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我腰疼,你這個死悶sao
這兩人前后腳地發(fā)微博,很明顯就是在秀恩愛了—— 而且,有眼尖的人已經看出了他們兩個人不在國內。 【這是晚餐?遲來的年夜飯?是有時差嗎?】 【放大看了一下,角落里有個袋子好像是大不列顛的某家連鎖超市?!?/br> 【所以是兩個人出去旅行了嗎?我終于還是等到了破鏡重圓!】 【等等,只有我一個人關注寧皎依會做飯這件事情嗎?平時真的看不出來……】 【不不不,你不是一個人,我覺得傅定泗賺翻了啊,女方簡直太優(yōu)秀了,長得漂亮,有事業(yè),有主見,頭腦清醒,還會做飯,可甜可鹽,他真是走了八輩子的運氣才找到這樣的老婆!】 傅定泗看到上面這條評論之后,毫不猶豫地點了個贊。 他覺得這條留言說得很有道理。 他確實是走了八輩子的運氣才碰見了寧皎依。 他們兩個人經歷了這么多的事情之后,竟然還能在一起。 老天對他很仁慈了。 ……… 吃完水果沒多久,寧皎依就有些犯困了,于是便率先上樓去洗澡了。 傅定泗一個人在樓下呆了一會兒,后來才跟著上去。 好巧不巧,傅定泗回到房間的時候,正好碰見了剛剛洗完澡出來的寧皎依。 寧皎依身上只穿了一件吊帶睡裙,頭發(fā)還沒擦干,在往下滴水。 水滴正好滴到了睡裙上,更顯得曖昧。 傅定泗一看到這一幕,頓時氣血上涌,喉嚨里一陣燥熱,整個人快要燃燒起來了。 寧皎依多了解他啊,一瞧見他這樣子,寧皎依就猜到是怎么回事兒了。 她呵呵一笑,往前走了幾步,停在了他面前。 她剛洗完澡,身上帶著沐浴乳的清香,剛走近,這股味道就傳到了傅定泗的鼻腔內。 他感覺自己快要忍不住了。 而寧皎依好像個沒事兒人一樣,停下來之后還抬起手來摸了摸他的臉蛋兒。 “別亂動?!备刀ㄣ敉笸肆艘幌?,沙啞著聲音提醒了她一句。 他現(xiàn)在已經不太理智了,如果她再隨便亂摸,他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事情。 “我偏要亂動?!?/br> 寧皎依實在是太喜歡傅定泗這幅假正經的樣子了。 看著他這樣子,她恍惚間覺得自己回到了以前。 之前他們剛結婚那陣子,她沒少這樣調戲他。 當然了,他每次的反應都很精彩。 寧皎依說完便一步步朝著傅定泗逼近。 她身上散發(fā)出來的誘惑力實在是太大了。 傅定泗被迫往后退著,最后愣是被寧皎依抵在了房門上。 他后背貼著房門,已經退無可退。 然而,寧皎依并沒有打算就此放過他。 她傾身貼了上來,踮起腳來,將嘴唇湊到了他耳邊,輕輕地吹了一口氣。 傅定泗全身緊繃,理智接近崩盤。 “還能忍啊……”寧皎依低頭看了一眼,笑得無比燦爛。 她抬起了胳膊,正準備撓他的胸口,卻被他一把扼住了。 傅定泗反握住了她的手腕,一只手掐著她的腰,兩人的位置迅速顛倒,寧皎依被他抵在了門板上。 應該是被她撩撥得失控了。 傅定泗的動作顯得有些粗暴,寧皎依的手腕被抓疼了,后背撞到門板上之后也硌得很疼。 她動了動嘴唇,剛想提醒他輕一點兒,嘴唇就被堵上了。 傅定泗毫無章法地吻著她,動作里都帶著壓抑不住的急躁。 耳邊是他粗重的呼吸聲,聽得人心都酥了。 傅定泗已經忍了很久了。 這段時間里,他們兩個人雖然關系不錯,但除了牽手和擁抱之外,就再也沒有什么親密的舉動了。 寧皎依不肯給他更親密的機會,她跟嘉陵住在一起,他就算天天送她回家,想占便宜也沒有這個機會。 他是個正常男人,面對自己喜歡的人,怎么可能一點兒那方面的心思都沒有呢? 今天終于來了機會,而且是寧皎依主動撩撥他的—— ** 寧皎依終于明白了為什么不能招惹素了太久的男人。 本來只是想調戲他一下,結果一發(fā)不可收拾了。 旅途奔波已經夠累了,沒想到傅定泗還能這么“超常發(fā)揮”。 結束的時候寧皎依已經沒力氣了,連爬起來洗澡的力氣都沒有。 最后還是傅定泗抱著她去沖了個澡,又抱著她回到了床上。 寧皎依昏昏沉沉的,躺下來沒多久就睡過去了。 傅定泗心滿意足地將寧皎依摟在懷里,想到剛剛發(fā)生的事情,嘴角的笑藏都藏不住。 他抿著嘴唇偷樂了一會兒,然后關掉了床頭的燈,抱著寧皎依睡了過去。 ……… 兩人這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九點鐘。 其實傅定泗平時起得很早,可能昨天晚上真的縱欲過度了,加上倒時差的緣故,竟然九點鐘才睜眼。 傅定泗跟寧皎依基本上是同時醒來的。 傅定泗一整夜都將寧皎依摟在懷里,寧皎依睜眼之后覺得自己氣兒都喘過不來了,下意識地就要掙脫他。 不過,她的確是沒什么力氣,根本沒能掙開。 “累死了?!睂庰ㄒ捞鹉_來在傅定泗腿上踹了一下,“我腰疼,你這個死悶sao?!?/br> “怎么了?扭到腰了?”聽到寧皎依說腰疼,傅定泗有些著急了:“是不是昨天晚上你趴著的時候——” “你他媽給我閉嘴!”傅定泗話還沒說完,就被寧皎依一聲怒吼打斷了。 寧皎依吼完之后還覺得不解氣,張嘴在他脖子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這下是真的疼,傅定泗倒吸了一口涼氣,但是并沒有躲開。 他低頭看著寧皎依,發(fā)現(xiàn)她的臉很紅,耳根子也是紅的。 這是……害羞了? 還真是神奇。 印象中,好像是第一次見她露出這種表情。 原來她也會害羞??? 傅定泗有些驚喜,驚喜之余,又將她抱緊了幾分。 “你快放開我,我餓死了,我要吃飯?!睂庰ㄒ劳浦刀ㄣ舻募绨?,要他放手。 傅定泗這才“嗯”了一聲,然后痛快地松了手。 寧皎依立馬從床上爬了起來,忍著渾身的酸痛套上了衣服,然后去洗漱。 傅定泗很快也跟了進來,兩個人一起洗臉刷牙,結束之后便下了樓。 傅定泗不會做飯,早餐自然還是要寧皎依來做的。 不過寧皎依昨天買了不少東西,做早飯也不是很繁瑣,面包烤一烤,香腸煎一煎,再煎個雞蛋,配點兒蔬菜,加一杯咖啡,一頓飯就完成了。 寧皎依當年再曼徹斯特讀書的時候,經常吃這樣的搭配。 兩人份的早餐,不出一刻鐘就弄好了。 傅定泗站在一旁看著寧皎依忙碌,內心有些愧疚。 吃早飯的時候,傅定泗下定決心似的對寧皎依說:“明天的早飯我來做吧。” “噗——”寧皎依一口咖啡差點兒噴出來。 她一臉懷疑地看著傅定泗:“你來做?” 傅定泗當然能看出來寧皎依不信任他。 不過,他并沒有因為寧皎依的不信任就退縮。 傅定泗朝寧皎依點點頭,“嗯,我來做?!?/br> 寧皎依:“傅總,得了吧,我怕你炸了我家廚房?!?/br> 傅定泗:“……怎么可能那么夸張?!?/br> 寧皎依聳聳肩膀,“誰知道呢?!?/br> 傅定泗:“我可以學,我看你剛剛弄起來挺簡單的,我明天試一試。” “行吧,你想試就試試看咯?!睂庰ㄒ罌]有攔著他。 因為她也挺想看看傅定泗下廚是什么樣子的。 之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基本上都是她在做飯,或者直接出去吃。 她下廚的時候,傅定泗會幫忙洗洗菜,遞一下東西,但沒有真的動過手。 寧皎依也沒這樣要求過他,當時他們正兒八經談戀愛的時候,他還在創(chuàng)業(yè)期,特別地忙。 “那明天的早飯我來做?!备刀ㄣ艨雌饋砗芘d奮,已經摩拳擦掌準備發(fā)揮了。 寧皎依看著他興奮的樣子,嗤了一聲。 她可不敢對他抱有太大期待,只要他別炸了廚房,就是成功。 “對了,今天我們去哪里?”傅定泗問寧皎依。 寧皎依搖搖頭,“不知道啊,隨便逛逛吧?!?/br> 傅定泗:“那去你學校吧,你畢業(yè)之后沒回去過吧?” 寧皎依點點頭,“也行,確實很久沒有回去看看了?!?/br> ** 吃完早飯,簡單收拾了一下之后,兩人便出門了。 今天曼徹斯特出了點兒太陽,雖然算不上大晴天,但也沒有昨天那么沉悶了。 傅定泗按照導航開車朝著大學的方向走,寧皎依一路上都在看窗外的風景。 離開了幾年,變化還是挺大的。 “曼徹斯特的天氣還是這個鬼樣子啊,一個冬天都不見太陽的。”寧皎依忍不住感嘆了一句。 感嘆完之后,寧皎依在路邊看到了成群穿著紅色球衣的球迷,他們手上拉著橫幅,上面寫著“the-red-devils”。 今天晚上有比賽? 曼徹斯特這座城市和足球氣息太濃厚了,或者說,整個英格蘭都是如此,他們很多人將足球視作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在路上隨便遇到一個人,都能侃侃而談幾句。 寧皎依當年在曼徹斯特呆了兩年多,看了不少球賽。 不過她沒有一個明確支持的隊伍,看球賽基本上也是看個熱鬧,不會太過瘋狂。 離開曼徹斯特的這幾年,她就沒有現(xiàn)場看過比賽了。 說起來,還有些懷念那個球場的氣氛。 英超的比賽基本上都是晚上才開始的,能讓球迷們這么早就出動,應該是很重要的比賽。 車子繼續(xù)往前開著,寧皎依又看到了另外一群穿著天藍色球服的人。 這下,她總算是明白了。 曼徹斯特這座城市最著名的兩支球隊,也是同城死敵。 “哎,傅定泗?!睂庰ㄒ阑剡^頭來看著傅定泗,挑眉道:“晚上我們去看球賽吧?!?/br> 傅定泗點點頭,“去哪里看?” 寧皎依:“你等會兒,我查查今天晚上的比賽?!?/br> 寧皎依拿起手機搜了一下比賽信息,今天晚上的比賽是曼聯(lián)的主場,在老特拉福德。 同城德比是熱門場次,票早就賣完了。 寧皎依長嘆了一口氣,“唔,看來只能找黃牛了?!?/br> 這種熱門比賽的票,黃牛那邊價格也低不了。 “沒票了?”傅定泗問。 寧皎依:“是啊,曼市德比啊,估計票早就賣光了。” “你看見那些路邊的球迷了沒?估計世界各地來的都有?!睂庰ㄒ勒f,“英格蘭人對足球的瘋狂程度超乎想象,之前跟我同班的一個女同學,因為主隊輸掉了德比,把自己的電腦砸了。里面有她做了一個月的畢業(yè)設計?!?/br> 想起來這件事兒,寧皎依笑了起來:“當時我挺不理解她的,不過后來我發(fā)現(xiàn)大部分人都是這樣?!?/br> “很正常?!备刀ㄣ粽f,“于江也是這樣?!?/br> 寧皎依挑眉:“他也看球賽?。繘]聽說。” 傅定泗:“前陣子經常因為看球上班遲到,我扣他工資好幾次了?!?/br> 寧皎依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周扒皮?!?/br> 兩人說笑了一路,來到大學之后,傅定泗找了停車位停好了車,跟寧皎依一起走進了校園。 這個時候學校正好也在放圣誕和新年的寒假,校園里沒什么人。 進來之后,傅定泗很自然地牽起了寧皎依的手。 他們兩個人走在校園里,四周很安靜,于是他們也很默契地沒有說話。 沒想到的是,走了一會兒,竟然碰見了研究生時的同班同學。 對方瞧見寧皎依之后,第一時間認出了她:“allison?” “hi,好久不見?!睂庰ㄒ蓝⒅鴮Ψ娇戳艘粫?,終于想起了他的名字:“gee?!?/br> gee熱絡地跟寧皎依寒暄著:“真的是好久不見了,畢業(yè)之后你就沒有回來過了吧?對了,我之前有在時裝周上看到過你的作品,很厲害!” 說完之后,他又看向了寧皎依身邊的男人,“這位是你的男朋友嗎?” “不是?!睕]等寧皎依回答,傅定泗就先站出來了。 他看著對面的gee,直截了當地說:“我是她丈夫?!?/br> gee驚訝了一下:“哦,是嗎,恭喜啊,原來你已經結婚了!” 寧皎依被傅定泗這莫名其妙的宣示主權弄得有些無語:“……” 她下意識地就想接gee的話—— 何止是結婚了,都已經離過一次婚了。 “哈哈,你呢,今天來學校有事兒嗎?”寧皎依詢問起了gee的情況。 gee笑著說:“我畢業(yè)之后在學校修了博士,現(xiàn)在留校做老師?!?/br> 寧皎依:“原來如此。對了,gee,我記得你好像很喜歡看球賽對吧?” 寧皎依剛才就一直想著黃牛的事兒,現(xiàn)在碰上了熟人,便想趁機打聽了一下。 gee是典型的英格蘭人,聊起足球之后滔滔不絕:“是啊,我最喜歡的球隊就是切爾西,我們這賽季……” “okok,那你認識什么賣球票的人嗎?”寧皎依趕緊打斷了gee,“我們晚上想去老特拉福德看比賽?!?/br> gee:“哦——懂了,你們要去看曼市德比!” 寧皎依:“對,但是現(xiàn)在弄不到票,我們想弄一張前排的票?!?/br> “沒問題,我?guī)湍闩?,不過價格會有點兒貴?!?/br> gee說著已經拿出了手機,果然是行家。 寧皎依知道他肯定能弄到票。 過了幾分鐘,gee已經把票的事情解決了。 對方正好就在學校附近,gee帶著寧皎依和傅定泗去跟黃牛見了面,買了球票之后,便先跟gee道別了。 臨走的時候,gee還抱著看熱鬧的心態(tài)說:“這場比賽我希望曼城贏,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寧皎依:“……” 他們球迷的心態(tài),真是很難理解。 ……… 道別gee之后,寧皎依繼續(xù)帶著傅定泗在學校里逛著。 兩人逛到了下午兩點鐘,才出去吃飯。 寧皎依說了一家市中心的餐廳,過去的時候,餐廳里已經沒什么人了。 這家餐廳是寧皎依之前經常過來的,她對菜單很熟悉,所以,點餐的任務自然而然落在了她的身上。 寧皎依今天很輕松,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氣氛一直都不錯。 有些話不需要說得太直接,其實他們已經算是和好了。 這一點,兩人心里都非常有數。 吃過午飯之后,寧皎依拉著傅定泗在附近的商場逛了一圈兒。 倒是沒買什么東西,就是消磨了一下時間。 等到五點鐘的時候,他們開車來到了老特拉福德球場。 比賽是晚上七點鐘開始,但是現(xiàn)在場外已經圍滿了球迷,兩家球迷的各自為營,涇渭分明。 來看比賽的人幾乎都穿了球衣,不是紅色就是藍色,偶爾穿插著幾個穿著客場球衣的球迷。 寧皎依盯著對面看了一會兒,再看看自己和傅定泗的裝束,還是決定去買件球衣穿穿。 “我們去買球衣穿吧?!睂庰ㄒ乐噶酥盖驁鐾饷娴纳痰辍?/br> 傅定泗點點頭,拉著她去了商店。 在這里只買得到曼聯(lián)的球衣,基本上也沒得挑。 寧皎依買了女款,傅定泗買了男款。 換上球衣之后,兩人走到了球場門前等著檢票開始。 “嗨!真的是你們啊!”寧皎依和傅定泗剛站過來沒多久,突然聽到了身后傳來了親切的中文。 他們兩人對視了一眼,然后一起回頭看了過去。 身后站著的是一個小姑娘,看起來也就二十多歲,她旁邊跟著一個跟她年齡差不多的男孩子,應該是她的男朋友。 寧皎依揉了揉眉心,沒想到看個比賽也能被認出來。 小姑娘和她男朋友都穿著曼聯(lián)的隊服,手里還拿著橫幅和各種周邊。 看這個配置,應該是死忠球迷了。 傅定泗對于陌生小姑娘的熱情自然是不會接茬的,除了寧皎依之外,他眼底看不到任何別的異性。 所以,回復對方的任務就落在了寧皎依的身上。 寧皎依朝著那小姑娘笑了笑,“你好?!?/br> “我好喜歡你們兩個人的!沒想到你們也喜歡曼聯(lián)啊!”那小姑娘越說越興奮,八卦地問:“你們兩個人真的和好了對吧?” 寧皎依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的問題,只能干笑著。 那小姑娘的男朋友拍了她一把,湊到她耳邊提醒了她一句不要太八卦。 這之后,那小姑娘才恍然大悟,又對他們兩個人說:“不好意思啊,我太激動了,因為我一直都很喜歡你們,就等著你們和好呢!” “謝謝?!边@話深深取悅到了傅定泗。 一直很高冷的他,竟然破天荒地對對方說了一聲謝謝。 那小姑娘明顯沒想到傅定泗會這么說,一臉受寵若驚的表情:“沒關系沒關系!你們聊你們聊,我們先去那邊啦!” 看著這對小情侶離開,寧皎依忍不住扶額,她小聲喃喃:“早知道不來看球了?!?/br> 誰能想到,不過是來看個球,也能碰上認得他們兩個的人? 傅定泗勾唇笑著,想到那個女生剛才說的話,開心得不得了。 他倒是覺得在這里被人認出來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