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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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圣人單獨召見黎庸衛(wèi)。 黎庸衛(wèi)站在御書房里,看著眼前的圣人,略思半刻,然后拱手道:“臣以為,扶大學士所言甚是?!?/br> “藩王日益壯大,尤其是吳王,暗藏逆反之心。削藩之事,勢在必行?!?/br> 雖然扶清搖已不受寵,但他依舊是圣人的左膀,黎庸衛(wèi)則是圣人的右膀。如今左膀右臂都說該削藩,圣人自然不會猶豫,立刻決定要削藩。 . 劉驊一直都在御書房內,等黎庸衛(wèi)從御書房內出來的時候,他沉聲上前攔住他。 “黎首輔,您今日怎么說出這番話來呢?” 黎庸衛(wèi)撫著自己的胡須,笑瞇瞇道:“扶清搖馬上便要大難臨頭了?!?/br> 劉驊不懂。 黎庸衛(wèi)卻不再多言,徑直出了宮。 宮門口停著他的馬車,黎庸衛(wèi)撩開馬車簾子,剛準備上去,便見馬車內坐著一人。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六皇子趙堯。 趙堯一襲玄色長袍,外頭罩一大氅,大剌剌坐在黎庸衛(wèi)的馬車廂里,見人過來,還攤開手朝旁邊指了指。 黎庸衛(wèi)會意,拱手上車,坐到趙堯身邊。 “黎首輔,聽說今日父皇召你入宮商談削藩一事?!?/br> “是?!崩栌剐l(wèi)頷首。 “黎首輔同意了?” “是?!?/br> “不錯?!壁w堯淡淡勾唇,偏頭朝黎庸衛(wèi)看去,“黎首輔準備如何?” 黎庸衛(wèi)道:“微臣的意思,想必殿下已經明白?!?/br> 趙堯笑一聲,又談到另外一件事,“黎首輔覺得我與華華什么時候成親最好?我覺得這件事還是在過年前就辦了吧,省得夜長夢多,黎首輔覺得呢?” “自然是隨殿下的心,華華年歲大了,身子又弱,若是能有殿□□貼照顧,微臣自然是求之不得?!?/br> “如此甚好?!壁w堯頷首,“近幾日華華身子如何?聽說上次從畫舫回來就一直不大好?” 黎淑華那邊的醫(yī)士是趙堯派過去的,趙堯每日都會詢問醫(yī)士黎淑華的情況。如此一問,其實多余,不過黎庸衛(wèi)還是道:“經過調養(yǎng),已無大礙。” “不影響成婚就好?!壁w堯意有所指。 黎庸衛(wèi)自然只是點頭,“華華身子雖弱,但想必是不打緊的?!?/br> “嗯,”趙堯撩開馬車簾子看一眼天色,“如此,就勞煩黎首輔去一趟吳王府了。” “是?!崩栌剐l(wèi)起身便要去,趙堯卻道:“不急,圣誕前一日再去尋豈不更好?父皇圣誕,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扶大學士也該沾沾喜氣。” . 陸婉吟在茅草屋內待了三日,扶蘇和梁定安卻都沒有回來。 她不禁猜測,難道是兩個人出事了嗎? 第四天的時候,一匹馬回來了,陸婉吟認出來這是梁定安的馬。馬是自己回來的,脖子上掛了一封信。 陸婉吟拆開細看,只見上面是俊逸飄塵的字體,只有兩個字,“自回?!?/br> 自回?讓她自己回去?她怎么回去?她又不認得路。 陸婉吟捏著紙條,突然想到什么,翻到后頭,居然還有四個字:老馬識途。 陸婉吟:…… 陸婉吟不知道扶蘇和梁定安如何了,她料想他們是有大事要做,因此才沒有辦法回來。 她牽過馬,翻身跨了上去。 馬兒顛顛往前走,陸婉吟心里有點虛,這馬真的認得路嗎? 走了大半日,當陸婉吟看到外莊的輪廓時終于松了一口氣。 老馬果然識途。 . “小姐,你終于回來了。”寶珠已經在外莊子門口等了好幾日,見陸婉吟平安回來,哭得涕泗橫流。 “小姐你要是再不回來,奴婢都要去報官了?!?/br> “沒事,我就是出去轉了轉?!标懲褚靼矒岷脤氈椋瑔査?,“最近京師內可有發(fā)生什么事?” “沒有呢。”寶珠搖頭,“除了那些進城的藩王外,沒聽到什么大事。哦,對了,六皇子和黎淑華的婚事定下來了,聽說是貴妃娘娘去求了圣人親自賜的婚。” “是嘛。”這些都是舊事了,“就沒有新鮮的?” 寶珠努力想了想,然后搖頭,“沒有。” 陸婉吟蹙眉,那扶蘇和梁定安到底是被什么大事給耽誤了? . 吳王去封地前在京師內留有府邸,今次圣人壽誕,他暫住于自家府邸之內。 圣誕前日,京師內外張燈結彩,只是入了夜,依舊宵禁,只有一個黑影穿梭于暗巷之內,躲避巡城的士兵。 黎庸衛(wèi)一襲黑袍,從吳王府后門去。 吳王正在吃酒,周圍舞姬環(huán)繞,絲竹聲聲,好不熱鬧。 黎庸衛(wèi)去時,透過窗戶瞧見他的模樣,一皺眉。 他已讓人打過招呼說今日要來,這吳王怎么還不避開眾人,居然尚在此尋歡作樂,果然如六皇子所說不堪大用。 黎庸衛(wèi)在屋外等了一會兒,里頭沒有半點消停的意思。冬日晚風寒涼,不僅年紀大,還有老寒腿的黎庸衛(wèi)被凍得瑟瑟發(fā)抖,再不復于人前的風姿挺拔,真真變回了一個幾十歲老頭該有的瑟縮模樣。 終于,黎庸衛(wèi)忍不住了。 他猛地抬腳一踹虛掩著的門。 門板撞到一起,發(fā)出“哐當”一聲。 黎庸衛(wèi)想,這回里頭那蠢貨總該聽見了吧?蠢貨依舊沒有聽見,甚至還跟身旁的舞姬說,“風太大了,把門關上?!?/br> 黎庸衛(wèi):…… 舞姬裊裊行來,正欲關門的時候突然驚呼一聲,“哎呦~” 吳王半瞇著胖眼,遠遠看著那舞姬,“叫什么?” 舞姬妖嬈轉身,“王爺,這邊縮著個老頭呢?!?/br> 黎庸衛(wèi):…… 吳王緩了一會兒,似乎終于是想起來自己忘了某件事。他由身側舞姬扶著,晃晃悠悠走出來,看到黎庸衛(wèi),抬手招他進來。 黎庸衛(wèi)不動,只朝周圍一瞥。 吳王雖舍不得,但還是讓這些舞姬們下去了。 舞姬們魚貫而出,對著黎庸衛(wèi)指指點點。 “喲,這老頭長得真丑?!?/br> 黎庸衛(wèi):…… 終于,人都走了,黎庸衛(wèi)的嗓子被寒風吹得嘶啞,他道:“那些舞姬都該殺了,她們看到了我的臉?!?/br> 吳王打了一個酒嗝,“就你這張老臉有什么好看的。她們都是我養(yǎng)在吳國地界的人,從沒來過京師,不認識你。” “以防萬一……” “黎庸衛(wèi),你整日里虛虛晃晃的,這個怕,那個怕,怎么,若是本王瞧見了你的臉,你也要把本王殺了?” 黎庸衛(wèi)沉默半刻,終于是抬腳走進了屋。 屋子里狼藉一片,還有舞姬們留下的布料、小衣。 黎庸衛(wèi)瞥一眼,找了塊干凈的地方坐下。 “今日我來,是有事要跟你說?!?/br> “什么事?” 黎庸衛(wèi)伸手推開自己頭上的兜帽,道:“圣人要削藩。” 吳王愣了愣,問,“削藩是啥意思?” 黎庸衛(wèi):…… “拿掉你們的兵權,土地,財產?!?/br> “什么!”吳王拍桌而起,“那個老不死的東西,居然想要打劫!老子現在就去把他推翻了!” 黎庸衛(wèi):…… 黎庸衛(wèi)伸出手一把拽住吳王,告訴他,“你以為憑借你一己之力,能與圣人對抗嗎?” 吳王瞪著眼,滿身酒氣,“不能嗎?” 黎庸衛(wèi)吸了一口氣,道:“我建議你聯合其他藩王一起對抗圣人,如此一來,才有勝利的把握?!?/br> 吳王思慮一番,覺得黎庸衛(wèi)的提案甚是不錯,可他轉念一想,“你怎么會幫我?” 黎庸衛(wèi)靜靜盯著吳王看半響,道:“我與王爺通訊數年,早已是王爺的人,王爺難道忘了嗎?” 吳王確實是醉了,他想了半響,發(fā)出長長一聲,“哦,原來是你啊。你一直都不寫名,本王早就忘了在跟你們誰通訊呢?!?/br> 黎庸衛(wèi):…… 黎庸衛(wèi)覺得幸好自己輔佐的并不是這位吳王,吳王空占了一塊最好的屬地,擁有強大的兵權和財務,卻不想是個傻子。 “王爺,此事若成,您就是日后的皇帝?!崩栌剐l(wèi)上前,輕拍吳王的肩膀。 吳王瞇起眼,臉上露出深沉的得意之色。 成為皇帝,醉生夢死,后宮佳麗三千,聽說還能成仙,真是件大好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