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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木泱收回手機,傻笑了一下。 笑完愣了幾秒,才注意到司機還在旁邊,又掩飾性地繃住表情。 安斂接到秦木泱的電話時,剛剛加班結(jié)束回到家。 打車出門時,他沒忍住給司機打了個電話,確認沒出什么事。 這個情況還是第一次見。 秦木泱經(jīng)常有應(yīng)酬,也喝醉過幾次,每次安斂都勸他少喝點,但每次司機把人送回來,總是一身酒氣。 這次估計是喝太多了吧。 安斂又嘆了口氣。 很快趕到酒店門口,秦木泱高挑的身材很好分辨,他還沒下車就看到了靠在車上的男人。 不知不覺間,秦木泱真的沉穩(wěn)了許多,但在他面前的那些孩子氣,還是只增不減。 安斂快步過了馬路,來到男人面前,果然看這人連站穩(wěn)都有點困難,鼻間也全是酒味。 他擰擰眉:“怎么不進車里等?” 秦木泱聽到聲音抬眼,迷蒙的眼睛亮了一下,隨即便往前靠在了他身上:“對不起安斂。” “我又喝酒了?!?/br> “……” 安斂嘆口氣,和司機招呼了一聲,兩人一起扶著把秦木泱塞進車里。 車里發(fā)動,安斂也坐在后座,肩膀被秦木泱靠著。 得知對方?jīng)]吃醒酒藥后,安斂又拿出了一片,倒出溫水叫他:“秦木泱?” 秦木泱沒動靜。 安斂把人推開一點,發(fā)現(xiàn)眼睛是半睜著的,明明沒睡。 “把藥吃了?!彼p輕擰眉說。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秦木泱這次喝醉后變得不聽話了。 “以后,你叫我的名字,我是不會理你的?!鼻啬俱笳A艘幌卵劬ΓJ真道。 安斂:“……” 這幅幼稚的樣子,一看就知道醉得不輕,他耐著性子:“那叫你什么?!?/br> “叫老公?!?/br> 秦木泱看著他說,嘴角還有一絲得意的笑。 安斂:“……?” 他看了眼前面,司機還在認真開車,但一定聽得一清二楚。 “如果不習慣,”秦木泱見他不回應(yīng),還很貼心道,“可以現(xiàn)在先喊一聲,練習一下。” 安斂:“……” “叫吧,我在聽?!鼻啬俱笞?,整理了一下衣服。 “……你再說一句話,我現(xiàn)在就把你扔路邊?!卑矓慷浒l(fā)熱,咬牙道。 秦木泱出息了,也跟著威脅:“不叫,我就親你。” 安斂:“……” 他頭疼得捏眉心。 總算是到了家,為后座打開車門時,司機明顯大松了口氣。 安斂已經(jīng)不愿意再在車上多待一秒,快速帶著秦木泱下了車,讓司機先走了。 新家是套面積不算大的別墅,因為只有兩個人住,太大會顯得空曠。 他們搬家要早一點。 當時安正德的事情暴露出來后,業(yè)內(nèi)都為之一驚,安正德不僅受到了應(yīng)有的懲罰,一輩子的名聲也全毀了。 安任格因此心存怨恨,幾乎天天去安斂家鬧,換著不同的花樣,讓人不得安生。 那個地方擠,連添保鏢都不方便,所以秦木泱和安斂商量著,買了套保安系統(tǒng)好的新房子。 雖然搬得匆忙,但當時裝修時,全是兩人商量著親自參與設(shè)計的,是一個很像樣的家。 安斂一路把秦木泱扶進家門,這人嘴巴就沒停過,一直在念叨著讓他叫老公。 安斂哪開得了口,實在受不了,干脆把人塞進浴室不管,自己拿了衣服去客臥的浴室洗澡了。 可剛開花灑沒幾分鐘,秦木泱竟然帶著一身水跟了過來。 安斂看著他什么都沒穿的身體,越發(fā)覺得不能再讓秦木泱喝酒了。 念頭剛冒出來,秦木泱就已經(jīng)三兩步黏在了他身上:“一起洗。” 這句話讓安斂察覺到了危機感。 他擰了擰眉:“不……” “不叫老公就算了,還不讓抱?”秦木泱被他推了一下,語氣委屈,“只洗澡,又不做別的?!?/br> 安斂:“……” 五分鐘后,秦木泱把人抵在墻壁上,熱水從上往下澆著,暈開一陣陣霧氣。 “我們在浴室試試好不好?” 安斂就知道會有這一出。 他有些糾結(jié)。 明天是他的生日,伯父伯母因為了解他原本的家庭情況,對這件事情特別看重。 每年安斂過生日,都要一家人聚得齊齊的,好好吃一頓飯。 “……只能一次?!苯?jīng)不住秦木泱的撩撥,安斂輕輕喘息,說道。 “好?!?/br> 第二天早上,安斂醒來時,太陽已經(jīng)晃眼了。 事實證明,平時的秦木泱多聽話,醉酒了就有多叛逆。 他感受著腰腿的酸疼,輕嘆了口氣。 說好的一次,做起來什么都忘了。 在花灑下和浴池折騰完后,連鏡子前也沒放過。 之后到床上,又是換著花樣來,非得逼他把那聲“老公”說出口不可。 那種時候,他只能聽秦木泱的話。 安斂想到這兒,把臉又往枕頭里藏了藏。 “醒了?”秦木泱已經(jīng)起了床,不知道什么時候就開始守在了床邊,輕輕給安斂揉著腰。 態(tài)度誠懇,服務(wù)周到,下了床,跟昨晚就像是兩個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