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你怎么陰陽怪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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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寧晚晚那場對峙,并沒有讓寧皎依情緒出現(xiàn)太大的起伏。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那么在意寧晚晚了。 寧晚晚那些話雖然惹人生氣,但也不至于讓她的情緒大起大落。 脾氣發(fā)泄完之后,這事兒也就過去了。 寧皎依哼著歌進到了老宅,寧元壽正坐在茶幾前品著茶。 “爺爺,我回來啦。”寧皎依換了拖鞋走到了寧元壽身邊坐了下來。 寧元壽看到寧皎依之后,自然是開心得不行。 他放下了茶杯,跟寧皎依問起了吳鳴的事兒。 “昨天跟吳鳴見過了吧,感覺怎么樣?” 寧皎依笑嘻嘻地說:“挺好啊,吳鳴一表人才,性格也很好?!?/br> 寧元壽沒想到寧皎依對吳鳴的評價這么高,他笑著問寧皎依:“那意思是可以發(fā)展發(fā)展了?” 寧皎依:“當(dāng)然啊,多一個這種朋友我可樂意啦,我還約了他下周吃飯呢。” 寧元壽:“就只是朋友?不想更進一步發(fā)展了?” 顯然,老爺子這是非常迫切地想要點鴛鴦譜了。 寧皎依看得出他的意圖。 她認(rèn)真思考了一會兒,才說:“這個嘛,還得考慮考慮。您就別cao心啦,感情得慢慢培養(yǎng)嘛,我總得跟他相處一陣子才知道我們合不合適,不然這么唐突在一起,豈不是對人家不負(fù)責(zé)任?!?/br> “也是。”寧元壽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你對吳鳴滿意就行,那你們以后時常見面,多接觸接觸。我覺得吳鳴那小子很優(yōu)秀,也很細(xì)心,你要是跟他在一起,那是絕對不會錯的。你們結(jié)了婚,我跟老吳那也是親上加親了……” 寧皎依扶額。 寧元壽這個說辭還真是這么多年都沒變過。 當(dāng)初他撮合她和盛馳耀一起的時候,用的也是親上加親這個詞兒。 其實催著相親這種行為還挺煩人的,但因為是寧元壽做的,所以寧皎依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任何的反感。 寧元壽雖然催她,但是從不逼她,也給了她足夠的選擇空間。 其實老爺子做的一切都是出于關(guān)心,寧皎依心里都明白。 ** 下午,傅定泗一個人坐在客廳里發(fā)著呆,腦子里還在想著阮湘玉之前說過的那番話。 上午的時候,阮湘玉用了兩三個小時的時間給他說了他和寧皎依之間發(fā)生過的事情。 包括他之前分裂出的那個人格,也包括兩個人格合二為一的過程和原因。 ……因為他們在某件事情上達成了共識。 這個某件事情,不就是寧皎依嗎? 從第三者口中聽到自己的過往,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 傅定泗很長時間都沒緩過神兒來,他覺得自己胸口像是被堵了什么東西。 壓得很沉,呼吸都有些不順暢。 原來,寧皎依在他生命中扮演的角色,比他想象中的還要重要。 當(dāng)初他寧愿為了她自毀,可是醒來之后卻那么決斷地跟她離了婚。 難怪他決定離婚的時候,傅啟政那么篤定地告訴他,他一定會后悔。 沒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后悔了。 ……… 傅定泗一個人坐在沙發(fā)前發(fā)呆了將近兩個小時。 回過神來之后,傅定泗拿起了手機,從通訊錄里翻出了寧綏和的號碼。 他猶豫了幾秒鐘,最終還是撥了出去。 源豐和寧氏有一些生意上的往來,但交涉不多。 從紐約回來之后,傅定泗跟寧綏和的聯(lián)系也不算太多。 所以,寧綏和那邊接到傅定泗的電話時,明顯有些意外:“你找我?” 傅定泗:“方便見個面嗎?” 寧綏和:“現(xiàn)在?哪里見?” 傅定泗:“你來我這里吧,我出門不方便?!?/br> 寧綏和:“你怎么了?” 傅定泗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腿,“寧皎依把我弄傷了?!?/br> 寧綏和:“……” 寧綏和當(dāng)下其實有點兒沒反應(yīng)過來。 過了幾十秒,他才想起來問傅定泗:“不是,等等,你倆見面了?” 按照寧綏和對寧皎依的了解,她現(xiàn)在的狀況,不太可能主動跟傅定泗見面。 除非是傅定泗專程找她。但要傅定泗這個別扭的人主動找寧皎依,其實也是有難度的。 寧綏和覺得自己被這兩個人弄得懵逼了,他倆到底什么情況? 傅定泗沒回答寧綏和的問題,只是問他:“她相親了,你知道嗎?” 相親?寧綏和反應(yīng)過來了,估計傅定泗說的是吳鳴的事兒。 “我知道啊?!睂幗椇驼f,“吳鳴么,我家老爺子跟他爺爺關(guān)系好,吳鳴剛回國,正好又是單身,我家老爺子相中了他,吳鳴對我們皎皎印象也不錯,老爺子就想撮合他們,安排著見了面。” “你怎么突然問起這個事兒了?得了,有什么你電話里說吧,我今兒先不過去了?!?/br> 寧綏和想著,寧皎依相親,礙不著傅定泗什么事兒吧。 怎么他這個語氣跟抓到自己媳婦兒出軌似,怨氣十足,酸不拉幾。 寧綏和的解釋,跟傅定泗了解到的差不多。 傅定泗臉色沉了下來,半晌未曾開口說話。 上午的時候,阮湘玉跟他說過,寧老爺子不太喜歡他…… “人呢?怎么不說話了?”寧綏和提醒傅定泗,“你要是沒什么大事兒我就先掛了啊,正準(zhǔn)備回去陪我家老爺子吃飯呢?!?/br> 傅定泗憋了好一會兒,終于憋出了一句話:“盛家的兒子又是誰?” 寧綏和:“你說阿耀啊,怎么突然又問起他了?” 傅定泗:“他喜歡寧皎依?” 寧綏和:“是啊,喜歡好多年了,我家老爺子也挺喜歡阿耀的,不過皎皎沒感覺,這的鴛鴦譜就沒點成。” “呵,看來喜歡她的人很多?!备刀ㄣ粲挠膩砹艘痪洹?/br> “我艸,你怎么陰陽怪氣的。”寧綏和被傅定泗這個語氣弄得有些不爽,忍不住跟他理論:“聽你這意思是我們皎皎不該有這么多人追?嘁,追她的男人多了去了,你去問問傅啟政,她在美國的時候隨便出去一趟都能被搭訕?!?/br> 傅定泗:“……” “不是,我還是沒搞明白你的意思,你給我打電話到底想說什么?”寧綏和好奇地問傅定泗,“還有,你去找她了?” “我知道了以前的事情?!备刀ㄣ粽f,“我后悔了。” 寧綏和:“你后悔什么了?” 傅定泗:“離婚?!?/br> 電話那邊,寧綏和聽到這話之后翻了個大白眼,“離婚的時候你怎么沒想過自己會后悔?自己作死誰也攔不住你。” “我想復(fù)婚?!备刀ㄣ舻故呛苷\懇地跟寧綏和提了自己的想法,而且還表達了自己對寧皎依的獨占欲。 只不過用詞也很……樸素。 他說:“我不想看她跟別人在一起?!?/br> 寧綏和聽到這句話之后差點兒吐血,要不是看在傅定泗之前為寧皎依付出了那么多的份兒上,他都得過來揍人了。 離婚一年半了,他突然跑出來說不想看到前妻跟別人在一起,他還講道理嗎?根本就是缺少毒打。 “然后呢,你給我打電話是想讓我?guī)湍阕匪??”寧綏和終于推理出了傅定泗的真實目的。 被寧綏和猜中了心思,傅定泗不自然地干咳了一聲,以此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他沒吭聲,寧綏和知道他這個反應(yīng)基本上等于默認(rèn)了。 不過—— “是還是不是?大男人能不能別磨磨嘰嘰的,要你一個答案這么難的嗎?”寧綏和不耐煩地催了一句。 他想,他今天非得逼著傅定泗親口承認(rèn)這一點。 “你會幫我嗎?”傅定泗問。 寧綏和:“你先跟我說說你怎么光榮負(fù)傷的?!?/br> 傅定泗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說了一遍。 寧綏和聽完之后一口老血卡在了喉嚨里,“活該,她沒踹你第三條腿已經(jīng)是給你面子了。” 傅定泗委屈地抿了一下嘴唇:“……” 他沒覺得自己做了很過分的事情。 只是拉了她一把而已,雖然力氣有點兒大,但他后來也及時松開了。 如果不拉著她,她根本不可能停下來跟他說話。 “傅定泗,你認(rèn)真的啊?”寧綏和收起了笑,語氣突然變得很嚴(yán)肅。 他頓了頓,對傅定泗說:“她很難追,你最好做好心理準(zhǔn)備,你要是堅持不了太久,我勸你還是別開始?!?/br> 傅定泗:“反正我不會看她跟別人在一起。” 寧綏和:“你他媽這是喜歡還是占有欲?” 傅定泗:“你對不喜歡的人會有占有欲?” 寧綏和:“……” 好吧,這話聽著是有那么一點兒道理。 難以想象,他竟然被傅定泗的歪理給說服了。 不過…… “再提醒你一句,你這個情商想追女人實在是有難度,十八九的小姑娘你都追不到,別說我家皎皎了。” 寧綏和這么說真不是打擊傅定泗,就是告訴他一個客觀現(xiàn)狀。 傅定泗聽完寧綏和的話之后思考了一會兒:“我準(zhǔn)備約她吃飯?!?/br> 寧綏和:“嗯,是個好想法,但是你覺得她會同意?” 傅定泗:“……所以讓你幫忙?!?/br> “得嘞,我明白你意思了?!睂幗椇驼f,“先這樣,我今天晚上先給你探探口風(fēng),回頭再跟你說,掛了。” 傅定泗:“謝謝?!?/br> 寧綏和被傅定泗這句道謝的話弄得哭笑不得,他還真是有禮貌。 ** 寧皎依在老宅陪老爺子呆了一天,爺孫兩個人別提多開心了。 晚飯時間到了,寧綏和也回來了。 寧綏和這邊一進門兒,就看到寧皎依跟寧元壽坐在一起哈哈大笑。 寧綏和一邊換鞋一邊問:“你倆說什么事兒,笑這么開心。” “你怎么才過來?。俊睂庰ㄒ揽戳艘谎蹠r間,“我跟爺爺?shù)饶愫镁昧?,廚房都把晚飯準(zhǔn)備好了?!?/br> “路上有點兒事情耽擱了?!睂幗椇驼f,“走吧,吃飯去。” 今天寧皎依和寧綏和回來,廚房這邊晚飯準(zhǔn)備得格外地豐盛。 寧皎依最近胃口也很好,雖然中午吃了不少,也沒影響她晚上繼續(xù)吃。 看到寧皎依大口吃飯,最欣慰的人就是寧元壽。 “皎皎就該多吃點兒,你瞧瞧你現(xiàn)在瘦的。”寧元壽說,“這個rou,多吃幾塊兒?!?/br> “好的爺爺,我這就吃?!睂庰ㄒ篮芘浜系赝肜飱A了幾塊兒rou。 寧元壽看得喜笑顏開。 寧綏和看寧皎依這樣子就知道她心情不錯,看來昨天晚上跟傅定泗碰面并沒有影響到她。 寧綏和裝作不經(jīng)意地開口問起了寧皎依跟吳鳴見面的事兒:“跟吳鳴見面感覺怎么樣?有意思沒有?” “當(dāng)朋友還挺不錯的,其他的看緣分唄?!睂庰ㄒ赖膽B(tài)度很坦然,看得出來她對吳鳴還挺滿意的。 最起碼,是愿意發(fā)展的。 嘖……看來傅定泗危險了啊。 當(dāng)然了,因為寧元壽在,寧綏和也不好直接提起傅定泗。 畢竟他家老爺子對傅定泗嫌棄得很。 雖然傅定泗之前的確為寧皎依做了不少事情,但他們兩個人在一起,寧皎依也受過很多傷害。 老爺子疼寧皎依那是不講道理的,提起傅定泗就是一臉嫌棄。 ……… 晚飯吃得很開心。 因為第二天還要上班,所以寧皎依和寧綏和吃完飯沒呆多久就走了。 從老宅出來之后,寧綏和隨口對寧皎依說:“傅定泗剛才給我打電話了?!?/br> 聽到傅定泗的名字,寧皎依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不過情緒沒有太大起伏,“嗯,他跟你要醫(yī)藥費了?” 寧綏和:“什么醫(yī)藥費?” 寧皎依:“昨天晚上跟吳鳴見面的時候碰見他了,本來以為是偶遇,但是后來我回到家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在樓下等我,還動手動腳的。后來我踹了他一腳。” 說到這里,寧皎依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腳上的鞋子,“就這鞋踹的。” 寧綏和跟著低頭看了過去,看到她腳上的那雙細(xì)跟高跟鞋,寧綏和的腿都跟著疼了一下。 看來傅定泗沒夸張,確實是不能走了。 寧綏和突然有點兒后悔,剛剛他就應(yīng)該去傅定泗那邊看看。 順便還能笑話笑話他。 畢竟,想看他狼狽的樣子,還是有點兒困難。 “然后呢?他什么反應(yīng)?”寧綏和問。 寧皎依:“沒什么反應(yīng)啊,被踹疼了不就放開了嘛。我也知道自己下手重了,給他塞了幾千塊錢讓他看醫(yī)生。不過我怕錢不夠,就跟他說如果不夠的話給你打電話。” 寧綏和:“噗,你用錢打發(fā)了他?” 寧皎依聳了聳肩膀,“差不多就是這樣吧?!?/br> 寧綏和笑得肚子都疼了。 剛剛傅定泗并沒有跟他提給錢這一茬。 寧皎依說完之后,寧綏和試著腦補了一下傅定泗的表情,實在是太好笑了。 寧皎依見寧綏和笑得這么夸張,忍不住扶額:“好笑嗎?” “不好笑嗎?”寧綏和捂著肚子,“他也有今天。” 寧皎依:“……” “不過,說正經(jīng)的啊?!睂幗椇托α艘粫?,揉著肚子,平復(fù)了一下情緒,“他找你是什么意思?該不會是又打算追你了吧?” “發(fā)神經(jīng)吧。”寧皎依回憶了一下傅定泗的所作所為,完全不覺得他那樣做是在追她。 “他說他知道了以前的事情,也知道了孩子的事兒??赡芫褪遣桓市?,找我算賬來了?!?/br> 寧皎依推測了一下傅定泗的心理活動,“再說了,人不都是這樣嗎,他可能就是看不慣我跟他離婚之后還能找到不錯的男人相親。” “要是他真的是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上你想追你呢?你會給他這個機會嗎?”寧綏和趁機帶出了這個問題。 寧皎依愣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 不過只過了不到十秒鐘,她便給出了答案。 寧皎依搖搖頭,“我還是不吃回頭草了,現(xiàn)在這樣也挺好的。” 寧綏和:“那吳鳴那邊呢,你打算聽爺爺?shù)母l(fā)展一段?” “順其自然吧,目前看來是沒什么感覺,不過吳鳴人還不錯,要是相處一段時間能擦出火花的話,就試一試唄。不行的話,當(dāng)朋友也不錯?!?/br> 寧皎依現(xiàn)在對感情方面沒有什么需求,可能是因為之前那段關(guān)系已經(jīng)耗盡了她全部的力氣。 寧綏和覺得寧皎依的這個態(tài)度倒是也沒有很強硬,要是傅定泗有點兒手段,說不定真的還能看到希望。 不過傅定泗那個情商…… “下周五有個活動,你跟我一起去吧,你之前不是說想認(rèn)識一下jf娛樂的老板嗎,下次活動他正好也過去,給你介紹一下?!睂幗椇驮掍h一轉(zhuǎn),又聊起了工作。 寧皎依聊到工作的時候立馬就來勁兒了,眼睛都在放光:“好啊好啊,那下周五我把時間空出來,你回頭把地址發(fā)給我啊,我準(zhǔn)備一下。” ** 傅定泗小腿的傷養(yǎng)了一周之后,終于有了點兒起色,最起碼可以正常走路了。 那天跟寧綏和通完電話之后,傅定泗就一直在等寧綏和那邊的回復(fù)。 一直等到周五,寧綏和那邊終于有動靜了。 周五中午午休時間,寧綏和親自來了一趟源豐。 源豐的人認(rèn)識寧綏和,直接帶著他上樓了。 寧綏和被肖然帶來了傅定泗的辦公室。 進來的時候,傅定泗正在喝咖啡。 傅定泗看到寧綏和過來,有些驚訝。 “晚上威斯汀酒店有個酒會,我看你也在邀請行列之內(nèi),你去不去?”寧綏和開門見山地詢問。 傅定泗原本以為寧綏和是來跟他談寧皎依的事兒的,誰知道寧綏和一開口就是酒會。 傅定泗對這種場合是真心沒什么興趣,想都沒想就說:“我哥去,我沒興趣?!?/br> “靠,傅定泗,你他媽腦子會不會轉(zhuǎn)彎啊?”寧綏和一個沒忍住,直接罵人了。 他這一罵,更是讓傅定泗皺起了眉頭。 傅定泗的表情更加疑惑了:“你罵我做什么?” “今天晚上這個活動,皎皎跟我一起去,你他媽愛去不去!”寧綏和拍了一下傅定泗的辦公桌,“老子真是腦子進水了才答應(yīng)幫你追她,就你這雙商,你他媽還是孤獨終老吧!” 傅定泗:“……” 寧綏和一解釋,他馬上就反應(yīng)過來了。 然后,傅定泗并沒有給寧綏和反饋,而是先拿起手機給傅攬淮打電話。 電話接通之后,不等傅攬淮說話,傅定泗就自顧自地說:“今天晚上的活動你不用去了,我過去,你忙你的事情吧?!?/br> 傅攬淮不解:“怎么突然改變主意了?你之前不是說——” “沒什么,總之我過去,你不用管了?!备刀ㄣ舨]有跟傅攬淮解釋太多。 說完之后,他便掛斷了電話。 寧綏和站在旁邊兒聽完了傅定泗給傅攬淮打電話,內(nèi)心突然有些同情傅攬淮。 攤上這樣的親弟弟,還真是倒霉。 打完電話,傅定泗對寧綏和說:“晚上我過去?!?/br> 寧綏和:“行?!?/br> 傅定泗:“……她不會臨時改變主意吧?” 寧綏和:“不會,今天晚上jf娛樂的老板唐瀟過去,她一直想認(rèn)識唐瀟,我給她牽個線?!?/br> 傅定泗再次沉下了臉:“男的?” 寧綏和翻白眼,沒好氣地說:“人家唐瀟女兒都上小學(xué)了,你能不能把你那些齷齪的思想收一收?” 傅定泗小聲地嘟囔,“誰知道呢,反正誰都喜歡她?!?/br> 寧綏和:“噗……你他媽怎么這么像怨婦?!?/br> 傅定泗故作淡定地喝了一口咖啡,沒接話。 “我倆七點鐘到,消息我給你帶到了啊,能不能把握好這個機會就看你的了。”寧綏和上下打量著傅定泗,“好好打扮一下,晚上見?!?/br> ……… 寧綏和沒呆多久就走了。 他走之后,肖然進來了,跟傅定泗匯報起了工作上的事情。 “傅總,密涅那邊的獨家協(xié)議已經(jīng)送來了,吳總說想親自跟你聊一聊,你看……” “協(xié)議給我看看。”傅定泗打斷了肖然。 肖然把協(xié)議送到了傅定泗手上,很客觀地分析道:“密涅發(fā)展前景還不錯,這次給出的協(xié)議誠意也很充足,還是值得考慮的。” 傅定泗“哦”了一聲,“知道了?!?/br> 肖然:“那傅總您先看,我退下了?!?/br> “等等。”傅定泗喊住了肖然。 肖然:“傅總還有什么吩咐嗎?” 傅定泗猶豫了一會兒,方才開口:“去把上次定制好的西裝給我取回來?!?/br> 肖然:“?” 這個話題跳躍未免有些太快了吧? 傅定泗定期會定制西裝,不過他好像一直都對這個沒什么興趣。 還是第一次聽他提出這樣的要求…… 肖然確實有些驚愕。 “現(xiàn)在帶回來,記得把領(lǐng)帶一起?!备刀ㄣ粽f,“去吧?!?/br> 肖然:“好的,傅總?!?/br> ……… 從傅定泗辦公室出來,肖然還是有些茫然。 傅定泗這是要去見什么人嗎? 突然這么關(guān)心自己的外表…… 兩個小時以后,肖然將西裝送到了傅定泗的辦公室。 把西裝掛到休息室的衣架上之后,肖然就先退下了。 ** 傅定泗忙了一下午,下班之后,合上電腦,走到休息室換上了那套新衣服。 今天下午寧綏和離開的時候跟他說了,要他好好打扮一下,所以他才會想起來穿一套新的衣服。 換好衣服之后,傅定泗走到鏡子前打領(lǐng)帶。 打好領(lǐng)帶后,傅定泗又照了一會兒鏡子,反復(fù)確認(rèn)著自己的穿著有沒有什么問題。 照完鏡子后,傅定泗走出了休息室。 此時,肖然正好在外面等著他。 看到傅定泗換了新衣服出來,肖然就更好奇他晚上要去哪里了。 肖然正這么想著,傅定泗已經(jīng)開口了:“送我去威斯汀?!?/br> 肖然:“今天晚上的活動,不是大老板過去嗎?” 肖然口中的大老板,指的自然是傅攬淮。 傅定泗平時對這種社交場合十分不屑,基本上都是傅攬淮親自出馬的。 而且,前幾天說到這個行程的時候,傅定泗想都沒想就拒絕了,怎么都不肯去。 怎么今天突然又改變主意了? “他臨時沒空,我去?!备刀ㄣ粽f,“送我過去?!?/br> 肖然忙點點頭,拿起車鑰匙屁顛屁顛去開車了。 ……… 六點五十,肖然將車停在了威斯汀酒店門前,而后跟著傅定泗下了車。 他們這邊剛一下車,肖然便看到了不遠(yuǎn)處的寧皎依和寧綏和。 看到這兩個人之后,肖然恍然大悟,突然就明白了傅定泗為什么會穿上新衣服來參加他一向都不喜歡參加的酒會了…… 原來是為了寧皎依啊。 想想還有點兒可愛。 肖然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 這一笑,正好被傅定泗給聽見了。 傅定泗皺眉看著肖然:“你笑什么?” 肖然咳了一聲,指了指對面,說:“原來寧小姐也來了,真是緣分?。「悼?,我們上去打個招呼吧!” 傅定泗:“……” 傅定泗雖然沒回復(fù),但肖然覺得他還是很想上去打招呼的。 于是,肖然撞著膽子拍了一把傅定泗的肩膀,“走吧,傅總,今天這個場合我們——” 肖然這邊話還沒說完,就呆住了。 因為,吳鳴已經(jīng)趕在他們之前走到了寧皎依面前。 肖然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 寧皎依上周還在跟吳鳴相親呢,據(jù)說倆人談得很開心。 今天這個場合吳鳴也到了…… 真是修羅場啊。 肖然現(xiàn)在都沒有勇氣回頭去看傅定泗的表情了。 他覺得,他要是回頭看一眼,大概就能被傅定泗用眼神殺死了。 ……… 寧皎依并沒有瞧見傅定泗,她挽著寧綏和下車之后,剛走沒幾步,就碰上了吳鳴。 寧皎依此前并不知道吳鳴會過來,這兩天他們兩個人也有聊天兒,吳鳴沒提這個事兒。 所以,寧皎依多少有些意外:“你也來啊?都沒聽你說。” 吳鳴笑著說:“剛回來,社交的場合免不了,不過我也沒想到你會來?!?/br> “跟我哥來的,讓他幫我介紹個人認(rèn)識。”寧皎依簡單解釋了一下。 吳鳴朝著寧皎依點點頭,然后看向了寧綏和。 他們兩個人之前就認(rèn)識,回國之后也見了幾次。 “綏和,又見面了。”吳鳴笑著跟寧綏和打招呼。 寧綏和拍了一下吳鳴的肩膀,“最近挺好的吧?” 吳鳴:“嗯,挺好,還得謝謝你之前的幫忙?!?/br> “小事兒,以后你需要幫忙隨時找我。”寧綏和在這方面很大方,畢竟他們兩家有長輩的交情在。 ……… 傅定泗站在不遠(yuǎn)處,看著吳鳴跟寧皎依說話的時候,他就很不爽了。 他本來以為寧綏和是站在他這邊的。 沒想到寧綏和竟然也跟吳鳴聊得那么開心,又是微笑又是拍肩膀的…… 傅定泗頓時有一種被自己的同盟小伙伴背叛了的感覺。 寧綏和明明答應(yīng)了他會幫他追寧皎依。 他明明也知道吳鳴對寧皎依有意思,可是現(xiàn)在卻跟吳鳴聊得那么開心,看起來像是在撮合他們兩個人似的。 傅定泗越看這一幕,內(nèi)心怨氣越濃。 肖然站在傅定泗身邊,清楚地察覺到了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怨氣。 肖然有些同情,然而他也沒有什么辦法。 畢竟那是寧皎依,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小姑娘。 而且,就算是普普通通的小姑娘,用傅定泗這種方法也追不到吧? 哪有人追姑娘是冷著一張臉的? 傅定泗盯著看了一會兒,始終咽不下這口氣,最后突然大步朝著他們?nèi)齻€人的方向走了過去。 肖然見狀,立馬跟了上去。 ……… 傅定泗走上來的時候,吳鳴剛好在跟寧皎依說話。 傅定泗這一來,直接將他們兩個人的對話給打斷了。 寧皎依和吳鳴還有寧綏和三個人齊刷刷地朝著傅定泗看了過去。 寧皎依看到傅定泗時,眼底明顯閃過了不耐煩。 她的眼神就是在問他:你怎么在這里? 而吳鳴則是驚訝,他來之前打聽過,消息源告訴他傅定泗不會出席今天的場合…… 之前消息源也說過,傅定泗不太喜歡應(yīng)酬。 吳鳴今天來這里,原本是想跟傅攬淮談的。 他們?nèi)齻€人里,最淡定的人要屬寧綏和了。 寧綏和不僅淡定,而且還是一副看好戲的架勢。 他倒是要看看傅定泗接下來要怎么搞事情。 “傅先生,你也來了?!弊钕乳_口跟傅定泗打招呼的人是吳鳴。 他全程微笑著,表現(xiàn)得十分有禮貌。 吳鳴的態(tài)度確實是挑不出什么毛病,但是傅定泗完全沒有要理會他的意思,從走上來的那一刻開始,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寧皎依的身上。 這一點,寧皎依自然也有感覺。 不過她沒打算回應(yīng),也不打算跟傅定泗說話。 “哥,我們進去吧。”寧皎依拽了一把寧綏和的胳膊,然后又看向了吳鳴,笑著對他說:“一起。” 吳鳴微微頷首,“好,一起吧。” 說完,吳鳴又跟傅定泗打招呼:“傅先生,我們先進去了。” 他說,我們。 聽到這個涇渭分明的稱呼,傅定泗內(nèi)心更加不爽了。 他眼底的怨氣根本藏不住,就這么直勾勾地盯著寧皎依看。 寧皎依感受到了他的怨氣,不過她并不能理解傅定泗的怨氣從何而來。 因為看到她跟吳鳴說話了? 那他這個前夫未免也管得太寬了一點兒。 傅定泗不知道如何開口跟寧皎依說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離開了。 肖然站在原地干著急卻想不出什么辦法。 最后,他也只能對傅定泗說:“傅總,我們也進去吧?!?/br> 傅定泗沒理會肖然,但還是走進酒店了。 肖然這才松了一口氣。 ** 走進宴會廳之后,吳鳴就去應(yīng)酬別人了,剩下了寧皎依和寧元壽站在一起。 寧皎依在甜品區(qū)停下來拿了一塊兒提拉米蘇,小口小口地往嘴里送著。 蛋糕吃了幾口,又看到了傅定泗走進宴會廳的身影。 寧皎依盯著傅定泗看了幾秒,然后轉(zhuǎn)頭問寧綏和:“你怎么不早說他也過來?” 寧綏和無辜地聳聳肩膀,“我哪兒知道,據(jù)我所知這種場合平時都是傅攬淮來的,可能他今天抽風(fēng)吧?!?/br> 寧皎依:“……” 寧綏和的這個推測很有道理,畢竟傅定泗最近確實經(jīng)常抽風(fēng)。 也是,他腦子動過幾次手術(shù),說不定真的有什么問題了。 寧皎依告訴自己,她得大方一點兒,不能跟腦子有問題的人計較。 “嘖,人模狗樣的?!睂幗椇颓浦刀ㄣ粑餮b革履的樣子,忍不住感嘆了一句。 沒想到他今天臨走的時候隨口說了一句讓他打扮得好看一點兒,這小子竟然還真的換了一套新西裝。 夠悶sao的啊。 寧綏和覺得傅定泗這個行為就像是那種要出去跟暗戀的女孩子約會的小男生,實在是幼稚又好笑。 倒不是說這個行為有多夸張,只是……一個快三十歲的人還這么“清純”,難免讓人感慨。 寧皎依聽到寧綏和這句感嘆之后,又朝傅定泗那邊看了一眼。 可不是么,確實是人模狗樣的。 他身上那套西裝是純黑色的,非常貼合他的身材。 手術(shù)之后他似乎就一直是寸頭了,頭發(fā)只有兩三厘米。 這個發(fā)型將他的氣質(zhì)襯得更加高冷了,配上他面無表情的臉,有種亦正亦邪的帥氣。 他個頭高,身子挺拔,走路的時候氣場也很強大。 氣質(zhì)這個東西真是天生,哪怕他話很少,站在人群中,依然是焦點。 “我發(fā)現(xiàn)他剃這個發(fā)型還挺帥的,你覺得呢?”寧綏和隨意地跟寧皎依聊了起來。 寧皎依“唔”了一聲,抬起手往嘴里送了一口提拉米蘇,而后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還行吧。” “他今天晚上過來,可把不少人給嚇到了。你瞧瞧那些小姑娘,路過的時候都得偷看他幾眼?!睂幗椇褪?,“他真是會招蜂引蝶?!?/br> “一直都這樣,誰不喜歡帥的呀?!睂庰ㄒ喇?dāng)然也有看到那些小姑娘雙眼放光的樣子,但是她并沒有放在心上,可能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吧。 寧綏和看到寧皎依這么淡定,心里默默給傅定泗點了一根蠟。 看起來,寧皎依是真不在意這些了。 但凡有一點兒在意,都不可能表現(xiàn)得這么淡定吧? 傅定泗還是自求多福吧。 “唐老板來了?!睂庰ㄒ赖哪抗庖恢倍⒅鐣d的入口。 看到唐瀟的身影出現(xiàn)之后,寧皎依馬上放下了手里的甜品盤,“走吧,給我介紹一下?!?/br> 寧綏和帶著寧皎依到了唐瀟那邊。 寧家雖然沒有涉獵文化娛樂行業(yè),但在傳統(tǒng)行業(yè)的地位是無法撼動的。 唐瀟跟寧綏和之前有過贊助合作,兩個人也算是朋友了。 當(dāng)然了,唐瀟對寧皎依這個寧家的三小姐也有所耳聞,不過今天是第一次見面。 “唐總,好久不見?!睂幗椇托χ茷t問了一聲好,然后給唐瀟介紹寧皎依:“這是我meimei,寧皎依,是服裝設(shè)計師,有自己的品牌和工作室。” “是寧三小姐吧,以前有聽說過,久仰大名了。”唐瀟笑著朝寧皎依伸出手,“希望以后有機會合作?!?/br> 這是寧皎依最想從唐瀟口中聽到的話了。 她笑著將手遞上去,跟唐瀟握手,然后又說:“那我就先提前期待一下跟唐老板的合作了。唐老板深謀遠(yuǎn)慮,目光長遠(yuǎn),旗下的藝人個個都是精英?!?/br> 唐瀟被寧皎依夸得笑容更加燦爛了,“寧小姐過獎了,只是小打小鬧,湊巧趕上了風(fēng)口而已?!?/br> 寧皎依:“唐老板太謙虛啦,我工作室好多小姑娘都喜歡你們公司的藝人呢,還是您有眼光?!?/br> 寧皎依畢竟也在圈內(nèi)混了很多年了,社交場合該說的這些話,她都是信手拈來。 ** 傅定泗進入宴會廳之后,就一直在盯著寧皎依的方向看。 雖然不少人上來跟他打招呼,但他都表現(xiàn)得很冷漠,興趣缺缺的樣子。 他身上就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氣息,那些想對他投懷送抱的女人,看到他這樣子,也被嚇得卻步了。 總覺得惹得他不高興就會被他用眼神殺死…… 傅定泗看到了寧皎依和唐瀟握手。 他低頭看著手腕上的表—— 呵,握了三十秒。 只是基本的打招呼而已,有必要這么久嗎? 傅定泗越看越覺得看不下去。 寧皎依這邊跟唐瀟聊了幾句,兩人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之后,寧皎依的目的差不多也達成了。 “那你們先聊,我去洗手間?!睂庰ㄒ罌]打算在宴會廳里頭多呆。 今天過來就是為了讓寧綏和介紹她和唐瀟認(rèn)識。 唐瀟這個人太忙了,平時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只有在這種場合才能打照面了。 寧綏和肯定還有其他的社交要進行,寧皎依也不打算耽擱他的時間。 打了個招呼,寧皎依就往洗手間的方向去了。 傅定泗看到這一幕之后,立馬跟了上去。