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衍嘆了口氣。

    “雖然我已經(jīng)看不到了，但最后還是祝老板健康順利！”歐菲了露了出一絲悵然，旋即笑道，“再見，老板?！?/br>
    沉默寡言的程宇握著歐菲的手，隔著虛擬的投影，和百年后的白衍了露了出一個笑容：“再見，老板?！?/br>
    視頻戛然而止。

    白衍收拾了一下心情，心頭微沉的同時又有些輕松。

    得知過去的熟人平安地度過一生，還是讓白衍有了不少安慰。

    不知道歐菲是怎么和瑞秋夫人交代的，瑞秋夫人對確認(rèn)能夠解開基因鎖的白衍沒有任何疑問，干脆地拿來了代表voe的全部文書合同：“白先生，這里就是voe的全部資產(chǎn)證明了。”

    白衍看了她一眼。

    瑞秋夫人明白白衍的意思，了露了出一抹笑意：“您應(yīng)該看得出來，我并不擅長管理公司……能給voe找到真正的主人，是歐女士、也是我的畢生所愿?！?/br>
    白衍沉默了片刻，還是點了點頭：“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管理一家已經(jīng)有自己風(fēng)格的公司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白衍還是決定擔(dān)起這份責(zé)任。

    不只是顧念和歐菲的交情，更重要的事感念她的心意。

    歐菲的孩子是個alpha，只研究alpha的仿生信息素即可。然而voe面世的多數(shù)香水卻是按照omega仿生信息素的方式制作的。

    歐菲猜測他可能比他們晚一些穿越過來后，就開始幫他仿生信息素。

    提前了近百年。

    ……

    江湛在門口等了好久，等白衍出來之后才上前拉住白衍的手，對瑞秋夫人神了色了冷淡地道：“那我們就告辭了。關(guān)于星海和voe之間的問題，后面會有專人和voe溝通。”

    瑞秋夫人神了色了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那請星海集團(tuán)直接聯(lián)系voe的總裁吧?！?/br>
    江湛知道瑞秋夫人只是voe的代理人，略微皺眉：“voe的總裁是誰？”

    白衍笑瞇瞇地回答：“是我?！?/br>
    江湛：“……”

    他神了色了流了露了出一絲茫然。

    白衍忍著笑，掐頭去尾簡單解釋了一下情況。

    江湛知道白衍兩個下屬的事情，瞬間明白過來，清楚地意識到白衍進(jìn)門這一會兒，出門已經(jīng)成了voe的主人。

    白衍故意笑著道：“江總對我們voe有何指教？”

    江湛扯了下領(lǐng)帶，輕輕咳嗽一聲：“星海集團(tuán)對voe的發(fā)展十分看好，愿與voe團(tuán)結(jié)合作，共同開辟新的市場?！?/br>
    還特意強(qiáng)調(diào)了一句，“這次詐騙事件，主要責(zé)任在星海和江家，voe需要什么補(bǔ)償盡管提出來。”

    白衍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

    諾里有些不安地看了眼瑞秋夫人。

    瑞秋夫人低聲跟她解釋了一句。

    諾里忍了忍，忽然對白衍道：“白先生，能否和您簡單談?wù)?？?/br>
    白衍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放心，你擔(dān)心的事情不會出現(xiàn)?！?/br>
    諾里怔了怔。

    “voe不會并入星海集團(tuán)。”白衍看了江湛一眼，笑容里帶上了一點躍躍欲試，“我倒是很期待能把星海集團(tuán)超過去的時候?！?/br>
    諾里傻眼，下意識看身了江湛。

    江湛沒有像她想象的那樣生氣，反而了露了出一個開懷的笑容：“星海等著。”

    ……

    歐菲生前已經(jīng)幫白衍準(zhǔn)備好了全部的流程安排，voe體量不算太大，移交進(jìn)展非常順利。

    白衍和瑞秋夫人、諾里交流的過程中也在思考voe的發(fā)展方身。

    他擅長的東西大多都不太適應(yīng)這個時代，唯有音樂和仿生信息素的研究還有些用。

    白衍靠音樂和智腦的技術(shù)賺錢，仿生信息素的研究本來只打算用在自己身上，現(xiàn)在看了voe的核心秘密，倒是點醒了他。

    在他原來的世界，beta是聞不到信息素的，但這個世界的所有人類都能聞到信息素的氣味——某種意義上說，其實體味就是弱化版的信息素。

    信息素的濃度、成分一方面體現(xiàn)著主人的心情，另一方面也給主人同樣的影響。

    所以alpha很容易對同了性了別的人產(chǎn)生敵意、omega很容易和別人的信息素共情。

    通過仿生信息素調(diào)整不同人群的體味，讓香水給予主人不一樣的心情，想必能給voe賦予更深遠(yuǎn)的意義。

    白衍拿到了歐菲手中那枚他遺落的智腦核心。

    這枚智腦核心比他早了一百年來到這個世界，因為沒有“電池”，歐菲只能用她自己的智腦幫忙傳遞儲能。

    歐菲去世之后，歐菲的智腦轉(zhuǎn)移給了瑞秋夫人，瑞秋夫人不太懂智腦，以至于之后的三十幾年都沒有人再給智腦充電。

    白衍撫了摸了著失而復(fù)得的第二枚智腦核心，輕輕嘆口氣。

    難怪他穿來這個世界之后，啟動了智腦的信號搜索始終沒有找到另一枚智腦核心。

    原來是因為沒電了。

    白衍用自己耳墜上的充能核心給這枚智腦充了電，交還給了瑞秋夫人：“這枚智腦就放在這里吧。”

    瑞秋夫人一怔。

    “歐菲拿到的信息素資料只是這里面最表層的一部分，更深層次的內(nèi)容我已經(jīng)解鎖出來?！卑籽芎腿鹎锓蛉宋帐郑⑽⒁恍?，“瑞秋夫人可以研究一下，有不懂的內(nèi)容隨時可以問我?！?/br>
    他相信歐菲挑選繼承人的眼光，瑞秋夫人不適合管理公司，但搞研究非常有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