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突破，研究成果是屬于蒙古還是南大？我們和蒙古的大學從未有過合作項目，如果蒙古因為研究成果出在他們領土而……那么南大不就白白給人做了嫁衣？”

    楚珣啞然。

    “楚教授，”周副校望向男人，“你要知道，你是副院士級別的勞動力。”

    楚珣逐漸斂了神色：“可學術本就無國界……”

    “嗯，無國界，”周副校敷衍地點點頭，按下幾個數(shù)字撥出去，“小張啊，你明天過來采集楚教授的信息，訂機票?！?/br>
    楚珣茫然：“您不是說不可以嗎，機票我可以自己都訂……”

    “不是去蒙古，”周副校和藹道，“三月第一周有個高校優(yōu)秀教師表彰大會在京舉行，南大獲獎的有羅院長，寧教授和我。還要七個人組成一個十人的學術jiāo流團，”周副校笑瞇眼道，“既然你都說了學術無國界，那雞蛋我就先收下了，咱們學術jiāo流先把省跨出去再說……”

    楚珣：“可我那幾天剛好請假。”

    哪怕沒開空調，室內溫度亦高于室外。

    開門瞬間，刮骨的冷空氣直撲口鼻，楚珣攏了攏大衣衣領低下頭，加快步伐上電梯。

    楚珣大學未畢業(yè)的時候，教授就給他提過以后做科研的問題。

    他一開始選擇dw而不是留校的重要原因之一，就是不喜歡官僚主義，不喜歡被支配，不喜歡這種帶著鐐銬跳舞的感覺。

    盡管，他真的請假回家待幾天，給霍星葉撥電話的時候，沒表現(xiàn)出一絲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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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古的草原天寒地凍，劇組的氣氛，亦是如此。

    起因倒簡單——一個成年后男主跪地祈雪停的拉遠長鏡頭。

    一遍，兩遍，三遍，不是姿勢不流暢就是眼神不到位。如果放在別的電影可能不會這么求全責備，可這是《荒原》，這個鏡頭是劇情剛好走一半到達的小gāocháo，要足夠深刻又催淚。

    第四遍，第五遍……拍到第十遍，演員狀態(tài)越來越差，還有了情緒：“第五版明明就很好。”

    white沒接話，直接摔了暖手袋，寒著面色負手離開。

    片場鴉雀無聲。

    霍星葉雙手環(huán)胸站在攝像機旁，望著在助理簇擁下穿好大衣起身朝自己走來的男主角，一邊看攝像機的小屏幕一邊若有若無聊：“影帝知道white為什么生氣嗎？”

    “太強迫癥，”男主角無所謂道，仰頭灌了口熱羊nǎi，“臺詞順動作順，不知道一個眼神他要折騰什么，之前聽別的演員說還覺得是他們功底不扎實，現(xiàn)在看來……反正觀眾看到臉就會買賬，沒大瑕疵一個營銷號吹全網(wǎng)就能跟風捧起來——”

    “你知道white為什么選你嗎？”霍星葉問。

    “我人氣高？”

    “因為你的臉最接近長大后的vi?！?/br>
    霍星葉漫不經(jīng)心的調子落完，眼神示意攝像師先關掉攝像機。

    “咔擦”黑屏，現(xiàn)場安靜得待針掉地。

    “霍你這樣說就有點，”男主角訕笑，“過了吧……”

    霍星葉輕描淡寫瞟一眼男人，視線抵達處，細軟嗓音裹上幾分嘲諷：“你是腕你了不起，你是不是覺得我在侮辱你？”

    “……”

    “不是vi沒有祖師爺賞飯吃就麻煩勤奮一點好嗎，一個虔誠傷感揉著國仇家恨的眼神你七年前獲獎那部《云巔》里102分鐘48秒到103分難道沒有？昨晚white明明提前告訴你這場戲很微妙很難讓你好好準備，你要去牧民家打了牌喝了酒還吃了夜宵？”霍星葉“嘖嘖”兩聲，“烤羊腿味道好不好？”

    “你……”

    “我什么我，”霍星葉看著男主角，一秒，兩秒，聲線陡轉厲然，“老娘就看不慣你們這副來之前想著white是口碑保證各種推商演千辛萬苦到劇組熱情撐過了前半程后半程就開始覺得《荒原》周期長、導演事兒，當初那些商演值多少多少錢會攢多少多少人氣各種頹懈演技剛好及格線，你特么自己不作為可以，但能不能想想這么冷的天兒陪著的工作人員？你推掉商演是錢，工作人員的時間就不是錢？”霍星葉頓了頓，“你大可以試試再水幾次white是將就還是繼續(xù)重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