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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張著嘴似乎想說什么,但又緊張地咽下口水,局促地搓了搓掌心。 掩不住滿臉喜色。 白mama冷哼一聲,扭頭就要進(jìn)樓,男人趕緊跑過來:“老婆老婆!你等等我!” 卻被白mama徹底無視。 什么? 白子微聽了一嘴,臉唰地就白了,頭皮被“老婆”二字炸到發(fā)麻。 原主竟然有爸爸! 家里明明一點(diǎn)照片都沒有! 在他震驚慌亂眼神中,疑似親爹的中年男人失落地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來摘下眼鏡。 他眼眶濕潤看著白子微,小心翼翼說:“微微,你不會不認(rèn)識爸爸了吧?才三年沒見而已……” 白子微強(qiáng)忍住倒退一步的念頭。 他上輩子就沒有父親,從沒有過相處的經(jīng)驗,此刻猝然得到個爸爸,慌得不行。 該說什么? 原主是怎么與他相處的? 需要熱情還是冷漠? 他大腦空白一片。 肩膀忽然被牢牢摟住,江遇嘴角淡笑禮貌又疏離:“叔叔,微微膽子小,現(xiàn)在需要點(diǎn)兒時間緩緩?!?/br> 白子微先是一愣,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開始順著江遇說的方向開始演。 他借著被摟的姿勢稍稍轉(zhuǎn)臉,低垂著眼神,肩膀也緊張地縮了起來。 蒼白臉色倒不用裝,白子微還真被嚇到。 總之,看起來驚恐無措。 白爸爸沒見過兒子這么可憐,頓時就心疼地不得了:“唉……全都是爸爸的錯。微微,帶爸爸去家里好嗎?爸爸給你們好好賠罪。” 回家……不是吧,到底得演多久? 他咬著蒼白的下嘴唇,并不接話。 半晌后,他才伸手握住了江遇手腕,硬拉著他往公寓走。 跟非要他陪著一樣。這種十足十的依賴姿態(tài),讓江遇呼吸都有些急促。 他勉強(qiáng)保持淡定,感覺被軟軟手心握住的地方,隱約有點(diǎn)發(fā)燙。 燙得他耳朵都跟著紅了。 經(jīng)過白爸爸時,白子微適時地弱弱“嗯”了聲。 白爸爸頓時一喜,立即跟上。 * 剛進(jìn)家門,就聽到廚房傳來嘈雜響聲,白mama悶不吭聲開始做飯了。 白爸爸進(jìn)了廚房,努力嘗試道歉和賠罪,但始終被無視,只能挫敗地出來了。 白子微雖然不明真相,但還是拉著江遇進(jìn)廚房,給白mama打下手。 主要還是陪陪她。 白子微想找個讓白mama感興趣的話題,慢慢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苦思冥想半天,最妥當(dāng)?shù)倪€是有關(guān)江遇的事了。 正好他也確實有事情問。 “阿遇,你的試鏡什么情況了?” 白子微問。 江遇掐斷蔥頭沾著泥的根,低沉煙嗓啞啞的:“都過了。甜寵劇男一,職場劇男二,刑偵電影男二。” 白子微快速在心里數(shù)算了一遍,順便回憶原著內(nèi)容。 原著開始是高二,上學(xué)期江遇仍是個不溫不火的小流量,下學(xué)期就因為某個職場劇的反派角色再次爆紅了。 火到天天掛熱搜,壓根沒法在校園隨便晃悠,只能在校方委婉建議下休學(xué),潛心在演藝圈中打磨。 按照這個時間線的話,那江遇最近就會去拍攝了,估計得拍上三四個月。 白子微細(xì)致地一一詢問,把劇本走向、人物性格和結(jié)局都摸了個差不多。 “刑偵電影的男二就挺好的,亦正亦邪的,可以展現(xiàn)人物弧光的空間很豐富,容易讓角色出彩。但職場劇也可以,演了肯定能曝。” 三者相較,白子微給出了自己的意見。 但關(guān)鍵還是要看江遇自己的想法,想大紅大紫火成頂流就拍職場劇,想沉淀實力厚積薄發(fā),就去拍刑偵電影。 而江遇敷衍地點(diǎn)點(diǎn)頭,似乎沒聽進(jìn)去。 白子微在心里朝臭弟弟翻了個白眼,但還得繼續(xù)搭話,好讓白mama聽著開心點(diǎn)。 “什么時候開拍?”白子微繼續(xù)問。 江遇還是沒接話,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干嘛啊?生氣了? 白子微郁悶,索性也不理江遇了,悶頭削土豆。 半晌后,長長蔥葉突然啪嘰拍在白子微頭頂,力道很輕。 抬頭,江遇正拿著剝干凈的蔥看他。 “?”白子微懵逼地捂著腦袋。 蔥葉啪啪地又拍白子微捂頭的手,江遇刻意笑得散漫隨意:“問這個干嘛,想趕我走了?” 聽著像開玩笑,眼神卻很認(rèn)真。 賤賤的動作很像掩飾。 白子微一愣,想起剛剛奶茶店里江遇的異樣。 他哭笑不得:“你瞎想什么呢?這可事關(guān)你以后事業(yè)發(fā)展方向,我這個當(dāng)哥的不得好好關(guān)心一下?誒等等——” 白子微突然想起什么,一把搶過他手里的蔥,也拍在江遇腦袋上。 “剛剛在我爸面前,你是不是沒喊我‘哥’?” 江遇就知道他會算賬,挑釁地笑了:“對啊,怎么啦?” 他腦袋立馬又挨了下,不痛不癢。 江遇來勁,拿了根之前剝的蔥反擊。 “以前那是我讓著。今天讓你看看,誰才是哥?!?/br> 兩人竟然拿著蔥亂甩亂拍,打起了架,廚房頓時熱鬧起來。 聽著兩人在身后打打鬧鬧,正攪拌雞蛋液的白mama舒服了不少,還是崽崽讓她順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