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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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面無表情地看著她,陸婉吟抿唇,將手指頭收了回去,并絞著帕子道:“我實(shí)在是沒錢了,只有這么多?!?/br> 扶蘇的視線從小娘子發(fā)頂往下落,素凈的發(fā)髻,只用了一根半舊木簪,白玉圓潤(rùn)的雙耳之上沒有半點(diǎn)飾品,只兩個(gè)小巧的耳洞。再往下,是捏著帕子的手。 小娘子的腕子又細(xì)又薄,瑩白的肌膚下是青色的血脈。 “你腕上的鐲子不錯(cuò)?!?/br> 陸婉吟面色一變,下意識(shí)伸手捂住自己的腕子。 極小的一只翠玉鐲子,成色也不是太好,頂多值五兩黃金。 “這鐲子是我十三歲的時(shí)候戴上去的,如今已有四年,怕是取不下來了。” 鐲子確是極小,像小孩戴的,可因著她腕子薄,所以并不顯奇怪,反而將腕子更襯得羸弱纖細(xì)了幾分。 扶蘇懶洋洋道:“如此看來,陸五小姐也不是誠(chéng)心想救你的三姐了?!?/br> 陸婉吟心間一墜,一股委屈莫名涌上心頭。 “我取。”小娘子咬牙應(yīng)了,按著鐲子使勁往下褪??墒氰C子太小,她實(shí)在是取不下來。 陸婉吟疼得哭了,她哽咽著埋頭,“我,我實(shí)在是取不下來……” 扶蘇本已打定主意要好好治治這撒謊精,可如今看著面前小娘子哭得梨花帶雨的委屈模樣,心中竟莫名升起一股煩躁之感,夾帶著幾絲……憐惜之意。 圈兒太小的鐲子被她硬取,磨紅了腕子,壓紅了手,骨頭都要被碾壓斷了,還是取不下來。 扶蘇冷眼看著她輕聲啜泣,朝身后的青路道:“拿油來?!?/br> 陸婉吟扯著鐲子的手一滑,真是又氣又委屈。 . 青路取了油來,扶蘇示意青路將那瓶油遞給陸婉吟,并與她道:“自己來。” 陸婉吟真是氣得咬牙切齒,卻又莫可奈何。 她憤憤接過青路手里的白瓷瓶,猛地往掌心里一懟,一股濃郁的桂花香傾瀉而出。 青路探頭,一臉困惑道:“好像拿錯(cuò)了?!?/br> “這是桂花蜜,也能用?!标懲褚鞔怪佳郏p眸紅腫,聲音輕細(xì)微啞,說話的時(shí)候不去看扶蘇,從男人的角度看去,她白嫩面頰微鼓起,像兩顆剛剛出爐的小包子。 像是在生氣,又像是在撒嬌。 呵,壞女人。 . 扶蘇冷眼偏頭,往身側(cè)滿目蔥蘢碎玉的竹林子望去。 眼前是清冷的綠,鼻息間傳來濃郁的桂花甜香,小娘子認(rèn)真地倒了滿手,順著手背往上抹,抹了滿腕。 粘稠的桂花蜜膩膩的沾著肌膚,將那鐲子也一道包裹住,像是裹了一層漿。陸婉吟咬著牙,按緊手,使勁往下褪。 不行……好疼。 陸婉吟蹙著黛眉,雙眸之中是被逼出來的淚。她盈著淚往上看,卻正對(duì)上扶蘇那雙冷沁的眸子。 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陸婉吟心中突然冒出一股子氣,手掌一陣劇痛,那只鐲子竟真的被她褪了下來。手疼得打哆嗦,陸婉吟將那只浸滿了桂花蜜的鐲子往扶蘇面前一推。 “給你?!?/br> 男人垂眸看一眼,伸出手中折扇,穿過那鐲子,輕輕往上一挑。 “你小心些!”陸婉吟情急之下嬌聲厲呵。 扶蘇看她一眼,折扇豎直,那只鐲子就套到了他指尖。男人白皙的指尖肌膚觸碰到桂花蜜,溫?zé)岬?,香甜的,?xì)膩的桂花蜜,伴著面前小娘子這張生動(dòng)精致的臉,不再像之前那般跟糊了一層紙皮子似得溫柔假笑。 扶蘇下意識(shí)勾唇,道:“明日辰時(shí),過來找我?!?/br> 第19章 太親密了 扶蘇一路回了院子,手上還拿著那只鐲子。 青路隨在扶蘇身后,探著脖子左看右看。 自家嬌氣的郎君居然一點(diǎn)都不嫌棄這黏膩膩的桂花蜜,還拿在手里把玩? 扶蘇一邊走,一邊用兩指圈著鐲子量。 這么小的鐲子,她的腕子才這么細(xì),跟那剛剛出色的翠竹子一般…… “郎君,小心門檻!”青路急喊一聲,扶蘇腳下一絆,修長(zhǎng)身型往前疾走兩步,像只一時(shí)忘了該怎么用四條腿走路的貓兒,在踉蹌了三米后,終于是堪堪穩(wěn)住。 “喊什么?”扶蘇握著差點(diǎn)脫手的鐲子,惱羞成怒的朝青路狠瞪一眼。 青路委屈。 “我要午歇,你替我準(zhǔn)備一個(gè)去劉驊那里的拜帖。” “是。” 青路轉(zhuǎn)身去了,扶蘇將折扇置到一旁案上,鐲子放在上面。 翠玉的鐲子,骨白的扇。 像小娘子細(xì)柔的腕子。 扶蘇心煩意亂,索性不看,只將那木盒取了來,一打開,便聞到一股淺淡馨香撲鼻而來。 這是小娘子身上的味道。 男人動(dòng)作微頓,定神半刻后將里頭那些碎金子一一取出。然后又把之前青路收集過來的也取出來,放在一處,精心凝神的拼湊。 兩只胳膊,兩條腿,身子,腦袋……扶蘇用了半柱香的時(shí)辰,將金子拼湊完成,終于把金子小人恢復(fù)原貌。 他仔細(xì)端詳,金子小人沒有臉。男人的指腹在金子小人身上摩挲,最后觸到后背,那里有刮磨的痕跡。 這上面之前該是刻了字。 刻了什么字呢? 恐怕只有陸婉吟知道了。 想到那個(gè)壞女人,扶蘇又是一陣心煩意亂的氣悶,他索性不管,合衣躺倒在榻上,閉眼。 雖心煩,但春困難擋,他合眼不過半刻便入了夢(mèng)。 “勞煩公子,喊個(gè)婆子過來替我將手抓緊。” 層層疊疊的房廊,壓著稠密的林子,小娘子立在他面前,還在那里褪鐲子。青蔥嫩葉一般,睜著那雙盈盈水眸看他,里頭滿是祈求和撒嬌,與平日里假笑盈盈的模樣很不一樣,語(yǔ)氣也嬌軟。 有些怪,又很讓人心癢。 “麻煩?!闭驹谛∧镒訉?duì)面的扶蘇冷哼一聲,伸手,一把抓住陸婉吟的手。 大掌包裹著她幼嫩的手,往里一擠,然后另外一只手將鐲子往下一褪。動(dòng)作迅疾、干凈、利落,并伴隨著小娘子的一聲嬌呼。 疼得厲害,手似乎都被他捏碎了。小娘子擒著淚,面色煞白,哼哼唧唧。 扶蘇掌心都是黏膩的桂花蜜,他沉著一張臉,手指微微發(fā)抖。 她的手軟的厲害,像剛剛?cè)嗪玫拿鎴F(tuán),他只是輕輕那么一掐,還沒使上什么勁兒,那只鐲子就那么褪了下來。 “郎君,你弄得我好疼……” 疼,疼…… 風(fēng)起,竹動(dòng),扶蘇猛地驚醒,身體疼得厲害。 他額角滑落一滴汗,鼻息間是淺淡的桂花香。他轉(zhuǎn)頭往側(cè)邊看,榻側(cè)邊置著的,是那只尚染著桂花蜜的鐲子。 是夢(mèng)。 扶蘇心底燒起一股野火,可一想到這個(gè)女人做的那些事,又忍不住恨得咬牙切齒。 他不會(huì)讓她得逞的。 . 翌日辰時(shí),陸婉吟準(zhǔn)時(shí)出現(xiàn)在衛(wèi)國(guó)公府門口。 青路笑盈盈的候在那里,請(qǐng)陸婉吟入角門,引到一處屋內(nèi)。 屋里正坐著扶蘇,他今日穿一身墨綠長(zhǎng)衫,束玉冠,配白玉,手中也換了一柄更漂亮的象牙雕花折扇。晨曦之色從門扉瀉入,男人沐浴在光色中,神色清冷的朝陸婉吟瞥一眼。 陸婉吟今日也穿了件綠色的裙衫,她最喜歡綠,衣柜里有十幾件不同顏色的綠,今日是翠綠,與扶蘇身上的墨綠有異曲同工之妙。兩人一站一坐,顏色相印,翠竹一般匹配非常。 空氣靜謐,扶蘇看著她的臉,小娘子偏頭站著,目光根本不往他身上落,俏生生站在那里,絞著帕子玩。那素白腕子上觸目驚心一片紅,像是沒消下去的紅腫。 扶蘇還沒看清楚,青路突然從一旁插進(jìn)來,手中捧著一物。 “陸小姐,請(qǐng)換。” 陸婉吟低頭,這是一套……小廝的衣服? 她想問扶蘇這是何意,可還沒開口,那邊男人已道:“換。” 陸婉吟咬牙,拿過衣裳便往外去。 青路趕忙道:“陸小姐,碧紗櫥內(nèi)可換?!?/br> 一個(gè)外間,一個(gè)里間。 外間坐著男人,她在里間換衣裳。 太……親密了。 陸婉吟捏著衣裳的手緊緊攥住,其實(shí)她本應(yīng)該高興,她本來就是奔著勾引扶蘇來的。可她又不高興,她想起那日牡丹花圃里,男人望著她的,居高臨下的視線。 他以為她在用身子勾引吳楠山。 他錯(cuò)了,她陸婉吟再手段低劣,也會(huì)護(hù)住自己的清白身子。因?yàn)檫@不僅是她唯一的資本,也是她最后的尊嚴(yán)。 “于理不合,我想去隔壁屋?!标懲褚髂樕嫌謷焐夏悄\盈盈的笑。雖好看,但太假。 扶蘇見狀,原本尚算好看的臉一瞬拉了下去。 那邊,面對(duì)如花美人,青路哪里有不應(yīng)的,早已將自家郎君拋諸腦后,殷勤的引著陸婉吟去了隔壁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