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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九。 隱晦的、獨屬于天道的偏愛。 也正是因為這烙印和龍貓,他沉睡的靈魂,才會一次又一次在青年所在的世界降落蘇醒。 “……沈裴?!?/br> 意念稍動便從無垠宇宙回到了紅燭未滅的喜房,男人模樣未變,一雙黑眸卻像蘊藏了萬千星辰般深邃。 指尖拂過青年散落臉側(cè)的發(fā)絲,他沉沉喚了聲對方的名字。 大紅喜服胡亂披在身上,黑發(fā)青年含糊應了聲,明明被折騰得疲累極了,卻偏還貓似的,往那“罪魁禍首”的懷里湊了湊。 縱然擁有漫長到看不到盡頭的生命,可在玄逸看來,他與青年之間發(fā)生的種種,反而要比那些以萬年為單位的記憶更深刻鮮明。 從未想到對方神魂里的烙印會成為徹底喚醒自己的契機、更未想過自己和對方會變成如今的關系,玄逸收攏手臂,將懷里的青年擁得更緊了些。 虐渣也好、悔意值也罷,包括那些亂七八糟的和諧守則,都是他在沉睡前匆匆立下的規(guī)矩。 除了幫0049收集足夠支撐穿越的能量,他還想給青年一個正?;钕氯サ膭恿Α?/br> 所幸,無論中間過程如何曲折,最后的結果總是好的。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那個曾經(jīng)被自己所關注的青年,終于得到了本該擁有的一切。 想起自己曾在散魂陣前發(fā)出的感慨,玄逸忽地揚唇:“看來我們確實很有緣分……” 從很久很久以前開始。 第217章 久違地, 沈裴夢到了以前。 在一世一世的穿越重生中,他早已不會再像最開始那樣,整夜整夜被過往糾纏。 對自己即將被散魂陣“處決”的場面異常熟悉, 沈裴聽著周圍似幻似真的嘈雜指責, 內(nèi)心毫無波動, 甚至還想趕緊走完過場早點清醒。 可奇怪的是, 今夜的夢竟格外真實,仿佛每一幀畫面、每一處細節(jié)都被放慢放大,包括那肆虐的北風, 都能讓人感到刺骨的寒意。 ——大喜的日子, 夢到這個是不是有點晦氣。 腦海里飛快閃過一句吐槽, 沈裴正想嘗試做些改變掙脫夢境,一個時常被他當做幻覺的男人便又雷打不動地, 沉默擋在了他的面前。 玄衣黑發(fā),只有一個背影,完全看不清臉。 似是礙于主人突然增強的意志,這短短一瞬間的畫面不僅沒有像以往那樣飛速消散,反而還像按下了暫停鍵般,定格了整個夢境。 越看越覺得對方眼熟, 沈裴無意識喃喃:【這……該不會是玄逸吧?】 畢竟是他睡前才親手丈量過的身材, 哪怕隔著一層層的衣物, 飆車多年的沈浪浪也很難會把自家道侶認錯。 但是話說回來,上輩子的自己和玄逸根本沒有任何交集,對方又怎么會及時出現(xiàn)在這里將他救下? 總覺得還有幾塊重要的拼圖沒有找到,遲遲沒等到0049回應的沈裴這才想起,他此刻還在夢里,而某只龍貓, 大概率是被留在了外面。 風平浪靜,作為整片冰海唯一能自由行動的活物,沈裴輕易掙脫了束縛自己的鎖鏈,游魂似的,慢吞吞“飄”到了那玄衣男人的身邊。 修眉俊目,眸若寒星……單論容貌和骨相,確實都是他所熟悉的模樣。 然而對比長春峰上常著青衫、看似風光霽月的“玄逸”,此刻站在沈裴面前的男人明顯要深沉許多,像最難揣摩的星空,引人探索的同時,又帶著種隱隱的孤高。 “嘩啦?!?/br> 仿若觸動了什么特定的條件或禁忌,在沈裴看清對方長相的一瞬,周遭景象忽然發(fā)出破冰般的聲響,如春寒乍暖的溪水,再次恢復了流動。 緊接著,他便看到那道散魂陣發(fā)出的白光,直直打在了男人身上。 明明嘴角已有鮮血溢出,他卻還是第一時間回頭望向冰海里的青年,揮袖剝離出對方傷痕累累的神魂。 同一時間,天旋地轉(zhuǎn),幽靈狀的沈裴也變成了一個小小的光球,躺在了男人掌心。 令隨意動,縮地成寸,輕易將一旁震驚的修士和攻略者甩開千里,男人像是趕時間似的,剛剛站定,便抬起右手,憑空勾勒出一道道古樸玄奧的法決。 再然后,視角絕佳的沈裴,就親眼目睹了0049“出生”的過程。 “……重新來過或許會很痛苦,”并指在青年神魂中留下一道淺淺的烙印,男人將那小小的光球放在龍貓頭頂,“但這一次,天與人的運數(shù)盡由你去爭,想必便沒有那么難過?!?/br> 無聲撕開一道通往過去的裂縫,他緩緩松手,將龍貓與光球向內(nèi)一送:“走吧?!?/br> “若你能活到本座蘇醒,可要記得還這個人情?!?/br> 等等…… 本想張口問清對方為什么要救自己,下一秒,沈裴便伴隨著熟悉的、跳轉(zhuǎn)世界的墜落感,猛地睜開了眼睛。 暖融融的被窩里,有人輕輕拍了拍他的后背:“做噩夢了?” “不是噩夢,”埋在對方頸間的小腦袋慢慢晃了晃,沈裴伸手,將男人抱得更緊了些,“玄逸。” “嗯?” “夢里面,我好像欠過你一個人情。” 早就猜到對方也會在合籍雙修后和自己一樣想起些什么,玄逸聽到這話,不僅沒有緊張,反而有種塵埃落定的安心。 虛虛在青年頭頂屈指一抓,男人勾唇,手里立刻多了只圓滾滾的龍貓:“喏,你說的是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