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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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伊點(diǎn)了下頭。 “你、你是怎么算出來的?”韓韻綺震驚地問。 羅伊微微蹙眉,嫌她的問題太幼稚。 “我破譯了古籍里的文字,了解了當(dāng)時的歷史,查到從神殿所在的都城走到海邊和幾座大山的時間、算出當(dāng)年戰(zhàn)車的大約速度、結(jié)合水文地勢變遷的記錄,自然就推算出來了?!?/br> 他說的好像一加一等于二這么簡單。 “神殿應(yīng)該是被沙漠掩蓋了?!彼^續(xù)言簡意賅地說,“不然不會一直沒人發(fā)現(xiàn)??赡墁F(xiàn)在看起來就是個普通的沙丘?!?/br> 韓韻綺張口結(jié)舌地又看了看筆記本上那幾個數(shù)字。 她后知后覺地意識到羅伊一直在跟她說中文。 這樣一張西方長相的臉,說起中文來卻沒有一丁點(diǎn)口音,詞匯量甚至可以讓很多中國人自嘆不如,簡直有些匪夷所思。 本來就坐在地上的她愈發(fā)往地毯上軟了軟。 房間里安靜下來,兩個人的呼吸聲似乎都被厚厚的地毯吸了去,韓韻綺覺得自己的心臟快要從胸口跳出來了。 令她外公瘋了小半輩子的懸念,居然就這么輕易地被眼前這個男人破解了。 他俊秀的五官和殘缺的身體看上去那樣柔弱無害,可淡定的神情和理智的言語又顯得他那樣強(qiáng)大。 她一時想哭,一時又想笑,各種復(fù)雜的情緒在胸口激蕩,最后實(shí)在是撐不住,徑直趴在了地毯上,用手捂住頭。 羅伊被她嚇了一跳,側(cè)身看了看她,試探著問:“你……你沒事吧?” 韓韻綺說不出話來,許久后才喃喃地問:“這么重要的事,你、你為什么要告訴我?” 羅伊語氣里有些困惑:“重要嗎?這里沒有人在乎。” 他反問韓韻綺:“你外公為什么在乎?你又為什么在乎?” 韓韻綺翻身坐起來看著他,字斟句酌地說:“有些事情,明明看起來跟你沒有半點(diǎn)關(guān)系,但是就是莫名其妙地出現(xiàn)在你的人生里,讓你忘也忘不掉,這就叫緣分?!?/br> 兩個人在昏黃的臺燈下對視,誰都沒有眨眼。 “找到它?!绷_伊最后說,“讓我知道,我沒有算錯?!?/br> 他看著她,目光無比澄凈,也無比懇切。 “你跟我一塊兒去。”韓韻綺脫口而出地說,身體也不自覺地往他的方向探了探。 羅伊搖了搖頭,眼神暗下來一些,看向自己的雙腿。 他怕自己行動不便,變成韓韻綺的累贅。 韓韻綺剛要勸他,他卻打斷了她的話頭,問:“你叫什么名字?” 他跟她說了這么重要的事,卻還不知道她的名字。 “韓……” 她剛說了一個字,聲音就被外面?zhèn)鱽淼囊宦暰揄懘驍唷?/br> 那聲巨響震得人心神俱裂,幾乎連腳下的樓板都跟著微微晃動,書柜上有好幾本書,噼里啪啦地掉了下來。 韓韻綺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被羅伊一把抱住。 他把她整個上半身摟進(jìn)懷里,彎腰用自己的背護(hù)住了她。 而她的臉龐和胸膛就貼在他的大腿上,不自覺地伸出雙臂攬住了他腰。 巨響的余震持續(xù)了很久,周圍的空氣都隱隱顫抖。 耳膜被轟得嗡嗡直響,韓韻綺許久后才緩過神來,從羅伊腿上爬起來,驚慌地問:“發(fā)生什么事了?” 羅伊的臉上依舊沒有什么表情,淡淡地?fù)u了下頭,表示不知道。 剛才一時情急,他讓她碰到了自己的腿,這會兒緩過來了,他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帶著羞赧地扯了扯桌布,把自己的腿重新蓋上。 “快走!”韓韻綺站起身來試圖拉他的胳膊,“剛才是不是爆炸了?這里不安全!” 羅伊把胳膊從她手里抽出來,鎮(zhèn)定地把剛才那個紙盒遞給她說:“你需要的資料都在里面。走吧?!?/br> 韓韻綺急了,“你一個人留在這里?” 爆炸已經(jīng)平息幾分鐘了,一直沒有人來過問羅伊的安危,好像他根本不存在似的。他留在這里,萬一待會兒還有危險怎么辦? 羅伊已經(jīng)翻開桌上一本書,“帶著我,你哪里也去不了?!?/br> 門外傳來崔野粗聲大氣的喊聲:“韓韻綺!韓小姐!” “這里!”羅伊替韓韻綺高聲應(yīng)了。 幾秒鐘以后,房間的門就被崔野一腳踹開。 他低頭掃了眼坐在地上的羅伊,探身就來抓韓韻綺的手腕,“快走?!?/br> 韓韻綺根本無力反抗,一聲驚呼還卡在喉嚨里,就已經(jīng)被崔野拖出了房間。 她最后回頭看了一眼,只見羅伊已經(jīng)翻開了那本書,平靜地讀了起來。 臺燈的燈線還因為剛才的爆炸而微微晃蕩,愈發(fā)顯得他的面容平靜如海,無法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