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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神廚農(nóng)女:山野美食香在線閱讀 - 228 問案

228 問案

    袁太守調(diào)任到本地有些年頭,起初資歷不夠,做的是功曹史,但后來有貴妃的提拔,在上一任太太的時候調(diào)走后,他就榮升了。

    一般太守就直接住在太守府里,但他是后升任的,在本地有房,于是他便帶著妾住在太守府。妻子則在原本的袁府中住。

    肖張連打聽帶問的才找到了袁府,在此之前,想過挺多很糟的情況。比如說,袁夫人矢口否和劉實的死有關(guān)系,或者被搪塞阻攔見袁夫人,萬萬沒想到,情況比自己想的還要不留情面。

    小廝一聽說是什么縣的推官壓根不給臉面,打了個哈欠,把門一關(guān),嘴里嘟囔著:“縣令也真是的,居然打發(fā)一個推官送禮,也想進袁府的門?可笑?!?/br>
    肖張萬萬沒想到自個兒有一天領(lǐng)教了“宰相門前七品官”。他又敲了敲門,里面干脆就沒動靜。

    肖大公子的容貌氣度也不是無往不利的,傳出去會丟人。

    他不能白白的來城里一趟,再灰溜溜的退回去,于是便下了臺階,向著來來往往的人一打聽,找到了太守府。

    衙門布局嚴謹、規(guī)模宏大、氣勢雄偉,不愧是城里的建筑,設(shè)有府堂、經(jīng)歷司、照磨所和司獄司。

    府堂是知府衙門中一個綜合性的辦事機構(gòu),內(nèi)有典史若干人,來來往往的忙碌著,對于肖張這個不知哪里來的推官漠不關(guān)注。

    領(lǐng)著他進來的身著衙役衣服的捕快道:“我們家大人很忙,你先等等吧?!?/br>
    肖張一聽這話就知道自個兒要坐冷板凳,說:“勞煩你幫我傳個話,就說,有關(guān)于袁大小姐的事情?!?/br>
    他老婆和情婦生了個孩子,他捏著鼻子養(yǎng)大不肯聲張,總不想叫人張揚出來吧。

    衙役有些不耐煩,但是一想到事關(guān)大小姐就只能捏著鼻子去通報一聲。大概一刻鐘后,他讓肖張跟著自己走。

    穿黑衣服的皂隸在衙內(nèi)值堂,衙外跟隨主官出巡,廓清道路,儀衛(wèi)看守,處處可見。

    幾個快班的衙役走過,像這種快班分為“馬快”、“步快”兩種,主要供州縣官奔走驅(qū)使,偵緝密探,平時巡夜,有事執(zhí)行傳喚、拘捕,他們也經(jīng)常被派往鄉(xiāng)下催征賦稅,因此與百姓接觸最多。肖張打眼一瞧,便看見走過的幾人精神機警,手足便捷,便覺得和鎮(zhèn)子上那小捕快差別甚大。

    城鎮(zhèn)就是城鎮(zhèn),府衙高級,人員也多,看管門戶、儀門的門子,管米谷出入的斗級,管監(jiān)獄的禁卒,協(xié)助驗尸的仵作,傳信的鋪兵,看管銀錢的庫子,以及茶夫、燈夫、伙夫、轎夫、膳夫、更夫、吹手等等,五花八門,應有盡有。

    兩個人越過了一扇又一扇的門,走過長廊,肖張長了眼界,心里想著,霍長歌就該也當一當太守,到時候自個兒就能一人得到雞犬升天。

    他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在心底呸了一聲,誰是雞犬呀?

    “我家大人就在那呢,你可得快些說話,大人忙著呢。”捕頭說。

    肖張好不容易進了屋,見著了坐在上首的袁太守,立馬一拱手,臉上帶笑:“打擾大人了,我長話短說直接切入主題。昔日曾在袁府當職的劉實死了,他有沒有什么仇敵呀?”

    袁太守生得干瘦,身材有些矮小,說:“這話不好說。劉實不過一介下人,上哪會結(jié)了深仇大恨,要置人于死地。但也不能說沒有,畢竟只要是人就會發(fā)生沖突。袁府的花匠喝酒之后曾對他罵罵咧咧,要殺了他;和后廚的王大娘吵了兩句嘴,鬧得不歡而散;同開門兒的小廝因為一些小事兒也曾發(fā)生過爭吵。這些提起來都不是事兒,但也不能完全排除。”

    要是一個勁兒的猜可能性,那可猜不出頭。

    肖張眉頭一挑:“大人還這么關(guān)心府內(nèi)的家?。窟B這么些小事都知道。”

    他心中暗暗想著,劉實是袁夫人的情夫是跑不了的事實,袁太守肯定什么都知道,畢竟這么事無巨細的關(guān)心一個男人,要么是看中他,要么是恨死他。

    袁太守:“我只是記性好,我家夫人是個好絮叨的性格,每次一回家她總是要絮絮叨叨的抱怨好多。女兒不聽話,下人不省心,聽的多了也就記下來了?!?/br>
    肖張:“既然大人和夫人的關(guān)系那樣好,為何還住兩個地方?”

    袁太守臉色一沉,開始施壓:“夫人住習慣,不愿意挪動地方,這一點我也要向你細細的明說嗎?你這是在審問我?”

    肖張道了一聲不敢,說:“刑法規(guī)定,民告官,下告上,杖三十。屬下哪敢,只是來詢問案情,順嘴問了一句而已,大人當然可以不回答?!?/br>
    袁太守有些不耐煩:“你說有我女兒的事情要說?”

    肖張一笑:“令千金現(xiàn)在在莫府過得很好,大人不必憂心?!?/br>
    袁太守漠然的一揮手:“既然沒什么事情,那就恕不遠送,我還有事情要忙呢?!?/br>
    肖張道:“我能否去袁府問一問花匠證詞?”

    袁太守慢條斯理:“你剛剛說完,民告官,下告上,杖三十。那劉實既不是死在我府里,如何來我府里問?”

    肖張早就預料到是這個結(jié)果,也只是試探性的問一句,聞言笑了笑便拱手告辭。

    他默默的前往和白雪約定好的酒家去,掀開外邊的遮簾進去之后光線有些暗,白雪正在和人談生意,已經(jīng)到了尾聲。

    白雪見了肖張,便停止了交流,走到了他身邊:“怎么低眉耷眼的?”

    肖張苦笑:“本以為自己能意氣風發(fā)地把案子破了,結(jié)果話都沒說上三兩句就被送客。我比想象中的沒用?!?/br>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理想中的自我,理想中的自我可能跟現(xiàn)實中的自己有很遠的距離,這種距離會讓人茫然、挫敗。但如果我們不承認此時此刻與理想的自我還有很多的距離,那就沒有辦法接受此時此刻的自己。 ???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接下來看我的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