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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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季秋將手機放回包里,車門關(guān)閉,車窗外的風(fēng)景在回旋:“嗯?!?/br> “他好兄弟呢?”余可夏又問。 “哪一個?” 余可夏:“……” “哦,吵架那個?!眴渭厩锿嶂^似笑非笑地瞧著余可夏,“那不應(yīng)該問你自己么?!?/br> “嘁,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我能知道?” “要開學(xué)了,繼續(xù)鬧著?” “反正他不跟我道歉他就是豬,我理他我就是豬?!?/br> 單季秋但笑不語,又重新將目光投向車窗外。來的時候她一直在看論題材料,根本沒閑情欣賞風(fēng)景。 如今塵埃落定,有時間一睹這城市的變遷。 目及之處,是小道變大道,矮樓聳高樓。 人車川流不息,高樓鱗次節(jié)比。 變化是真的大。 …… 單季秋是錦南人,她的名字是取之父親單兆斌和母親季夢薇的姓氏。加上她是農(nóng)歷尾秋那一天出生的,所以帶一個“秋”字。 多有愛意的一個名字??! 任誰聽了都覺得這個家庭幸福美滿又和睦。 也沒錯,單季秋至少也健康成長到了四歲。然后,單兆斌和季夢薇開始吵架了,越來越頻密,越吵越厲害。 像是算好了吵的差不多了就互相解脫似的,到她那年還不到五歲,他們就真的離婚了。 最神奇的是她好像變成了乒乓球,兩邊不著地,被推來推去。 掌上明珠搖身一變被棄之如敝屐。那時候她還小,理解不了為什么。一度認為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么,以至于爸爸mama都不想要她。 最終,她的撫養(yǎng)權(quán)判給了季夢薇,與那邊徹底斷了聯(lián)系。 直到季夢薇去世,單季秋給單兆斌打過一個電話,是一個小男娃接通的。聲音忽大忽小,口齒還不太伶俐,但足夠聽清。 “爸爸,電……電,電話?!?/br> 單季秋握著電話的手都在顫抖,所有的一切希冀和渴望就像是多米洛骨牌,只要輕輕一推便排山倒海,倒地不起。 那些她曾以為季夢薇的胡言亂語都在這一刻得到了印證,眼淚瞬間就模糊了雙眼。 她一聲不吭地掛斷了電話。 所以,這就是他不要她的原因。 單季秋驀地驚醒,小巴車還在路上馳行,大戰(zhàn)過后使人疲倦,車內(nèi)的人幾乎都睡了。包括身邊嘟著嘴巴睡相憨態(tài)可掬的余可夏。 好久都沒入這場走馬燈似的夢,果然就不應(yīng)該踏足這個地方。 陽光從車窗外傾瀉進來,浮塵在空氣中飛舞,落入流金。 她手肘抵著窗框,雙眸轉(zhuǎn)向窗外自嘲地一笑,手指快速地拭了下眼角。 …… 大部隊吃了午飯回房間收拾行李,趙豐平允許他們出去逛逛,提醒他們別誤了時間。 單季秋沒帶行李就落了個清閑,于是便坐在一旁指揮余可夏收拾。 “你就不能幫把手?” 余可夏東西帶太多,收拾起來要命?;仡^瞅一眼躺靠在椅子上氣定神閑的單季秋,真想把她也塞進行李箱。 “不能?!眴渭厩锵屏讼蒲燮?,“拜某人所賜,我本來應(yīng)該躺在家里的沙發(fā)上陪外婆吃西瓜看世界女排大獎賽,而不是坐在這兒陪你喂蚊子?!?/br> 余可夏自知理虧,當時情急之下她提到了單季秋,才有了救場的這一出。 她撇撇嘴,繼續(xù)收拾。 “我聽他們說那個陳一乘跟你要手機號碼。” “哦?!?/br> “哦屁啊!”余可夏一臉我太懂的表情,“他看你的眼神那么明顯,我敢打賭他絕對看上你了?!?/br> 單季秋不為所動地攤在椅子上玩憤怒的小鳥,頭也不抬:“我敢打賭那絕對是你的錯覺?!?/br> “那個陳一乘真不錯,輸了比賽還這么有風(fēng)度有禮貌,內(nèi)外兼修的大帥哥呢?!?/br> “帥嗎?還好吧!” “excuse me?錦南一中的校草,多少女生的夢中男神,你居然來個還好吧?” “so——”單季秋耷拉著眼皮瞧了眼余可夏,“女生趨之若鶩的男神干嘛想不通來泡我?” 余可夏終于將行李箱壓好鎖上,轉(zhuǎn)身走到單季秋面前,二話不說拉起她往廁所走。 她將單季秋扯到鏡子面前,眨眨眼:“看看你的臉。” 單季秋就著面前的鏡子湊上前仔細的瞧了瞧,然后得出以下結(jié)論:“我今晚要早點兒睡,黑眼圈都出來了?!?/br> 余可夏被這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搞的差點一個趔趄,摔它個面朝下。 她指著鏡中五官精致,肌膚白皙,冷艷感十足的淡定美少女,說:“你是不是小時候拉屎的時候把審美那根筋拉出來了?” “你因為生物不好選擇學(xué)文真真是個明智之舉?!眴渭厩镯樖謹Q開水龍頭,順著嘩啦而起的水聲,洗了個手,“好好學(xué)習(xí)吧?!?/br> 余可夏看著單季秋的臉,又驀地想到了另一張臉。 不過也是,單季秋獨享女媧偏心就不說了,她還有個從小就顏值爆表的竹馬。 審美疲勞也是理所應(yīng)當?shù)摹?/br> …… 抵達機場,大家都在航站樓等。 單季秋去買飲料喝,一轉(zhuǎn)身就聽到身邊的倆女生對著某個方向竊竊私語。 “那個穿白色t恤戴棒球帽的男生好帥??!” “姐妹,我也一眼就看到他了,也太帥了吧!我死了,我的漫畫男主從書里走出來了?!?/br> “……” 這么夸張? 單季秋正好抬頭,就順著兩人的眸光看了去,高個子少年在人群中格外打眼。 清瘦頎長的身形套上最簡單的白t黑褲帆布鞋,肆意瀟灑,意氣風(fēng)發(fā)。 帽檐下那雙能讓人一眼萬年的桃花眼不帶笑意,顯得冷漠無情了些。 此人此時正懶意洋洋地掃視著四周,紅潤的薄唇啟合,在跟身邊的人說著話。 再抬眼,他的目光越過檐邊,準確捕捉到她這邊方向。 少年拿手指頂了頂帽檐,露出閑淡的眉目。抄著兜邁著長腿悠悠緩緩地走了過來。 單季秋忽又想起了中午電話里的問題:校草帥么? 憑良心講,確實不及眼前這人。 “過來了,過來了?!逼渲幸粋€女生將手里的飲料瓶都捏的“嘎吱”作響。 “他在看我嗎?”另一個女生趕緊的理著秀發(fā),撩至耳后。 單季秋瞅著這兩位像是突然挨了巴掌的紅臉蛋,少女心事全因過來的那只“禍害”將其都寫在了臉上。 “單季秋?!?/br> 陸允抬手,修長的五指朝下,微微往里勾了勾,像是在喚小狗。 兩位自作多情的女生這才發(fā)現(xiàn)身邊還站著一個人,帥哥貌似在叫她。 四只眼睛都不約而同的釘在她身上,來不及掩飾的眼前一亮。 單季秋瞧著走過來的那個少年耀眼的像一束光,引得行人甘愿做追光者。 他的每一步似乎都能踏在別人的心坎上,就好比身邊這兩位。 她莫名就起了找不痛快的心。 于是乎,她越過這倆女生往前走的同時,一臉女施主你們回頭是岸的真誠:“他其實愛好——男?!?/br> 正巧走近聽到這幾個字的陸允倏地彎起了唇角,一把將單季秋扯到身邊,胳膊順勢搭在她肩膀上。 “我都不知道原來我愛好男啊!” 他揚了揚下巴,整個人極其漫不經(jīng)心:“來,瞧仔細了,好好給哥物色個……男性?!?/br> 第2章 年少 謝我長的不如人家那么好看?…… 不得不說這人是屬狗屬的最徹底的一位。 大家都屬狗,那是屬相。 他不。 他這是打算直接進化,擁有狗一般的聽力。 單季秋的肩膀被這個一八幾的大高個壓著,沒骨頭似的,還在給她普及喜好。 “我喜歡矮的,高了我有壓力?!?/br> “我顏控,所以得長得好看有辨識度?!?/br> 陸允翹著唇畔,嗓音含笑:“要集美貌與智慧于一身,善良,懂事,有趣,愛憎分明……” 單季秋肩膀被壓得受不住力,耳朵還要備受摧殘,她實在是聽不下去出言打斷:“平時少看點兒閑書,你說的那品種世間沒有。” 話畢,她利落地往旁邊挪了一步。成功看到這個無骨精因為她的猝不及防沒站穩(wěn),腳下趔趄了一下又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恼竞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