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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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冰被她的反應(yīng)嚇了一跳,一時間有些回不過神來,一臉錯愕地說道,“沒、、我沒有說什么呀?怎么了?我說錯什么了嗎?” “你剛剛說的,最后一句話?”孟千尋仍就直直地盯著她,一臉急切的問道。 孟冰怔住,思索了一下,才想起了剛剛自己說過的話,“我剛剛最后說的是,難道二夫人的血特別香?” “對,就是這句?!泵锨の⑽Ⅻc(diǎn)頭,突然的笑了,“有可能,這些東西就是只認(rèn)二夫人的血,也有可能,它們是認(rèn)準(zhǔn)某樣?xùn)|西,某種氣味?!?/br> 孟千尋說這話時,一雙眸子卻是微微的望向一邊的翠兒,觀察著翠兒的神情。 果然,看到翠兒在聽到她的這句話時,神情頓時變了,原本已經(jīng)有些輕松的臉色瞬間的一沉,明顯的多了幾分緊張與害怕。 她的身子也再次的僵滯,繃緊,似乎比剛剛還硬了幾分。 “那你的意思?”孟冰聽到她的話,有些意外,更有些驚訝,有些不可思議的望著她。 初月的眸子也是微微的一閃,多了幾分異樣的光亮,連聲道,“恩,的確是有這種可能?!?/br> 說話間,心中又多了幾分慚愧,王妃都能夠想到這一點(diǎn),而她做為一個大夫,竟然沒有想到。 “那會是什么特別的氣味呢?二夫人的血里面會有什么特別的氣味?”孟冰的眉頭微蹙,望向端坐在床上的二夫人,臉上更多了幾分疑惑。 二夫人此刻雖然身體極為的虛弱,但是卻仍就坐的極為的端直,優(yōu)雅的姿勢不見半點(diǎn)的狼狽。 “初月,你覺的,有沒有可能會是跟飲食有關(guān)的東西?”孟千尋的眸子微微的瞇起,說出自己心中的猜測。 “很有可能。”初月點(diǎn)頭,給于肯定的回答,一般情況下,飲食是最重要的原因。 “娘親,最近他們經(jīng)常會給你做什么東西吃?”這一次,孟千尋直接的轉(zhuǎn)向了二夫人,而不是去問翠兒。 只是,孟千尋的眸子的余光還是望向翠兒那邊,看到翠兒那僵滯的身子明顯的輕顫,可能是因?yàn)樘^害怕,身子有些支撐不住,一只手,也撐在了地上。 看到翠兒的反應(yīng),孟千尋知道,她猜對了。 二夫人想了想,唇角微動,“飲食上也沒什么特別的,老夫人讓人做時,都會做一些我平時喜歡吃的,不過、、、、” 二夫人欲言又止,一雙眸子卻是望向了跪在地上的翠兒,臉上隱隱的多了幾分傷痛,微頓了一下后,才慢慢的說道,“翠兒經(jīng)常會給我做一些魚湯,而且若婷有時候也會送一些魚湯來?!?/br> 二夫人雖然心中不愿意相信翠兒會害她,但是若是事實(shí)真的是那樣的,她也斷然不能包庇翠兒的。 相反的,翠兒若是真的做出那樣的事情,會讓她心寒。 二夫人是聰明人,隱隱的也已經(jīng)猜到答案,畢竟,以前的事情,她就感覺到這件事情的奇怪了,她以前并不喜歡吃魚的,總是覺的那魚太腥,但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她看到什么都沒有食欲,只有看到魚時,才會有想吃的沖動。 所以,上一次,夢若婷端著魚湯來時,她雖然想吃,卻拒絕了。 “來人,卻拿一條魚來。”孟千尋聽到二夫人的話,特別是在聽到夢若婷也會給二夫人送魚湯來時,一雙眸子猛然的一沉,心中便已經(jīng)有了答案。 夢若婷肯定沒那么好心,無事獻(xiàn)殷勤肯定沒什么好事。 外面的護(hù)衛(wèi)聽到孟千尋的話,雖然有些奇怪,但是卻還是按著她的話去做了。 房間里,翠兒的身子抖的特別的厲害,就如同那秋日里懸掛在高空中的最后一片落葉般,孤獨(dú)的,無依的,恐懼的顫抖著,不知道接下來會是怎么樣的結(jié)局。 此刻,孟千尋沒有再問她,因?yàn)椋丝桃呀?jīng)沒有再問她的必要了,真相很快就要大白了。 翠兒的眸子微微的抬起,望向孟千尋一眼,唇角微動,似乎想要說什么,但是,孟千尋卻是一臉的陰沉,根本就看都沒看她一眼,現(xiàn)在她想說,孟千尋還不想給她機(jī)會了呢。 房間里,一時間變的格外靜寂,連向來最愛熱鬧,靜不住的孟冰也沒有說話,眾人都在等待著,等待著那人拿魚來后,看看這最后的結(jié)果。 很快的,護(hù)衛(wèi)便拿了一條魚來,而且還是活的,好像是剛剛從池塘里抓上來的。 “二夫人,這魚?”護(hù)衛(wèi)站在她房門外,有些猶豫。 初月卻已經(jīng)快速的走了過去,抓過了他手中的魚,然后直接的扔到了地上的棉絮上。 那護(hù)衛(wèi)眸子微微的圓睜,一臉的錯愕,一臉的不解,竟然愣在那兒,忘記了反應(yīng),這讓他找條魚來,竟然扔到了被子上,這是什么意思呀? 他一臉的不解的望著那條被扔在棉絮上,還時不時的跳一下的魚。 而此刻,所有人的眸子都直直地望向那條魚。 房間里,那么多人,那么雙眼睛,都直直地望著那條魚。 奇跡出現(xiàn)了,原本還在跳動的魚,突然就像是粘在了棉絮上,一動也不動的,而更讓眾人驚訝的是。 只不過一眨間的功夫,本來烏黑的魚,卻突然的變成了白色的。 并不是因?yàn)槟敲扌鯇Ⅳ~包裹了起來,而是因?yàn)轸~的身上,爬上了一層白色的生物。 那種生物極小,極小,若是單個的去看,只是rou眼都看不清楚,而且是跟棉絮一個顏色的,所以,藏在棉絮中,根本就發(fā)現(xiàn)不了。 而且它們剛剛都是附著在棉絮之中的,一動都不動,就像是完全死的一樣子,摸著棉絮有些硬,但是又摸不出它們,因?yàn)閱蝹€的它們真的很小。 而且,剛剛初月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分開棉絮,卻沒有將它們跟棉絮分離開來,可見,它們是緊緊的扒在棉絮上,幾乎是跟棉絮一體的。 若不是孟千尋一再的堅(jiān)持,只怕真的就錯過了,什么都發(fā)現(xiàn)不了。 而就是這眨間的功夫,原本還歡蹦亂跳的魚兒,卻在眾人注視下,快速的扁了,干了,只不過那么短短的時間,一條魚就變成了干尸了,就只剩下魚磷,魚皮跟骨頭了。 眾人一個個都看呆了,一個人都目瞪口呆,久久的眼睛都沒有轉(zhuǎn)動一下,若不是親眼看到,誰都無法想像出這樣的情形。 很顯然,這些小東西是十分的喜歡魚腥的。 還好,二夫人平時吃的魚不是很多,畢竟,她們也不敢做的太明顯,不可能每餐每時都給二夫人吃魚。 要不然,二夫人只怕早就像這條魚一樣被吸的什么都不剩了。 那條魚完全的干枯了之后,那些小東西們,便又都快速的縮回了棉絮,那速度又快,又整齊,一眨間的功夫,便一只都看不到了。 足以可見,它們的自我保護(hù)能力是十分的強(qiáng)的。難怪二夫人一直都沒有發(fā)覺。 “太、、、太可怕了、、。”孟冰回過神后,暗暗的呼了一口氣,她此刻正站在孟千尋的身邊,身子不斷的向著孟千尋靠近,緊緊的抱住了孟千尋的手臂。 縱是她是習(xí)武之人,平時膽子也已經(jīng)夠大了,仍就嚇成了這樣,孟千尋原本是極為冷靜之人,此刻臉上也變了色。 就連站在外面的夜無絕跟北尊大帝都紛紛的驚住,臉上也都不同程度的變了色,像他們那樣的人,這世上能夠讓他們變色的事情只怕不多。 初月也是驚的身體僵滯,想到剛剛自己竟然冒險把自己的手臂伸進(jìn)那棉絮中。 幸好她不是魚,要不然,現(xiàn)在,她的這只手臂只怕就沒有了。 最受驚嚇的還是二夫人,她畢竟只是大家小姐,嫁到將軍府中更是一直都在府中,很少出門,何時見過這樣的場面,更何況,那些東西可是藏在她的被子里的。 每次,在她吃了魚后,那些東西就是那么吸她的血,吸她的rou的。 想到這些,二夫人的身子便不受控制的抖著,只感覺到一陣惡心。 孟千尋連連的向前,緊緊的抱住了她,輕聲的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已經(jīng)沒事了。”只要找到了原因,二夫人就沒事了。 孟千尋雖然輕聲的安慰著二夫人,但是一雙眸子中卻是冰冷到極點(diǎn)的危險,這個人,真是太狠了,竟然這樣害二夫人,二夫人是最善良的,平時,從來不與人為敵,竟然還有人這般害她。 其實(shí),孟千尋的心中已經(jīng)猜到那個給二夫人下這些東西的人是誰了。 翠兒已經(jīng)完全的癱軟在了地上,一張臉慘白的不帶絲毫的血色,全身更是嚇的不斷的發(fā)著抖。 “什么人竟然會用這么狠毒的東西?”一直沉默不語的北尊大帝也發(fā)了話了,畢竟二夫人對靈兒有恩,所以二夫人的事情,他肯定不會袖手旁觀。 眾人的眸子都紛紛的望向癱軟在地上不斷的發(fā)抖的翠兒的身上,很顯然這個丫頭是早就知情。 “翠兒,你太讓我失望了,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這么做?”二夫人看到此刻翠兒的樣子,此刻結(jié)果已經(jīng)很明顯了,她就算不愿意相信也沒用了,她怎么都沒有想到,她最相信的翠兒,竟然會這樣的對她。 翠兒的身子僵了僵,頭微動,似乎想要抬起來,望向二夫人,但是最后卻又垂了下去,可能是覺的無臉面對二夫人。 “你說,你為什么要這么做?為什么要害我,我這么多年對你也不薄呀,我先前的時候,還怕我離開后,你會無依無靠,將我所有的首飾都給了你,你怎么可以?”二夫人真的想不通翠兒為何會這么做。 翠兒聽到二夫人提起那首飾的事情,臉上多了幾分愧疚,唇微微的動了一下,似乎想說什么,但是最終卻并沒有說出口。 “你說,到底是誰讓你這么做的?這東西到底是誰讓你放進(jìn)我的被子里的?”二夫人見她不說話,臉上更多了幾分傷痛,她不爭辯,便說明就件事真的跟她有關(guān)系。 “二夫人,是奴婢,是奴婢對不起你,都是奴婢的錯?!贝鋬旱念^仍就極力的垂著,輕顫聲音中帶著幾分愧疚。 但是,卻沒有說出是誰讓她做的,似乎是想要自己承擔(dān)下所有的錯。 “你說,到底是誰支使你的,只要你說出那個人,我會念在你以前服侍了我這么多年的份上,饒過你這一次?!倍蛉送蛩捻娱W了閃,終究還是狠不下心來,打算只要翠兒說出支使她的人,就放過她的。 “沒有人支使我,是奴婢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奴婢的錯,求二夫人處置奴婢吧。”翠兒卻是一口咬定是怎么做,死活不肯說出支使她的人。 她這話,眾人根本就不可能相信,那樣的東西,她們這些人都沒有聽過,一個小小的丫頭,怎么可能會用? 而且,無緣無故的,她一個丫頭為何要害自己的主子,畢竟她可是在二夫人的身邊待了十幾年了。 很明顯,她是在維護(hù)著一個人。 一個讓她可以背叛了自己的主子的一個人! 孟千尋眉角微挑,若是按翠兒此刻的反應(yīng)來看,讓翠兒這么做的人,應(yīng)該不是夢若婷,因?yàn)榇鋬簺]有理由去維護(hù)夢若婷。 那么,翠兒維護(hù)的人又會是誰? 是誰讓她這般的義無反顧,守口如瓶? 孟千尋心中反而有些奇怪了,那個背后的人到底是誰? “你這丫頭,毒害主子,嘴巴還這么硬,我就不信,不能讓你說出真話?!泵媳鶜獠贿^,快速的走向前,手中的劍再次的向著翠兒刺去,想要嚇唬她。 只是,這一次,翠兒看到孟冰直直的刺過去的劍時,卻不再害怕,反而帶著些許的輕松,然后身子竟然突然的站起,將自己的咽喉對準(zhǔn)孟冰手中的劍,直直地沖了過去。 很明顯,她是一心求死。 孟冰一驚,萬萬沒有想到,她會這么做,她為了嚇翠兒,剛剛劍刺出時,故意的刺的很快,很猛,如今想收,一時間也無法完全的收回來了。 孟冰只能本來的向后一退,因?yàn)榘l(fā)現(xiàn)翠兒是用自己的咽喉直刺向她的劍的,所以,孟冰只能本來的轉(zhuǎn)動了劍的方向。 不過,因?yàn)榇鋬旱膭幼魈?,太突然,孟冰雖然極力的收了劍,翠兒的脖子仍就劃在了孟冰的劍上。 頓時,她的脖子上滲出明顯的血痕,不過,好在,傷的不是很深,也并不是正對咽喉之處的,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危險。 眾人都被她的舉動驚住了,沒有想到,她為了維護(hù)那個背后的人,竟然寧愿犧牲自己的生命。 到底是什么樣的人,竟然會讓她做到這般的義無反顧?! “你?你這是何必呢?”二夫人暗暗的倒抽了一口氣,看到她無事,神情才微微的放松。 “二夫人,都是奴婢的錯,請二夫人處死奴婢吧,奴婢絕無怨言?!贝鋬恨D(zhuǎn)向二夫人,一臉的緊定,一臉的凜然,此刻,她對于死,是一點(diǎn)都不怕的。 二夫人的臉色微沉,神情間更多了幾分傷痛,“你跟了我這么多年,你是了解我的,雖然你這么對我,但是我也不可能真的置你于死地呀?!?/br> 二夫人是最重情意之人,那怕只是一個丫頭,那怕現(xiàn)在這個丫頭已經(jīng)成了要害她性命的敵人。 孟千尋卻不同,孟千尋對待敵人可是從來都不會手軟,因?yàn)樗芮宄瑢橙说娜蚀染褪菍ψ约旱臍埲?,若是這一次饒過翠兒,不找出真兇,那以后,二夫人只怕還會有不斷的危險。 她絕對不允許那樣的事情發(fā)生。 “你想死,是吧?好,那我就成全你?!泵锨さ捻游⑽⒌牟[起,冷冷的望向翠兒,一字一字慢慢地說道,她的聲音中有著一種如同來自地獄深處的催命符般的恐怖。 翠兒微怔了一下,一雙眸子快速的望向孟千尋,原本凜然的神情,在對上孟千尋的眸子時,卻猛然的一驚,突然感覺到一種從頭到驚的冰冷,從內(nèi)到外的恐怖,僅僅是那么一個眼神,就讓她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