,我一點(diǎn)也不后悔做過的事。”梅麗莎倔強(qiáng)的說:“我就是強(qiáng)|jian男人了怎么樣?會強(qiáng)|jian男人的女人又不是只有我一個,有本事把所有的人都抓來教訓(xùn)啊?!?/br> 聽著梅麗莎大言不慚的發(fā)言,那對情侶憤恨到了極點(diǎn),只是鑒于竹安的身份,他們閉緊了嘴巴,沉默的等在一旁,像是等候宣判的罪人。 “你們走吧,我保證她不會再找你們的麻煩,我代她向你們道歉了?!卑⒚鲗δ菍η閭H說:“把她交給我吧,我會教訓(xùn)她的?!?/br> 周圍的人群早就偷偷的散了一干二凈,挑起爭執(zhí)的情侶原本以為會被這位竹安中校處置,沒想到居然輕輕的放過了。 梅麗莎不滿的瞪著阿明道:“虧我還擔(dān)心你擔(dān)心的要死,早知道擔(dān)心都喂狗了?!?/br> “虧我還想放你下來的,你就在上面示眾吧?!闭f完,女孩轉(zhuǎn)身就走。 “喂喂,你真走啊,喂,回來啊!” vip章節(jié) 68第六十七章 芬斯麗娜垂頭喪氣的走回自己的軍營。 雖然她已經(jīng)是中尉了,可是眾多實(shí)力優(yōu)異的軍官當(dāng)中,黑發(fā)黑眸的混資質(zhì)還是讓她顯得微不足道。哪怕在家族中也說不上任何話,就像今天這樣,族長甚至連見都懶得見她一面,還要忍受那些仆人的奚落和刁難。 她自從進(jìn)入軍營后,就一改過去大小姐的脾氣,身邊甚至連一個伺候的仆人都沒有,日常生活全由自己一個人打理,這在過去看來是十分不可思議的,畢竟曾經(jīng)是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小姐。如今她居住的地方十分樸素,只是個普通的軍營公寓,跟一些精神力二級的軍官們混住在一起,因為她不再從家族拿錢了,只是靠自己的工資過日子。 回家的時候已經(jīng)快半夜了,她還沒有吃晚飯。打開公寓的房門,里面黑洞洞的,她疲憊的走進(jìn)去,剛想要開燈。 “你回來了。”忽然,黑暗中傳來一個聲音。 “??!”芬斯麗娜吃驚的叫了出來,她捂著嘴,不敢置信的看著黑暗中月影下的矮小影子。 小小的身影半掩在月光遮蓋的窗棱下,只能看到她的下半身,她的上半身隱匿在黑暗中完全看不清楚。 “阿明……”芬斯麗娜沒有開燈,她只遲疑了一下就迅速走過來,站在距離少女幾步遠(yuǎn)的地方。 “你……你被釋放了嗎?沒事了嗎?你該不會是自己逃出來的吧?”想到眼前這個姑娘時常讓人無語的行徑,芬斯麗娜不由的擔(dān)心起來。 對面的少女沒有回答,相反,她往芬斯麗娜家的沙發(fā)上一坐,玩起了沉默。 芬斯麗娜這下更不敢開燈了,她匆匆對阿明說:“你果然是自己逃出來的吧,我剛才還聽說浹奧將軍要處置你的消息。你怎么逃出來的?外面有人在抓你嗎?你先在這里藏好,我出去打聽一下消息?!?/br> 然而芬斯麗娜轉(zhuǎn)身的瞬間,剛才還在沙發(fā)上的少女已經(jīng)擋在了她的面前。 月光正好照在少女的臉上,她臉色雪白,嘴唇上一絲血色也沒有,雙眼上眼窩深深的凹陷下去,看上去像生了大病的人一樣。 “你這是怎么了?”芬斯麗娜大驚,直愣愣的瞪著阿明的臉。 “不用出去。”少女簡短的說。 芬斯麗娜遲疑了一會兒,忽然生氣了,她悶悶的走回房間,聲音帶著一股賭氣的意味:“我不會再出賣你的,你放心好了。你要是不相信我大可以離開,不過我勸你不要這樣魯莽?!痹捯粢宦?,芬斯麗娜好像想到了什么,焦急的說:“不行,你不能藏在我這里,如果你是逃出來的,那么他們肯定會到處搜查你的,他們說不定會搜查到我這里,我們得趕快找個別的地方藏起來。” “我不是逃出來的。”少女的回答依然簡短。 “……哦……這樣啊……”芬斯麗娜頓了頓道:“這么說來,你沒事了嗎?” “嗯?!鄙倥c(diǎn)點(diǎn)頭:“我見過雪了,她說你很擔(dān)心我?!?/br> 芬斯麗娜一時間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她忽然嗚嗚的哭了起來,剛開始時她硬生生閉著嘴,仿佛在控制自己不要哭出來,可是,緊接著她卻大聲哭了起來,鼻涕淚水流了滿臉,似乎遭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樣嚎啕大哭。 這個姑娘對著阿明,一邊大哭,一邊兩手胡亂抹著臉上的淚水,仿佛宣泄似的哭泣一直持續(xù)了十多分鐘,她才終于‘抽泣、抽泣’的緩和了下來,只是不停的打嗝,顯得有些可笑和狼狽。 “你原諒我了嗎?”芬斯麗娜抽泣著問道。 阿明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打開公寓的房門,少女站在門廊的燈光下:“你知道我住在哪里的,來找我吧。” 然后,少女的身影消失了。 不需要多余的解釋,芬斯麗娜知道她已經(jīng)得到了原諒。 在黑漆漆的房間里,芬斯麗娜擦干了眼淚,站到月光盈滿的窗口,微風(fēng)輕輕吹來,她深吸了一口氣,忽然覺得自己已經(jīng)好久沒有好好呼吸過了。 …… “我現(xiàn)在失去了精神力,人人都能踩我一腳了,竹安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泵符惿吭诎⒚魃磉吅窟罂?,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哭喪呢。 雪不滿的瞪著梅麗莎道:“大人,請您注意體面?!?/br> 梅麗莎憤憤的指著雪道:“你看,連這些仆人都能訓(xùn)斥我了!嗚嗚嗚嗚,我好可憐啊,我好慘啊,活著還有什么意思,這日子沒法過了,嗚嗚嗚……” 臉色不太健康的少女端坐在沙發(fā)上,沉默的瞥了瞥趴在自己腳邊嚎喪的某位。 “你現(xiàn)在有新人了呢,馬上就把我這個舊人放在一邊了,喜新厭舊也沒有這樣的!”梅麗莎又把槍頭指向了一旁一位身材凹凸有致的妖艷美女。 可惜這位妖艷的美女連表情都沒有一個,仿佛壓根沒聽到梅麗莎的話一樣,像個木頭人一動不動的站在阿明身后。 少女看了身后的女人一眼,對梅麗莎說:“你跟她不一樣?!?/br> 梅麗莎頭上立即起了青筋,嚷嚷道:“有什么不一樣的,見我失去了精神力,你果然把我丟在一邊了!無情無義的負(fù)心人!” “越說越不像話了!梅麗莎大人請您不要這樣胡攪蠻纏!我們家大人身體還很虛弱?!毖夂艉舻膶γ符惿鸬溃骸岸疫@位是伊維爾軍醫(yī)大人,精神力三級的強(qiáng)者,請您表現(xiàn)出應(yīng)有的尊敬?!?/br> “抱歉啊,伊維爾大人,梅麗莎大人最近心情不好,冒犯您的地方請多多見諒?!毖┎缓靡馑嫉膶σ辆S爾道歉說。這位伊維爾軍醫(yī)是自己家大人一個月前帶回家的,看著倒是挺正常的,可實(shí)際上比她家大人還像木頭人。 “沒關(guān)系?!泵廊四灸镜幕卮鹫f。 梅麗莎見狀更加不滿了,瞪著眼睛不說話,顯然是氣急了。 “別誤會?!鄙倥畬γ符惿冻隽艘粋€微不可見的笑容,只是這個笑容配著她凹陷的黑眼圈顯得有些陰森:“我的意思是,她怎么能跟你相比?!?/br> “咦?”梅麗莎露出一個遲疑的表情。 “她只是一個玩具而已。”少女冰冷的聲音有些冷酷,只聽她緩緩的說:“瞧,我讓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br> 高挑美艷的女子忽然撲在地上,像動物一樣用四肢爬行起來,還學(xué)貓‘喵、喵’的叫了起來。這突然的變故顯得既詭異又奇怪,梅麗莎和雪均露出了驚訝的神色,她們瞪大眼睛看著剛才還體面端莊的美麗女人忽然做出各種匪夷所思的行為,吃驚的連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那美麗的女人雖然毫不猶豫的做出各種奇怪的動作,可是一雙眼睛卻充滿了驚慌、恐懼以及求饒,她望著阿明,像個嚇壞了的小動物一樣失措。 坐在沙發(fā)上的少女靜靜的看著這一切,臉上連一個表情都沒有,她漆黑幽深的眼睛轉(zhuǎn)向梅麗莎:“你不喜歡的話,我們也可以隨時把她丟掉?!?/br> “大人,伊維爾大人這是怎么了?”雪嚇得臉色慘白:“該不會是瘋了吧?” 梅麗莎的臉色還好,她看看阿明,又看看貌似瘋癲的女人,一臉若有所思。 “雖然只是個玩具,不過精神力都快突破四級了呢?!泵符惿苫蟮恼f:“我記得最初見到她的時候,她也不過是個精神力剛滿三級的家伙而已,怎么成長的這么快?” 少女靜靜的回答道:“因為她是玩具?!?/br> 梅麗莎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說:“也沒有必要扔了嘛……偶爾讓她這樣玩玩也挺好……” 雪不滿的瞪著梅麗莎:“大人您不要推波助瀾好不好?怎么能這樣?。苛暨@樣一個怪人在身邊……”雪看向行為怪異的伊維爾,再也生不出什么敬畏之心來了。 這時,管家新走進(jìn)來稟報說:“大人,芬斯麗娜大人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