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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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見面,也是匆匆一撇。 不過好像現(xiàn)在再見面也沒有尷尬的感覺,他們互相問了考得如何,又說到了打算報考哪里。 段博弈說他打算報警校。 單季秋笑:“你這形象還挺適合?!?/br> 段博弈問:“你呢?陸允清華,你也清華?” 單季秋的嘴角驀地僵了一下,語焉不詳:“等出了成績再說吧?!?/br> 兩人又沉默了一小段路。 “其實……”段博弈頓了頓,“除了第一次,我們每一次的見面都不是巧合。我這個人喜歡一個人就會行動,當(dāng)然被拒絕也不會死纏爛打,所以我希望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負(fù)擔(dān)?!?/br> 這么一說單季秋想到了差點被籃球砸,在校門口的碰巧,撞他一身水,公車上的偶遇,還有補習(xí)…… 原來所謂的巧合,卻是另一個人的蓄謀已久。 “你心眼兒還挺多?!眴渭厩锉M量讓氣氛輕松些,“不過,謝謝你的坦白。” 段博弈輕笑了一聲:“以后看見我就別躲了?!?/br> 單季秋看向段博弈,看到他眼中的坦誠,“嗤”地一聲:“我哪有。” 段博弈把單季秋送到家樓下,準(zhǔn)備走的時候,突然轉(zhuǎn)身看向她:“單季秋,陸允有沒有……” 他頓了頓,忽而又笑了,“沒事了,再見?!?/br> 段博弈轉(zhuǎn)身朝單季秋揮揮手,瀟灑地大步離去。 單季秋舒了一口氣,淡淡地一笑,也轉(zhuǎn)身上了樓。 高考出成績這天,單季秋查不到自己的成績,反而她家的電話和手機被打爆了。學(xué)校的領(lǐng)導(dǎo)老師都在關(guān)注這幾個種子選手。 一聽說她查不到成績,喜悅之情溢于言表,狀元多半是沒跑了。 果然,清北招生辦的電話先后打來了,一波搶人大戰(zhàn)正式開始。 也沒多久,單季秋的成績出來了,712分。 而省上排名也在隨后出來了。 省理科狀元。 這個成績也在意料之中,畢竟她一直很穩(wěn)。當(dāng)?shù)弥@個消息的以后,七中隔晚就放了煙花熱烈慶祝。 這一年的厘城七中無論是哪方面都贏了個滿堂紅。 出消息這天晚上,陸允就給單季秋打來了電話,一接通帶著笑意的聲音就從聽筒里低了過來:“恭喜啊,單狀元?!?/br> 單季秋:“你知道了?” 陸允:“能不知道,整個七中敲鑼打鼓,我等你告訴我不如直接在清華見來的更好?!?/br> 一說到清華,單季秋忽而斂了笑意,不由得轉(zhuǎn)移了話題:“你這會兒還不睡,不影響你室友?” “沒事?!标懺实牡吐曇恍?,“不影響?!?/br> 單季秋怕再多說幾句,又能被他扯到志愿上,于是對陸允說:“外婆叫我了,等你回來再說?!?/br> 陸允:“成?!?/br> 第二天,記者上門采訪,單季秋也沒多說什么,一般就是你問我答的模式。 記者開玩笑說她是她見過最淡定的高考狀元了。 單季秋莞爾一笑。 因為只有她自己知道,全力以赴完成這場考試,是她對自己的交代。 余下的,是她對命運的妥協(xié)。 第41章 年少 你怎么這么傻。 單季秋上了新聞, 成為了家喻戶曉的省理科狀元,同樣的也招來了不速之客。 她本來是下樓扔垃圾的。誰知道一下樓就看到一輛本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寶馬,以及從后車座上下來的這個中年男人。 單季秋先是愣怔了一瞬, 這才像不認(rèn)識似的無視眼前的人, 繼續(xù)往垃圾桶那邊走去。 丟了垃圾后毫不停留地轉(zhuǎn)身往樓棟門口走,然后就被叫住了。 “小秋?!?/br> “……” “單季秋。” “不好意思?!眴渭厩锖袅艘豢跉? 轉(zhuǎn)身勾著面對陌生人疏離且冷淡的笑容,“這位先生, 您是不是認(rèn)錯人了?” “我是爸爸?!眴握妆笞叩絾渭厩锩媲? 對她說道。 “抱歉, 我沒有爸爸?!眴渭厩锢渎曊f完, 轉(zhuǎn)身就走。 單兆斌也不急,直接跟在單季秋的身后。 “你跟著我干嘛?”單季秋見單兆斌要跟她上樓, 轉(zhuǎn)身阻止。 “既然來了,我應(yīng)該去看看你外婆?!?/br> “你想怎么樣?” “我想跟你談?wù)??!?/br> “我們沒什么可談的。” “那我還是先去看看你外婆?!?/br> “……” 最終,單季秋還是上了單兆斌的車:“說完就走, 希望你不要打擾我和我外婆。” 單兆斌看著單季秋,對她說:“我知道你怪我, 當(dāng)年是我沒有主動留下你, 我其實也很后悔。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們, 但是你mama斬斷了我們所有的聯(lián)系, 我找不到你們。如果不是因為看到你出現(xiàn)在新聞里, 我也不知道這輩子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你。” 單季秋覺得好笑, 如果當(dāng)年沒聽到父母的那些話, 她真的會認(rèn)為自己是有被爭取過的。 可惜,她從來就是不被選擇的那一個而已。 “見到了,我很好, 你可以走了?!眴渭厩镎Z氣里毫無溫度,不悲不喜。 說完,她準(zhǔn)備拉開門,卻被單兆斌伸手?jǐn)r?。骸澳阕尠职终f完好不好?” 單兆斌見單季秋望著車窗外,手把著扶手沒動,繼續(xù)說道:“爸爸這次來就是想認(rèn)回你,我知道你mama已經(jīng)過世很多年了,你一直跟外婆生活。所以我想把你們接回錦南一起生活,你看……” “我如果沒記錯的話?!眴渭厩镛D(zhuǎn)頭看向單兆斌,面無表情,“你有老婆兒子的,你們也很幸福,你還認(rèn)我干什么?” 單兆斌:“小秋,我都說了,當(dāng)年雖然我跟你mama鬧得很僵,但是由始至終我沒想過不管你,是你mama一聲不吭的帶走了你,我失去了你們所有的消息?,F(xiàn)在我好不容易知道了你在哪里,我當(dāng)然應(yīng)該帶你回家,你爺爺奶奶一直都很想你,你就不想回去看看他們?” 說起爺爺奶奶,單季秋小時候僅存的記憶中是有他們的。 爺爺小時候抱過她,奶奶給她講故事。他們對她確實很好,只不過好景不長而已。 當(dāng)然,如果硬要說單家有什么值得她留戀的,可能就是小時候跟爺爺奶奶和堂哥們短暫的相處。 季夢薇當(dāng)年帶走她的時候,爺爺奶奶在北京大伯父那兒根本不知情。 所以沒當(dāng)面告別也是她僅有的遺憾。 只不過現(xiàn)在時間久了,當(dāng)時那種心情也早就變得虛無縹緲起來。 而今,只要他們健康平安也就夠了。 “爺爺奶奶身體好嗎?”單季秋問。 “挺好的?!眴握妆笠妴渭厩锿蝗魂P(guān)心起來,趁熱打鐵,“你什么時候跟爸爸回去見見爺爺奶奶?!?/br> “那就好?!眴渭厩镱D了頓,繼續(xù),“我有空會自己去看爺爺奶奶,不過跟你沒什么關(guān)系?!?/br> 說完,單季秋拉開車門,對單兆斌說:“希望你以后不要再來sao擾我跟我外婆,謝謝?!?/br> 單兆斌見單季秋態(tài)度強勢,嘆了口氣,遞給她一張名片:“爸爸不逼你,你有什么需要給爸爸打電話,爸爸給你時間?!?/br> 單季秋沒接,單兆斌又說:“那爸爸明天再來?!?/br> 名片被單季秋扯走了:“行了,請你以后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br> 話畢,她果斷地下了車,反手關(guān)上了車門。 陸允正好由遠(yuǎn)及近的歸來,透著傍晚還未暗下去的幾許光亮,他看見單季秋從一輛寶馬車?yán)锵聛恚裆幻鳌?/br> 車子開走時跟他擦身而過,因為緊閉的窗戶,他看不見里面的人。 “秋崽崽?!标懺屎白×藛渭厩铮蟛阶吡诉^去。 單季秋轉(zhuǎn)身看著朝他而來的人,肩上挎著背包,踏著倏然點亮的路邊燈火,風(fēng)塵仆仆地向她而來。 她收拾心情,彎起唇角:“你回來了。” 陸允在單季秋面前站定,偏頭看向已經(jīng)拐彎的車子,問眼前的人:“那誰找你?” 單季秋抿了抿唇,挺平靜且毫不掩飾地對陸允直說:“單兆斌。” 她頓了一下,解釋這個名字:“我爸。” 陸允一聽,倒是完全沒有想到,頗為訝異。 他對單季秋父親的第一印象是在她mama去世后的某一天。 他看到這小崽崽在撕照片,照片里的男人被她撕成了碎片。 陸允也是那個時候在還沒被她撕掉的那張照片里看到了完整的單兆斌。他過目不忘,導(dǎo)致到現(xiàn)在都還能清晰的記得他長什么樣。 以至于,前年在錦南機場,他能一眼就認(rèn)出單季秋盯著看的那個男人,就是她照片里的爸爸。 那時候,他問單季秋為什么要撕掉照片? 小崽崽的手一頓,眼淚就這么“啪嗒啪嗒”地砸在手背上,偏偏不說話。 陸允打從認(rèn)識單季秋就沒見過她這么哭過,趕緊伸手去抱住她,一邊順著她的頭發(fā)一邊安慰著她:“不哭不哭,阿允哥哥在?!?/br> 哄了好久,小崽崽總算是止住了眼淚,才告訴他:“這是我爸爸,從現(xiàn)在開始他是別人的爸爸了。他有兒子了,他不喜歡我了,他不要我了,從今天開始我就再也沒有爸爸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