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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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山這么陡,你讓人抬一段再自己走,當(dāng)心這些婆子體力不支,把你摔了?!绷憾ò蔡嵝训?。 “知道了?!绷汉|往椅上一坐,婆子們彎腰將她抬起,穩(wěn)穩(wěn)的往白云道觀上抬。 陸婉吟聽到后面的動(dòng)靜轉(zhuǎn)身去看,就見梁含蕓戴著帷帽,遮著秋日,一手茶水,一手糕點(diǎn),被舒舒服服從自己身邊抬了過去。 扶蓮華正站在她邊上,問,“陸五小姐,你也想要坐轎子嗎?” 陸婉吟搖頭。 她倒是想坐,也沒人給她準(zhǔn)備呀。 “你不坐嗎?”陸婉吟看著扶蓮華的身子也不算太好,便反問一句。 扶蓮華笑道:“自己爬上去,才誠心?!?/br> 陸婉吟也跟著笑了,“對,自己爬上去才誠心,咱們一起爬?!?/br> 陸婉吟跟扶蓮華牽著手往上爬,梁定安搖著折扇跟在兩人后頭。 他是習(xí)武之人,這點(diǎn)石階自然不放在眼里。 只可憐陸婉吟,平日里不喜歡運(yùn)動(dòng),累得雙腿打顫還要鼓勵(lì)扶蓮華。 “再堅(jiān)持一下,馬上就到了。” 她剛才到底是為什么說要跟她一起爬的?為了給扶蘇祈福嗎?行吧,扶蘇也算是救了自己一命,她就給他祈個(gè)好福,祝福他跟黎淑華早日成婚,百子千孫! 陸婉吟一把折斷自己面前的一根枯枝,咬著小銀牙,然后又抬著腳,哆嗦著往上去,可一看還有大半路程,真是恨不能就地坐下。 那邊,梁含蕓坐著轎子,被婆子輪流抬著,早就到了山頂。 陸婉吟咽了咽口水,真是羨慕。 不過一會(huì)兒,婆子抬著空轎子回來了,徑直略過陸婉吟,走向扶蓮華,“扶小姐,上轎吧?!?/br> 身強(qiáng)體壯的婆子,腳力極好。 扶蓮華雖擺手,但已經(jīng)累得說不出話來了。 陸婉吟趕緊過去,把她扶上去,并道:“你先上去,我替你爬也是一樣的。天色不早,咱們再拖下去,晚間爬山可不安全?!?/br> “可,可是……” “上去吧。”陸婉吟把扶蓮華按到椅上,然后朝婆子道:“小心點(diǎn)?!?/br> 婆子抬著扶蓮華去了,山路上只剩下陸婉吟和梁定安兩人。 陸婉吟面上熱汗淋漓,幸好戴著帷帽,不至于失了禮數(shù)。 兩人又一前一后走了一段路,梁定安突然開口,“長情傷得可不輕啊,也不知道他為什么要一個(gè)人往那……咳,晚間一個(gè)人出去,碰到一間燒起來的屋子,不小心碰傷了胳膊。” 梁定安并不知道真相,還以為扶蘇一個(gè)人去了六皇子的暗樁。陸婉吟卻知道,扶蘇的傷是為自己受的。 恩是要報(bào)的,只可惜扶蘇公子太過高貴,她就算是傾盡所有也不能獲得他一個(gè)青眼。既然如此,簡簡單單一盒百果蜜糕,聊表謝意,也就罷了。 “那可真是不巧。”恰有秋風(fēng)吹來,陸婉吟站在比梁定安高了好幾級的石階上。帷帽被吹起,陸婉吟臉上熱汗已消,她垂眸看向梁定安之際,雙眸流轉(zhuǎn)。 陸婉吟今日畫了淡妝,晚霞漱云之間,眉眼如黛,清麗絕倫。 梁定安有些看呆了,良久后才輕咳一聲,道:“咳,他雖傷的厲害,但自有溫柔鄉(xiāng)服侍,如今指不定多快活呢。” “溫柔鄉(xiāng)?”陸婉吟腳步一頓,歪頭看向身側(cè)裝作漫不經(jīng)心擠開寶珠,頂上來的梁定安。 梁定安神神秘秘道:“昨日我去給他送藥的時(shí)候,看到一位小娘子,名喚綠腰,生得極美,”說到此,梁定安一頓,“當(dāng)然,自然沒有陸五小姐姿容絕色。” 陸婉吟落落大方,“梁公子謬贊,蒲柳之姿罷了?!?/br> 梁定安知道,這些京師小姐都喜歡自謙,也就沒繼續(xù)聊“蒲柳之姿”這個(gè)問題,只繼續(xù)說扶蘇的八卦,“你可知道那綠腰為何叫綠腰?” 陸婉吟道:“該是嬛嬛一裊楚宮腰。” “對對對,就是這個(gè),你是沒瞧見,那腰細(xì)的呀,當(dāng)然,沒你的細(xì)……咳……”梁定安說著話,忍不住興奮了,等話出口才覺冒犯,趕緊請罪,“我,我不是這個(gè)意思?!?/br> 梁定安雖是公子做派,但他出生武將世家,又不喜歡讀書,自然跟那些文縐縐的公子哥不一樣。他說這種葷話慣了,還以為是在跟兄弟說話呢,一轉(zhuǎn)頭看到陸婉吟那窈窕身段,才想起來自個(gè)兒身邊正站著一位美佳人。 好家伙,平日里浪蕩慣了,現(xiàn)在居然不小心出口冒犯了! 陸婉吟臉上笑意微淡,她收回看著梁定安的視線,語氣冷淡下來,“梁公子不必等我,天色不早,先上去吧?!?/br> 梁定安想,這下是把人給得罪了。 . 梁定安自然不會(huì)一個(gè)人先上去,只是他跟在陸婉吟身后,數(shù)次想與她搭話,都將話題咽了回去,而直到了白云道觀,陸婉吟也累得夠嗆,根本沒有空搭理他,直接就去準(zhǔn)備好的客房內(nèi)歇息里。 梁定安十分失落,他低著腦袋,一步一步的在白云道觀內(nèi)走,時(shí)不時(shí)地踩過一堆落葉,踢開幾顆石子。 白云道觀不大,可風(fēng)景獨(dú)好。一樹一石,自成一派??蛇h(yuǎn)觀,亦可近看。只可惜,梁定安根本就沒有觀摩的心情。 “啪嗒,啪嗒”兩顆石子在地上滾過去,正踢中一雙皂角靴。 梁定安抬頭,看到一身素袍站在自己面前的扶蘇。 “長情?你怎么來了?”梁定安一臉驚奇,仿佛看到了親爹。 扶蘇身后站著青路,累得面色漲紅。負(fù)傷在身的扶蘇公子自然不可能是自己走上來的,因此他是青路背上來的。 雖然青路自小習(xí)武,武藝高強(qiáng),但背著一個(gè)男人上山,還是十分吃力的。因此比起仙氣飄飄的扶蘇公子,他簡直就像是剛剛從水里撈出來似得一身臭汗。 梁定安沒有細(xì)想為何會(huì)在這里碰到扶蘇,他扯著扶蘇的寬袖,一臉哭喪相,“長情啊,我做壞事了。” 扶蘇眸色一沉,嗓音一沉,“壞事?” “是啊,就剛才,我跟陸五小姐在那邊的山上……” “哦?”梁定安話沒說完,扶蘇上前一步,抵住了他。 雖然扶蘇的身量跟梁定安差不多高,但梁定安從小就挺怕扶蘇的。扶蘇不會(huì)武,可折磨人的壞點(diǎn)子多的很。又喜歡看些刁鉆古怪的書,想出些什么刁鉆古怪的刑罰……咳。 梁定安下意識(shí)覺得頭皮發(fā)麻。 扶蘇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看了一會(huì)兒突然又笑,“說啊?!?/br> 看著眼前仿佛貼了一張假面皮,整個(gè)人陰森可怖到讓梁定安覺得如果自己說錯(cuò)一句話,就馬上要去見閻王的扶蘇公子,梁定安下意識(shí)咽了咽口水,“說,說什么?” “當(dāng)然是說你,做了什么壞事?!闭f到“壞事”二字時(shí),扶蘇明顯咬緊了牙關(guān),手里的折扇也輕輕搭在了梁定安的肩膀上。 梁定安提醒扶蘇,“你,你這折扇上我記得是不是藏了刀片?” “好像是吧。”扶蘇神色淡漠地掀了掀眼皮。 “那能不能離我遠(yuǎn)點(diǎn)?” “我的折扇,它有自己的想法。” 梁定安:…… 雖然不知道這位扶蘇公子為什么突然就開始生氣,但梁定安還是小心翼翼的說出了后面的話。 “就,我就說了一句她的腰細(xì)……” 秋風(fēng)冷冽,卷起地上枯黃的落葉,干燥的空氣順著梁定安的脖頸子往里鉆,他突然覺得自己脖子非常涼,像是馬上就要掉了。 “摸了?”身邊傳來兩個(gè)音,淡淡的,低低的,沉沉的,漆黑深邃。 梁定安立刻大叫,“哪能?。∥腋懳逍〗闱迩灏装?,我就……看了一眼?!?/br> “哦?!狈鎏K垂下了眼,向前走出兩步,突然轉(zhuǎn)身問梁定安,“你有興趣當(dāng)瞎子嗎?” 梁定安:…… 梁定安覺得今日他的扶蘇公子說話奇奇怪怪的讓人聽不懂,并且對他產(chǎn)生了莫名其妙的敵意。 難道……梁定安猛地想起前幾日青路提醒自己的話,他面色大變,一把拽住扶蘇的胳膊。 扶蘇被迫停住腳步,十分不耐煩地瞥他。 梁定安道:“你,你是不是……” 扶蘇皺眉。 “吃醋了?” 扶蘇雙眸一顫,繼而冷笑一聲,“呵?!?/br> 不可能。 扶蘇握著手中折扇,僵硬地轉(zhuǎn)身,繼續(xù)往前走。 梁定安跟扶蘇從小一起長大,怎么不了解他的脾性,看他如此,難道是他猜對了? 梁定安站在那里,震驚了好一會(huì)兒后才面色漲紅又為難地追上去。 不,他不能失去這個(gè)兄弟!都怪他,提這件事干什么!他們以后還怎么做兄弟! “長情?!绷憾ò差澏吨曇粼俅卫》鎏K的胳膊。 秋日晚霞之下,兩人面對面站著梁定安看著扶蘇這張清冷淡薄,猶如神袛一般的臉,終于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想,“雖然你對我有斷袖之意,但我,我喜歡的還是女人?!?/br> 扶蘇:…… “我跟陸五小姐,雖然現(xiàn)在沒有可能,但說不定以后就有可能了。不是陸五小姐,也會(huì)是別人,你就,你就別吃我的醋了,我們不可能的?!?/br> 扶蘇:……他明白了。 扶蘇慢條斯理地抬手,扯開自己被梁定安拽著的寬袖,然后輕啟薄唇道:“你覺得當(dāng)一個(gè)又啞又瞎的人怎么樣?” 梁定安:…… . 難道是他會(huì)錯(cuò)意了? 如果扶蘇不是在吃他的醋,那是在吃誰的醋? 梁定安思索良久,終于知道扶蘇在吃誰的醋了!他一定是因?yàn)樽约赫f綠腰的腰細(xì),所以生氣了! 綠腰是扶蘇的丫鬟,就是那種丫鬟,自己的那種丫鬟被覬覦了,當(dāng)然是要生氣的。即使他是他的好兄弟,他也會(huì)對他生氣。 對,這點(diǎn)沒有問題。 梁定安自覺想的透徹,翌日去尋陸婉吟賠禮道歉的時(shí)候提到這事,“唉,長情還因?yàn)榫G腰那小丫鬟,跟我生氣呢。” 涼亭內(nèi),陸婉吟與梁定安各坐一邊,身邊各自站著丫鬟和奴才,萬分守禮的等著正在殿內(nèi)起伏的扶蓮華和梁含蕓。 “哦?”陸婉吟正在欣賞梁定安帶來的胭脂,聽到此話,動(dòng)作一頓,指尖處的胭脂都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